⑨⑥烈晨

  才意識到自己惹人討厭了。符夢歉意的笑笑。說道:“過於認真了”


  “恩……”


  靜下來時才發現寂靜的尷尬。符夢卻不在意這點,出口說道:“以慕在顧慮什麽嗎?看起來一直都頂著包裝袋不動”


  “誒?……沒,才沒看包裝袋什麽的”發現身旁的麻煩事不可能撂下。以慕反而冷靜下來。盡管還是逃避著符夢,擺弄著眼前的零食說道:“怎麽不害怕?”看符夢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該不會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家夥?


  符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這件事啊”低頭沉想時,才讓人覺得與年齡符合。少了份輕浮,可惜抬起頭後,浮現出的溫暖笑容卻給人輕浮的感覺:“啊,這個是因為我仔細考慮過了”


  “恩?”


  符夢直起腰,看著平行視線的零食,平靜的說道:“雖然害怕是少不了的,每招都那麽突如其來,防不勝防。至少就想著以慕不會是來真的。這種的,之後就不怕了”


  “……”


  符夢像是尋求答案般,對著以慕說道:“以慕不會來真的吧,父親做出我們,不是自相殘殺的吧,那樣不就沒有意義了嗎?到時候父親一個也見不到……”


  “……”誰又肯定,那個人的想法。被做出的有限想法根本不可能想到

  僅此這樣,仍不停尋這一絲寄慰跟希望的符夢,小心翼翼的說道:“以慕肯定是這麽想的吧。要是能看見父親最好還是一起”


  “說起來,以慕怎麽會想要堇色風火。我們的‘生命’就依托在這個上麵吧,拿走了的話,不就‘停止’了嗎,雖然我不太懂,以慕肯定也不希望我們中的哪個因為反抗,奪走了以慕體內的堇色風火。那個時候不就真的動不了了麽”符夢神色黯然:“對誰都一樣”


  “以慕不會是亡命徒,是被什麽理由綁住?”


  “……”


  雖說是以黎初的立場考慮,所以才答應。但是真的是被理由捆綁的麽?是不是本來自己就希望將其他的堇色風火奪走……


  “恩?”


  “恩……大概”以慕輕聲說道


  符夢微微一笑說道:“現在能這麽平靜的聊天不是很好嗎?跟以慕打完全不著邊,因為以慕會的太多了,不像我兩手空空的”


  “假如繼續呢?”


  商量的語氣。氣氛再次變得寂冷。聽到這話的符夢第一次露出認真的神情。卻依然保持著輕輕笑意說道:“那大概,我隻能保護不讓莫依一受到傷害”


  冷卻的氣氛與卻冷的話語。看來都是一樣的。他不過是為了完成黎初吩咐的小事,凡事能站在黎初的立場上考慮,靜默保護。而符夢隻是想跟第一個看到的人待在一起


  弑兄與聽自己願意服從的人的話都一樣重要。簡單的願望難道還要有個複雜的過程?


  這麽想著的以慕,稍微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找到了答案。不再逃避符夢的目光,離開貨架,釋然簡單的說道:“那麽就按著那個假如來進行。現在重來想讓之前的都當做戲劇麽?無頭蒼蠅亂撞隨便說了兩句話好像就能看到希望……”


  超市內靜音的腳步聲,或者是當事人或者是監控能看見,一堆零食的貨架前已少了一人。已決定的想法,被留下的人手裏拿著挑選的零食

  *

  刺疼到麻木不間斷的疼痛。雖是白天卻完全不進光的房間,桌子布以灰塵代替。窗簾以一層可伸縮的鐵皮概括,房間內除了床與櫃子桌子的簡單框架,快要被蟲子啃光。除此之外一覽無遺


  在房間內的銀,輕輕隔著紗布揉了揉外皮傷口。盡管過去了幾天,但還是很不舒服

  隨手放在桌子上碰到一起會發出稀裏嘩啦響聲的鑰匙。銀似乎再也受不了房間內的灰塵,最終將鐵皮折疊了上去。完全是窗戶框架的窗戶,將整個陽光以長方形照進房間


  回顧房間內的銀,總算輕鬆的歎了口氣,往窗外看著

  發出門開關的聲音,過於沉迷在窗外的銀並沒聽到

  “喲,大清早的就來這?”


  “恩?”出乎意料的見麵,銀勉強笑笑說道:“太巧了。吾幸應該是很少來這的吧”


  吾幸走到靠近窗前的位置,大概是無窗框的窗戶使太陽顯得更耀眼。看著外麵汽車像是玩具似的跑來跑去,說道:“恩,每個月定期來看一次。跟探望病人似的”


  說這話吾幸往後退了幾步,水泥地尚未鋪上地板。用腳輕輕蹭了兩下地麵:“哪天打掃下”


  銀無奈的笑笑:“哪天先買個掃帚吧。嘛,反正打掃了不久也會有灰塵落上去的,定期打開窗戶曬曬陽光就行了”


  “銀不是天天來這嗎?”


  “啊,這個,隻是經常”隨意拽了下鑰匙:“有個安靜的地方去總比在外麵要好得多,盡管不過是打開窗戶透透氣什麽的”


  聽著銀喜歡安靜的地方。吾幸露出好像說著有意思的笑容說道:“銀聽過這個地是怎麽來的?”


  “恩?”


  簡陋的地方應該有個簡陋的來曆。當然並不是說對麵那些天天上班喝著飲水機的就會有豪華來曆。隻是銀對這個水泥板上放著沒有床鋪的床,還有桌子跟櫃子的地方。了解隻到:有了鑰匙自然就進來

  銀用謙虛的笑容回答:“自從五哥給了鑰匙後,就來了,這是個荒廢的地方吧,那個……房東跟這家人都……”


  “誒?這樣?”吾幸走到前麵,將鐵皮徹底舉上去。看著銀還未好的傷口說道:“也是”


  “恩?”


  吾幸說的話就好像要給孩子講什麽神秘故事。銀對此雖然好奇卻沒表現出來。吾幸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地方原先住的人搬走了,去了別的地方吧,殘著隻胳膊也不好意思跟家人說是惹事打掉的,才十七歲”吾幸說道:“他家人為了讓他能好好上學,在這租了個房子。誰知道過來了後不但放肆了又沾花惹草的,最後因為內部矛盾,所以搬走了”


  “誒?……”但是總有說不通的地方,銀停頓了下才問道:“這個房子是租的,那房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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