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公報私仇
第二天中院決定繼續調解，歐法官開場白說：“昨天經初步辯論，原告方麵沒有提供的力證據，被告方麵的無罪辯護有一定理據，診所吃藥至中毒之間有一個環節：赴宴，不能排除食物中毒，原告方應該追加餐館為第二被告人，查清餐館情況落實責任。”
李文輝一臉苦相，他要落實責任的是陳無柄，根本沒想招惹餐館，即使餐館承擔了責任，對他來說，也是大失敗。他吞吞吐吐的說：“法官，錦西餐館衛生很好的，必須追加嗎？”
“辯護人，如果你能提供確切證據，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性，也可以不追加。”
歐法官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李文輝，原告主要訴求是賠償損失，查清是誰的責任早日解決不好嗎？李文輝碰了一下歐法官的目光，打了個寒噤，就簽署文件追訴錦西餐館。
“好了，法庭辯論繼續，原告方對被告無罪過辯護提供的證據，有什麽質疑請繼續。”歐法官給了句提示，也就是說不要節外生枝，糾纏人身攻擊擾亂法庭秩序。
李文輝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尊敬的法官，被告方證人潘七，跟診所關係密切，原告曾經罵他，確有護短的嫌疑。即使潘七所說屬實，也不能證明診所的藥品不可能被老鼠藥汙染。而且，護士小姐也可能，錯把汙染藥片當成維生素給原告服下了。”
李文輝把眼直瞅李雪雁，嘴角翹上去，露出幸災樂禍表情，別以為你沒關係，現在咬你一口，別想坐得安安穩穩，沒有失誤就有下毒嫌疑，老子看你怎樣撇清責任！
真是一派胡言強詞奪理，李雪雁氣得張口喘氣，維生素的藥瓶就拇指大，老鼠藥怎麽汙染進去呢？這不是暗示我故意下毒嗎？真是滿嘴噴糞的家夥！讓你滿嘴生瘡才好呢！
陳無柄緩緩站起來：“尊敬的法官，原告辯護人這是在信口雌黃，毫無根據的猜測。如果認為診所藥品被老鼠藥汙染，就請提出證物、證據。我建議法庭禁止這種無根據指責。”
李文輝倒抽一口冷氣，媽媽的，老子要有證據證物，早把你送勞改場了，用得著在這裏費口舌麽？禁止老子說話？看你狂的，臭無賴，也不稱稱自己有幾斤幾兩，讓你在這兒大放厥詞就夠寬容啦！以為你是誰？由著你禁止這個，禁止那個嗎？
“我說，被告，原告是沒什麽文化的勞動人民，他沒有能力找到你違法的證據證物。你其他處方都寫中文，唯獨原告處方寫上字母，是愚弄他不認識，還是用它做手腳呢？”
陳無柄一聽，李文輝這是變本加厲，由誣賴藥品汙染轉而暗示下毒了：“我反對，尊敬的法官，原告辯護人提不出證物證據證明汙染，橫生枝節，建議刪除此條。”
“反對無效，本院認為原告情況基本屬實，他沒有獲取證據的能力和時間，被告需要證明自己跟中毒無關。”法官駁回陳無柄的要求，舉證的責任落歸被告，情況急轉直下。
李文輝洋洋得意，臭無賴，以為你能舞文弄墨，狀告兩局，老子看你怎麽證明自己清白！人人愛，現在如坐針氈了吧？臭無賴脫不了關係你也不能！到拘留所喂兩天臭蟲虱子，你就知道誰的大腿更粗壯了，媽媽的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無柄一邊踱步一邊思索，法官這決定難以推翻，唯一的路就是證明自己清白，李文輝要誣賴下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與其分辯處方字母不如推定中毒跟診所無關。
“尊敬的法官，中毒病人在診所服藥時間是下午4點半，發覺中毒時間是下午7點半，醫院診斷中毒是8點，中間曾到錦西餐館吃喝，從時間上看食物中毒可能性，比藥品中毒要大得多，我要求醫院主治姚國誌醫生出庭作證，證明食物中毒的可能更大。”
李文輝狠狠瞪著陳無柄，臭無賴，想撈救命稻草？醫生能夠證明藥品不能中毒嗎？
法官認為這個要求合理，醫生對醫學問題有較大的權威性，就簽署了傳票。這時錦西餐館何經理帶了兩人到了法庭，聽了陳無柄的話立即火冒三丈，油光的胖臉扭曲起來。
“小子，你自己闖了禍，別亂咬好不好？錦西餐館衛生評比第一，從沒發生過食物中毒事故，你小子要咬人也得找個靠譜點的，以為我何胖子很好說話是不是呀？”
陳無柄打量了何胖子一圈，帶著兩個保安，他是準備打架來了。“你就是錦西餐館老板嗎？不是我要咬你，是姚國誌把你列為第二被告，我是第一被告，彼此彼此吧！”
何胖子狠瞪了李文輝一眼，心裏罵娘，不是說中毒跟餐館無關了麽？你小子搞什麽鬼說話像放屁！什麽第二被告？老子供你們吃喝，你告我個鳥！李文輝知道他瞪眼意思。
“何經理，第一被告不承認藥品中毒，他指出病人在你餐館就餐，中毒可能性更大，所以法院傳你來澄清事實，你可以向法官要求發言說明就餐經過，證明自己清白。”
何胖子聽出言外之音，不是李文輝要弄自己當被告的，是那臭王六擺脫不了關係，要拉自己當墊背的。丟那麻的，天下有那麽好的事，你闖了禍拉我當墊背麽？
“法官大人，我是錦西餐館何經理，本餐館人來車往接待顧客無數，從沒出過食品中毒事故。區衛生局衛生檢查評比第一，姚國誌一行三人在本餐館就餐，其他兩人安然無恙，姚國誌中毒不是食物中毒，應該是他服藥中毒造成的，跟本餐館無關。”
陳無柄察覺何胖子跟李文輝和姚國誌是熟人，所以他們沒把何胖子列入被告，很可能他們還是同夥，且看李文輝怎樣指控就能判斷他們是不是唱雙璜了。
“何經理，受害人是在你餐館就餐後中毒的，這有人證明。你的食品管理很容發生漏洞，你想想，是不是購進了腐敗食材，或者食存放過久變質引起食物中毒呢？”
“辯護人，本餐館講究質量，色香味俱佳，對食材進貨把關很嚴格，一般日進日用不存放，偶有用不完第二天必用完，絕無放久變質的情況。如果是食材引起中毒，顧客那麽多，中毒的就不止一個人，所有顧客都安然無恙，這說明中毒跟食品無關。”
李文輝裝出詞窮理屈的樣子：“何經理，人是在你餐館就餐後中毒的，不是食品中毒那是什麽中毒？總不能說他活得不耐煩了，吃喝一頓後回家服毒自殺吧？”
“辯護人，你已經知道，受害人就餐前吃藥，是藥三分毒，藥不對症，或者誤發其他藥起反應造成中毒，這可能性那麽大，你為什麽不往這方麵追究，要鑽食品中毒死胡同呢？”
李文輝無言以對不做聲了。停了好一會兒，法官問：“第一被告，你認同嗎？”
陳無柄心裏明白葫蘆賣的是什麽藥了，他緩緩的問：“何經理，請問跟原告吃喝的是誰？”
何胖子吱唔搪塞說：“顧客那麽多，我怎麽知道誰跟誰在一起吃喝呢？這跟中毒無關。”
“何經理，這恰恰有關，你既然不知道誰跟原告吃喝，怎麽斷言他們沒中毒？或者他們已經中毒死亡，或者正在醫院搶救呢？”陳無柄逼迫他一句，讓他亂了陣腳。
“你這人怎麽這樣說話，如果他們死亡或者在醫院搶救，他家不報告公安局，找餐館算賬嗎？”何經理十分慍怒，這臭小子嘴真毒，不告訴你他們名字就咒人死！
“何經理，姚國誌中毒到醫院搶救，不是也沒有報告公安局找餐館算賬嗎？而是找工商局第二天早上就查封我的診所，這怎麽解釋？”陳無柄不讓他喘息立即質問。
何胖子張口結舌，眼睛眨呀眨的：“這，這個，我怎麽知道？你問原告和工商局去呀！”
陳無柄立即轉向李文輝：“原告辯護人，請你作出合理解釋，否則就有串通陷害嫌疑！”
李文輝沒想到形勢突變，臭無賴揪住一點迅速反擊，豬八戒倒打一耙誣賴兩局和原告串通一氣陷害他。這怎麽解釋得通？“被告，這與本案無關，我拒絕回答！”|
“尊敬的法官，現在案情明朗了，姚國誌跟李文輝、何經理和兩局是一夥的。他們指使姚國誌無病吃藥，然後餐館中毒，他們以姚國誌中毒為借口，迫不及待的無證查封診所，指使黑幫打砸搶。破壞社會穩定團結，打擊個體商戶打擊市場繁榮。達到公報私仇目的。”
旁聽席上一片噓聲，有人喊：“果然是破壞穩定的壞種！”“陷害好人的惡棍！”
“第一被告，不要首先下結論，法庭自有分寸，辯護人，第二被告，必須回答問題！”
何胖子首先蔫了：“我說，那兩人是竹節蛇和癩疤三。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中毒跟我毫無關係，他們常來吃喝而已，查封診所事先毫不知情。”
竹節蛇、癩疤三都是大流氓的打手，陳無柄心裏已經明白，這是他設的局，串通兩局以中毒為借口查封診所，一箭雙雕。李文輝充當了狗頭軍師和急先鋒，以為勝券在握，借兩局的勢力公報私仇。大流氓主要目標是俘獲李雪雁，實現幾年來未達的罪惡目的。
李文輝黑著臉說：“法官，法庭調查的是中毒案，被告把它搞得亂七八糟，我要求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