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人人愛躺著中槍
陳無柄用刮痧之法治好林美芳昏迷重症,雖然沒人刻意宣傳也慢慢傳揚出去,學校的人都知道有個同學陳王六。去年救治鍾山紅,被李文輝歪曲成盲貓碰到死老鼠,鍾山紅身體健康恰巧自愈,並非那半碗石灰水之功,石灰水是寶藥你吃吃看?
今年沒有李文輝從中作梗,許多事情就沒有那樣複雜多變,容易看清它本來真麵目,陳無柄本來就沒有追求名利,也沒有企圖以此獵豔,真省了不少麻煩。
李文輝雖然退出學校舞台,卻活躍在社會上職工圈子裏。他現在是城北工商所幹部,不但有家庭背景,且有後台支持,還有畢業後散布在各行業的飛熊幫哥們,以他能夠把黑說成白的口才,所到之處談笑風生,很快也就名聲鵲起成為年輕名人。
工商所要跟很多企業發生關係,每年證照審驗、換印花、交費等等,猶其是新湧現的個體戶,這給李文輝一個很大的空間,他在這空間裏如魚得水,瀟灑自如。
任興家的母親李秀蓮是榆州飯店會計,以前李文輝和幫裏兄弟在飯店吃飯,有過一麵之緣。工作之後曾在這裏擺慶祝酒招待幫裏兄弟,這才清楚她是任興家母親,以同學的關係又是同姓親切的稱她為姑姑,撈取了好些飯店的優惠待遇。
當然,李文輝喊她姑姑並非就為了那點優惠,喝酒嘛,醉翁之意自然不在酒,他眼睛骨碌碌一轉,就想到他的宿敵,在學校裏幾經籌劃周密安排打擊他們,鬼使神差就是功虧一簣沒有取得應該的效果。現在不就是機會嗎?不能痛快修理他們上點眼藥也好嘛!
“姑姑呀,以前在學校應該多照顧任興家的,他是勤勤懇懇學習,老老實實做人,不知道他就是你的公子,哎喲,姑姑,你有個好兒子,將來有出息著呢!”
李秀蓮聽得誇她兒子立即興致勃勃,謙遜的回應說:“我家小任學習還算努力,但要金榜題名談何容易,他就是為人太老實,在社會上吃不開。唉喲,他有你一半才能就好啦!”
“我有什麽好的做個小職員而已,姑姑,你家條件那麽好,還怕興家沒有好前程嗎?才能都是鍛煉出來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姑姑,給他介紹一個好女孩很重要!”
李文輝三扯兩扯就扯到了女朋友上來,那是做母親最關心的事情,而現在社會要找一個滿意兒媳婦那是很費腦筋的事。過去兒媳婦的行為規範已經分崩離析,新的規範遠沒有形成,媳婦們自行其是,十個婆婆至少有九個要鬧矛盾。
“是呀,大侄子,暑假回家興家跟我說處了一個女朋友,也姓李很漂亮,不知性格怎樣?”
李文輝故作興奮樣子:“好呀,婆媳同姓,姑娘侄女以後家庭生活肯定幸福得很!”
“是真的姑娘侄女就好啦!我問女孩好些事興家都答非所問,可知興家對她了解不多,我真擔心他一時心血來潮作出錯誤決定,大侄子,你得幫助我了解了解她啊!”李秀蓮很希望了解未來兒媳婦,知道他們是同一個學校的,當然就不放過這機會了。
“那沒問題,姑姑,我們誰跟誰嘛,實驗中學的同學我基本認識,她叫什麽名字呢?”李文輝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卻假裝不知,把戲做足不露出半點破綻。
“她名字挺好聽的,叫李雪雁,大侄子,你認識她是吧?這姑娘性格怎麽樣?”李秀蓮聽李文輝這樣熱情喜出望外,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人人愛?怎麽是她呀?”李文輝假裝吃驚一時脫口而出,臉上是尷尬無奈複雜表情。
“什麽人人愛?大侄子,你不是認識李雪雁嗎?怎麽扯到人人愛上來啦?”李秀蓮發覺李文輝表現異常,說李雪雁他喊出人人愛,她應該是同一個人,可能是外號?
李文輝假裝回過勁來掩飾說:“沒什麽,是想到了另外的人,李雪雁嘛當然認識,校花很漂亮,追她的人很多。姑姑,恭賀你啦,興家能追到她很不容易吧?”
李文輝分明話裏有話,什麽恭賀,答非所問典型搪塞之詞,追到她很不容易言外之意就是興家不占主導得處處遷就,李秀蓮想,他不對李雪雁評論一句什麽意思呢?
“大侄子,恭賀以後再說,既然熟悉就談談姑娘的品行、性格怎樣?”李秀蓮單刀直入提出問題,不讓李文輝有吱唔搪塞的可能,她現在不要聽恭維,隻要聽真話。
李文輝扭扭捏捏,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我說,姑姑,任興家滿意就好,校花嘛,當然有許多優點,比較新潮,做長輩的遷就一下性格就沒問題啦!”
李秀蓮聽出了味兒,她肯定有許多問題,李文輝不願意在背後說人長短,所以閉口不談,這小夥子很會做人,處世圓滑,不肯壞人好事,必須逼迫他說出真話來!
“大侄子,你就沒把我當姑姑,說話模淩兩可,這人人愛究竟是誰?是李雪雁對嗎?”
李文輝假裝沒奈何的歎氣:“姑姑,你又何必打破沙鍋問到底呢?興家知道不好的!”
李秀蓮板起臉嗔怪說:“大侄子,把我蒙在鼓裏就更不好了,她是要跟我過完下半輩子的人,你要認我做姑姑就要為我著想,給我說真話這才是大侄子!”
“是的,姑姑,學校同學都叫她人人愛。”李文輝無可奈何歎了口氣,小聲承認了。
“叫人人愛,這什麽意思?她很可愛還是追求她的人很多?還是她交往的人很多?”李秀蓮覺得這外號似葆似貶,肯定有它的深意,卡著李文輝緊追不舍。
“姑姑,顧名思義都兼而有之吧!漂亮的人當然可愛,愛的人必多,愛的人一多眼花繚亂難以取舍,兼收並蓄觀察,難免有藕斷絲連這也不奇怪。”李文輝多方為她開脫。
一向精明強幹的李秀蓮自以為閱人不少,善分好惡真假,想不到在這骨節眼上卻看不清披著羊皮的狼。李文輝給準備的是雞飼料,她卻毫不猶豫的準備吃下去。
“那麽,學校裏有多少男生跟她處過朋友呢?大侄子,你這大帥哥也跟她處過吧?”
李文輝好象羞紅了臉尷尬的笑一笑:“姑姑你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是曾經有過一段好時光。至於跟多少男生處過,這不好統計,連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吧?”
這還了得?李秀蓮心裏很不是滋味,處過的男生連自己也記不清,那不是戀愛專業戶了麽?兒子那是她的對手,在她手裏被玩得團團轉,那不成她的奴隸啦?
“大侄子,以你的才能駕馭她應該沒問題,怎麽拜拜啦?”李秀蓮表現出無限惋惜樣子。
“唉,說來慚愧,我也不是能駕馭她的人,能駕馭她的人是陳無柄,沒辦法隻有讓賢啦!”李文輝苦著臉,眼神黯淡無光,搖頭晃腦表示無可奈何的樣子。
連李文輝這樣精明能幹的人都駕馭不了這人人愛,隻有選擇放棄,可知這個女孩是如何放蕩,整天周旋在幾個男生之間,這樣的日子怎麽過?如果是婚後不是更肆無忌憚了嗎?
“大侄子,這陳無柄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駕馭她?連你都甘拜下風呢?”
李文輝心裏罵娘,我甘拜下風?呸!這臭無賴,老子非要整得他身敗名裂,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不可!我得不到的東西他休想撈去,現在先讓他得瑟幾天而已。
“姑姑,陳無柄就是個臭無賴一個山裏娃,有一副好皮囊專勾搭女孩子,以搶別人馬子為能事。人人愛腳踩幾條船玩雜技,他踩的更多簡直就是一隻花蝴蝶,我那比得上啊?”
說的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物服一物,人人愛當然要佩服花蝴蝶了,李文輝雖然精明能幹,畢竟是居家過日子的人,那能象花蝴蝶遊戲人生?退出那是明智之舉。
“一個山裏娃竟然能當花蝴蝶,他家庭條件很好嗎?大侄子,他現在放棄人人愛了嗎?”
“姑姑,花蝴蝶都是藕斷絲連的,心血來潮就抱在一起摸摸捏捏,我就是發現人人愛跟花蝴蝶在學校榕樹下抱在一起親嘴,我是男朋友都沒抱過呢,所以拜拜了。”
李文輝把大榕樹下陳無柄跟三位女生親吻的事,改頭換麵說了個大概。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受害者,陳無柄則是一個流氓無賴,人人愛是水性楊花逢場作戲。
“唷,大侄子,七尺男兒誰沒血性?他們的女朋友被橫刀奪愛,就忍氣吞聲沒發作的嗎?”
“有哇,都說爭妻奪子仇恨難容,姑姑,去年幾個被搶馬子的同學,在公園後山發動過一次決鬥,雖然六比一還是輸給了臭無賴,一個手臂骨折,其他的鼻青臉腫散場了。”
“怎麽這樣呀?大侄子,你呢,你受傷了沒有?”李秀蓮把製裁花蝴蝶的希望寄托武力,沒想到花蝴蝶的武力更勝一籌,民間傳說的花蝴蝶都是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
“真不好意思,我那天受傷躺了三天才能起床,花蝴蝶惹不起隻有躲啦!”李文輝把自己在河邊被王大頭胖揍的事,移植到公園之戰受傷,姑姑信以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