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這回終生難忘了
李雪雁搬到診療所住後,藥店營業時間延長到晚上九點,晚上沒有什麽求醫的人,陳無柄就到製藥間加工藥草,不用分心有人敲門買賣藥,藥店就由李雪雁一個人照顧。
兩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共用一個衛生間,開始比較拘束互相避諱,慢慢就習慣成自然,李雪雁幫陳無柄洗衣服,直接就到他住的小間去拿,陳無柄收衣服,直接就送上她二樓的房間,也到她的房間坐坐,解釋一些藥材的性能和應用。天氣熱也不用穿戴整齊了。
診療所不算火暴也是很景氣了,李雪雁在家看慣了電視,陳無柄隻有一台收音機,有些不適應,嘴上沒說陳無柄看得出來。那時候彩電剛引進不久,市場沒有出售,陳無柄請林堅幫忙,花1500元買了台14寸小彩電,放到李雪雁的房間,她叫陳無柄來一起看。
李雪雁喊了,陳無柄在製藥完成或者不太忙的時候也上來看,這天,陳無柄不太忙,上來跟雪雁並排坐著看電視,收看的是香港台愛情片,男女主人公擁抱著熱烈親吻。
李雪雁不禁心旌蕩漾起來,往陳無柄那邊靠近一些,把柔軟的小手伸進陳無柄的大手裏,手指探進他的手指縫,形成十指相扣。她手指撫摸著他的手背,兩個都感覺到電流衝擊。
電視主人公親吻時間很長,鏡頭在轉換角度表現熱情。李雪雁悄悄把緊扣的手,從他的大腿移到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磨蹭,電流突然擴大,他們都顫動了一下,那感覺可能很美妙所以都不想鬆開。他們的身體慢慢靠攏擠在一起,好像天氣寒冷需要對方的體溫取暖一樣。
電視上主人公在脫外衣,他們的心跳在加劇,天氣熱他們穿得很單薄,緊挨著的身體感到了對方心髒撞擊。李雪雁把頭歪到陳無柄的肩膀上,蓬鬆的頭發摸娑著他隻穿背心的肩膀和脖頸,一陣陣淡淡清香鑽入他的鼻孔,隻覺得心曠神怡,血脈奮張。
李雪雁慢慢把緊扣的手脫出來,搭到陳無柄的肩膀上,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和下巴。電視上的親吻還在繼續,舌頭伸進了嘴裏,互相攪拌。李雪雁僅蜻蜓點水吻過陳無柄的臉頰,白鐵梅也是嘴唇僅觸了一下陳無柄的嘴唇,他們沒這樣親吻過看著很新鮮。
“陳無柄,還記得我們大榕樹下第一次親吻嗎?”李雪雁提起了那年搞黃敲詐後的親吻。
陳無柄猶豫了一下:“對不起,那吻太突然,速度又太快,接著林美芳、周秀娟也來了一下,來不及感覺就結束了,好像臉孔被碰了幾下一樣,分不清是誰的吻了。”
李雪雁故作嗔怪身體搖了兩下:“唔——人家把初吻給了你,你倒好,豬八戒吃人參果不知滋味!讓林美芳聽見罵死你!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就不能說永遠記得嗎?”
“雪雁,真對不起,我說了真話,如果你想聽永遠記得,我重新回答一次好嗎?”
“不好,陳無柄,你都說出來了,再說就是明明的騙人,不覺得惡心嗎?”
“那怎麽辦?我道歉聲明說錯了,收回剛說的話,再回答一次不成嗎?”陳無柄感到真不應該讓美女掃興,她們是真心獻上了初吻,自己太麻木沒有感覺傷了她們的心。
“算了,陳無柄,她們也沒聽見,就當那話沒有說過。我再給你補吻一下,讓你好好感覺好嗎?”李雪雁把嘴唇湊上去,在他的嘴角腮邊印了一個吻。
陳無柄的心跳急劇加速,那淡淡的清香加上體香十分清析,嘴角似有一絲甜蜜的味道,他貪婪的吸著那沁人心脾的香氣,原來親吻是這樣美妙,以前真是太浪費了。
“怎麽樣,陳無柄,感覺到了嗎?”李雪雁雙眼忽閃忽閃,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微笑。
“感覺到了,雪雁,真是說不出的美妙,隻可意會難以言傳,這回終生難忘了。”
李雪雁喜上眉梢,陳無柄接受自己的親吻,不拒絕身體接觸,感情更進了一步,假以時日他的感情會向自己這邊傾斜,打敗凶巴巴的白鐵妹為時不遠了。
“記住了就好,這樣你就不會忘掉我啦!我真懷念在學校你當我男朋友的時光,我們手挽著手在路上散步,多少路人注視著我們,稱讚是天生的一對,那心情多舒暢呀!”
“是呀,畢業後才感覺到學校的時光是多麽美好。雪雁,文家福和周秀娟他們情況怎樣?你近來是不是見到他們?”陳無柄聽說起學校又想起好同學,畢業後就沒碰到過他們。
“我也是去年年底見過他們,文家福在電力公司當外線工,架電力線路比較辛苦,總算有個工作做,周秀娟跟我一樣,被流氓盯上,找到一個工作一個月就被辭退,我們三個得罪土霸王,就是林美芳沒遭遇麻煩,他不把我們趕進韋氏公司就不罷休呀!”李雪雁說起流氓笑容盡失眉頭緊鎖,那被擠兌的憤怒湧上心頭,那走投無路的感覺難以言表。
“別怕,雪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們落到流氓手裏!我們應該互相通氣,有事互相支持互相幫助,對抗那大流氓!我們曾經把他挫敗,現在、以後也會把他挫敗的!”
陳無柄義憤填膺,拍胸膛承擔責任。李雪雁聽了十分感動,誰見了大流氓唯恐避之不遠,隻有陳無柄義無反顧,不怕惹火上身。這本來不關他的事,他卻當成自己的責任。
“陳無柄呀,說不怕大流氓是自欺欺人,落到他手裏人生就毀了,我們都是弱女子如何對抗他?他有錢有勢爪牙眾多,現在他隻是擠兌,誰知以後有什麽花招呢?”
“李雪雁,我們跟他是力量對比懸殊,我們的抗爭是正義的,他的胡作非為是邪惡,自古都說邪不壓正,我們隻要堅定信心團結一致,肯定有辦法打敗他!”陳無柄慷慨陳辭鼓舞李雪雁的鬥誌,士兵若無鬥誌,有再好的武器也要一敗塗地!
“那就最好不過啦,他要是死了很多人買蘿卜燒紙的。陳無柄,我們這個診療所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竹節蛇的威脅不是無中生有,現在他們抓不了我就要對診所下手啦!”
李雪雁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陳無柄也很明白,保護李雪雁大流氓勢必遷怒自己,幾次跟他作對,原先跟他的矛盾激化,仇恨從比較次要上升變眼中釘肉中刺,打擊就首當其衝了。
“我知道,他一定會對付我的,雪雁,在開業之前,我就預感到這些宿敵必定報複,所以盡量避開他們悄悄進行,連開業慶祝都想免了。現在診療所牌子已經打出去,我們已經立定腳跟,不怕誰造謠中傷了。大流氓還有一塊遮羞布沒撕去,我們能對付他的!”
李雪雁覺得很有道理,大流氓要當名流,還是需要這塊遮羞布的,所以他隻能使陰招不能赤裸裸。就像20萬詐騙,陳無柄盜走花瓶碎片,他沒了索賠證據隻能罷休。現在他要打擊診療所,就必須找個站得住腳的借口,隻要自己步步小心就能對付他。
“說的沒錯,陳無柄,我們必須利用他這塊遮羞布對抗,雖然我們的牌子順利打出了,診所開業才一個多月還不算立足穩固,診病登記、賣藥登記必須繼續堅持啊!”
“雪雁,你說的對,大流氓是詐騙老手,他很可能故技重施。行醫最容易找茬,在回馬鄉,我陳家就是小心翼翼在打擊恐怖中生存的,我們以誠待病友,讓他找不到誣陷的人。”
陳無柄在回馬鄉行醫,除了小心謹慎不出差錯之外,還想出對付誣陷辦法,就是做醫案,登記著患者姓名地址年齡病症和藥方。無柄診療所還堅持這製度,買重要藥的也登記姓名買什麽藥,雖然麻煩,對付居心叵測的人倒有效。自己麻煩他就不容易得手。
“陳無柄,你家做王六是做出精來了,怪不得白家磨刀霍霍就是沒機會下手,最後想出了毒招——合並,你陳家措手不及,幾乎全軍覆沒,隻有你逃了出來啊!”
“怎麽說得這樣難聽,李雪雁,白先光是夠毒辣,我是誰?要我陳家全軍覆沒,有那麽容易嗎?診所的精華我全轉移出來了,要不,這城上的診療所開得起來嗎?”陳無柄癟了癟嘴,滿臉不屑的樣子,表現雖被人算計卻也反算計他的快意。
“拉出來的草藥都是轉移出來的?陳無柄你夠狡猾的了,我以為是你另外準備的呢!”李雪雁會心的一笑,這狡猾並沒有貶意,而是對他精明的讚賞。
“另外準備?你以為容易嗎?這些藥酒都需要浸泡一個月以上的時間,那些草藥到山上尋找,沒有幾個月難以找齊,我花了那麽多心血做好的東西能夠給他們糟蹋麽?”陳無柄鼻子哼了一聲,表示很大的輕蔑,也為自己當機立斷采取措施而寬慰。
電視上的的吻戲已經播放完,他們顧著說話沒有注意看,好些精彩鏡頭都沒有欣賞到,白白過去了。睡覺的時間到了,陳無柄要站起來準備下樓去,李雪雁忽然心血來潮想要試試親嘴的滋味。她摟著陳無柄的脖頸把嘴唇湊了上去,一下子貼在他的嘴唇上。
陳無柄沒想到她竟然學電視上的吻戲,一束電流從中嘴唇傳入,全身都麻酥酥的顫抖起來。本能讓他把嘴唇張開,兩張嘴唇貼在一起吸吮起來,好像那兒有瓊漿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