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上黑鍋不算吃虧
鄧冠文幫馬惠芳和羅秀英找店麵，她們看中和平路跟人民路交接處一個店麵，原承租人是開雜貨店的，附近的兩個大商場，商意清淡要搬遷。人民路有許多公司單位，和平路有幾個機關宿舍，白領比較多開發廊正合適。陳無柄看了也覺得很不錯。
開了兩三年雜貨店地方比較髒亂，馬惠芳讓男朋友張大山好好清理，然後請陳無柄讓鍾山紅設計裝修，發廊裝修要求比服裝店還高一些。陳無柄答應馬上聯係工程隊。
羅秀英肚裏孩子已兩個多月，不能再拖了，到醫院人流需要單位證明和男朋友陪同，羅秀英兩個都沒有，這事連父母都不願意告訴，更不用說找父母的單位開證明了。解決這難題又落在陳無柄身上，男朋友好說，自己冒充一下就可以，這證明就不好辦了。
陳無柄想到利用醫院熟人，請他做這事或者行得通。陳無柄和林美芳去跟她媽媽商量，她在醫院當了二十年護士人頭熟悉，可惜她是神經科護士長，不是婦產科的。兩個科風馬牛不相關，沒有業務聯係，人雖認識交情不深，他們願意不願意幹，還難說。
婦產科護士長梁小燕跟林夫人常在一起開會，比較熟先跟她私下商量，陳無柄冒充羅秀英男朋友，戀愛中意外懷孕，已經兩個多月，結婚條件還不具備，要求終止妊娠。
“梁姐，這小夥子陳無柄是我女兒高中同學，他女朋友懷孕了，要求終止妊娠，你看……”
“嘩！是個帥哥呀！”梁小燕快五十了，還是個老來俏她嗬嗬笑道：“叫陳無柄？難道你有個哥叫陳有柄嗎？真有意思，你是鄉下人吧？為什麽不去衛生院做呢？”
護士長的玩笑讓陳無柄有些尷尬，沒關係就讓你笑吧：“是有個哥叫陳有柄，護士長，鄉下人沒文化取名就這樣。衛生院雖然也能做，技術不太過關，有人做了有後遺症。”
梁小燕笑得更開心了，這鄉下人取名字真逗：“唷，小夥子，你倒是有些見識，很會走後門呀！好，有玉珍的麵子我會認真做，保證沒後遺症。拿證明去辦個手續吧！”
陳無柄又尷尬了，不是沒證明才來求你嗎？要有不就名正言順到門診去了：“護士長，我，我沒開證明……能不能通融一下，給我女朋友做了，我，我請你吃飯！”
梁小燕狐疑的打量陳無柄，村裏開個證明，鄉裏蓋個章沒什麽難的：“小夥子，女朋友懷孕就該結婚，真不願意要這孩子也成，開個證明沒什難的，你搞大肚子的不是女朋友吧？”
陳無柄更加尷尬了，梁小燕竟懷疑自己亂搞男女關係，把不是女朋友的人搞大肚子了。唉喲，這不是女朋友是真，自己搞大她肚子真是黑天冤枉！縱有十張嘴怎麽說得清呢？承認很為難，不承認更麻煩。撒了個慌就必須撒幾個慌來掩蓋，沒法子的事啊！
“護士長，她是我女朋友，高中的同學，也是林美芳的閨密，要不她肯帶我回家求玉珍阿姨嗎？護士長，不信你可以問問玉珍阿姨，她也認識我女朋友的。”
林夫人瞪了陳無柄一眼，美芳的閨密是李雪雁、周秀娟，這陳王六張冠李戴，替人背黑鍋連真正女朋友也捎帶上了。不過美芳說，那羅秀英也很可憐，陳無柄既然願意背黑鍋幫助她，真正女朋友李雪雁都沒有反對，那就替他打打掩護，也無妨礙是吧？
“梁姐，那女孩真是他同學，美芳也帶過她來我家，梁姐，能做這手術就給他做了吧！”
梁小燕聽了玉珍的話懷疑還是沒消除，沒有證明手續做人流是明確禁止的，違反規定受處分的是自己：“我說陳無柄，既然是同學女朋友，為什麽不跟家長要求結婚呢？”
這又不好回答了，陳無柄想了想裝出愁眉苦臉說：“唉，護士長，女朋友父母不同意我們結婚，她家是城市人，我家是鄉下人，他們不願意把女兒嫁到鄉下去，沒法子啊！”
這理由貌似很充分，城裏人不願意嫁到鄉下去理所當然，這婚就結不成了。隻是現在生米煮成熟飯，正好要挾父母同意婚姻，為什麽要悄悄打掉孩子？這時不要求以後還行嗎？
“陳無柄，現在就應該趁女朋友懷孕，強烈要求結婚，打掉孩子以後還有機會嗎？你是傻了還是根本沒想結婚？你找這同學做女朋友隻想玩玩是嗎？”
又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陳無柄真是哭笑不得，看來梁護士長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工作認真不肯濫用職權，撒個什麽慌來自圓其說呢？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護士長呀，女朋友父母比較封建的，禁止我們交往，他們要知道女兒未婚先孕，那家暴是可怕的啊！我們敢跟他們說嗎？隻有悄悄把孩子打掉了，躲過這一劫再說了。護士長，你就行行好吧！”
玉珍在一旁聽了，這陳無柄為了背黑鍋，把什麽人都編排上了，我看你還能編什麽？
這理由貌似很合理，他們不能結婚又不敢告訴家長，也開不了證明都可以解釋了。梁小燕仍然不肯放過：“陳無柄，既然知道女朋友父母封建、家暴可怕，為什麽要跟女朋友做那苟且的事？貪得一時歡娛，不知道那對你女朋友是多大傷害嗎？”
“唉，這都要怨我啊，是我一時衝動控製不住，做了苟且的事，現在悔之無及啦！”
梁小燕看他認真悔過，也就不再責備，但是，違反紀律規定的事還是很顧慮：“陳無柄，沒有證明手續打胎是違法違紀的，醫院檢查發現我吃不消。這樣吧，計劃生育很嚴，這計劃外生育流產比較鬆，村裏證明好開，鄉裏不會檢查。你隨便弄張證明我能交待就行。”
陳無柄苦澀一笑，被審查了半天，就得到這個結果，證明還得想辦法開。不過，總算獲得些開證明的信息，護士長大可以推辭不幹，不冒風險，她這樣也算熱心幫忙了。
陳無柄和林夫人告辭出來，路上玉珍感概的說：“陳無柄，沒想到你編造謊言還有一套，要不是美芳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連我都相信羅秀英的孩子，是你搞的啦！”
“玉珍阿姨，那不是沒辦法嗎？我們總不能把羅秀英的屈辱，原本說出來吧？這樣的醜聞會不脛而走，整個榆州人都知道，背後指指點點，她還能生活下去嗎？”
“我知道，羅秀英也很可憐，她遭這大罪生無可戀，是你讓她建立信心重新開始生活，我們都應該支持維護她。你甘願替她背黑鍋，這實在難為你了。”玉珍愈覺得他高大了。
陳無柄苦笑一下：“玉珍阿姨，這也沒什麽，我是小人物不用沽名釣譽。我冒充別人男朋友也習慣了，還當過搶馬子專業戶呢！能救人一命，背個黑鍋不算吃虧吧？”
那是你陳無柄，別人可不是這樣想，坑蒙拐騙賣假貨，斤斤計較的人到處都是，背黑鍋毫無好處還不算吃虧？玉珍心裏暗想，誰家能招他做女婿那是幾輩子燒的好香，若不是李雪雁捷足先登，我家都願意要他做女婿。關培德雖然不錯，跟他沒法比。
“陳無柄，你替人背黑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可以不計較，以前家裏不知道，這次瞞不住了吧？李雪雁可以理解你，你父母能嗎？畢竟這種事百害無一利啊！”
“玉珍阿姨，瞞過父母是怕他們擔心，有其父才有其子。我爸被剝奪行醫資格，悄悄救人性命，解人痛苦，敗露就是牢獄之災，難道是為名為微薄診費嗎？他們理解的！”
“哦，想不到陳叔也是為救死扶傷不顧安危的人，他們能理解就好。陳無柄，梁小燕顧慮重重不肯拔刀相助，很抱歉我也幫不了你，那人流證明怎麽辦呢？”
“玉珍阿姨，護士長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畢竟非親非故，背處分太冤。再想辦法吧！”
陳無柄已經想好了辦法，診所有個章，可以冒充村衛生室證明計劃外懷孕，加蓋鄉政府大印就沒有紕漏了。隻是到那個鄉政府蓋章呢？回馬鄉肯定不行，他想到一個人。
前幾天，到區政府給農村工作部曹部長看頸椎病，半小時止痛。西塘鄉吳鄉長，找曹部長匯報工作，看到了非常驚奇，悄悄把陳王六拉到沒人處，要求給他治病。
吳鄉長的病是命根子舉而不堅，上馬兩分鍾就敗陣，有時候它會罷工抗議。陳無柄知道這些鄉官抽白煙、喝白酒，開白條，多數人有幾個丈母娘，這吳鄉長會不會是丈母娘太多了？就不願意給他治療，推托說，這需要特別的藥材配製，找到這藥材以後再說。
陳無柄盤算，如果讓他暫時強化性功能，換取他蓋個章應該沒問題。陳無柄首先製成藥散，然後到西塘鄉找吳鄉長，告訴他特別藥材僅找到一點，已經配成藥散，可以服用兩次。服用後半小時起作用，藥效維持幾天，有個事需要鄉長幫忙。
藥材持有人外孫女到城市打工，給同事搞大了肚子，那家夥跑了，到醫院打胎需要證明，你幫助解決一下。吳鄉長看了村衛生室診所的證明，計劃外懷孕要求人流，並不涉及經濟關係，蓋個章無關痛癢。
鄉長服了陳無柄的藥散看功效，欣賞了一會兒美女泳裝照片，果然有效！匆匆給陳無柄證明蓋上公章，然後趕回家找老婆試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