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日常診斷
弦宛禾一進客棧就想去檢查顏盞丹田的,但是顏盞怕出來之後琅玉就已經安排好濮陽拓他們一起去找純珀藍這事,所以同她說,現在有事,等晚上她倆一起睡,她想怎樣都可以。
這話聽到青寒耳朵里,簡直不敢置信,他以為他的阿盞是被迫的,沒想到她居然是自願的,她們在葯仙峰一定做了什麼,心好痛,不知道為什麼。委屈的不行。
人多,顏盞定了個包間,他們是吃了飯去接的人,現在還不餓,船上下來的人,也想休息一下,沒有什麼胃口。
於是幾人想在包間里開始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可因為弦宛禾的加入讓大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關鍵她坐下也不幹別的,就把手搭在顏盞的手腕上給她探脈。
在坐的都知道顏盞怪病的事,見她搭脈,更加不好開口,直到她探脈結束,琅玉最先忍不住問道:「如何?」
弦宛禾看了琅玉一眼,笑了笑:「加重了。」
不是,師姐,她這病加重了,你笑這麼開心幹什麼,當初在船上的時候,顏盞就猜測自己這怪病是不是加重了,沒想到還真是。
琅玉站起來就是一個高腔:「這怎麼可能!她這段時間都沒有怎麼練功,只要有消耗,青寒也會給她補上,為什麼會加重,你看準沒有。」
弦宛禾也不惱琅玉的質疑:「她在門派昏迷那段時間,每日都是我在照顧,病情變化我都有記錄,如今情況確實要比在門派的時候要糟糕一些,泡泡,你告訴師姐,是不是連雷元素都感知不到了。」
顏盞瞪大了眼睛看著弦宛禾,連忙點頭,一副師姐,你莫不是神醫吧,探個脈,就能知道她感知不到空氣中的雷元素,她差點給跪了。
「對對對,但我能看到他的,我還和他做過一個實驗,讓他把靈力擴散到四周,然後我再去吸收,也只能勉強吸收一點點,後來遇到一些事情,就一直沒有再嘗試過了。」
弦宛禾一邊聽她說自己的情況,一邊掏出一個精緻的本子,是第一次顏盞在葯仙峰養病的時候,見她紙張散落一地,就教她做的手工裝訂本。
看著封面上那幾個泡泡專屬病曆本,顏盞嘴角抽搐了兩下。
可在她打開之後,前面十幾頁都是密密麻麻的記錄之後,又心暖不已,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師姐是真的有很細心的在照顧她。
見到這本病歷,琅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相信這人說的病情加重了,也相信她說的,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顏盞的身體這話。
「師父要我帶了葯過來,你每天按時吃,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鬼都了。」
顏盞心裡咯噔一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怎······怎麼了?」
弦宛禾笑的異常詭異:「沒什麼,咱們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住幾天,疼是疼一點,但師姐相信你會挺過來的。」
顏盞最拍的就是弦宛禾這樣笑,而且什麼叫疼一點,她說的疼一點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青寒一開始還在吃味顏盞和弦宛禾之間是不是真的有曖昧的關係,後來聽弦宛禾診斷說顏盞病情加重之後,就一門心思撲到這方面來了。
弦宛禾抬頭看了他一眼,譏諷一笑:「怎麼?咱們九淵真人居然知道關心人起來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整成這樣的人,可真有意思。」
青寒被這一句話弄得無話可說,捏緊拳頭,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他沒有資格去反駁什麼。
鎏金陣營的人,一瞬間就被弦宛禾圈粉,太佩服了,一個金丹前期的丹藥師,居然敢懟自家門派的出竅期前輩,這簡直就是自己人啊。
顏盞不想氣氛這麼僵,拉了拉弦宛禾的袖子:「師姐,這事都過去了,而且我一缺靈力,他就給,認錯態度異常良好,真的。」
「哦。」弦宛禾很是敷衍的回了一句,低頭寫著病歷。
顏盞尬笑兩聲:「哈哈,那啥,師姐,要不你告訴我,為什麼咱們要去一個風景好點的地方住幾天啊?」
弦宛禾沒有抬頭:「你在鬼都應該呆了十天以上吧,你說你本就修為低,而且丹田還有這怪病,已經染了鬼氣你沒有感覺嗎?普通人染了鬼氣,會生病。修為低的人修染了鬼氣,修鍊起來容易走火入魔,簡單點說,不清理出來,容易死。」
顏盞聽完吞了口口水,他們在鬼都已經很注意了,吃的用的都是自己帶的,怎麼還能染上,修為低難道還有地域歧視?
有些地方還不能去?
屈應戎有點忍不住了:「你兩怎麼照顧人的,你兩是巨嬰嗎?她這練氣期的修為,你們讓她在哪裡待這麼久,是要她選修鬼道嗎?」
就連一心喜歡修鍊,水上樂園都要建成地域模式的濮陽拓都開口:「你平時是被如令照顧的太好了吧,這點常識都沒有,需不需要我現在把她給你喊過來。」
青寒琅玉兩人自愧不如,沒臉見人,帶孩子這事上他兩真的是第一次,能不能再給個機會。
然而還有叛徒給他們捅刀:「宛禾姐姐,你再好好看看,去鬼都之前,他們兩個還把燈燈弄丟了,後來燈燈被陷入一個記憶陣里,會不會也對她有影響啊。」
新加入的三人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為什麼會來荒木,就是因為顏盞丟了。
青寒和琅玉已經石化在那裡,他們有點想去死,不知道為什麼。
弦宛禾抬頭看著顏盞:「翅膀硬了,可以可以,知道隱瞞了,不錯不錯。」邊說邊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收到自己的包里。
顏盞覺得自己要大難臨頭了:「不是,師姐,我這發生的事情有點多,一下子沒有想起來,你聽我解釋,別,師姐,啊······」
弦宛禾收完東西,一把扛起顏盞,就往外走。
屈應戎起身攔住:「弦姑娘,有話好好說,畢竟我們家小姐是無辜的,你要罰就罰那邊那兩個。」
顏盞立馬點頭,抓著屈應戎的衣服不放手,弦宛禾回頭對他說道:「這兩個就交給你們了,她我要好好檢查一下,你們放心。」
顏盞看著屈應戎,雙眼都是救命兩字,不停的搖頭,死揪著他的衣服不鬆手,雖然屈應戎也是個醫痴,和弦宛禾一樣恐怖,但至少沒有在她面前解剖過什麼,他房間里也沒有斷肢殘骸什麼的,看起來正常多了。
弦宛禾「溫柔的」掰開顏盞揪著不放的手:「寶貝,師姐工具帶的很齊全,要不要師姐拿出來給你看看。」
顏盞嚇得立馬鬆手,乖乖的讓她扛著進了樓上這幾天住的房間。
屈應戎雖然也有點擔心顏盞,但同為醫者,他還是選擇相信弦宛禾。所以關上門坐回濮陽拓邊上,看著對面石化的兩人。
一進房間,弦宛禾就關上門,還下了禁制,似乎上次看丹田的時候被自家師父一巴掌把門拍碎這事,讓她產生了戒備。
把人丟到床上之後,就開始去脫她的衣服,顏盞哪裡肯:「師姐,師姐,不用非得脫衣服吧。」
「我兩都是女的,我又是醫者,你不要害羞。從現在開始我檢查我的,你把你從嫡仙派下山開始后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我說清楚。」
顏盞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門,金丹期,打不過,門口又下了禁制,她也出不去,樓下的估計在上政治課,根本不會來救她,只能認命的鬆手,一副任君擺弄的樣子。
把弦宛禾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