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讓流氓宰一刀麽
陳無柄那天聽了秦月紅笑罵自己是木頭人,從來就沒陪李雪雁逛街買東西。想來也是,農家沒有逛街習慣,在學校時候也沒陪白鐵梅逛街,以致她被暗算綁架。
沒陪女朋友逛街,李雪雁是不是有了怨言不知道,不管有沒有補償總是必須的了。
這天晚餐之後沒有預約病人,陳無柄笑容可掬:“雪雁,今晚我們去逛逛街如何?”
李雪雁望了他好一會確定不是開玩笑:“陳無柄,怎麽想到逛街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哎,太陽天天從東到西,有點枯燥乏味,偶爾從西邊出一回,調節調節不好嗎?”陳無柄也聽出她那不滿意的意思,就嘻皮笑臉的,沒正麵回答而是俏皮的說太陽。
青蓮聽了笑眯眯的說:“去吧,去吧,今晚天氣好,又是月圓日,家裏我收拾就行了!”
李雪雁看陳伯母這樣讚同,天氣確是很好,雖不是中秋月亮也是銀盤高懸,不逛街很久了當然也想去,就笑道:“好呀,還沒見過太陽從西邊出來呢,就看看這奇觀吧!”
兩人出了診所大門,李雪雁把手臂穿進陳無柄的臂彎裏並肩而行,似乎找到了當年冒充男女朋友的感覺,那安全無憂、爽快又示威性炫耀:流氓,我就大搖大擺,你奈我何?
“陳無柄,現在紅粉佳人和紅瑤桃雨麵臨危機,怎麽有心情想到逛街啦?”
“是呀,樹欲靜而風不止,赤膊上陣沒占到便宜,又冒壞水,這回不是緊急狀態了。”
“陳無柄,不是緊急狀態危害更大,打手砸店打跑他就完了。這可是打不能打,告狀也難告,房主天天催要錢,給他不行,不給也不是。你要幫助也很難對嗎?”
陳無柄歎了口氣,問題在於自己不是租賃人,調解、仲裁都排除在外,沒理由采取行動。恫嚇一次還可以,重複就不起作用:“是呀,我們對頭也看準了這點,得想法破他才行。”
“陳無柄,工商局仲裁,那任飛拖拖拉拉,借故推搪不去,怎麽辦呢?”
“雪雁,那任飛去了也是解決不了問題,工商局有李文輝,你想,他能夠不報複嗎?”
李雪雁想來也是,這黑心蘿卜無事還要生非,撞在他手裏那能放過?這事和平解決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不作出仲裁官司還打不成:“那麽隻有忍氣吞聲,讓流氓宰一刀啦?”
“雪雁,忍痛給宰一刀也不是辦法,挨了一刀還有第二刀,流氓總是得寸進尺的!”
“陳無柄,我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那麽,離開和平路另找地方怎麽樣?”
陳無柄早就想過這問題了,離開和平路任飛就必遭重大打擊損失,他失去利用價值,那冒充的大老板就離他而去。他的鋪子聲名狼藉,很久不會有人租賃,報複他有意思麽?
“雪雁,這恐怕躲也躲不起,另外地方也有流氓,你搬去的地方,他就不會跟蹤過去嗎?”
李雪雁倒抽一口冷氣,惹不起躲也躲不起這就難了,剩下的隻有停業不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傾家所有開起來的店,才幹了一兩個月,那不是血本無歸嗎?
“陳無柄,惹不起躲不起,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這怎麽辦呀,你不會叫她關門大吉吧?”
“雪雁,關門大吉不正是他要的結果嗎?到頭來,就是乖乖的到韋氏公司去啦!”
“說的也是,那大流氓就是企圖這樣,我們又被迫回到了起點。陳無柄,那怎麽辦呢?”
陳無柄也正在苦苦思索這個問題:“雪雁,天無絕人之路,會找到突破辦法的!”
李雪雁這時沒有了逛街那幸福炫耀的感覺,紅粉佳人的危機如一塊大石,緊緊壓在心頭,沉重得喘不過氣來,雖然她不是直接受害者,但是,幾個閨密同病相憐,兔死狐悲啊!
“陳無柄,她們剛剛跳出大流氓的重圍,又能陷入困境,我們是不是跳不出他的手心啦?”
陳無柄一股熱血衝上頭頂,那不是苦鬥一圈終歸失敗麽?老子就這樣不濟,輸了嗎?
“不!他大流氓休想,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想一泡尿憋死人嗎?沒那麽容易!”
李雪雁看他為了自己閨密激動起來,其實這本來跟他無關,是自己拉他卷進這漩渦心中內疚。就拉他到街邊廣場上坐下,依偎在他身邊:“陳無柄,我們慢慢想辦法。”
陳無柄在李雪雁溫情愛撫下,慢慢恢複了平靜,街上行人看到這幸福情侶,都投以羨慕目光,這一對顏值實在很高,好些青年人走過了還要轉頭再望一望。
夜幕下的市內廣場,是人員比較集中的地方,市民散步到此逗留休息,青年人、情侶在此流漣,就有小販單車載水果或者甘蔗兜售,也有老婦擺賣鞋墊、婦女飾物玩具等。
這中心熱鬧區當然不是指定市場,為了道路暢通市容整潔,原則上是不允許擺攤經營的。商業的規律是那兒人員集中,或人流量大,那兒就商意興隆,小販冒險到這打遊擊。
誰都明白到這擺攤違規,但是,行人需要就近方便買零食、零用,小販屢教不改並非頑劣蔑視法規,隻因商品必須賣出去。城管和小販貓抓老鼠的遊戲,就不斷上演。
城管畢竟沒有小販人數多,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派駐人員,隻能采取突擊檢查。小販隻是違規夠不上犯法,抓住了也是教育為主,這就造成了許多屢教不改,個個城管都生氣。
陳無柄和李雪雁依偎在石凳上,享受美好的時光,追憶以前無憂無慮生活。突然,一聲尖銳哨聲撕破平靜,小販如遇到強盜,急如星火收攤鼠竄。但是,貨物沉重的,如甘蔗那也跑不掉,老大媽行動遲緩也來不及逃跑,他們被抓個正著!
賣甘蔗的是一個老漢,破舊的單車馱著長長的甘蔗上不了車,城管把他的單車掀翻倒地,截成小段的甘蔗滾了一地,搶過他的削皮刀扔進下水道的井口,老漢哇哇叫喊。
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用床單包了貨物,她跑不動就偽裝旅客站在街邊。那城管整治了甘蔗老漢,走過來奪下大媽包袱,掄圓了胳膊扔了出去,嘴裏罵著:老不死的我讓你擺!
包袱飛到陳無柄頭上,他伸手一撈接住,那城管還在推搡大媽,一看城管竟然是馬國梁!
陳無柄把包袱遞給大媽:“馬國梁!差不多就行了吧,在老年人麵前抖什麽威風呀?”
馬國梁看是一對冤家站在自己麵前,想到籃球屈辱氣不從一處來,丟那麻的,不是你們狗咬耗子,鍾山紅就是我老婆了,臭無賴,你左擁右抱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喂,什麽時候勾搭成奸了?在鄉下抱一個,到城裏抱一個不夠幸福,還管這閑事麽?”
“馬國梁,嘴巴放幹淨點!”李雪雁叱他道:“什麽勾搭成奸?陳無柄是我男朋友!”
馬國梁嘿嘿冷笑:“人人愛,你早就宣布過他是你男朋友了,是不是又重新冒充呀?”
陳無柄喝道:“馬國梁!那不關你事!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怎麽這樣對待老年人,他們擺攤也是為了生活,執法也要講點文明吧?城管是這樣管理的麽?”
馬國梁想,你厲害也管不著我,老婆都叫你弄跑了,這賬還沒算呢!現在怕你什麽?
“陳無柄,你搶人馬子不關我事,老子執法就關你事了麽?城管怎麽管理要你教嗎?”
“馬國梁你真是不可救藥,讓你講點文明,不要欺負老年人有錯嗎?你這樣抵觸!”
“誰要你狗咬耗子?你文明就認他做老子老媽,老子執法就這樣,你管得著麽?”馬國梁怒氣衝衝,上前一把奪過那大媽的包袱摜在地上,踩上幾腳推搡她:老東西,滾!
陳無柄跨前兩步,一把捏住馬國梁手腕,骨頭哢哢直響,他立即鬆開大媽吡牙咧嘴叫。
“跪下!向大媽道歉,老子就不信管不了你!”馬國梁眨巴著眼,疼痛把他滿腔憤怒趕得無影無蹤,萬分不情願的跪下哆嗦著賠了不是。圍觀的行人無不拍手稱快!
馬國梁爬起來,立即從人縫中鑽了出去,回過頭怨氣衝天的瞪了陳無柄和李雪雁一眼。
那大媽背起自己的貨物,蹣跚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陳無柄望了一眼。
“真是多謝你了,小夥子,你也快走吧,他是個沒人性的東西!”
這意思很明白,陳無柄揮手讓她回家,馬國梁要尋仇報複,他隨便能找到人,走不走都一樣。反正逛街心情都破壞了,李雪雁就勸他回家:“回家去吧,陳無柄,你又多個死敵啦!”
陳無柄無奈的笑笑:“多就多唄,他早視我為敵了,虱多不咬人,多一個無所謂啦!”
李雪雁笑道:“不是虱多不咬人,是咬得多了不知痛!我掐掐看痛不痛?”她抱著他把手伸入胸懷,那是一股癢酥酥的感覺。忽然,他的手臂碰到她的胸懷上,給電麻了一下。
這電麻的感覺讓陳無柄想起了那天,在雪雁家的美妙感覺,真想伸手去摸一摸,重溫一下那幸福,隻是街上的人太多了。他想,李雪雁是不是記得那天呢?
“對了,雪雁,那天在你家裏正好讓你媽回家撞見,她懷疑我們了吧?審問你了嗎?”
李雪雁嗔怪的瞪他一眼:“陳無柄,我媽是過來人,你以為能騙得了她嗎?”
陳無柄一臉尷尬,像作賊被人發現一樣,心想,她可能把什麽都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