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學陣。
在吃飯之前大家都互相認識了一遍,池臨和閻會也出來慶祝,邵榆在餐桌下布了一個陣,讓他們的魂體不會消散,可以敞開來吃,吃多久都沒有問題。
其他人在見到池臨和閻會的時候,完全已經是呆住了,非常好奇青寒到底是養了多少魂魄在手裡,又不像邪修一樣,養在招魂幡里,也沒有壓迫他們幹什麼,看起來每一個都榮光散發的,一點邪氣都沒有。
尤其是在見到閻會介紹完自己的修為之後更是有點不知所措,渡劫期啊,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簡直就是地表最強的存在。
而且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大家難免有點拘束。
閻會到是不在意這些,就說在裡面其他人怎麼叫他,現在就怎麼叫他
可介紹到司博羿的時候他要哭了:「爺爺~這裡就我輩分最低了。」
齊峻笑了:「喲,咱給忘了,這裡還有個嫡系在,爺爺的大孫子委屈啊~不哭不哭啊,輩分小怎麼了,說明你年輕啊,是不是,司伯明。」
司伯明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孫子心裡想的什麼,摺扇一開,看了眼顏盞又看了眼自家孫子:「怎麼?你們兩這輩分還沒有商量好?」
池臨一聽來興趣了:「哎呀,這麼算來,你應該叫我徒弟姑奶奶?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小羿啊,要不然你拜我為師,這樣我家泡泡就是你師姐了,這可比你叫姑奶奶要好的多。」
池臨還不知道司博羿是冰靈根,但這裡就這麼幾個活人,青寒他是收不了的,琅玉一看這氣息就不是人修,寒煙他在陣里就見過,所以就只剩下這剛上元嬰期的司博羿。
顏盞眼睛瞬間亮了,閃到池臨耳邊說道:「池尊師,這可是根正苗紅的冰靈根,而且基礎都已經打好了,您這有什麼理念想法的,說給他聽,准能一下就懂。」
池臨的嘴都快笑到後腦勺去了,看著司博羿的眼睛那是雪亮雪亮的:「冰靈根!可以可以,我徒弟,以後你就是我徒弟了。」
司博羿懵了,這池臨怕不是個假的吧,他也度過這位冰靈根前輩的生平,此人生前喜愛鑽研,沒有徒弟,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和眼前之人完全就是兩個人。
池臨一把拉著司博羿:「徒兒啊,為師和你說,為師死了之後,別的沒有干,一心只想著怎麼研究教徒弟了,你師姐是見過我的方案的,那是絕對沒問題的,來來來,趁著你爺爺在,喝了這碗酒,拜入我門下吧。」
邊說還邊拉著他去桌子邊拿了一杯酒,當那碗酒懟到他嘴邊,眼看著就要強行灌下去的時候,司博羿終於回過神來了,下意識的往自家爺爺身後跑。
「爺爺······」
「跑什麼呀,我一個化神期的,他一個啟魂期(練氣期)的,你覺得他是我對手?還是說,你覺得我做你師父委屈你了?」池臨可不能看著自己到手的徒弟跑了。
司伯明也不阻止,摺扇一收,還招呼大家吃飯:「來來來,咱們先吃,咱們先吃。」
司博羿看著自家爺爺居然袖手旁觀,他有一瞬間感覺到絕望,想他兩百四十多歲到了元嬰這個修為,也算是個大能了吧,到哪不是被人尊稱一句前輩。
但是現在面對這一屋子人,他深深的覺得無助,為什麼認回自己的爺爺,他的輩分能被拉的這麼低,如今還要被一位化神期的鬼拉著做徒弟。
化神期啊,他長這麼大就見過一位,現在這是第二位。這樣的角色要收他做徒弟,本來是一件幸事,奈何對方現在是鬼魂狀態,難道他拜完師要跟著一起住九淵真人的養魂器裡面?
池臨的酒再一次來到司博羿的嘴邊:「前······前輩,晚輩已有師父,實在是······」
「你小子別給我整這些,到了元嬰期就算是出師,這時候是去找更高的人求學還是去自立門戶,做尊師什麼的都可以,你這麼推脫,說來說去就是看不起老夫是不是!」
本就不是很善於言辭的司博羿,急得不行,抬眼去看顏盞,奈何對方眼裡只有飯菜,根本就沒有接收到他求助的信號。
「前······前輩,是······是這樣的,晚輩若是拜您為師,總不能和您一起進入九淵真人的魂器裡面吧,晚輩還答應要回家去葬爺爺的屍骸,還要給先河派送資源過來,實在不是晚輩推脫,形式所迫形式所迫。」
池臨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主要是這段時間有這群人的陪伴,再加上顏盞的存在沖淡了不少他想收徒的想法。
不然看到司博羿這樣的苗子,他又怎麼能放過呢?
池臨一努嘴,端著酒杯回到桌前,其他人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一樣,一笑瞭然。
司博羿乖乖縮在角落裡,吃飯,生怕引起注意沒有要被抓去做人徒弟。
「小榆啊,這陣怎麼弄的,難不難學啊?能不能教一下我們家青崽子,這樣我和老閻就能經常出來晒晒太陽,賞賞風月了。」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池臨突然問邵榆。
顏盞一聽是學陣法,這她必須參加啊,立馬舉手:「我學,我學!邵前輩,您看我可以嗎?」
邵榆溫柔的笑笑:「小燈,這你還要努力到元嬰期才可以。」
「元······元嬰?」顏盞裂開了:「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陣都要到這個修為?就沒有我這個修為能布的陣嗎?」
池臨心疼的安慰自己的寶貝徒弟:「乖徒兒,有的有的,捕獵的陣你這個修為就能布,但是一般都是捕抓一些沒有靈智,動作緩慢的獸,動作快一點的,就抓不住了。」
顏盞坐下乖乖吃飯,她簡直無話可說,一腳踩在青寒的腳背上:「你學!」
雖然腳背有點疼,但對於他來說,甜大於痛,放下碗筷,站起來恭敬的向邵榆行了一禮:「邵前輩,不知晚輩的修為能否學習這個陣法,晚輩先前也接觸過這方面,應該能聽懂您說的。」
邵榆看了看顏盞又看了看青寒,本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這兩位,現如今算是一點小小的回報吧。
「小寒謙虛了,吃完飯,在先河小住兩日,想來就能學會。」
顏盞真的實名羨慕,她想學,只能學學捕獵的那種打個兔子什麼的,他想學,兩天可以了。這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