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池淺有隻王八精
李文輝還在反省期間,每天麵壁思過,渴望叱吒風雲,時時想出風頭的人,遭這樣懲罰實在憋氣,他恨得咬牙切齒,真想發一通脾氣大砸東西發泄,但那會更糟糕。
這天,路路通到工商局來看李文輝,路路通很少拜訪別人,他現在坐鎮和平路督戰。李文輝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預感有些不妙,不知又是什麽地方出岔子了。
“唷,路哥來啦!今天是什麽風呀,你這個大忙人到我這裏來了?”
“亂風,東西南北都有,刮得我暈頭轉向,不知身在何方,就被刮到這兒來啦!”路路通是假話真說,聽著好像是開玩笑,逗樂子,其實真的感到暈頭轉向才到這來。
李文輝湊趣的笑道:“哇,看路哥你說的,什麽妖風這樣厲害?能刮得你暈頭轉向呀?”
“有呀,前些天你不是也給刮得暈頭轉向嗎?等我們清醒過來,鹿早跑過山去啦!”
李文輝馬上就感到和平路肯定出問題了。路路通看到了苗頭,所以才到這裏商議的。
“是呀,這和平路廟小妖風大,池淺有隻王八精,我是陷他迷魂陣現在還中毒嘔吐呢!”
“沒錯,這王八精神通廣大,害得我們的法寶全都失靈。李兄呀,現在妖風起啦!”
李文輝驚訝道:“路哥,看到妖風當頭打呀!那是什麽樣的妖風呢?”
“紅粉裝了電話了,我們企圖從通訊中查到貨源計劃落空,李兄,我們要裝裝不上,她卻輕而易舉,跑都不用跑就有人來裝了。她們究竟什麽後台?你了解嗎?”
“路哥呀,她們要有過硬後台就不用開店了,她們的後台就是王八精,那肯定是他搞的!”
路路通疑惑不解:“李兄,王八精神通廣大,也不至於能指揮電訊局違規裝機吧?”
“路哥,王八精的診所早就裝了電話,那不是違規裝的麽?有了初一再來初二不難吧!”
路路通恍然大悟,我說呢,原來都是王八精在作怪,紅粉不知道裝機這就好解釋了。
“李兄呀,這王八精究竟什麽路數,多少後台呀?連兩局都要忍氣吞聲了,我們怎麽辦?”
李文輝滿頭黑線,他也正在氣惱臭無賴為什麽老是遇難呈祥,但是,口頭絕不能認輸,猶其在路路通麵前,如果連路路通都動搖,那就隻有自己孤軍奮戰了。
“俅,他王八精鄉巴佬一個,靠治好兩個老不死做後台,那天我們釣到手就燉王八湯!”
“李兄呀,現在王八精又找到一個新洞穴,坐著奧迪耀武揚威,恐怕這王八湯難燉啊!”
路路通經曆借刀殺人的挫折,那天衣無縫的計劃都功敗垂成,現在感到了辣手。沒有當初那雄心壯誌,雄糾糾的氣吞萬裏如虎,這次價格戰正麵較量也不順,有些氣餒了。
“路哥,這老不死無論病好或不好都是要走的,就讓王八精風光一陣,兔子尾巴長不了。”
“說的也是,李兄,這王八精悠哉遊哉總不是辦法,韋少那邊等著喝王八湯呀!”
李文輝點頭同意,韋少當然想喝王八湯,我自己更想喝,王八成了精要釣他就難上加難,心急難吃熱豆腐,屢次三番功敗垂成,都跟心急輕敵有關係,這教訓夠深刻啦!
“是呀,路哥,這王八就是釣不上也不能叫他逍遙自在,快過年了,叫他吃點苦才是!”
“李兄,這太應該啦,那我們怎麽做才能叫王八精過個好年呢?”
李文輝湊近路路通的耳邊:“路哥,鄉巴佬都看重回老家過年,我們把火引到鄉下去熊熊燃燒,他過年不就熱鬧得很了嗎?在鄉下,老不死都鞭長莫及,能夠燒他一層皮就好啦!”
“李兄,這主意雖妙,隻是這火怎麽才能引下去,點燃它呢?”
“路哥,回馬鄉兩個寶貝用處不大了,武林恩怨是最好的火種,你路哥還不能點燃他?”
李文輝在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路路通連連點頭,優待一點那好辦,該他發揮作用了。
莫傳武中了陳無柄的分筋錯骨手,全身癱軟使不出半點力氣,坦克把他保出來抬回振武堂。莫傳文經幾天運功給他療傷,理順了經絡關節,終於可以走動自如了。
莫傳武雖然可以走動自如,但是功力使不出來,差不多等於廢了武功,隻有從頭練功衝開禁固,經三個多月調理,禁固是衝開了,但是功力損失一半,已經稱不得英雄好漢了。
莫傳文對陳無柄痛下殺手很生氣,畢竟還是同門,多大的過節呀?又不是爭妻奪子,為同學出頭而已至於嗎?本來要馬上討個說法,但療傷也耗費了不少功力,隻好按下了。
要回家過年了,莫傳武雖挑戰陳無柄失敗,路路通也免除了他的債務,受傷也沒扣他薪水。身負重傷也幹不了黑玫瑰,總算留下了半年薪水,可以風光回家過年。
莫傳文和莫傳武穿著那套行頭回到大阱村,衣著光鮮又有一把鈔票,家裏老小都有禮物,家人歡天喜地,族人個個羨慕。都覺得遇到了貴人,交了好運。
第二天晚上,熱情冷下來父子三人獨對的時候,莫傳文才談起老三自己一人跟人對陣,不幸失手受重傷,若不是自己也在榆州性命難保,這是莫家恥辱,不找回場子顏麵何存?
莫老漢很震怒,他認為莫家武功在榆州罕逢敵手,怎麽會在陰溝裏翻船呢?
“他是誰那派的?竟然對三兒痛下殺手?老大,難道合你兄弟之力,也對付不了他麽?”
“老爹,老三是第二天抬回振武堂我才知道的,他中了分筋錯骨手,站不起來啊!”莫傳文說起老三受傷的嚴重度,坐一小時都很難,費了不少功力才打通經脈理順關節的。
“老大,分筋錯骨手是上乘武功,榆州應該沒這樣的人,老三,怎麽惹上他的?”
莫傳武滿麵羞慚喁喁的說:“老爹,主家為搶一女子被打慘了,我為他找回場子遇上的。”
“這不是多大過節,不至於痛下殺手,老三,搶人妻女非正道所為,知道他是誰嗎?”
莫傳武抬起頭滿眼怨恨:“知道,他就是白家村陳覺先的孫子,叫陳無柄!”
“陳覺先孫子?我們還是同門呀,他不知道你是大阱莫十三家的嗎?怎麽同門操戈呢?”
莫傳武心裏別扭,堅持同門操戈的是自己,那也是為了債務,說出來老爹不要臭罵麽?
“他知道,我勸他給主家道個歉,同門不操戈,他反罵我是流氓看門狗,丟爺爺的臉,要代爺爺教訓我,咱莫家要他教訓麽?老爹,沒辦法隻有跟他手底下見真章了。”
“陳覺先當年跟你爺爺隻是打成平手,沒見多厲害,老三,怎麽就輸得這樣丟人現眼?”
“我跟他拆了幾十招,不分勝負,都怪我急於求勝,走內梅花,沒想他吃我一掌暗算呀!”
莫老漢心裏疑惑,分筋錯骨手需要貼近過招才有機會,不吃對手一招難以使出,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若非深仇大恨不用。這小過節勝出就可以,至於拚命嗎?
“老三,對陣浮躁是大忌,那能隻顧進攻呀?那女子是姓陳的什麽人?讓他舍命保她?”
“老爹說的是,是我輕敵大意了。聽說那女子是陳無柄的同學,他硬要替她出頭!”
“同學算個屁,為這雞毛蒜皮同門操戈,痛下殺手,欺人太甚,陳悟道這樣教人的麽?”
莫老漢大為生氣,同門矛盾長輩自可調解,實在不行比武解決,技不如人認輸安命,那有這樣暗算下殺手的?一點道義都不講,這場子必須找回來,要不莫家臉麵何存?
“老爹,陳家為個同學與同門為敵已是不仁,小小過節就痛下殺手更是不義,難道算啦?”
莫老大認為老三這虧吃得窩囊,陳無柄罵他看門狗就是狂妄抵毀莫家,這口氣咽不下。
“不能算了,陳家小子目中無人,老大,事關莫家臉麵,必須找陳悟道討個說法!”
“老爹,陳家全搬到城上去了,那不是打架的地方,那壞種無柄勾結官府,我被打癱在地還被公安抓去關起來,若不是主家保我出來,恐怕要死在牢裏啦!”
老三連連搖頭,他被丟進牢房,沒人過問救治,連水都沒人給一口,現在還芒刺在背。
“老爹,城上討說法是不行,現在快過年了,陳家也要回來過年吧?這就是機會!”
老大的話莫老漢覺得有理,老祖宗在白家村,他總該回家的,那就在白家村發難!
“老大,你說的有道理,在村裏打冤家是尋常事,不死人官府就不管,正好教訓那小子。”
“老爹,陳家就父子兩個,我加上三叔就有四人,再叫十幾個沒問題,足可以壓服他了!”
“老大,白家村陳姓有十幾戶人,那兒是鐵杆白先光地盤,不能粗心輕敵啦!”
“老三,陳姓一個能打的也沒有,陳家是白先光眼中釘,他恨不得壞小子倒黴呢!”
莫老漢點點頭:“陳姓那點人不足慮,白先光是狠角色,他整陳悟道20年了,不會幫他說話。問題是陳家兼修輕功,處境不妙要逃,必須圍緊他逃之夭夭就白忙活了。”
“老爹,這不成問題,跑得快也沒鏢快,老三功力恢複六七成,他逃走就叫他吃鏢!”
莫家父子計劃著要陳家屈服找回場子,服軟賠罪就罷,不服就叫他陳家好看,把各方麵的問題都考慮過了,定出應對措施,派人到墟上打探陳家動靜,萬事具備隻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