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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君義

  「說!你到底是誰?」男子看起來像是到了隱忍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顏盞是有口難言,心裡腹誹:大哥,您老人家怕不是腦袋有問題,誰脖子被這麼掐的死緊死緊的還能開口說話。

  心一狠,提腿就往對方肚子一腳,男子在躲避的過程中,將她狠狠的砸向一旁的樹榦上,樹都被砸裂開來。

  顏盞反彈在地,吐出一口血,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刻,自己需要一個喘息的時間,可大敵當前,她只能咬緊牙關,也沒有分辨方向,爬起來就跑。

  男子且能如她所願,飛身上前,揪住她的后領順勢一拖,顏盞當機立斷一個後空翻,將自己的衣領解救出來。

  男子一拳帶著破風的力度迎面擊來,顏盞左手一個側擋,連帶著上半身一起往左邊擰,男子沒有給她任何的喘息機會。

  又是一拳,朝著她的腹部打去,顏盞一個前空翻,從男子頭頂越過。

  男子反應迅速,扭身就抓住她的腳踝,將她甩出十來米遠,顏盞不敢停歇,連滾兩圈,站起來就要跑,無奈男子的拳來得太快,她只能回身應變。

  男子接二連三的出拳,顏盞卻招招都成功接下,並非她的拳法厲害,而是因為兩人的拳法可謂如出一轍,只不過男子的看起來更加成熟幹練,顏盞的看起來還有點稚嫩。

  從最開始的你死我活,逐漸變成了一種較量,男子的拳里不再帶有靈力,顏盞雖然打的吃力,但也勉強能跟上。

  「咚!」的一拳,顏盞格擋不及時,腦門承受了重重一擊,連退數步,撞在身後的一顆樹上。

  男子笑道:「怎麼,你這拳是從別家學來的?這麼不熟練。」

  顏盞腦門被錘,眼冒金星,甩了幾次頭才回過神來,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人,這人如此熟悉顏家的拳法,領悟的境界完全就在自己之上。

  況且顏家的拳法只傳自家人,以前不懂為什麼還搞這一套,自從血脈顯現之後,顏盞才知道,並非不願意拿出來教人,而是這拳就是為了更好繼承血脈而創造的。

  難道這人也是顏家人?她可沒有聽說過顏家還會控音術的,這個術法應該是樂家人的吧,可她拿出樂儲然的玉簫之後,他又非常的惱火,彷彿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

  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如今,一套顏家拳法下來,他的態度又發生了明顯的改變,隨和多了,殺氣也消失,這人的情緒變化委實有點大。

  她還是小心點為妙,這人學的這麼雜,指不定是冒充的顏家人。

  見她遲遲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男子再一次出拳,然而這次的拳法招式陡然巨變,完全和顏盞父親教她的不一樣。

  顏盞應變不及,活生生挨了六拳,受傷的鱗片炸開,估計裡面的骨頭也碎了,疼得她話都說不出口。

  男子疑惑:「你沒有學第二重?雖然看不出你多少歲,但是以你築基的修為,怎麼說也要學到第四重來了,哪怕是個笨蛋也應該會第三重了吧,難道說,這拳真是你偷學的?」

  越說道後面,男子的眼神就越黝黑,看起來寒光四射,也不想聽顏盞回答他什麼,衝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經過剛剛六拳,顏盞知道,這人現在的拳頭一個都不能再接,除非自己不要命了,手上功夫不能使,腳上功夫,在這近戰中卻很佔上風。

  十幾個來回間,男子都沒有打中顏盞一次。

  男子譏笑一聲,彷彿覺得顏盞像個跳樑小丑,他的拳法再次發生變化,這次的拳明明是一雙手揮出來的,但在顏盞眼裡卻像是有三頭六臂一般。

  躲過了左邊的,被右邊的打中,躲過了上面的,腹部又被擊中,她一個後空翻想離開對方的攻擊範圍。

  腹部本就因為對方控音術劃開的衣服口子,被對方抓住,「撕拉」一聲,從肚子開到了後背,顏盞下意識的捂住,蹲在地上。

  「啊!你個變態!你幹什麼!你打就打,怎麼還撕衣服。」

  男子拿著手裡的布條,久久沒有動作,因為顏盞後背,紫色的龍鱗在陽光下泛著光,這意味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知道。

  「你······你血脈顯現了?」

  顏盞氣得不行:「你給我轉過去!」

  男子想轉,又擔心自己轉過去之後,這人跑了,連忙從納戒中拿出自己的外袍給顏盞披上。

  顏盞裹著外袍,站起來躲到樹后,將外袍穿好,才走出來。

  這幾天到底是咋了,先是被夢雲瑾看到尾巴,現在又被這個不知道那個家族的人看到了鱗片。

  還沒等顏盞開口,男子道先開口了:「你怎麼跑到垣青的萬厥山來歷練了,滄源不是有宿源谷嗎?」

  見他完全放下殺意,語氣中也有幾分關切的味道,顏盞雖然不知為何,但今天這事還沒有結束,也不知道那條白硫蚺有沒有被收走,既然對方主動和自己聊起天來,她何樂而不為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扭頭就要往十四峰跑。

  男子哪裡肯放過她,一個閃身就擋住了她的去路:「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不知道。」

  顏盞眼眶紅潤的看著他,並不是她有意裝的,而是這手上的鱗片被他打個稀碎,裡面的骨頭也裂開來,這會兒正在癒合,又痛又癢,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淚腺。

  倒也乘機裝了一回柔弱:「我爹只教會了我一套拳法,今天要不是遇見你,我都不知道這拳還有這麼多重。」

  男子眉頭緊鎖:「怎麼可能,顏家子弟自幼就會教授這套拳法,除非你父親也被逐······」想到這種可能性,又看顏盞神情不自然。

  他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說什麼。抬手想摸一摸顏盞的頭,但顏盞今天著實被他打怕,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男子也沒有惱:「你父母呢?也在這山上?」

  一說到父母,顏盞鼻頭一酸,那顆久久沒有落下的淚水,在她想偏頭不讓對方看到的過程中滴落下。

  吸了吸鼻子:「他們和我不在一個世界。」

  「什麼······」

  瞬間明白過來什麼意思的男子,沒在說話,難怪只會第一重,難怪第一重都這麼青澀的樣子。

  男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顏盞的腦袋:「叫什麼?」

  「燈泡。」

  男子挑眉:「顏燈泡?你爹怎麼給你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顏盞扭頭看著他:「我不是顏家人,我就叫燈泡。」至少在給父母證明他們的清白之前,她還不屬於顏家。

  男子來了興趣:「喲,這是多大的仇,連姓都不要了,可你這一身的龍鱗卻做不了假,你就算再不想認也得認。」

  顏盞不想在這事上過多的探討,看著眼前之人:「那你呢,你又叫什麼?你拳法這麼精湛,難道你是顏家人?」

  這話似乎問到了男子的傷處,眼神里流露出化不開的悲傷:「哼,你叫我君義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這人啥意思,這一看就是長輩級別的,居然讓她直呼其名?

  「我······我才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呢,我要走了。」說完就想腳底抹油。

  君義還有一堆問題沒有問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她走:「你等等,你那玉簫是從哪裡來的。」

  顏盞心裡一緊,她怎麼就忘了玉簫的事情,扣了下腦門:「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君義扣住顏盞的肩膀:「不要拿容忍當寵溺,哪怕你是個血脈顯現的顏家人,如若不說清楚,今天我照樣會扭斷你的脖子!」

  顏盞背後那汗是滋滋的往外冒,這人太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平輩相稱,下一秒就要扭斷她的脖子,小羿啊小羿、琅玉啊琅玉,你們速度可要快一點,不然她小命要不保。

  就在顏盞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想要編一個聽起來還過得去的謊話時,自己的納戒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顏盞連忙用神識探去,好傢夥,青寒終於看到她留下的字條,將寒煙放到戒指里,估計是見她半天沒有來取,寒煙在納戒里憋得慌,正在撞擊她的納戒。

  看到寒煙,顏盞頓生一計,本來借寒煙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武器,想著自己和寒煙感情這麼好,她應該能幫自己拖住這個君義,也不知道剛剛青寒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半天沒有理她。

  不過現在也不遲。

  顏盞笑看君義:「那玉簫怎麼了?很厲害嗎?我還有更厲害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君義沒想到顏盞會這樣回答自己,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顏盞將寒煙劍拿出,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覺得這個才厲害,可惜我學的那本秘籍只能讓我復刻個一時半會兒的,不然我一定追著你滿山打!哼!」

  君義看到寒煙劍的時候,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緩緩伸手要去觸碰,卻被寒煙震開。

  君義抱著自己的手,震驚不已:「這是你復刻出來的?你不是才築基修為嗎?怎麼這麼真?彷彿就是九淵真人手裡的那把一樣!」

  顏盞立馬把寒煙劍塞回去,還敲了敲青寒納戒里的桌子。

  「你看,我就只能復刻這麼久。就堅持不住了。」

  君義張了張嘴,他雖然很懷疑她說的話,但九淵真人可是出了名的傲嬌,怎麼可能會把本命劍給別人。

  「那你能復刻一下凜淵凜家的褶骨扇嗎?」君義眼裡是濃濃的興趣,彷彿找到了純粹的快樂。

  顏盞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什麼褶骨扇,她見都沒有見過,就她學的那個寶訣,也不夠她復刻的呀。

  「我又沒有見過,復刻不來。」

  君義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對,如果沒有見過就能復刻,那這功法也太逆天了,你把這功法給我,我拿東西給你換。」

  顏盞立馬搖頭,開玩笑,這人身份是正還是邪都不清楚,怎麼可能說換就換,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就慘了。

  「我是在一個秘境里繼承的,磕過頭髮過誓的,我可不想被心魔反噬。」

  聽她這麼說,君義覺得可惜,但也只是可惜了一下子,並沒有為難她:「既然是你復刻出來的,那就沒什麼事了,以後別再復刻那玉簫,會引來殺生之禍的,你叫你的朋友都離開萬厥山吧,這裡不安全,也不要妄圖想阻止我,不殺你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顏盞心裡哈哈兩聲:開什麼玩笑,不阻止你,和你在這聊什麼天。

  面上卻是:「行行行,謝謝君義大人不殺之恩,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那白硫蚺是你的靈寵嗎?」

  君義見顏盞這麼識時務心情也跟著好很多,搖了搖頭:「我沒事養著東西幹什麼,工具罷了。」

  這話讓顏盞放下心來,也不管小羿在忙什麼,和它說道:「小羿小羿,那白硫蚺不是這人的靈獸,你們趕快把它收了。」

  「主人,琅玉在處理白硫蚺的事情,我和鏵岐在阻止兩獸大戰,有點走不開。」

  顏盞急道:「你快去告訴琅玉這事,只有把白硫蚺儘快收起來,這場戰鬥才能結束。」

  「啊?是,主人,我這就去找琅玉。」

  得到肯定答案的顏盞長舒一口氣,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她不能讓這人這麼快就回去,左思右想之後,壯著膽子扯了扯他的袖子。

  「君義大人,我雖然不知道您要留在這裡處理什麼事情,但我此次下山之後,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到您,您能不能教教我顏家拳法的第二重啊,我學的很快的,不會佔用您多少時間。」

  看著眼前唯唯諾諾的顏盞,君義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般鼓起勇氣求了那個溫柔的人。

  他是家裡唯一不嫌棄他男生女相的人,幾乎只要自己開口,那人就會毫不吝嗇的傾囊相授,還會經常關心的問他身體狀況,或者有什麼地方沒有學好。

  可是這麼好的人卻······

  君義平復了一下心情,今天見到這個女嬌娥之後,實在是開啟了太多的回憶,奇怪的是,他卻沒有因此暴走。

  眼緣這東西真的太過奇妙。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和夢家的石勁宇混在一起?」

  顏盞一愣,什麼意思,石勁宇這麼出名?誰都認識?還是說這人和石勁宇有仇?

  怎麼辦,這要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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