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不離不棄（1）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輕飄了進來，落坐在寶位之上，一雙嚴厲的眼睛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無奈的搖了一搖頭：“如果為師不來，不出聲的話，你們是不是就要鬥個你死我活才心滿意足呢？”
“師父。”陳延一臉驚訝的跑到了老人的身邊，揚起了一臉的笑顏：“您老人家不是在穀裏或是去環遊四海了嗎？”
“延兒，你還當為師是你的師父嗎？你還聽為師的話嗎？”白發老人嚴厲的看著陳延說了這麽一句話。“師父，您是延兒的再生父母，如不是師父您老人家，延兒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了，延兒怎麽會不聽師父的話？師父今天是怎麽了呢？”隻要麵對師父，陳延才不會豎起身上的刺針鋒對人。
“那為師不是勸誡你要放下仇恨，好好的過日子嗎？你現在為什麽還執著著去報仇，你這樣便是聽為師的話嗎？為師今天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收手了？”白發老人生氣的怒拍了一下桌子嚴厲的對陳延說道。陳延馬上跪了下去道：“師父，您聽徒兒解釋，延兒本來就聽師父的話放下仇恨，因為心裏早就認為害死爹爹的人已經死去了，但是陰錯陽差的讓延兒知道了他還在人世間存活著，延兒心不甘啊，所以延兒要為爹爹報仇雪恨。”
“唉，延兒，為師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的好，你真是大錯特錯啊。”白發老人無奈的搖了一搖頭，滿上滿滿的是痛惜。
“錯？師父，為何你常常說延兒錯呢？為父報仇乃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什麽延兒會錯呢？”陳延不解的說著。
白發老人無奈的搖了一搖頭：“錯就錯在你對這事太執著了，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你還是一樣的執著不放，一樣的記得報仇，這便是你的錯。”
而靠在容蓉身上的林陵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後，費力的抬起頭望去，瞬間的驚住了，欲上前走去，卻不慎的摔倒在地上，嘴裏焦急的喊道：“師父……師父。”
“林陵，你怎麽了？”容蓉心驚的想蹲下去扶起林陵，卻因為看不見而亂摸索著，站在一旁的聞雷馬上的放下劍去扶起林陵。白發老人循著聲音望去，臉色瞬間的僵住了，快速的輕飄到林陵的身邊又淡淡的開了口，“林兒，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師父，真的是您。”林陵虛弱的說著，卻因動氣過猛而在此的吐出一口血來，連坐都坐不穩了。
“林兒，先不要說話，為師為你把把脈。”陌長青拉起林陵的手為他把著脈，臉色越來越嚴峻，眉頭也緊皺在一起，林兒居然中了那麽深的毒。陳延錯愕的站了起來，請走到師父的身邊，不解的望著他們道：“師父，您不是隻有延兒一個徒弟嗎？為什麽林陵他也喊您為師父呢？難道您真的是林陵的師父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陌長青站起來轉過身嚴厲的看著陳延又淡淡的開了口，“陳延，告訴為師，林兒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這種毒是不是你自己研製出來的？”陳延的臉馬上轉化為憎恨：“對，當初不是他的話，爹爹就不會死了，原以為他已經摔落懸崖死了，沒想到他卻活得好好的，現在他中了我自己研製的‘魂血魄’，神仙也難救，他必死無疑的。”
“陳延。”陌長青真的動怒了起來，嚴厲的說：“林兒他是你的師兄，你怎麽可以這樣狠心的殘害同門師兄呢？”此話一出，所有人皆一臉的驚訝不已，陳延更是驚訝得搖了一搖頭不敢相信的愣住：“師兄？不可能的，他怎麽可能是我的師兄，他是我的仇人。”陌長青無奈的歎息著：“為師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林兒他是為師收的第一個徒弟，所以他理由是你的師兄，原本以為你會將為師的勸誡聽進心裏去，放下仇恨，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你真的讓為師很失望。”
“師父，為什麽，您不是隻有延兒一個徒弟嗎？為什麽說林陵他是我的師兄，難道您不知道他是我的仇人嗎？”陳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一心想殺的人居然會是自己的師兄，師父在和自己開玩笑的嗎？
“延兒，林兒，為師是為了你們好，才瞞著你們道現在，為師原本想等到延兒的仇恨完全的放下才告之你們此事的，沒想到你們卻在為師趕來前就爭鋒相對起來，為師隻能把事情的真相全都說出來了，你們真的是出自同門的師兄妹。”陌長青怎麽也沒有料到他們會這麽快的撞在一起……
陳延依舊是無法接受的望著自己的師父又淡淡的開了口，“師父，為什麽？為什麽？您為什麽要這樣做？您難道不知道林陵他是延兒的仇人嗎？您不知道這樣做對延兒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嗎？”
“延兒，你還是不明白為師為什麽說你大錯特錯，仇恨將你的心蒙蔽了這麽多年，你還是如此的執著不放開。”望著陳延，陌長青出了歎息還是歎息，這麽多年的努力沒想到還是白費了，一點都打不開延兒的心結，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師父，此話何解？延兒不明白，我到底錯在哪裏了？”陳延困惑的望著陌長青。
陌長青走到了陳延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延兒，你一直執著著當年是林陵害死你爹的，但是你卻從來沒有換位思考過，林兒的傷痛又是誰無緣無故強加在他身上造成的？當年的事情為師知道得一清二楚，反倒覺得林兒不是你的仇人，而延兒你才是林兒的仇人，你明不明白啊？”
陳延一臉痛心的倒退了好幾步，不敢相信的說：“師父，為什麽你要偏袒林陵？難道就因為他是師兄，所以你站在他的那一邊，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勸延兒放下仇恨嗎？”
“錯，為師會是這樣的人嗎？延兒，你是為師一手帶大的，為師怎麽對你的，你的心裏難道還不清楚嗎？你說這樣的話真是傷了為師的心。”陌長青很痛心的望著陳延，原以為延兒能夠聽進自己的話，沒想到自己的勸誡會讓她想成這樣。
“師父，我。”陳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神馬的話，師父對她的好，自己是深受感激，可爹的仇恨讓自己如何放得下？
“師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林陵虛弱的開口問著，腦袋裏混亂得讓他快支撐不下了，卻硬撐著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林兒，來，你先坐好。”陌長青扶著林陵靠坐在柱子旁，迅速的拔出隨身攜帶的針紮在林陵不同的穴位上，阻止毒素的蔓延。溫潤玉站在一旁挑運好自己的內力後，走到陌長青的身邊道：“百老前輩，林陵已中毒了兩天，毒已經蔓延到全身，再加上林陵剛剛強行的運行內力，導致毒素更加快速的擴散，現在使用針灸將此血位給封住也是無濟於補，最重要是還是要有解藥才是。”
陌長青無奈的點了一點頭，緩緩的開了口，“這些老夫都知道，老夫用針灸紮住不同的穴位，目的是想暫時的壓住毒素，林兒才可以延遲幾個時辰後才發作毒性，老夫能做的隻是這樣了，現下的全都要看延兒了。”陌長青站起身來轉身再次的盯著陳延看。
陳延依舊是抬著臉倔強的說：“延兒沒有解藥給他。”
“你有，你是為師教出來的徒弟，為師還會不了解你嗎？”
“師父，延兒敢發誓真的沒有研製出解藥來，您為什麽便是不相信延兒？這樣您如何讓延兒相信您不是偏袒著林陵？”陳延氣急敗壞的說著，師父的眼光讓直接的心特別的不舒服，為什麽舒服要對林陵那麽的好？
陌長青歎氣的走到陳延的麵前：“延兒，你現在沒有研製出解藥這點為師相信你；從小，你對用毒就很感興趣，為師因為偏好醫術，對製毒之術隻是略懂一二，所以隻教會你醫術，卻給了你一本製毒秘訣，你不用半年就了若指掌，在這一點上你很有天分，你研製出來的‘奪明散’‘魂血魄’‘訣命迷魂’這三種為師一直都解不出來，但是為師之所以說你有解藥，是因為你知道這些毒是怎麽研製出來的，用了什麽藥材，所以你知道用什麽藥可以解去這些毒，現在，你還能正視著為師說你解不出來嗎？”
“我。”陳延被陌長青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了，卻不甘心就這樣的妥協去為林陵解毒，自己的目的是要他死，怎麽可能費盡心思去救他？轉過身背對著師父道：“沒錯，延兒的確可以想辦法去解一下，但是他，延兒不想也不會去理，他是延兒的殺父仇人，無論如何延兒都不會救他的。”
“你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陌長青終於真正的失望的搖了一搖頭道：“既然如此，那為師也不必再隱瞞你當年的事情，如果你挺晚還是如此的堅決，那為師也亦無話可說，你不救為師也不會為難你的。”
“師父，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陳延困惑的轉過身來看著師父，當年的事情難道還有遺落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嗎？師父有什麽事情隱瞞著自己？
陌長青走到椅子上坐下後又淡淡的開了口，“當年的事情你不知道，現在為師一一的講給你聽，在那天。”陌長青開始的講訴起當年的往事，埋藏在心裏。
當年，陌長青照常去山間采集藥草，赫然的發現在不遠處躺著兩個人，毅然的跑了過去，探手至其鼻下，才知他們已經皆斷氣，開口歎息道：“可惜可惜，如此壯年之期卻葬命於山崖之間。”
出於善念，陌長青找了一塊墓地，將他們兩個安葬於黃土中，因不知是何方人士，隻得替他們立了一塊無名碑，能做的也便是這樣了，希望你們入土為安吧！
歎息的搖頭轉身離開時，更加意外的發現遠處還有一名女子，連忙跑過去才發現女子的懷中躺著一個小男孩，伸手探之此女子才知已走，而她懷中的男孩卻毫發無損的，隻是驚嚇過度的昏了過去，看得出這名女子拚盡全力的保護著這個孩子在周全。
陌長青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來放在了男孩的鼻息下晃了晃，片刻後，此男孩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一張出奇漂亮的臉蛋困惑的坐了起來，才發現了躺在身下的娘親，疑惑的伸手去搖晃著，害怕道：“娘親，您怎麽了？不要嚇林陵。”
“孩子，孩子。”陌長青蹲在一旁開口喚道。小男孩這才注意到蹲在一旁的陌長青，不怕生的他馬上委屈起漂亮的臉蛋，抓著陌長青的手說：“老爺爺，娘親她怎麽睡著了？你幫我去叫醒娘親好不好？求求你。”陌長青馬上就明白了，幼小的男孩並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已經走了，心疼的淺笑說：“孩子，你叫設麽名字呢？告訴爺爺好不好？”
“我叫林陵，娘親都叫我林兒。”林陵擦擦眼淚稚嫩的回答著，一張漂亮的小臉夾雜著淚水無辜的看著陌長青，讓他瞬時間的喜歡上了這個小男孩，從不收徒兒的他第一次有了收徒兒的念頭。
“好名字，林兒，那你爹呢。你家在哪裏你知道嗎？”
林陵的臉馬上的垮了下去，大哭了起來：“爹爹他和一個黑衣服的怪叔叔一起的跌到了懸崖底下去，娘親，爹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再回來了。”原來剛剛自己埋葬的兩人，其中一個便是林兒的爹了，現在他的娘親也斷氣不久，林兒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了，陌長青無奈的搖了一搖頭，林陵的小手緊抓著陌長青的手，哭著說道：“老爺爺，你讓娘親醒來好不好？林兒還要和娘親一起去找爹爹，現在娘親怎麽叫都叫不醒，林兒的心裏好怕好怕。”
“孩子。”陌長青輕摸著林陵的頭，笑了一笑說：“你聽爺爺說，你娘親她已經先去找你爹爹了，所以她再也不會醒來了。”
“娘親去找爹爹了？”林陵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錯愕了許久後才明白什麽意思，低頭靜靜的望著安詳睡著的娘親，這一次他沒有哭，反而沉靜的讓人擔心，伸手小手拉著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擦拭著娘親臉上的汙漬：“爺爺，娘親去找爹爹了，那林兒怎麽辦呢？他們在一起了卻丟下了林兒一個人，他們這麽可以這樣呢？娘親最愛幹淨了，她一定不會希望爹爹看見她的臉上髒髒的。”
“孩子，你願不願意跟著爺爺，做爺爺的徒弟呢？”陌長青疼惜的望著林陵，似乎這一瞬間他長大了不少。
“徒弟，？爺爺想收留林兒嗎？可是。”林陵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爹爹和娘親都是因為……林兒這張臉才會死的。”
“怎麽會呢？林兒的臉這麽的漂亮，怎麽會是因為它而死的？”
“便是因為漂亮才會把爹娘給害死的。”林陵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陌長青輕輕鬆鬆的將林陵抱在懷裏安慰著。
“爺爺，你能給林兒換一張臉嗎？林兒看著自己的臉就很難過。”林陵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嗬嗬。”陌長青被林陵的問題給逗笑了，摸著胡須道：“林兒，臉生下來便是注定好的，怎可說話就換的呢？”
“可是……爹爹和娘親便是被林兒的臉給害死的，看到它，林兒的心就很難過，不想看到它。”林陵一張小臉委屈的皺著，一雙小手忍不住的抓著自己的臉，很想把它給毀了。陌長青急忙的抓住了他的小手：“孩子，別抓，你拜爺爺為師的話，爺爺可以教你易容術，可以讓你成功的換一張臉。”
“真的嗎？”林陵停止了哭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期待。
“嗯，隻要你學會了易容術，就可以遮住你現在的臉了。”
“好，那林兒就拜爺爺為師，隻是。”林陵的小臉又垂了下去，悶悶的說：“師父，你能幫涵兒去找爹爹嗎？爹爹很愛娘親的，娘親也很愛爹爹的，林兒想讓爹爹和娘親永遠的在一起，我們把他們合葬在一起好不好？”
“嗯，師父知道你爹爹再哪裏，我們帶你娘親去找他合葬。”陌長青淺笑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放開了林陵，彎腰輕輕的抱起了地上的女子，轉身向不遠處走去，小林陵擦著眼淚跟在他的後頭。
陌長青在剛剛立好的墳墓旁邊再立了一塊墓碑，也在林陵的口中得知了她們的名字後為之刻上，不再是無名碑，小林陵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輕輕的跪了下去後，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較小的身子挺直了背，眼裏滿滿的是冷意。
陌長青指著立在旁邊的無名碑又淡淡的開了口，“林兒，和你爹爹一起跌落山崖的這個男子叫什麽名字呢？為師才好替他刻碑。”
“林兒不認識，師父無須理他。”林陵的語氣瞬時間的穩重了起來。陌長青明顯的感覺道了林陵眼裏的冷意：“林兒，他是……你的仇人嗎？”
林陵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講訴一遍，聽得陌長青一陣惋惜，也明白了為什麽這孩子為什麽會如此的憎恨自己的臉，走到林陵的身邊輕拍著他的肩膀道：“林兒，那你恨他嗎？恨那個小女孩嗎？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林陵呆呆的怔了很久，一臉凝重的搖了一搖頭後又淡淡的開了口，“師父，林兒不恨他，即便是恨也沒有辦法替爹娘報仇，何必再恨？至於那個小女孩，對她的隻有可憐，師父，在跌下來的那一刻，林兒在她的眼裏看到了絕望和痛心，她臉上那道長長的痕疤將她的一生都給毀了，林兒對如此可憐的她如何恨得起來？相反的是希望她能夠把自己的心裏給打開，以後的日子就她一個人走了；林兒唯一很的便是自己的臉，如果林兒的臉不要這麽的漂亮出眾，那爹爹和娘親就不會死了。”造化弄人啊，陌長青無奈的歎息：“林兒，跟為師走吧。”
“嗯。”林陵冷淡的點了一點頭後就伸出手去牽著陌長青的手跟著他走，三步一回頭的望著身後漸漸遠去的兩座墓碑，眼裏再也忍不住的浮上了水霧，卻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隔天早上，陌長青早早的把林陵的拖了起來練習，訓練他的基礎，而在一瞬間成熟了心智的林陵乖乖的聽話，沒有一絲的偷懶和抱怨，認真的練習著師父所教的基礎功，不同的是，在他的臉色多了一張人皮麵具遮去了他漂亮的臉蛋。
“林兒，為師出去采藥，你再練兩個小時才可以休息一下，不能馬虎也不能偷懶，為師回來可會看你練習得怎麽樣的。”
“是，師父，林兒絕不會偷懶的。”林陵冷靜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就繼續練。
看著林陵不符合此刻年齡的沉穩和冷淡，專心練武沒有別的情緒，陌長青隻能在心裏無奈的惋惜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孩子的心被他冰冷的心給包圍了起來，想再融化他的寒冷真是微乎其微啊，日後隻能看他的造化了，唉。
陌長青出了穀裏並非真的去采藥，而是去了林兒跌落山崖前的那個山洞裏麵，在那裏真的看見了一個昏迷過去的小女孩，陌長青快步的走過去為她把脈，才知道她隻是又累又餓的昏了過去，迅速的提起內力輸入到她的體內裏去，讓她的身體慢慢的暖和了起來才收回了內力，從衣袖裏拿出一顆藥丸讓她吞了下去。
在過了一個時辰後，陳延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迷茫的望著陌長青，環顧了一下四周後，戒備的說：“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孩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見你一個人在這兒孤苦伶仃的，所以我來帶你走，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跟我走呢？”
“拜師？”陳延睜著一雙困惑的大眼睛望著陌長青。
“嗯，我可以教你武功，教你醫術，讓你變得堅強起來。”
“武功？醫術？你不怕我的臉嗎？”陳延的眼神黯淡的摸著自己的臉。陌長青淺笑的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發，緩緩的開了口，“不怕，你很可愛的。”
這是出了爹以外第一個說自己可愛的人，讓陳延忍不住的放下了戒備，點了一點頭的說：“延兒願意拜你為師，師父。”
“嗯，乖孩子。”陌長青慈祥的拍了拍陳延的頭。
“師父，你會永遠的留在延兒的身邊不離開嗎？”陳延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陌長青說道，眼裏有著濃濃的恐懼。陌長青淺笑的問道：“延兒為什麽怕師父離開呢？”陳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娘親說過不離開延兒的。還是離開了；爹爹說過會永遠的留在延兒的身邊保護延兒的，還是離延兒而去；他們都不守信用，師父你會不會呢？”
“嗯，好孩子，師父會陪在你的身邊。”陌長青笑笑的輕拍著她的頭才想起一個問題又淡淡的開了口，“延兒，告訴師父，你的心裏可有恨的人存在呢？”
“恨的人？”陳延的臉瞬時間的激動了起來又淡淡的開了口，“延兒恨他為什麽會有那麽漂亮的臉蛋，恨他讓延兒失去了最愛的爹爹不過，他已經讓延兒給推下了懸崖，爹爹的仇延兒已經報了。”
“那如果他還活著，你還會報仇嗎？”陌長青試探性的轉移著話題。
“會，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延兒還是會殺了他為爹爹報仇的。”陳延認真的道。“唉，為師明白了，來，跟師父走吧。”陌長青伸手牽住了陳延的手帶她離開了山洞，往穀裏的另一個方向走去，與林陵是赫然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