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你之蜜糖(3)
“額。我都忘了還有這個問題呢。”寧依的臉不自覺的羞紅了起來,卻故作鎮定的說:“你可別想歪了,我跟雲霄是假成親的,這洞房花燭夜當然也是假的,我們依舊是各睡各的的啊,你想多了。”
“但是呢。”容蓉故意嚴肅一張臉的說:“這成親雖說是假的,但是也是演戲給別人看的,有開頭就有結尾的嘛,若是讓哪個多嘴的人或是有心之人把你們新婚之夜就分房而睡的事情給說了出去,那不是很招人懷疑了嗎?所以說呢,今晚你們還是要做做樣子的睡在一起啊。”
容蓉的話讓安溪兒信以為真的緊張了起來,焦急道:“對啊,姐姐說得有理,若是讓誰傳了出去,那我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一定要和大哥一起過啊寧依姐姐。”
“沒那麽嚴重吧?”寧依也有點緊張了起來,好不容易的把這個假成親給演完了,也成功的瞞過了那個腹黑的詢康王爺,現在不會那麽的倒黴敗在這個洞房花燭夜上吧?
“當然咯,你想想,要是讓詢康王爺知道你們成親後卻分房而睡,以王爺的腦袋也沒有那麽的笨,馬上就能猜到你們這是假成親的,那到時候你還認為詢康王會無動於衷的嗎?”
“啊?那怎麽辦啊?總不能讓我和雲霄真的睡在同一張床上吧?”想想都讓自己的心怦怦的直跳了起來,那要是來真的自己可能緊張得直接的昏過去了。
“哈哈哈哈。我逗你的拉,你還當真了啊。”容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平時都沒有什麽機會可以整到寧依,今天終於整到了。
“好你的臭容蓉,看我怎麽的收拾你。”寧依騰的以下站了起來撲到了容蓉的身上,開始在她的身上饒癢癢。
“哈哈。好癢啊,好癢,別饒了。”容蓉被寧依饒得沒形象的躺到了地上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咦,怎麽門被鎖上了?快點開門啊。”媒人婆在外麵推著們,疑惑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剛剛好像聽到了嬉鬧的聲音了啊?
“糟了,有人來了。”寧依緊張的迅速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趕緊的回床上去坐好,晚夕也趕緊的拿起喜帕為她蓋上,書香和書韻也趕緊的扶起容蓉,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嫣言這才快步的走過去把門閂給拿掉,把門打開來。
“大吉大利的,怎麽可以把門閂給栓上的,新郎官還怎麽的進新房啊?真是不懂規矩。”媒人婆扭著屁股甩著手上的紅繡帕邊數落著嫣言便走進了房間,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和雲霄他們。
“喲,原來姑娘們都跑來這裏陪新娘子了啊,怪不得我剛剛有聽到嬉鬧的聲音,原來屋裏那麽的熱鬧。”媒人婆尖細的嗓子在屋裏響亮了起來,一臉笑眯眯的。
“媒婆不要介意,我們是怕姐姐無聊,所以才來陪她說說話的,若是破壞了禮數還請你多多的包含,等事情忙完後,安溪兒會包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安溪兒站出來淡笑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媒婆的表情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笑嘻嘻的說:“好說好說,雲小姐出售真是好爽,有些禮數還是得做完的,現在請各位讓讓,讓我們新郎官來完成禮數。”
容蓉她們一聽馬上的靠邊站好,雲霄無奈的走置床邊在寧依的旁邊坐了下來,表情有點不自在的偏了一下。
“好,請新郎官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一個丫鬟手上端著喜秤走到雲霄的麵前笑笑的說著。
“咳。”雲霄輕咳了一下,伸手的拿起喜秤輕輕的挑起了寧依頭上的喜帕,寧依略有些微紅的本來麵目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讓媒婆和雲霄都為之的驚訝了一下,媒婆驚訝的指著寧依說:“怎麽……怎麽不是剛剛的新娘子呢?”
安溪兒適時的出來打圓場的說:“剛剛的新娘子戴著麵具和大家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這才是真正的新娘子,你隻需要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其它的事情不要多問也別多說。”
“哦,明白明白。”媒婆點了一點頭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就示意下一個丫鬟上前。接著的丫鬟端著盤子走道雲霄和寧依的麵前笑了一笑說:“請新郎官和新娘喝合卷酒,從此長長久久。”
寧依微紅著臉伸手去端起酒杯,心裏砰砰的跳得七上八下的,忍著手上傳來的顫抖和雲霄喝完了這杯合卷酒。
“好,禮數就到此的結束,接下來便是小兩口的洞房花燭夜了,祝新郎官和新娘子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們大家都出去吧,別打擾到她們。”媒婆曖昧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帶著丫鬟都離開了房間,容蓉想看熱鬧的心也被打碎了,不情願的被安溪兒拉了出去。
眾人都走了出去後,晚夕也順手的把門給關上了,我的媽呀,你們別走啊,別丟下我一個人,寧依在心裏無力的呐喊著,開始有點後悔幹嘛要實施這個計劃了。
“你。”
“你。”寧依和雲霄同時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你先說吧。”“你先講吧。”兩個人又同時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氣氛瞬時間變得更加的尷尬,兩人都不自覺的偏過臉去不看對方。最後還是雲霄先開口的說道:“寧依,你剛剛想說什麽?”
“啊?沒什麽沒什麽啦,那雲霄你想說什麽呢?”寧依笑笑的反問了回去,天知道我想問洞房花燭夜該怎麽過呀。
“其實也沒什麽,便是想讓你再忍耐一會兒,等天色晚一些我便去書房裏睡,今晚的新房就讓你睡,現在他們才剛剛的離開,所以我不能馬上的離開,會招人懷疑的。”雲霄淺笑的說著,淡淡的笑容讓他們的氛圍緩和了一些。
“對不起啊,為了我讓你變得這麽的麻煩,還破壞了你和宋素素之間的感情,我感到很抱歉。”寧依丟下了這麽一句話愧疚的低著頭。
雲霄本想伸手輕輕的拍一下寧依的頭,卻注意到了壓在她頭上的鳳凰霞冠,無奈的搖了一搖頭,站起身來走到寧依的麵前略彎下了腰,柔聲的說道:“別動,我幫你把著鳳凰霞冠給拿掉。”
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伸手的拆掉了寧依頭上的金釵,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寧依的臉更加的燒紅了起來,雲霄身上淡香的青草味撲鼻而來,如薄荷般的清爽,讓自己的心一下子的放鬆了許多,沒有了緊繃的感覺。
“好了,現在舒服點了吧?”雲霄把鳳凰霞冠放在桌上後回過頭來說道,寧依順直的頭發就這樣的披落了下來,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柔媚,再添上了臉上的微紅,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嫵媚動人,雲霄的心一下子的閃了一下,傻傻的盯著她看。
寧依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頭發,尷尬的說:“幹嘛這樣的看著我?我的頭發是不是亂亂的?”
“沒有。”雲霄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掛滿了窘迫之色。
“哦,既然等會才離開,那就過來坐下把,嫵媚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也好嘛。”寧依笑笑的拍著自己的旁邊說了這麽一句話。“嗯,好。”雲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再次的走到了寧依的旁邊坐下。
“對了,寧依,你怎麽知曉易容呢?”雲霄疑問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這都是林陵的功勞,他早就派人去調查過詢康王今天一定會來,所以以防萬一的他幫我易容,我這才化險為夷,他幫我做的人皮麵具還放在桌麵呢。”寧依丟下了這麽一句話邊站了起來想去拿桌上的人皮麵具,卻因為腳麻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倒去。雲霄快速的伸手的拉住了她,寧依一個轉身就向雲霄倒去,直接把雲霄給壓了上去,嘴還準準的吻上了雲霄的嘴。
時間就好似停留在了這一秒上不動了,寧依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雲霄的眼睛,腦袋在這個時候短路了,嘴上傳來溫熱的感覺讓寧依忍不住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卻讓雲霄的整個人緊繃了起來,下腹傳來燥熱的感覺。
這一舔讓寧依的思緒稍微的回來了一些,這是蝦米情況啊?自己什麽時候趴在雲霄的身上霸王硬上弓了?
“啊。”寧依尖叫著從雲霄的身上爬了起來,卻忘記了自己的腳還麻著,又站不穩的摔了回去,雲霄在寧依起來的時候也跟著趕緊的坐了起來,卻不料寧依再次的倒回來,情急之下的伸手去扶穩住她,卻把手落在了她的胸部上……嚇得雲霄急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收,而還在錯愕中沒有回過神來的寧依便站不穩的摔坐在地上,仍依舊的愣住了,剛剛……剛剛雲霄好像碰到了我的胸部了?
“寧依,對不起,摔到了沒有?”雲霄扶著寧依起來坐到了床上。寧依搖了搖頭,“啊?不疼不疼,我好得很。”剛剛那一定是是錯覺,是幻覺,一定是我想多了,那那個吻呢?老天爺啊,你一道閃電將我給電暈算了把,雖然是我初吻,但怎麽可以是我霸王硬上弓呢?我怎麽變成了色女了?今天真是什麽臉都丟光了啊。
“你的腳麻了是不是?我幫你活動一下筋骨吧。”雲霄蹲在了寧依的麵前,伸手的抬起了寧依的腳替她扭一扭,活動一下關節。
“謝謝你,雲霄,剛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到我的腳麻了才會站不穩的,我敢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寧依豎起三根手指誠懇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現在他蹲在自己的麵前幫自己活動著腳的關節,心裏開始暖暖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不會在意,好了,你再坐一會兒就不會麻了,我先去書房了,你好好的休息吧。”雲霄淡笑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就轉身的向門口走去,在開門的時候雲霄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說:“剛……剛才我也很抱歉。”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走了出去也把門給關上了。
“啥?”剛剛不是自己的幻覺?剛剛雲霄真的摸到了自己的……寧依直接的暈在床上了。
話說,在證實了新娘子並不是自己所找的容若,靖王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顯得更加的怒氣,帶著風和和自己統領的禦林軍直接的打道回府,把自己關在房內,不予許任何人打擾。容若也好,寧依也罷,你既已走進了本王的心,為何要躲著本王?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為什麽在你的眼裏卻一文不值,你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子?能讓本王如此的牽腸掛肚……
“叩叩叩,王爺,是老奴張叔,有話向王爺稟告。”張叔在門外恭敬的敲門說了這麽一句話。段訊夜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冷冷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進來吧!”張叔推開門走了進去,見王爺依舊的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無奈的搖了一搖頭道:“王爺,你一宿都沒有休息,身子怎麽受得了,還是去休息下吧,老奴來替你更衣,你還先休息一下吧。”
“張叔不用麻煩了,本王不困,你有什麽事情說吧。”段訊夜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唉,張叔隻好稟告道:“王爺,柳媒婆已經回來了,王爺要不要見?”
“柳媒婆?”段訊夜思索了幾秒後又淡淡的開了口,“昨日本王已經親自去查明了雲府迎娶的新娘並不是本王找尋的女子,柳媒婆自然沒有了什麽利用價值,打發點銀子讓她回去吧。”
“可,柳媒婆說有件奇怪的事情還是想向王爺稟告一下,若王爺不想見的話,老奴便打發點銀子讓她離開王府。”張叔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就想轉身往外走去。
“奇怪的事情?那好吧,本王就去見見她,聽聽有什麽奇怪的事情。”段訊夜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轉身的走出房間。段訊夜一走進大廳裏,柳媒婆就馬上的跪下去叩首道:“老身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段訊夜走到主位坐下後冷冷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謝王爺。”柳媒婆笑笑的站了起來,沒錯,她是詢康王爺派去的人,詢康王爺吩咐過,在實行禮數的時候,若有遇見刺客,則在混亂中把新娘子給擄走,若是風平浪靜的話,就按照禮數做下去,乖乖的做媒人應做的事情。她的任務便完成,但想了一整夜後,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還是向王爺稟告一下的好點。
“你說有奇怪的事情是何事?說來本王聽聽。”段訊夜笑吟吟道。柳媒婆臉上掛滿了討好的笑容道:“王爺,你讓老身潛往雲府監視新娘子,卻讓老身了解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王爺,你還記得昨日在雲府,新娘子當眾揭開喜帕下的嬌美容顏嗎?”
段訊夜依舊一臉的冷淡威嚴又淡淡的開了口,“略有一些印象,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胚子,跟她的容貌有何關係?”
“關係可大著呢。”柳媒婆大大咧咧的繼續說:“那新娘子傾城的容顏是假的,她臉上戴的是人皮麵具。”
“什麽?人皮麵具?”段訊夜驚訝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便是啊,王爺,您說這是豈不奇怪呢?從古到今有哪個新娘子出嫁的時候戴著人皮麵具的?還瞞過了所有的人。”柳媒婆喋喋不休的繼續往下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詢康王的臉色已經微微的鐵青了起來。段訊夜銳利的眼神看著柳媒婆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
“在行洞房禮數的時候,雲公子用喜秤挑起了喜帕的時候知道的,那個時候新娘子臉上的麵具已經給拿掉了,所以老身也見到了她的本來麵目,不比假麵具的差,也是嬌滴滴的小美人一個,老身就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掩蓋掉自己的本來麵目。”
段訊夜眼裏的冷意更加的深了又淡淡的開了口,“你說他們洞房了?”
詢康王爺的問題讓柳媒婆有一下的愣住了,洞房花燭夜都過了當然是洞房了啊,王爺怎麽問這個問題呢?王爺既然都開口問了,還是得回答:“是啊,已經過了一宿,洞房之事早就過了。”
“張叔。”段訊夜憤怒得握緊了拳頭,冷冷的喊道。張叔馬上的上前幾步,恭敬道:“老奴在,請問王爺有何吩咐?”
“把本王房裏的放置在桌前的那幅畫拿來給柳媒婆看一下。”易容術,沒想到連這個都用上了,居然把本王給耍得團團轉。
“是,王爺。”張叔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快步的走出了大廳,不稍片刻,便手裏拿著一幅畫再次的走進大廳裏麵,把畫輕輕的攤放在桌上,這畫是王爺親自為容若姑娘畫的,要是由一絲的損壞,項上人頭就不保了,在確定放好後才轉身的走到一旁對柳媒婆說:“畫就在那裏,你過去瞧瞧,千萬不可伸手去觸碰。”
“是,老身明白。”柳媒婆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走進畫旁瞧,頓時驚訝道:“居然跟雲府裏的新娘子一模一樣,王爺,你認識畫中的這個女子嗎?”王爺怎麽會認識這畫中的女子?難道真的是王爺未過門的詢康王妃?
“你確定一模一樣嗎?”段訊夜的表情已經黑到了極點。粗線的柳媒婆還沒注意到詢康王鐵青的黑臉,依舊大言不慚的說:“老身以人格擔保,這畫中的女子確實與老身昨晚看到的新娘子一模一樣,不敢有所隱瞞。”
“啊。”段訊夜氣得一拳的砸在了桌子上,下一秒,好好的一張桌子就這樣的四分五裂的四處散開。
柳媒婆嚇得腳都軟了起來,直接的跌坐在地上,顫抖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王、王爺、老身……說錯什麽了嗎?”
“張叔。”段訊夜用極寒的聲音開口喊道。第一次見這麽盛怒的王爺讓張叔也不由得膽顫心驚了一下,一聽王爺叫他,便馬上的上前道:“老奴在,王爺請吩咐。”
“本王不想看到她,把她趕出靖王府去。”
“是,王爺,老奴遵命。”張叔恭敬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向外麵喊道:“來人啊,把柳媒婆給趕出府去。”
“王爺,王爺,老身說錯什麽話了?老身說錯什麽了。”柳媒婆並明白的高聲叫屈著,卻依舊讓侍衛給拖了出去。
“王爺,別氣,小心你的身體。”張叔擔憂的看著段訊夜說道,王爺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卻從未見過王爺發這麽大的脾氣,看來這畫中的容若姑娘已經駐紮在王爺的心裏了,唉。
“本王沒事,本王要親自去看事情的真相,追風。”追風馬上的從外麵飄進了大廳裏麵,單跪下道:“屬下在。”
“隨本王去雲府。”丟下了這麽一句話便憤怒的甩袖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