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你就知護著她
汽車載著陳無柄母子和林美芳開到龐衝家,貴客到了鼓樂齊鳴,瑣呐勁吹。工程隊的車已經先到了,鍾山紅、文家福、寧新源、張大山,同學見麵自然要嘻嘻哈哈笑鬧一番。
鬧夠了就去看龐衝裝璜花車,為裝花車,龐衝姐妹從山上采了許多美麗野花。
龐衝用細篾彎成一個心形,把各色花朵排列在上麵,固定在車頭蓋板上,擋風玻璃貼上剪紙紅喜字,車身車尾也裝飾了花朵,這樣,花車就很像樣子了。
談話少不了要提到豪車,城裏青年雖然不像鄉下人那樣驚奇,畢竟他們也沒機會坐豪車。
“哇,陳無柄,手段通天呀,這豪車也能夠借來用!”寧新源是公子哥,他爸工商局科長,局裏隻有吉普車,別說局長沒資格坐,就是區裏也隻有國產紅旗車呢!
“是呀,陳無柄,什麽時候傍上大樹根,也不給我們說一聲?”文家福、鍾山紅都責怪。
“哥們,那有嘛,我給馮部長治病,赴宴擔誤時間妨礙治療,部長才派車接送一下嘛!我拿到雞毛當令箭,幫龐衝一把,僅此而已。”陳無柄實話實說,沒吹噓。
“這就夠可以啦,陳無柄,那你看病也是這車接送啦?”寧新源還是相當羨慕這待遇。
陳無柄點頭承認:“這倒是,其實都是為了爭取時間,比單車快捷罷了。”
花車裝璜好的時候,白鐵梅騎單車參加婚禮來了,她的肚子已見到隆起,臉上傲慢自大消退了許多,沒有婚後的甜蜜和幸福,倒是罩上一層淡淡的失落。
這幾個同學在學校時關係一般,因跟李雪雁是對頭,連累跟林美芳有些疏遠。白鐵梅走過來,例行打招呼寒暄幾句,她望望陳無柄,礙著人多也沒多說話。找龐衝去了。
白鐵梅走後,她又成為同學的話題,農村同學能夠參加工作的是鳳毛麟角,播音員是好崗位,白鐵梅應當是就業佼佼者了。她沒有表現驕傲自豪,這好像不符合她的性格。
哥們追問陳無柄這是什麽原因,陳無柄苦笑沒做聲,林美芳解圍代他作出解釋。
“哥們,白鐵妹雖然就業如意,但是白家強行拆散她和陳無柄,給她選擇了一個討厭的人做女婿,婚姻不幸她怎麽驕傲得起來呢?彼如你爸給你娶了個醜八怪,你會驕傲嗎?”
文家福感概的說:“這就是仕途得意,情場失意,世間事沒有十全十美的啊!”
這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釋,對照自己人生道路上的坎坷,心裏想想也就釋然過去了。
龐家喊著賓客吃早飯,吃過飯迎親隊伍就該出發了。桌子板凳早已擺好了。
冷盤已經端到桌上,賓客紛紛就座。這不算正餐,酥肉花生米、炸芋雞蝦片,雞肉粉條、鴨肉白豆、蠔豉蘿卜絲、肉皮白菜、紅燒豬肉、外加豬血青菜湯,八碗取發的吉利。
吃飯完畢,迎親車隊準備出發,泥頭車上放了兩排板凳,供吹打班和迎親隊伍乘坐。
新郎和媒人和司儀坐小車,本來陳無柄還應該到外婆家參加婚禮,他推托說回來時候可能人多坐不下,在這兒等待算了。其實他心裏有小算盤,不好說出來。
迎親車隊吹吹打打走了,龐家人忙著搬移桌子板凳、打掃場地準備婚禮儀式。賓客各自找自己的熟悉人閑聊,陳無柄借口跟龐衝老爸談回門問題,離開同學幫走了。
陳無柄其實是要找白鐵梅,他知道白鐵梅不會到同學堆去,在某個地方瞧著他的去向。
陳無柄在村巷裏慢騰騰的走著,白鐵梅在一個拐角打了他一石子,他會意跟在她的後麵。
後山是村民的墓葬,鬆柏青蔥,非掃墓時節人不會光臨,山溝是一條小溪入冬幹涸,兩側灌木依然青翠。白鐵梅沿溝而入,在一塊比較平坦大石上坐下等他到來。
“鐵梅,近來好嗎?看你有些消沉不高興,是不是工作或者你家出現問題啦?”陳無柄緊挨著白鐵梅坐下,拉過她的手撫摸,她的手仍然光潔細嫩,溫暖柔軟。
“沒有出現問題,每天早上起來,看到的都是不願意見的人,陳無柄,這高興得起來嗎?”
是呀,跟心懷敵意的人一起生活,心裏各懷鬼胎,話不投機半句多,那鬱鬱寡歡,不言而愈。陳無柄很理解,心想,自己如果勉強當上門女婿,那情景也差不多吧?
“鐵梅,你這樣下去不好,要得鬱抑症的!放開些,別想那麽多,讓自己高興起來!”
鐵梅歎了口氣:“觸景生情,怎麽放開?陳無柄,跟你在一起就高興起來,可能嗎?”
這可難解決了,緣分已斷,勞燕分飛,偶然相遇尚難,要在一起怎麽可能,陳無柄苦笑。
“鐵梅,別這樣,仇恨是雙刃劍,傷了敵人也傷到自己,報複過了就放下吧!”
自己遭重創喪失一輩子幸福,放下仇恨談何容易:“陳無柄,你就不恨白家拆散我們嗎?”
“恨,當然恨,”陳無柄脫口而出,想起那些迫害怒火中燒:“他是你爸,恨又能怎樣呢?”
“有仇不報非君子,難道你就沒想過要報複?陳無柄,這些年你家遭傷害,忘得掉嗎?”
陳無柄熱血翻騰,家庭苦難屈辱童年,事業坎坷都拜他所賜,這怎麽忘得掉呢?報複?當然想過要報複,甩掉窩囊廢麵具就是準備報複,他是你親人下得了手嗎?
“當然忘不了,鐵梅,我要當君子,麵對的是你至親,我一拳下去,你心裏會好受嗎?”
白鐵梅心裏感激,他並非沒能力,更不是沒膽量,都是因為我投鼠忌器啊!
“陳無柄,真難為你了,為了我你失去了很多。現在診所發達了吧?這豪車都用上了。”
“是的,鐵梅,現在診所員工五個,病床六張。這車是馮部長的,臨時用兩天。”
“陳無柄,能用它就夠了,李文輝不就是狗仗官勢嗎?有它就能夠壓製他輕舉妄動了。”
說的也是,陳無柄讚同這說法,如果沒有餘處長和廖書記,現在就身陷冤獄了。白鐵梅眼睛進不得垃圾,快意恩仇,也有她的道理,來而不往非禮也,要報複就報他們!
“是的,鐵梅,上月他找莫傳武挑釁被我打殘,勾結分局抓了我企圖陷害,是廖書記幹預,他們陰謀破產,把我和周秀娟放了,紅粉佳人和紅瑤桃雨發廊才能生存下來。”
“陳無柄,躲過一劫又有一劫,反擊,打趴他們就沒麻煩了。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白鐵梅也許是對的,她的報複夠狠毒,陳無柄點頭:“鐵梅,那劉鴨蛋怎樣了?”
“他?淪落為我的奴隸,他那東西不行,害怕別人知道,我要他幹什麽就得幹什麽!”
一個公子哥習慣騎在別人頭上,淪為奴隸這真夠悲哀了,“鐵梅,他不懷疑孩子嗎?”
說到孩子,白鐵梅臉上露出笑容:“他不知道,以為是強奸懷孕的,不行是婚後的事。”
陳無柄摸著她凸起的肚皮,心情複雜,自己的兒子要冒名頂替為他媽報仇,未出娘胎就背負了仇恨,這對孩子是不是太殘酷了?他應該得到的是父母的愛啊!
“來,我檢查一下你娘倆是不是健康無恙。”他解開她的衣服摸胎位號脈,確定健康正常。她的乳腺充分發育,比以前脹大了許多,很是惹眼,不禁撫愛起來。
白鐵梅偎依在他懷裏,發覺他心跳急速,眼神有那種渴望,這眼神跟劉鴨蛋看自己相似隻是沒那沮喪。她手往下摸遇到了那挺拔:“怎麽回事?陳無柄,人人愛沒給你嗎?”
陳無柄尷尬得紅了臉,這種事怎麽能怪別人呢?李雪雁還不是妻子,她還沒這個義務。
“別提了,三次想偷吃禁果都遇到意外,是我運氣不濟,那不關雪雁的事。”
“你就知護著她!難道你爸媽會反對你幹嗎?”白鐵梅就是不肯對人人愛寬容一點。
“我沒有,”陳無柄極力辯解:“都是何曼麗害的,她是飛機場要求作豐胸按摩,我推辭不了,給她按摩推拿了幾天,被她撩撥得很難堪。這車就是她要求部長給我用的。”
“歌星何曼麗?你連她也搞上啦?她有這樣厲害能夠左右部長嗎?”
“什麽搞上?我沒有!人家是部長幹女兒,我敢嗎?弄不好就被拴住脖子成哈巴狗啦!”
白鐵梅覺得有道理,娛樂圈的人都不是好惹的:“陳無柄,那不憋壞了嗎?”
陳無柄無奈的點點頭,白鐵梅抱他的頭撫摸,心裏愛憐交織:“憋壞可不行,陳無柄,我給你解饞吧!”她解開他的皮帶退下褲子,把那硬邦邦的東西放出來。
“鐵梅,這,這個,會不會妨礙兒子呢?”陳無柄這時感覺兩難,害了孩子罪過就大啦!
“不要緊,你慢一些,別壓到他就行了。”她最近看過妊娠須知,知道必須注意事項。
陳無柄感到白鐵梅深深愛他的情意,雖然有些凶巴巴的,維護他那是義無反顧。以前是這樣,分手了還是這樣,別的女子很難做到呀!有紅顏知己如此,夫複何求?
久旱逢甘雨,一個是龜裂土地,一個是沙漠遊客,都對甘雨有迫切需要,那是不言而愈。
好雨知時節,急需乃發生。和風入佳境,潤物細無聲。“陳無柄,我們該回去了。”
陳無柄和白鐵梅回到龐衝家,村口傳來高亢瑣呐聲,迎親車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