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池尊師
青寒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了。
閻會說他還在秘境裡面並沒有出去,顏盞雖然每天都問,但都是緊張的,怕對方拋下自己出去了。
池臨在知道她想拜他為尊師的時候,身上的傷一下子就好了,每天都是紅光滿面的給她上課。完全看不出來之前一副卧床不起的樣子。
他教的很詳細,用閻會的話說就是這幾百年準備工作做得很足,所以她也算是撿到了一個便宜。
不過因為擔心她根基和筋脈問題,雖然都是基礎,但一天的量按照兩天來教的。
今天在顏盞學習基本的攻擊法術的時候,青寒回來了。
他在回來的這一路上都在想著要怎麼懲罰那天對他出言不遜的顏盞。
可是一回來就看到池臨那為老不尊的傢伙,拉著他孫賢侄的手,看起來格外的猥瑣。
於是乎這本來要打向顏盞的一分力,變成了打向池臨的八成內力,還帶了一點雷靈力。
差點沒有把毫無防備的池臨一巴掌拍的魂飛魄散。
連在屋裡喝酒,看書的閻會都被波及到了。
連忙出來查看情況。
「不是,青崽子,你這一回來就拿池臨出氣,也不問問原由,他這幾天可是掏心掏肺的教你這寶貝徒弟呢,你怎麼一句感謝都沒有,反而還毆打人家。」
青寒在打出去的時候內心也有點小迷茫的,按理說這兩人怎麼樣都不關他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可是他知道,自己這一巴掌不打出去他會很難受。所以他還加了一點雷電之力在裡面。
看著在地上抽搐不以的池臨,心裡莫名的舒坦了。
「我以為他要對我徒兒不利呢,所以,一下子忘了他是在教我徒兒基礎這事了。」
顏盞本來學的好好的,但是突然後背一陣狂風掃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發現池臨躺地上全身不停的在抽搐。
喊閻會的話語還在喉嚨里沒有出來就聽見閻會和九淵真人的對話,才知道剛剛那陣風是怎麼來的。
又剛想對九淵真人說點什麼,沒想到對方話語里居然說什麼教徒弟這事,難道他答應讓她拜池臨做尊師了?
立馬高興的去抓九淵真人的袖子,完全忘了一個月前,自己說的要離對方一米遠這事了。
「師父,師父,您是答應讓池前輩做我的尊師了嗎?我就知道師父您是最好的。」
聽她這麼說,青寒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小高興,這一個月里莫名的氣也煙消雲散了。
就連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的池臨,此時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的扎眼了。
還好心的走到池臨面前,把他扶起來說道:「池前輩,剛剛是晚輩太過心急了,才會出手的,您還好吧,沒有傷到哪裡吧。」
這托馬斯大旋轉式的轉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人真的是剛才那個暴脾氣的青寒?
怎麼莫名的感覺有點毛骨悚然的樣子,尤其是剛被拍了一巴掌的池臨,被青寒扶著的那隻手,更是抖的異常的明顯。
說話也哆哆嗦嗦的,要說這是一個化神期被一個出竅期拍一下之後的癥狀,放外面去誰會相信。
「青……青賢侄,愛徒心切,定是本君剛剛教學的時候有所唐突,此番說清楚就好了,本……本君,忽感乏力,先……先回洞府休息去了。閻會,你陪我回去。」
說完也不等顏盞和青寒什麼反應,拉著閻會就往自己的住宿飄去。
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顏盞還開心於自己可以在秘境里修鍊這事,居然沒有排斥和九淵真人單獨相處這事。
「師叔祖,您怎麼突然想通讓我拜池臨做尊師了?對了,這一個來月您有沒有找到您想找的東西呀?」
青寒也心情好,難得這顏盞用這麼開心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也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語氣。
「你要是在他那能學到本事,我也就不阻止你了,不過,他要是靠你太近,你最好是離他遠點。」
學法術手把手教還不能靠近?這什麼歪理,算了只要不阻止,她可以忽略後面講的。開心!
「至於幫你找的對鞏固修為,恢復身體有益的東西,我這一個來月里卻是半點影都沒有找到。不過我還有兩個方向沒有去看過,既然你決心在這個秘境裡面好好恢復身體順便學點東西的話,那找東西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聽他這麼說顏盞愣愣的看著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您……您真的是去幫我找恢復身體的東西去了?」
「怎麼,你居然不相信我,我這人說到做到,你這一身的傷,或多或少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幫你找一下又不怎麼樣,不然到時候因為這點芝麻大的事情讓我留下心魔,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所以你也不用感謝我,我是為了我自己。」
說完就轉身背對著顏盞,眼神飄忽不定的,感覺面對顏盞的時候他的心實在是跳的有點莫名其妙,一個月前的那股子熱浪又來了,這女嬌娥怎麼一到這個秘境裡面來之後,就莫名的增加了這麼一個天賦?
顏盞看著九淵真人的背影,除了不可思議就剩不可思議了,對方不但真的在幫自己找恢復身體的東西,居然還長篇大論的在和她解釋這件事情。
這要擱以前,對方保證是,鼻孔朝天,丟一句「老子樂意。」
或者更是一句話都沒有,直接哼哼人。
難道這秘境有什麼魔力?能讓一個傲嬌變成正常人?或者變成一個話嘮?
於是秉著實踐出真知的道理,顏盞居然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伸出了她的爪子。
拉住青寒的左衣袖,搖了搖說道:「師叔祖,您真好,願意幫弟子這麼大的忙,您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呀,弟子給您去做好不好。」
聽著顏盞的溫聲細語,青寒腦袋裡面卻像是火山噴發一樣,額頭上都開始往外冒汗了。
尤其是顏盞搖的左手,像是點了麻穴一樣,酥麻入骨,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了。
這是她新學的法術嗎?他覺得自己呼吸都開始有點急促了,她的聲音怎麼這麼好聽,他以前怎麼沒有察覺到,不行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不但會失去左手更是會窒息於此。
只能咬緊牙關,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樣,把自己的袖子從對方手裡抽了出來。
頭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顏盞舉著手,在風中有點凌亂。
這是咋了?難道沒有轉性?是她想歪了?
或者是一個來月沒有和人說過話,所以說的比較多?
想到這裡顏盞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想的有點道理。
算了,反正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她先去看看新上任的池尊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