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是個雜交種
陳無柄一句話所有的人茅塞頓開,那時候函授還比較少,不是麵對大眾招生媒體沒有宣傳,所以絕大多數人並不熟悉。李文輝一心隻想落實陳無柄的罪名,沒有拐過這個彎,時間問題不存在,所有質疑都沒有依據,反訴不成立,他像吃了一盤蛆蟲那樣惡心難受。
法官宣布休庭,擇日宣布調解。旁聽席的人歡聲笑語,都對著陳王六和李雪雁笑。兩局輸了辯論,道理一條都站不住腳,官司肯定輸了,診所沒理由查封他們放心了。
陳無柄簽署好法庭文件,回到診療所。蘇老板、方老板、唐姐和許多病友聚集在診療所門前,歡迎他們凱旋歸來,七嘴八舌譏笑那黑心蘿卜自作聰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哇!陳王六你真棒,就是要玩那聰明狐狸,以為他是誰,隨便就能陷害人嗎!”
“小王六呀,你一句話,那黑心蘿卜就蔫了,看著真解氣呀,他也有今天!”
“那黑心蘿卜呀,就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壞種,不得害人睡不著覺,雷劈了他才好!”
蘇老板提議餐館吃一頓,慶祝官司勝訴。陳無柄搖手說:“那不妥,蘇老板,辯論雖然打得黑心蘿卜體無完膚,但是,不一定就是勝訴,他們太強大,能玩的花樣不少呢!”
大家想想也是,堂堂兩局,怎麽能甘心敗訴輸給一個平民百姓呀?那他們臉往那兒擱?小王六說的對,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那黑心蘿卜又生出什麽鬼主意呢?
李文輝法庭辯論全線潰敗,場麵狼狽不堪的情況,很快就送到韋彪桌上。他氣得拍桌子罵娘,丟老牟的,中毒案搞砸了,一條毛也咬他不到,偷雞不得失把米,說什麽還有殺手鐧,殺什麽?敵人殺不著,倒打了自己一鐧!什麽智囊,全他媽的酒囊飯囊!
靠他們查封診所是沒希望了,這臭無賴贏了官司,名正言順白大褂飄飄抖抖,是攆他不動了。韋彪想著這眼中釘肉中刺就在身邊,卻不能拔除,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心中的懊惱難以形容。有臭無賴在,那水蜜桃似的嬌娘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及啊!
坦克的拳館開起來了,看著氣勢不錯,名字就叫振武堂,智囊才子憋了三天想出一付對聯:上三山擒得猛虎,下大海縛住蛟龍。韋彪看了很滿意,這樣那些隱藏民間的高手,看著刺眼心裏不忿,那甘別人誇海口,必定跳出挑釁,收幾個厲害的就能對付臭無賴了。
韋彪信步走到振武堂,自己的人在練武,公安分局的王虎和王大頭也來了,他們是實驗中學的飛虎幫老大,在坦克麵前他那兩下子都是小兒科,所以也來練拳。
“韋少,你來啦!”他們都停了手打招呼,韋彪微點下頭抬手擺一擺算是答應,也是招呼。到桌子後椅子坐下,坦克給他點上萬寶路香煙,讓手下另外衝上一杯好茶。
“坦克,獅隊舞得怎樣?鑼鼓旗幟都備齊了嗎?”韋彪一邊呷著上品碧螺春慢吞吞的問。
“韋少,鑼鼓旗幟都齊全了,定做的武館服裝還沒有做好,獅隊爬杆還欠一些火候,一般的動作沒問題了。是不是叫他們練一遍給你看看?”坦克臉上堆笑,討好的請示。
韋彪點點頭,坦克胸膛一挺大聲說:“練拳先停一停,獅隊好好露一手,鑼鼓敲起來!”
一會兒,振武堂就鑼鼓響起來,一黑兩黃三條獅皮擺在天井中央,舞獅人站在旁邊,鼓點再起時抓住獅頭一翻,獅皮披在身上,就成了三條歡蹦亂跳的獅子。三條獅子朝著韋彪齊頭並進,在鼓點的指揮下行了三通獅禮,舞獅才正式開始。
頭獅昂頭抖鬃進進退退,旁獅跟著,威武雄壯,縱跳騰挪靈活,立臥翻滾步調一致,韋彪看了還算滿意沒有指責。跳板凳上高台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爬杆子時候,獅尾抱不牢杆子溜了下來,害得獅頭脫手爬杆失敗。韋彪皺起了眉頭,坦克喝道:“怎麽回事?沒吃飯嗎?”
“這樣子不行,坦克,讓他們加緊練習,七一的時候夜總會七周年慶典露一手!”韋彪給坦克下了指令。獅隊暫時休息,王虎趁機過來跟韋彪搭訕。
“韋少,振武堂氣派非凡,獅隊威武雄壯,假以時日,那是榆州一條靚麗風景線咧!”
韋彪微笑答道:“是嗎,那就請兄弟們多多捧場哦!紅花雖好也要綠葉扶持呀!”
“那是當然,我們不捧韋少捧誰呀?以韋少的魄力振臂一呼應者雲集,什麽事幹不成啊!”
王虎這一吹捧韋彪想起了官司的事,幹什麽事都沒問題,就是擺平不了實驗中學幾個刺痢頭,對了,這王虎也是實驗中學的老大,沒跟臭無賴衝突有過節麽?
“哦,王警官,聽說你們分局跟什麽人打官司,怎麽樣呀?沒有打輸掉吧?”
王虎臉拉了下來,憤憤不平的說:“是呀,派出所那些笨伯查封個診所都不行,笨到家了,那幫工商也是,管個店主都管不了,丟那麻的,真不知道他們是吃什麽長大的!”
韋彪不動聲色的微笑:“王警官,派出所和工商局個個都生龍活虎的,不像你說的那樣都是笨伯吧?是不是這人特厲害,他們的能耐壓製不住啊?你認識這人嗎?”
王虎有點尷尬的收起那憤憤不平歎了口氣:“當然他有些厲害,畢竟也是單槍獨馬,他們是一群呀!這人也是實驗中學出來的,叫陳無柄,是學校有名的刺痢頭。”
“唷!也是實驗中學的呀?你們中學真夠味,女的都是靚妹,男的都是精英啊!”
王虎聽韋彪誇獎了一句,自己也是精英了,心裏有些飄飄然:“是呀,韋少,中學有幾個校花,真的很不錯,男生嘛,有精英,當然也有笨伯啦!”他不願意所有男生跟他並列。
韋彪莫測高深的一笑:“是呀,十手指有長短嘛,那麽告你們這位,是精英還是笨伯呢?”
王虎楞了一下,心裏不願意承認有那麽多精英,卻也排不到笨伯:“這陳無柄呀,是個雜交種,是精英也是笨伯,精的時候很精,笨的時候很笨!叫人捉摸不透!”
韋彪表現興致勃勃的樣子,笑道:“哦,很有趣呀,王警官,說說看怎麽回事?”
王虎看韋彪高興就說起陳無柄在學校時的風流韻事,怎麽搶人馬子,怎麽替人背黑鍋,怎麽跟李文輝鬥得不亦樂乎,這個自以為天下最聰明的人一敗塗地,等等說了一遍。
“唷,原來李文輝跟這個陳無柄有這樣多過節呀?王警官,你也是一派老大,就那麽老實坐山觀虎鬥,就沒有跟他有點衝突嗎?”韋彪話題一轉,問起了他跟陳無柄關係。
王虎本想撇開不講自己的事,跟陳無柄交鋒畢竟也不怎麽光彩,韋彪這樣追問起來,推搪不過去,隻好忸忸捏捏的說:“韋少,是有過點小衝突,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啦!”
韋彪犀利的眼光掃視他一眼:“很早也早不到那裏吧?是不是他也搶了你馬子呀?”
王虎一下站起來目光淩厲:“他敢!老子不打斷他狗腿!以為他是誰?什麽人都敢動麽?”
“那衝突是為了什麽嘛?”韋彪看他英雄得可愛,陳無柄可能沒瞧上他馬子,沒下手。
“是他搶了幫裏一個兄弟的馬子,我們找他算賬,約他在公園後山打了一架。”王虎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表示這事無足輕重,已經解決問題了。
韋彪聽了卻眼一亮:“打了一架?好呀,是誰打贏啦?王警官,是不是把他修理好啦?”
“本來是要把他修理好的,沒想才打了一回合,他敗退到竹林,兄弟那個馬子出來攪局,證明陳無柄已經撤出競爭,再打沒什麽理由,就握手言和了。”王虎含糊其辭想搪塞了事。
韋彪打量了王虎一眼,他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大概是戰鬥對他們不利,甚至是打不下去了才找這個台階下台的。“王警官,是不是陳無柄太厲害,你們失手了才握手言和吧?”
王虎那能承認這個?現在說幾句大話也無對證:“什麽話?我們能失手嗎?我們8個他3個,當時已經擒住了一個,要他扁不敢說圓,純粹是看兄弟馬子放他一馬的!”
“那麽,陳無柄馴服飛虎幫了嗎?”韋彪不爭辯,隻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
王虎略覺尷尬掩飾說:“他那個人道德敗壞,到處搶人馬子,飛虎幫怎麽要這樣的人呢!”
“唷,堂堂飛虎幫老大,就任憑他在學校稱王稱霸嗎?”韋彪趁機刺激了他一句。
“李文輝跟他死磕,我樂得坐觀風景,再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必去管閑事呢?”
“好個人不犯我,”韋彪逮住話題:“現在他狀告兩局,犯你了吧?你敢不敢犯人啊?”
王虎麵有難色,嘴不能認輸:“當然,他一個土包子算什麽東西?犯在我手裏要他好看!”
“這才是個男子漢嘛!”韋彪誇他一句:“其實土包子很可憎的,搶了李文輝漂亮馬子不說,又霸占校花不放,好女孩都被他搶去玩弄,你看得過去沒點正義感嗎?”
王虎拍胸膛說:“那是李文輝,沒本事光憑嘴巴會吹,還要跟我鬥,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次打官司,他自奮勇要把土包子繩之以法,我看又是竹籃打水啦!”
“王警官,其實李文輝夠慘了,各自為戰沒落好,你們都是同學為什麽不聯合對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