第428章 重要財產
“那怎麽能行呢,咱們可是忘年交,你看我是這麽小氣的人嗎?這是送給你們全家人的,你必須得把我的這份心意帶回去才行。”肖遙不容他反對。
張東皋無奈,隻得接受了下來。
漢大美院已經開學有一個月時間了,肖遙履職之後已經上了三堂公開課。
雖然他沒有固定的授課任務,但肖遙剛剛履職,責任心還是很強的。
正好這段時間他的工作不算忙,他準備這個學期係統地講授一下素描,然後下個學期講授一下色彩,雖然都是一些最基礎的東西,但越是基礎的東西越重要。
他講授的每一堂課,學校都派專人錄製了視頻,以後這些基礎的東西,他就沒必要重複講了。以後入學的學子想要學習的話,直接看視頻就可以了。
他的計劃是把基礎課程都講授完畢之後,在逐漸深入,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沒必要在教學上花費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了,每學期講上幾堂課應該就可以了。
今天的課剛剛結束,他就接到了卞一丁的電話,讓他去一趟辦公室。
走在校園中,路上遇到的同學都很有禮貌的和他打招呼。
很多同學和他打完招呼之後,都會站在原地不動,一直目送他遠去。
剛開始的時候,對於這些同學的熱情和崇拜,肖遙還有點兒不適應,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肖遙雖說已經是享譽世界的大畫家,但在日常生活中,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藝術家畢竟不是明星,他的知名度僅僅限於一個小圈子裏,大眾對他並不了解,也不關心。因此,他日常出行的時候不會受到騷擾。
但在漢大美院的校園中,他卻受到了明星一般的待遇。
美院的學生都算是藝術圈的人,對於他這個享譽世界的大畫家,自然是了解的,並且無比的崇拜。
而且他在百年校慶的時候大出風頭,創造了漢大有史以來的最高個人捐款記錄,還是漢大最年輕的教授,再加上他那英俊的相貌,一躍成為漢大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因為他的能力太過突出,個人條件太過優秀,差距太大,就連漢大的全體男生都把他當做偶像和人生目標,心裏隻有崇拜而沒有嫉妒。
肖遙不但是全體美院學生的第一偶像,就算在教授和講師這個團體當中,也是最受歡迎的那一個。
原本像他這樣年輕的教授,往往會受到一小部分人的排擠和打壓,但肖遙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論他遇到哪一位教授或者講師,一律都是笑臉相迎,熱情相待。
這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因為他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在藝術界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名聲遠揚,原本是極難的一件事情。
偏偏肖遙出道即是巔峰,而且還是世界級的巔峰,一個東方畫家竟然受到了西方藝術界的推崇和追捧。
各大媒體公認他是當代最傑出的畫家之一,一些激進的媒體甚至認為他是本世紀最傑出的畫家,還有很多藝術評論家認為他是有史以來最不可思議的藝術家,盛讚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有靈魂的傑作。
總而言之,從媒體到評論界,全部都是一片盛讚之聲。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從來沒有哪一位當代畫家受到過如此廣泛的讚譽,竟然連一句批評的話都聽不到。
隨著時間的延續,肖遙在藝術界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解他的人越來越多。
正因為肖遙在藝術界無可撼動的地位,不管是服氣也好,還是不服氣也好,所有教授和講師都得承認,肖遙絕對是漢大美院最大牌的藝術家。
肖遙的作品在藝術上的高度確實達到了一個可思議的境界,就算是最孤高自賞的藝術家也必須得承認這一點。
名氣上無人能及,專業上讓人服氣,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和他競爭,自然也就沒有人找他的麻煩,更不要說排擠和打壓了。
肖遙在教授和講師這個團體中深受歡迎,不僅僅因為他的名氣和地位,還因為他能夠給這個團體帶來直接的利益。
肖遙已經自成一派,如果能夠從他的藝術風格當中汲取部分精華和營養,甚至加入他創作的這個新流派,未來的前途簡直就是一片光明。
就算在藝術上達不到這樣的高度,評論一下肖遙的新作品,發表幾篇有影響力的論文,這也是一個極大的收獲。
走進卞一丁的辦公室,卞一丁放下手中的文件,親自給肖遙泡了一杯茶,坐在他的對麵,關心的問道:“這一堂課你畫了幾張素描呀?有沒有寫板書?”
對於卞一丁的鄭重其事,肖遙有些無語,“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麵都問這個問題?現在我都不敢隨便寫板書了。”
肖遙對於卞一丁是有些怨念的,因為卞一丁的某些做法太過誇張了,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正常教學。
肖遙這幾堂課都是講的素描,因為太過簡單,沒有提前準備PPT。
第一堂課的時候,興致來了,他就隨意在黑板上寫幾個字或者畫幾個簡筆。
隻有講到重點的時候,他才會當堂在稿紙上進行素描示範,然後通過PPT呈現出來,免得後麵的同學看不到。
讓他沒想到的是,不但他的幾幅示範素描被卞一丁當成了寶貝,全部被他收走,放進了美院的展覽室進行展覽,就連寫了板書的黑板也被卸了下來,經過專業的養護之後,同樣被收進了展覽室,當做寶貝一樣收藏了起來。
一想到將來會有很多黑板被公開展覽,他都不敢輕易寫板書了。
“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又不用你親自拆卸黑板,你操這個心幹嘛?”卞一丁不以為意,“我是在其位謀其政,你的這些板書,將來同樣是學校的重要財產,如果我膽敢不重視,將來肯定會被後人唾罵的。”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堂課的板書,外界開價多少錢?”卞一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