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夫妻仇怨
唐思敏落寞地上了樓,經過俊軒的房間時,腳步停了下來,她思了一下,上前,想要敲門,但手落在門上卻沒敲下去。不過每次她都習慣地轉一下門把,卻沒想到今天的門沒有反鎖。
她輕輕地轉了一下,將門推了進去,一整間都是煙味,俊軒一般都不抽煙的,怎麽會抽得這麽凶?唐思敏將燈打開一下,這才知道為什麽整間都是煙味,因為整個房間已經彌漫著濃濃的煙。
俊軒那充血的眼神震懾住了唐思敏。
“你進來做什麽?”俊軒冷冷地問著。
“你門沒鎖,我進來看一下,怎麽抽這麽多煙?”唐思敏上前,奪過俊軒手上的一隻煙,掐滅後,靠近他,看著他,“你抽了一個晚上?”
“出去。”俊軒無情地看著她。
“俊軒,別這麽對我,好嗎?我知道,我現在不是唐氏唯一的繼承人,你打心裏也開始討厭我了,對不對?”唐思敏弱弱地說著,聲音中充滿了自卑傷心的嘶啞。
俊軒沉默,雖然他打心裏不相信歆如已經死去,但造成這一切悲劇的根源就是唐思敏,他無法原諒,甚至殺了她的心都有,可是為了母親,他忍了,隻求歆如在跟他開玩笑,很快會出來跟他見麵。
唐思敏蹲下身子,將頭倚在俊軒的肩上,“我要的不多,俊軒,隻要你愛我一點,一丁點也好。”
俊軒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推開了唐思敏,“唐思敏,你一直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從頭到尾,我從未愛過你,當年跟你訂婚是為了百川合作,現在的婚姻是你用你的精明換來的。”
“精明?”唐思敏苦笑了一下,“我愛你,俊軒,就算被你媽欺負,就算所有人欺負,我都一心一意對你,可你呢,連利用我的機會都不給。”
“你有什麽可讓我利用的?”俊軒雙眸一沉,冷聲問著。
“是,我失去了唐氏,的確沒什麽可讓你利用,所以你縱容你媽欺負我,羞辱我。我告訴你,我不會輕易離婚的,如果真逼急了我,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一堆人給我墊背。”唐思敏狠狠地說完之後,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扔至一旁。
“你幹什麽?”俊軒瞪著她,問道。
“我們是夫妻,我脫衣服想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唐思敏忍夠了,對,她就不相信了,以她迷人的身體,會勾不起俊軒對那方麵的想法。
男人,都是感官享受的動物,她以前太傻了,現在她明白了,便宜劉俊那種人,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就算沒有愛情又怎麽樣,得到俊軒才是最重要的。
俊軒冷漠地看著唐思敏在他麵前,一件件衣物地褪去,然而他的雙眼卻鎖在了她那豐盈胸上的一抹粉紅,嘴角微微一揚,“那顆草莓種得不錯,技術很好。”
唐思敏愣了一下,低頭一望,劉俊竟然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這臉上頓時辣紅,滾燙了起來,她趕緊拾起衣服,迅速地穿了起來。
“下次脫衣服前,最好檢查一下,自己是否有偷吃?”俊軒無情地諷刺過後,搖了搖頭,“馬上滾出我的房間。”
唐思敏感覺天都快蹋了,她恨劉俊恨到全身發抖。
“俊軒,你聽我解釋,我……”唐思敏穿好衣服,剛要解釋就被俊軒給打斷了。
“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不會阻止你。”俊軒的冷漠讓唐思敏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人戴上綠帽子,他也能忍受嗎?
不,如果今天換成是尹歆如,他或許會瘋一般的質問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她,唐思敏不是尹歆如,活該受不到重視,她的身子就算被全世界的人看光,估計他也覺得無所謂吧!
唐思敏冷笑,心死地看著霍俊軒,“你就這般看輕我?”
“出去。”冷冷兩個字徹底將她傷到底。
好,出去。這又不是他霍俊軒第一次趕她,有什麽了不起的,在走之前,唐思敏有條件要提,“給我五百萬。”
俊軒一聽這數字,望了望她,“理由?”
“我是霍太太。”唐思敏目光如死水一般地說著。
“霍家不是開銀行的,如果沒有什麽理由,你最好安份守己一些。”俊軒拒絕了,五百萬對他來說不是大數,但是他不可能誰一張口就拿,就算是金山,守不住也得空。
“怎麽,不舍得給我錢呀?你這男人不會做,女人不會睡,錢又不給花,你到底算什麽男人?”唐思敏冷諷著,她多希望自己的激將跟諷刺可以換來他的正眼相待,可惜,他根本不理。
俊軒二話沒說,上前,推著她,將她如垃圾一般推至門外,門重重地“砰”一聲,關掉,如果唐思敏閃躲來不及,估計鼻子得重新去整了。
她望著那扇冰冷的門,不爭氣的淚水落了下來,霍俊軒,你今天竟然將她當作狗一樣地趕出來,你太可惡了。
唐思敏蹲下身子,哭出了聲。
她唐思敏在霍家根本沒有絲毫的地位,這種豬狗不如的日子之所以會發生在她身上,完全是因為那個野種。如果那個野種不存在,詹美英起碼會跟她在同一陣線。
現在連詹美英都不正眼看她了,她該怎麽辦?劉俊那渾蛋要的五百萬要怎麽解決?
夜很短暫,第二天,俊軒剛到百川,他頭痛般地捏了擔眼眶,此時內線電話響了起來,他摁了一下,傳來秘書甜甜的聲音。
“霍總,外麵有一位叫舒曼琴的女士找您。”
舒曼琴?俊軒立馬想起了她是誰,她過來幹什麽?上次父親向他借錢,好像霍振庭並沒有過來拿錢。
“讓她進來。”俊軒話落,沒幾秒,辦公室的門就被秘書推了進來,接著一位體型消瘦的女子走了進來。
俊軒差點沒認出她來,因為這個女人跟前些年相比,變化太大了,臉型嚴重地凹陷,眼袋下垂,雙眼無神,真得是病入膏肓了。
那女人站在那裏,盯著俊軒瞅了半天。
“坐吧,你身體不好,不要勉強自己站了。”俊軒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舒曼琴緩緩地走了幾步,就聽到她重重地咳嗽聲,她好像怕俊軒會嫌棄,努力地用手掩住嘴,不讓咳嗽聲影響到俊軒。
咳了好久,才平緩下來,俊軒早已被她的到來擾得無心工作,他起身,坐到了舒曼琴對麵的沙發上,翹起二朗腿,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老霍上次找你借錢了,對嗎?”舒曼琴低聲地說著,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是,但他沒過來取。”俊軒實話實說,“需不需要喝點水,你的嘴唇有點幹。”
舒曼琴一聽,有點吃驚,但是搖了搖頭,“不了,我今天來找你,是希望你勸勸老霍。他到處借錢給我治病,欠了不少外債。我知道我這個病是好不了了,如果我死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你到底想說什麽?”俊軒不知道舒曼琴想表達什麽。難不成她想讓他照顧霍振庭?
“你爸爸他很可憐,我要是死了,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舒曼琴頓了頓,試探性地看著俊軒,隻見他沉著臉,雙眸低垂,似在沉思。
“你的意思是讓我贍養霍振庭?”俊軒抬頭,望著舒曼琴。
“不是贍養,是有空的話,去看看他。”舒曼琴呼吸不平穩,多說幾句就有點喘,看來時日不多。
“看看?”俊軒冷笑一下,“你把我霍俊軒想得太高尚了。”
舒曼琴一聽這話,雙唇顫了顫,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詹美英走了進來,前妻跟現任十幾年來第一次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