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好酒好菜吃懵了麽
李文輝氣得渾身發抖,兩眼翻白。跟臭無賴鬥嘴就沒有贏過,在拘留所被銬吊牆上情況下,他還能強辯狡辯。聽他說解決糾紛,占了上風就更要肆無忌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李文輝不相信加租糾紛解決了,一個要收錢,一個要拒付有那麽容易解決嗎?臭無賴無職無權,又不是當事人,隻是多管閑事的狗,就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們了嗎?
這些販子、房主雖然不敢像臭丫頭那樣敵視幹部,冷嘲熱諷甚至漫罵。但是他敬而遠之你也拿他沒法,問他情況搖頭一問三不知,借口忙搪塞兩句就溜之大吉。
李文輝好不容易揪住一個,以前走得比較近的房房主:“老張頭,站住,我又沒吃了你!”
老張頭無奈站住,他是當官的,說不定什麽時候他揪住你辮子,就算沒辮子他要給你小鞋穿也很容易。自己沒有那本事,這火神爺得罪不得,沒辦法就燒點紙錢送走吧!
“唷,是李仲裁,今天什麽風,光臨小街呀?”他眼珠骨碌碌轉,猜測是福還是禍。
“老張頭,見了我轉身就跑,是不是犯了什麽事,害怕我逮住呀?”
李文輝放慢聲調表現不怒自威,把後麵的呀音拖長,更具威攝的力量,鎮住有事的人。
“不不,我遵紀守法,那能呀?”老張頭連忙疾口否認:“李仲裁找我什麽事呀?”
“沒有你跑什麽?這幾天你們為什麽都不去工商局仲裁?看到任飛沒有?”
“冤枉!我那有跑嘛,不是沒看到你來嗎?哦,這幾天有事忙,沒空去工商局呀!”
李文輝楞起眼瞪他,老滑頭!你眼又沒瞎怎麽看不見我來?什麽有事忙沒空?你也不想想是在騙誰?我是那麽好騙的麽!“喂,是不是撿到什麽寶了,忙著分贓呀?”
“唷,人來車往的撿什麽寶嘛!李仲裁說笑了,有好處敢忘了你嗎?”老張頭心怵了。
“你們膽大包天,有什麽不敢做的?是不是跟那有柄沒柄的做了什肮髒勾當?說!”
老張頭惶恐不安的望著他,惴惴的說:“沒,沒有,我,我跟他不熟,能做什麽呀?”
“沒有?”李文輝厲聲喝道:“老張頭!我要找你幾條把柄沒有嗎?你敢欺騙我試試!”
“唷唷!李仲裁,你別,我,我真的跟他不熟,我就有三個膽,騙誰也不敢騙你呀?”老張頭慌忙辯白,這種火神爺幫你不行,要害你卻很容易,不沾為妙。但他神色出賣了他。
“不熟就不能勾搭成奸嗎!”李文輝喝道:“毛主席都敢騙還不敢騙我?好,你等著!”
老張頭慌了手腳,趕緊求饒:“李仲裁,李好人,你別生氣,我說,我說成嗎!”
老張頭把陳無柄發現萬老板秘密,另找地方要把店家撤出和平路,然後打官司索賠讓房主顆粒無收說了出來。房主沒辦法求他放一馬,跟店家通融雙方和好,說了一遍。
李文輝心裏怒氣衝天,他臭無賴有個屁地方可搬呀?這明明是恫嚇也不懂?愚蠢!竟然求他通融,訂城下之盟和好!這任飛蠢材為什麽不報告?好酒好菜吃懵了麽?
“這是恐嚇!要挾!那沒柄的要有地方搬,早把他姘頭搬走啦!你們損失錢還要感謝他!”
李文輝的怒斥讓老張頭吃驚,要說找地方搬遷半條街可能不好辦,找兩間鋪搬走自己人沒多大困難。他擺平任飛就夠,那姓陳的為什麽費那麽大勁撮合雙方呢?
“李仲裁,那姓陳的操辦這事沒撈半點好處,我們跟他沒過節,幹嘛害我們損失錢?”
“你知道啥!那沒柄的要討好那些姘頭,幹她們不就是最大的好處嗎!那任飛那去啦?”
“李仲裁,任飛倒了八輩子黴,他爸剝奪他繼承權,現在一無所有,跑路啦!”
李文輝頓時呆住了,他原計劃組織反擊,打破臭無賴如意算盤,讓萬忠現身加租要鋪子,撒錢也要打敗臭無賴,趕走那幾個臭丫頭!任飛不是房主,怎麽趕走她們呀?
“這敗家仔!怎麽連繼承權也沒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誰辦的,我怎麽不知道?”
“李仲裁,也就是兩三天的事,陳大俠宣布的,以前我們也沒聽說。”老張頭如實說了。
李文輝一聽老張頭稱臭無賴為大俠,立即光火起來,罵道:“他狗屁大俠呀?誰封的?丟老牟的,他敢自稱什麽大俠?他是臭無賴!大騙子!剝奪繼承權那麽容易嗎?”
“這是真的,李仲裁,”老張頭掏出補充協議書給他看:“剝奪繼承權也跟這一樣,有公證的章子,上麵有任飛和他爸的手指頭。執行人就是陳大……哦,陳無柄!”
李文輝一看那補充協議書,簡直要氣炸了,竟然白紙黑字寫著:因流氓騙子挑唆威脅以致房主店家誤會,互不相讓,工商仲裁多日毫無進展……經中人陳無柄撮合冰釋前嫌,本著互讓互利精神,在原合同基礎之上租金提高5%,以後續租按市場行情協商解決。
李文輝一下把協議書擲地上,吼道:“丟老牟的!什麽狗屁協議書?竟敢誹謗工商局!”
老張頭看他氣急敗壞,心中恐懼,撿起協議書,悄悄溜之大吉。李文輝在那兒跳腳,破口大罵陳無柄,大概把能找到的惡毒語言,都要統統堆放他頭上了。
無論罵得多惡毒多痛快,對方沒聽到那也等於零,隻不過當時有點口爽罷了。李文輝罵累了,那也隻有收聲,這信息還得反饋給蒙在鼓裏的路路通,給韋少報告,他悻悻的走了。
路路通聽了這信息,呆了半天做聲不得,這樣說,精心策劃的行動全部崩潰。房主和店家達成協議,連公證都作了,仲裁和法院都得承認它,這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任飛幹什麽吃的?這樣重大的事情也沒來報告?前天還來拿錢呢,這豬頭!”萬忠憤憤不平,感覺自己被愚弄欺騙了。以前都是自己詐別人的錢,這回卻成冤大頭了!
“不用提這豬玀了,”路路通頭腦還算清醒:“這臭無賴就是首先拿下了他,然後才能控製房主,扇了他們一把掌,然後給顆糖。雙方都要念他的好,一箭雙雕,厲害呀!”
“路哥,剝奪繼承權是要經法院審理的,串通那些販子和房主動靜都不會小,我們派出的人為什麽都要沒發覺呀?”李文輝懷疑路路通把監視的小弟,都派去幹別的事去了。
“文輝呀,臭無賴這一招積謀已久,他沉默不語我們沒有察覺,被他蒙混過去啦!”
“路哥,何以見到得臭無賴就能夠避開我們的耳目?”李文輝不相信路路通的解釋。
“萬忠,把探聽消息、負責監視的都叫回來,李文輝問問他們發現了什麽。”
萬忠出去了,李文輝皺著眉頭說:“老張頭說,臭無賴發現萬忠的秘密,我們有泄密嗎?”
“文輝呀,臭無賴不是一般的精明,聯係上次開戰就會猜測到我們。他的活動都是隱蔽進行的,不會召集開會,要瞞天過海就不會驚動法院,這公證倒是我們忽略的地方啊!”
李文輝想想也是,這臭無賴最善於裝蒜,他沒有叫囂支持周秀娟,卻暗中擺平任飛,房主怎麽折騰他姘頭也穩坐釣魚船。怪不得那臭丫頭如此囂張,也是自己太大意了。
“是呀,這合同明明該經過工商局的,這賣屁股的公證給錢就蓋章!把老子害苦了!”
“唉,我們的人不是特工,他們很難發現臭無賴目的,這是我的疏忽被他鑽空子啦!”
這時候,萬忠把三個負責信息和監視的小弟叫回來了,李文輝問了他們半天,他們對房主和店家達成協議一無所知,沒有看到誰去各家串聯,也沒有開過什麽會議。
路路通的分析是對的,隻要讓那些販子守口如瓶,就聽不到議論。臭無賴化裝成顧客串聯,他們不會注意,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怪他們也沒用,就揮手讓他們走了。
“路哥,事以如此你準備怎麽辦?”李文輝已經知道局麵難以挽回,想聽聽他的看法。
“文輝,這一局我們已經輸定了,回天無術,撤吧,萬忠,去結賬,回夜總會!”
路路通和李文輝灰溜溜的回到夜總會,當初雄心勃勃氣吞萬裏,有雄厚財力做後盾,會幹得有聲有色。把那幾個小妞困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終屈服,沒想竟然是這結局。
這當然要怨臭無賴,他不按規矩出牌,沒有力量接招,就想歪門邪道搞陰的,結果栽了!
這次失敗比比莫師赤膊上陣輸得更窩藏,上次起碼震撼了臭無賴,讓她們驚恐萬狀,這次簡直不痛不癢,她們就像玩遊戲一樣。見了韋少真的很尷尬,怎麽說才好呢?
“韋少,非常對不起,”路路通雙眼黯然失色,滿麵羞愧:“那些小妞跳出死胡同了。”
“怎麽是這樣?不是說她們陷入迷宮,走投無路了嗎?”韋少顯得很不高興。
“韋少,是這樣,”李文輝解釋說:“今天我找周秀娟,發現她跟房主和解了我們泡湯啦!”
“丟老牟的!是誰?是誰壞了我們的好事!”韋少目露凶光,怒不可竭。
“是臭無賴!他威脅利誘任飛老爸剝奪任飛繼承權,控製了任飛,房主都屈服於他啦!”
“丟老牟的,又是功虧一簣!路路通,我們就沒辦法收拾臭無賴了嗎?”韋少怒斥說。
“韋少,辦法是有,那兒跌倒那兒爬起來,這回是用錢正麵跑馬拉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