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辜的雙眸

  “西紅市炒蛋，糖醋排骨，清蒸桂魚，還有清湯。”將所有菜弄好之後擺到霍俊軒的麵前，歆如有點醜媳婦不敢見公婆的樣子，特別是看到俊軒吃驚地瞪大雙眼看著桌麵上那些菜時。


  “怎麽了？”歆如有點心慌地問道。


  “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你最討厭進廚房幹家務。”俊軒的話立馬刺激到了歆如的神經，她淡淡地，無奈地笑了笑，端了一碗飯遞給俊軒後便坐下。


  “事事難料，不是嗎？”這件話包含了許多的無奈，她以前是像個公主一樣，她幻想著自己的幸福，幻想著一切，但一切都被現實打敗了，敗得很徹底。


  “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他夾了一塊魚肉遞到歆如的碗裏，他的語氣的溫柔，他眼裏的柔情很不像前幾天的他，感覺突然變了似的。


  “都在變，因為我們都不是當初的自己，也回不到以前了。”歆如的話讓俊軒回憶中的美好瞬間化成了泡影，他冷冷地放下飯碗，起身，便走到大廳之中。


  他情緒的變化之快讓歆如難以招架，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又說錯了，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他不吃，她也根本吃不了，隻能跟著放下碗，跟其到了大廳之中。


  “我哪裏說錯了嗎？”歆如顫著音問道。


  “你還敢問你錯在哪裏？難道你連錯在哪裏都不自知，真是可笑！”霍俊軒涼涼一笑，甚是諷刺。


  “如果你是指當年我拿你的感情換錢的事，我已經道歉了。”歆如的心沉了一下，這五年來，她沒好過一刻，為了家人，為了所謂的逼不得已，她犧牲了她的感情。


  “一句對不起，你就輕描淡寫地否定了一切，你的眼裏到底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俊軒麵對她的無關痛癢的態度，他忍無可忍，起身，靠近她，緊緊地捏住了她那瘦弱的纖肩，搖晃著，似乎要用他五年來所有的怒氣將她搖碎。


  盡管很不舒適，歆如還是平靜地任他盡情地宣泄著他的不滿，是她對不起他在先，她無話可說。


  驀地，他將她用力地搖進懷中，緊緊地擁住了瘦小的她。


  “難道你就沒有任何支言片語對過往作出解釋？”輕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俊軒開始恨自己，麵對這樣的女人，你還給她什麽機會，你真是笨蛋，騙了你一次不夠，難道你要再次受傷才會知道這個女人的真正麵目。


  俊軒承認，他真得太愛她了，愛她愛到可以原諒她的一切，隻想跟她重新開始，可她呢，有女兒，他到底應該持什麽態度來對她？


  “我隻能說對不起，真得對不起。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還是選擇一樣的路走下去。”話落，俊軒冷冷地推開歆如，開始自嘲地笑了笑，繼而指著歆如的額頭，瞪大雙眼冷笑著。


  “非常好，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寧可一輩子不認識你這個薄情的女人。”


  俊軒咬牙切齒發出的感言讓歆如心寒，他可曾知道，造成今天這種局麵的原凶是他的媽媽，一個隻知道考慮自己，隻顧自家利益的固執的老太太，一切都是因為她。可她不能說，老太太的可怕，她是見識過的，她沒有能力去對付那個老太太，也不想說她的任何壞話。


  “放我走吧，也許不遇見是我們最好的結果。”歆如隻不過說出了真話，卻沒想到霍俊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可以，但在你走之前，必須把你欠我的全部還給我。”話落，他一把摟過她纖細的腰，狠狠地將她吻住。


  麵對俊軒突如其來的熱吻，歆如起先掙紮了兩下，便也放棄了，她欠他的，她應該還，可是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吻得她快窒息了，他的動作很用力，親吻時就像一匹狼一樣，吸著她的舌，堵著她的唇，讓她無處可逃。


  他在報複，是的，他的確隻是想通過過激方式來達到他報複的結果，可是他想錯了，她的甜美柔化了這一切，他不舍得如此對她。


  見他喘息之際，“去吃早飯吧，不然都涼了。”


  在親熱的時候，她還能如此不識趣地提醒他去吃飯，他完全被打敗了，他低下頭，狠狠地堵住她的小嘴。


  他微微彎下腰，猛得將她抱起，嚇得歆如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顫顫地瞪大雙眼看著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明知道這一關逃不掉，她卻沒想到這麽快，期待又害怕。


  “你怎麽不問我想幹什麽？”俊軒斜起嘴角笑問。


  歆如羞紅了臉，她怎麽回答，要她怎麽回答如此敏感的問題，此刻的她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埋起來。


  “還是你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俊軒調侃著，內心忽增一絲醋意。


  歆如沒想到他會如此侮辱她的名譽，滿腹委屈翻滾而至，她忍住，是的，她要忍住，可是真得忍不住，淚水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又來這一套，莫非我冤枉你了？”俊軒也是一肚子火氣，他愛的女人卻與別人結婚生子，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可他更氣她那無辜的眼神，難道他說錯了。


  歆如不語，低低的哽咽著。


  “不說我也清楚。”說完，冷冷地將她抱上樓去，進入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