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虎落平陽被犬欺
李文輝在診所唇槍舌劍中沒有什麽收獲，李雪雁一個貌似容易對付的人，跟隨臭無賴之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變得又臭又硬不可理喻。真不知這臭無賴有什麽好，她就死心塌地跟隨他，不少人說，女人被你推倒幹了之後，心裏就得向著你，不管是好是壞。
李雪雁跟臭無賴同住一屋，烈火幹柴不幹那事不可能，貓望著鮮魚那有不想的？以臭無賴的武力，要她就範輕而易舉，這就是李雪雁死心塌地跟隨他的原因？哎喲，便宜死這臭無賴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本來這鮮花是屬於自己的，後來忍痛割愛讓給韋少了。
韋少這推花老手，也陰溝裏翻船，讓臭無賴插一腿橫刀奪去，原以為這搶馬子專業戶隻是搶奪玩玩，家裏窮得叮當響，是個沒把子的，不敢認真。沒想到白鐵妹把他從窩囊廢變出來，變成膽大包天，不但長了把子，而且天天吃肉，丟老牟的，這叫什麽事！
李文輝這些年見到的女人不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就是沒有一個比得上白鐵妹、李雪雁的，對她們就是沒有那種感覺，幹過兩個那也平淡無奇，沒有想象那種消魂。
看來這兩個女人非弄到手不可，要不這輩子算白活了。臭無賴是一隻攔路虎，不毀了他，這兩個女人都難以下手。打虎需要武鬆，韋少這兩年就沒找到武鬆，這打虎重任非我莫屬，這老虎怎麽打呢？沒有硬功夫，老辦法就用軟刀子，不信臭無賴刀槍不入！
李文輝搜索枯腸什麽辦法可能搞臭陳無柄，中毒事件當然可以，隻要姚家人一口咬定是吃他的藥中毒，臭無賴就難逃責任。姚家窮得叮當響，為了錢什麽事不幹？這個不難辦到。白鐵妹是醋壇子，決不能容忍人人愛鳩占鵲窠，讓她到診所大打出手，臭無賴必聲名狼藉。畢業證書肯定是個突破口，臭無賴死雞撐硬頸，必須拿出過硬證據來。
白鐵妹大打出手是個好點子，一箭雙雕，臭無賴和人人愛都聲名狼藉臭不可聞了，他們就沒臉再在一起，隻是，他們硬不要臉呢？法律連二奶都禁止不了，畢竟打他不死啊！那就先用厲害的，隻要坐實他偽造證明文件，不但開不了診所還要坐班房！
李文輝盤算，證明文件真假，最有權威的發言人是發證單位，隻要發證單位否認發過這證書，那就是無可置疑的假冒，跑一次學院是事在必行了。他匆匆去見了劉局長。
“劉局長，我去試探了陳無柄，提了畢業證書時間上不可能的問題，這人臉皮比牆還厚，裝蒜不肯痛快承認。他高中在校，發證時間是畢業後不久，這顯然不可能啊！”
劉局長摸摸下巴，在高中學習同時上大學當然不可能：“李文輝，那你準備怎麽辦呢？”
“劉局長，我要求去一次醫學院查陳無柄檔案，請局長出具證明介紹信。”
“這個可以，局裏當然要支持，李文輝，查檔案用什麽理由呢？”劉局長覺得不好寫。
李文輝想了一下，說要查封診所不好，說他違法行醫也不好，如果證據充分是不用查畢業證書的。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局長，就說他辦營業執照，我們懷疑證書有假！”
劉局長點頭讚許，這理由好，說明工商局認真負責，工作一絲不苟。就提筆開了介紹信、出差證明書，讓李文輝到財務室領錢即日啟程，前往醫學院查個水落石出。
李文輝興致勃勃的乘火車到達首府，下榻錦源大飯店，首府有些有名景點沒去看過，先去觀光觀光，然後再去著名的夜市小吃街，那兒有各地著名的小吃，是享受的好地方。
第二天，李文輝乘車去了醫學院，他對大學情況和製度不熟悉，跟傳達室的人說要見校長，校長諸事繁忙，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傳達室的人就說校長不在，愛理不理，李文輝拿出工作證、介紹信，工商局跟大學毫無瓜葛，何況還是外地的，就說你到學政處問問。
傳達室不給通報校長，也不給學政處打電話，隻給李文輝指了指方向，讓他自己找人，李文輝氣得暗罵虎落平陽被犬欺。沒辦法隻得自己找到學政處，處長不在，檔案室辦事員看介紹信就覺得多事，查了查發證登記冊，發現陳無柄的名字，就說學院發證屬實。
李文輝辯解說，陳無柄根本沒有上大學，發證時間他剛剛高中畢業，怎麽能上大學呢？一定是學院搞錯了：“同誌，這畢業證書是不是有人冒領了？或者曾經遺失補發的啊？”
“你這同誌好奇怪，醫學院是嚴肅的學府，畢業證書能夠給人冒領嗎？學院還沒有補發畢業證書的先例，不就是辦個營業執照嗎？他還需要在衛生局辦行醫許可證，他有嗎？”
李文輝抓瞎了，臭無賴有行醫許可證，這也是憑畢業證發的，難道是臭無賴偷到了同名人的畢業證書？或者是跟同名人借用畢業證書呢？這可能性都很小啊！
對了，即使是同名同姓人，家庭、父母、籍貫、年齡肯定不同，查一下檔案不就明白了？李文輝立即陪笑說：“同誌，行醫許可證也是憑畢業證辦的，如果學院沒有弄錯，就可能是兩個同名人，其中有一個是冒充的，我要求調出陳無柄的檔案查一查！”
“同誌，查學院檔案需要縣級以上公檢法機關，證明辦案需要領導批準才行，你現在無權查閱，我告訴你曆屆畢業生分配到那裏，學院都給當地衛生局發通知，冒充不了的！”
不能查檔案，李文輝非常沮喪，而且憤憤不平，丟那麻的，什麽破學院這樣多條條框框，老子是國家公職人員怎麽就不能查他檔案？什麽冒充不了的，這臭無賴不是冒充了嗎？
對了，醫學院畢業生是分配工作的，學院給衛生局發通知轉檔案，臭無賴沒有分配工作那就是通知名單沒有他！那個陳無柄是另外一個地方的人，這證書肯定是偷來的了。
李文輝沒能查到檔案，無法確定臭無賴證書是不是假冒的，隻好悻悻的回去了。回到榆州市見了劉局長滿麵羞愧，說了到學院查檔經過，請劉局長去衛生局問一問通知名單有沒有陳無柄，為什麽沒有分配工作？這樣就能從側麵證明臭無賴證書是假冒的了。
很巧，劉局長跟衛生局長不對路，兩人見到不說話，他不願意為這事低聲下氣去找他，這私情又不好對李文輝說，就敷衍說，過些天再去衛生局了解情況。
李文輝也不敢強調劉局長應該馬上去，隻好悶悶不樂回到工商所，懊悔沒有到派出所要求聯合行動，開具分局證明介紹信，這樣那破學院就不能拒絕查檔案了。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臭無賴擁抱著人人愛逍遙法外，李文輝像吃了隻蟑螂那樣惡心。百無聊賴中忽然想到，臭無賴跟人人愛沒有名份，住在一起胡搞那也是違法的，抓住了就當淫亂論處，這也能搞臭他們的名聲，讓他們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派出所有權滯留他們，罰款一筆打下他們囂張氣焰！李文輝立即振作起來，凡是能夠打擊臭無賴的事都能叫他興奮，他踏著輕鬆步子往東城派出所走去。
那天，東城派出所參與無證執法查封診所，分局長被刮胡子後，回來把莫所長臭罵了一頓，把執法的兩個警員罰掃三天大街。李文輝來了他們愛理不理，不願搭理他。
“莫所長，忙著啊？派出所同誌為了維護社會安定辛苦啦！”李文輝笑嗬嗬的搭訕。
“我們辛苦是應該的，沒事就掃大街，李股長倒是瀟灑自如呀！”莫所長話中有刺。
“唷！莫所長還為查封耿耿於懷呀？都怪那臭無賴王六醫，害得我們灰溜溜的臉麵全無呦！莫所長，我們堂堂正正國家公職人員，給那無賴趕出門去，還弄大個子下跪，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啊？這場子找不回來，讓兄弟們怎麽在建設路上走動呀？”
李文輝搖頭晃腦，憤憤不平的歎氣又煽風點火，讓莫所長臉紅脖子粗，媽媽的，自己丟人現眼還好意思說！他悻悻的說：“那不是拜你們所賜嗎？李文輝，你的事少拉老子墊背！”
“哎，怎麽這樣說話呢？莫所長，我們都是按上級指示辦事，怎麽是拜‘你們’所賜呢？打擊犯罪維護社會穩定，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的職責，出了點意外也在所難免怎麽是墊背呀？莫所長，難道被一個無賴囂張氣焰嚇尿褲子了嗎？”
李文輝，把冠冕堂皇帽子戴上，又將所長一軍，所長沒好氣的說：“你才尿褲子呢！”
“我說呢，我們莫所長頂天立地，那是稀泥軟蛋呀？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嘛！”
莫所長聽了好話氣順一些了：“李文輝，有什麽屁就放，別在這裏哄小孩！”
“莫所長就是痛快！現在有一個修理無賴的機會，不知派出所的同誌還有沒有膽去呢？”
“少說廢話！媽媽的，派出所沒膽子你有膽子？什麽機會快說！”
李文輝看激將成功，喜上眉梢：“是這樣，臭無賴有未婚妻的，藥店那美女就像鮮魚，貓跟鮮魚在一起那有不吃之理？現在不是打黑除惡掃黃嗎？派出所查戶口把他們抓獲……”
莫所長跟那被罰掃大街的，立即雙眼放光了，媽媽的，這回你再說無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