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懲罰是恩賜

  看到安安的那一刹那，歆如感動得哭著，小安安看到媽媽時，快速邁著她的小步伐跑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歆如，小嘴不滿地嘟得老高抱怨著：“媽媽是不是不要安安了，這麽久也不打一個電話，老讓我擔心。”


  一副小大人的末端子讓歆如想哭都哭不下去了，這個小鬼頭還像以前那樣子，講話老成，“媽媽怎麽會不要安安，如果不要的話，再去哪裏找一個管媽媽，嫌媽媽羅嗦的女兒呢？”


  “說得也對，安安這麽有魅力，媽媽是舍不得離開安安的。”小安安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才四周歲的寶寶，伶牙俐齒，能說會道。


  此刻她用眼角看了一下旁邊的帥叔叔，立馬靠到歆如的耳邊，“那個叔叔是不是在追媽媽呀？”


  小安安的話讓歆如不自覺地韓俊軒那邊望了一眼，頓時臉一燙，不自然地紅了半邊臉，連忙搖頭否認道：“別胡說，他跟媽媽隻是朋友。”


  “朋……友……”安安故意將“朋友”兩字的尾音拖得老長，繼而將那雙靈動的大眼投向俊軒，仔仔細細地從上到下觀察著霍俊軒。


  霍俊軒沒想到有生以來，第一個女性這樣圍著他打轉，如此仔細觀察他的人竟是一個鬼靈精，頓時來了興趣了。他蹲下身子，看著安安，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麽了，叔叔臉上有什麽東西是安安感興趣的嗎？”


  安安立馬搖了搖頭，上前靠近俊軒，瞪大雙眼跟他互視了一會兒，才笑著回答說：“叔叔真得很帥，是安安的菜。”


  “菜？”俊軒蹙眉想理解這個詞，沒想到安安立馬嘲笑了起來。


  “菜都不懂，真是OUT了，菜呀，就是現在大家表達愛的意思，比如你愛我媽媽，你就說她是你的菜。”安安的解釋很有意思，讓一向隻關注工作的俊軒很有興趣。


  “那照安安這麽說，我愛你媽媽就是我菜你媽媽了，怎麽聽起來就像我踩你媽媽的意思呢？”如此的饒舌讓安安也有點糊塗了，她本來以為自己解釋的超好，卻沒想到一個“菜”字竟能變成那層意思。


  安安搖了搖頭，“不對的。”


  “怎麽不對了？”霍俊軒故意為難地問道。


  “好了，好了，安安還小，別什麽菜不菜，愛不愛的，把她給教壞了。”歆如上前想拯救安安，俊軒一聽也想放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一碼，沒想到，安安拉住了俊軒的手。


  “叔叔，你剛剛說得我聽不懂，但我想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媽媽？”安安人小鬼大，問話直接，讓歆如很是尷尬，她連忙將安安從俊軒旁邊拉了過來，假裝生氣地看著安安。


  “媽媽讓你好好學習，你倒不學好，總問這些問題。”


  安安委屈地嘟著小嘴，準備回話時，隻見俊軒在歆如的身後，很認真，很動容地回著安安地問題。


  “你媽媽是我的菜，我這輩子最愛的菜。”


  俊軒的話讓歆如怔住了，她久久沒能緩過勁來，他剛剛說的話就像烙印一樣，在她的內心深處烙下了一個美好的回憶，不管是真是假，她覺得足夠了，哪怕馬上讓她去死都願意了。


  她真得很不爭氣，見到安安時哭鼻子，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哭鼻子，安安見狀，小手伸過去替歆如抹去眼角的淚花，安慰道：“媽媽，別哭，叔叔在說他愛你呢，那安安就有個帥叔叔當爸爸了。”


  安安的懂事讓歆如欣慰，俊軒在她身旁讓她快樂，此刻的幸福讓她感覺有點不真實，她有些怕，怕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更何況，她的心在隱隱地不安著，怕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安安希望叔叔當你爸爸嗎？”俊軒趁機上前詢問這個小小大人。隻見她認真地看著俊軒，很認真地點點頭。


  “媽媽喜歡的，安安也喜歡。安安喜歡的，媽媽也會喜歡。我們都喜歡你。”安安這麽多個“喜歡”道出了此刻的幸福。


  歆如起身，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俊軒，淡淡地笑了笑，眼角的淚花還未幹。


  “不要輕易承諾，如果做不到的話，別輕易向小孩子說出那些話。”歆如那悲觀的態度讓俊軒有點生氣，他輕握住她那白晳的小手，鄭重地看著她。


  “我是認真了，五年前我就已經認真了，隻不過我們彼此都在傷害，耽誤了這五年。我剛剛跟安安說的也是真的，你一個人帶著安安太累了，讓我來替你分擔一些，好嗎？”霍俊軒這一席話讓假裝淡定的歆如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滑拉拉的直掉著。


  “我覺得老天爺是在懲罰你，讓你遇到了我。”歆如心疼著。


  “不，不是懲罰，是恩賜，讓我失而複得。”俊軒將歆如輕輕攬入懷內。


  小安安一在旁看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