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不想有個豔遇麽
韋氏城開公司打電話告訴韋彪，羅秀英一個星期沒來上班了，去向不明。韋彪覺得她無處可去，是不是臭無賴又把她收到診所去了？丟那麻的，老子看你破診所能養活幾個人？就叫螃蟹去診所瞧瞧，螃蟹到診所門外蹲守了半天，並沒有發現羅秀英身影。
問了幾個附近的人，都說最近沒有增加護士，可以確定羅秀英不在診所。螃蟹回複韋少說，診所沒有羅秀英，老東西在坐診，李雪雁、林美英在賣藥，臭無賴東蕩西遊不在診所。韋彪叫螃蟹到羅秀英家看看，是不是沒臉見人躲在家哭鼻子呢？
螃蟹這次偵察有了成績，羅秀英沒有在家哭鼻子，而是和馬惠芳在千緣發廊當了學徒，幹洗頭遞毛巾搞清潔的粗活。韋彪聽了嗬嗬的笑起來，中學這些野馬被趕得無人敢用，隻有給人當下女啦！哎喲，給剃頭的當聽差，連吃飯錢都不夠，真給學校掙臉啦！
韋彪斷定，即使不擠兌她們也幹不下去，這也說明臭無賴也管不了她們那麽多，讓她們自生自滅了。畢竟靠診所養活幾個人就不容易，管閑事得有本錢，臭無賴，以為你是誰？跟老子鬧別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幾斤幾兩，胳膊扭得過大腿麽？
韋彪認為，臭無賴有後顧之憂，少管閑事了囂張有所收斂，這些美女就跳不出自己的掌握，就沒有安排手下立即采取措施，給老板施加壓力。先靜一靜觀其變化再說。
這時坦克進來匯報，振武堂情況，一個多月來，練功有條不紊進行，那幾個拔尖的功力提升不少。姓莫的對工作生活很滿意，沒說過想家，好像樂不思蜀樣子。最近關係比較融洽了，切磋比較順利，他們提供了些幹貨，破解臭無賴那幾招都認真說了。
“唔，這個開湍還不錯，坦克，姓莫的是土佬，要引導他們改變觀念，忘掉那破家才能為我們所用。這裏好吃好喝絕不是他們山坳能得到的，這還不夠，那些片子看了嗎？”
“看過了，韋少，他們好像反應很大，口水成條掉落，帳蓬撐得很高，手足無措，坐立不安。那樣子滑稽可笑又失魂落魄，枉有一身武功，一點定力都沒有。”
韋彪露出一絲莫明其妙的笑容：“坦克，你有定力是看得多了習以為常，他們是沒有見到過的，當然大受刺激，而且一個多月沒幹女人。你一個多月不幹女人試試看？”
坦克裂嘴笑笑，一個多月沒幹女人，怎麽可能？恐怕看到母豬都想上了。“韋少，你說的沒錯，如果再給他們看那種片子，恐怕要忍耐不住。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幹真的了？”
韋彪莫測高深的微笑：“可以，叫他們憋壞那就沒效果了，叫藍玫瑰去折騰他們，山坳裏的老婆絕對沒有藍玫瑰的風騷，讓他們嚐嚐滋味，就不會再想土裏土氣的老婆了。”
坦克沒領會意圖驚訝道：“韋少，土佬吝嗇得很，一分錢如簸箕大，抽煙是一毛六一包的，刷牙用廚房的鹽。藍玫瑰的價錢那等於放他們的血一樣，那恐怕不行吧？”
“告訴藍玫瑰讓他們先幹再收錢，他們出不起你就代他們付，他們欠債我們就更好說話了！這個還不明白麽？”韋彪嘿嘿冷笑，眼裏是陰森的光芒。
坦克恍然大悟，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土佬雖然武功蓋世，吃了振武堂的欠了振武堂的，那就得聽振武堂麽喝，韋少的點子就是高人一著！毛頭小子在劫難逃啦！
“明白了，韋少，這樣土佬給我們辦事，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尊從韋少的意思辦！”
坦克回到振武堂，徒兒們在練功莫傳文在他們之中穿行，心不在焉的樣子，莫傳武斜靠在走廊欄杆上，懶洋洋的精神有些不振。坦克微笑，知道他們為什麽不痛快，也不知他們看西方片那夜是怎麽過的，肯定睡不著，打了手槍恐怕還要再打飛機。
坦克走近莫傳武，掏出紅塔山手指一彈，升起幾支香煙請他抽，莫傳武挾了一支，掏摸火柴，坦克打火機哢嚓火焰起來給他點著，也把自己嘴上叼的煙點燃。鄙薄他的火柴：
“我說莫師，火柴都一百多歲，要進博物館了，你還用它呀？你看看你，那像武功蓋世英雄嘛？把這行頭換一換，那些靚女一見就心動，難道你不想有個豔遇麽？”
莫傳武臉孔一紅，很覺尷尬，振武堂的人都穿著時髦，老婆做的衣服、布鞋穿不出去。他們穿的T恤塑料拖鞋，還是進城後臨時在地攤上買的便宜貨，看著確實寒磣。
“歐兄，我們山裏人就穿上什麽也不像城裏人，靚女那會心動呀？豔遇是你們的事啦！”
“哎，莫師，話不是這樣說的，都說美人愛英雄，英雄救美就以身相許嘛！莫師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英雄蓋世，靚女那能不動心？隻是一眼看去像個幹活的，就錯過啦！”
堂堂一表凜凜一軀？貌似聽說過，那會是我嗎？莫傳武心裏嘀咕，有靚女動心當然求之得，就算不是靚女，隻要不是醜八怪也無所謂了，換套行頭就有豔遇了嗎？
“歐兄，我本就是個幹活的，換套行頭就不像了嗎？別哄我花了血本偷雞不得失把米！”
坦克聽他這話知道他心動了，年輕力壯正是精力旺盛時候，那能不想女人呢？這老扣就是錢文大怕吃虧，忍不住，想女人就得花！以為是山裏有便宜撿麽？
“莫師，換套行頭也花不了多少，偷雞不得那米不是還在嗎？她又不能把你行頭拿走是不？沒聽說傾城傾國嗎？那些大人物為了女人連國家都不要，你換套行頭算什麽？”
莫傳武若有所思，傾城傾國倒是聽說過，那離自己太遙遠，幹個寡婦或男人不在家的沒這講究，所費有限。這城裏畢竟不一樣，丟那麻的，逛大街解個手都得要錢！
“歐兄，換套行頭要花多少錢呀？”莫傳武心想，如果花費不多，穿著回家也風光。
“哦，這個嘛可多可少，”坦克抖了抖的確良襯衫：“我這套一百多塊就可以啦！”
莫傳武吐了一下舌頭，一百多那就是要幹一個月，給家裏夠過一個肥年了。他把頭搖得像貨郎鼓：“呦呦，這樣貴呀？算了算了，我把全家都‘武裝’起來也用不了這樣多！”
“這也不算多呀，莫師，一雙真皮皮鞋得七八十吧？名牌要幾百呢！”坦克看他打退堂鼓又改口說：“也有便宜的，人造革皮鞋二三十就可以了，山寨牛仔褲二十，的確良襯衫十五，五六十也能解決問題。莫師，山寨貨雖不怎麽樣，充大局還是可以的！”
五六十塊，莫傳武還是覺得太多，過年時買的勞動布牛仔褲才十二，花格布襯衫才七元，什麽的確良要翻倍呢？這充大局代價太大了。“歐兄，我手頭緊，這個再說吧！”
坦克鄙薄的笑了笑：“那也好，莫師，今晚我帶你去逛逛夜市，那兒東西便宜得很！”
吃過晚飯後，坦克帶了莫家兄弟去逛夜市，那兒是榆州的老街道，白天沒什麽人，入夜後擺攤的就來了，長長一條街擺滿了各種風味小吃，狗肉、蛇丸、螃蟹、田螺、山雞、乳鴿應有盡有。連著小吃街就是衣帽鞋襪各種日用品攤檔，有新有舊，市民多到這裏逛蕩。
坦克帶莫家兄弟到了衣帽攤檔這頭街，攤位一家挨一家，有搭棚子用衣架掛起來銷售的，也有成堆放攤板上任人挑選的。掛起來的貨看著跟商店的基本一樣，但是，價格便宜很多，成堆讓人挑選的就更便宜。莫家兄弟一連看了二十幾個攤位，看得眼花繚亂。
大概是連自己也覺得煩了，莫家兄弟才決定在一個攤位上，以十五元價格各挑了條山寨牛仔褲，以十元價格挑了件天藍的確良襯衫。然後去鞋攤看皮鞋。
皮鞋攤大概隻有十幾攤，都是人造革的，或者是過時式樣那種，莫家兄弟沒穿過皮鞋，更加不會挑選，就請坦克幫忙，坦克給他們挑了比較好的，二十五元雙他們嫌貴，攤主說，兄弟，我看在歐大俠麵上已經壓到最低了，沒有他的麵子少二十八不賣！
莫家兄弟看中了那款皮鞋，但是價錢隻肯出二十，攤主跟他們爭得麵紅耳赤相持不下，攤主給他們另外拿一種款式算二十，他們又不同意。坦克在旁邊等得不耐煩。
“好啦，好啦！別爭了，不就一雙鞋嗎，一個退一步，二十二塊半！老板，你大方點零頭就算了，二十二塊成交，掏錢！”坦克拉長了臉，不說東道西，拍板為他們作主。
“歐大俠！我已經是進價賣出了，這樣我虧死啦！”老板睜大眼睛咋呼起來。
“少給老子放屁！”歐大俠眼睛一瞪喝道：“這兩個是我兄弟，丟那麻的，你就是孝敬他們一雙皮鞋也死不了人！”坦克橫眉立目，凶神惡煞一般，攤主眨巴著眼收聲了。
“好，好，我賣！歐大俠都發話了，怎麽能夠駁麵子呢？”攤主說著收了錢，把皮鞋裝進盒子遞給莫家兄弟：“兩位兄弟，走好！歐大俠，請走好，日後多多關照！”
買好了行頭，坦克帶莫家兄弟到夜總會舞廳，那兒紅男綠女摟抱著跳舞，跟VCD裏跳舞場麵差不多。坦克指著一個穿粉紅舞衣的靚女說：“看到沒有？想不想跟她玩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