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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死馬當成活馬醫

  還魂草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生長在岩縫、砂礫植物競爭微弱的地方,很耐旱。陳悟道五年前發現的還魂草,由於地理位置險峻的保護,已經繁衍成了一個群落。尋找還魂草很不容易,也許爬幾天崖壁都空手而歸,現在一來就發現,這就是掌握藥源的好處。


  今天挖藥的目標是還魂草,就不再進入深山,他們選擇了另一條路回去,順手牽羊挖一些遇到的普通藥草。路過鄧家山的時候,三個漢子神色慌張背了一個青年人,匆匆忙忙從山溝裏出來,有一個人認得陳悟道,喊道:“陳王六,快看看,這小子被蛇咬了!”


  患者已經神智昏迷,口吐白沫,擔誤了太多的時間。鄧家山離三山衛生院還很遠,一般不具備搶救條件,即使醫院有特效藥,恐怕沒等背到醫院已經中毒身亡了。


  陳悟道查看了傷口,不紅不腫不流血,兩個淡紅牙印已經閉合,判斷為白花蛇所傷。這是毒性超過眼鏡蛇的劇毒蛇,搶救時間隻有三、四小時,病人命懸一線。


  陳無柄治蛇傷經驗很少,不敢妄發議論,但是一聽白花蛇這名,就想起柳宗元的捕蛇者說,永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毀,以齧人無禦之者。說的就是白花蛇,被它咬的人都死了。救治蛇傷最要緊的就是及時,盡早用藥解毒,現在似乎來不及了。


  “陳王六,病人已經昏迷,恐怕背不到醫院啦!你大發慈悲救救他,鄧三的一根獨苗啊!”


  陳無柄心裏一緊,一根獨苗?計劃生育有許多獨生子女,老年喪子之痛,那絕不是一般失去至親之痛可比的,天啊,你也太無情了吧?怎麽麵對那老淚縱橫啊?

  “鄧家興,白花蛇所傷本來就難救,又擔誤了很多時間,要命的是必須臨時尋找蛇藥,我恐怕時間來不及,我也沒有把握救他。而且,你知道我被剝奪行醫權,我吃罪不起啊!”陳悟道老實把話說出來,很多病人聽了這話都無奈放棄,王六也是人那能害他呢?


  一個五十左右淚流滿麵的瘦小老頭卟嗵跪下,朝陳悟道磕頭如搗蒜:“陳王六,我知你為難,我鄧三就這根獨苗,你就可憐、可憐我孤苦無依,救不回他,怎麽見列祖列宗啊!”鄧三痛哭流涕,捶胸頓足,那焦急和悲痛,是人聽了都要心酸。


  “是呀,陳王六,你就忍心看著鄧三斷了香火,孤老無依嗎?你就發發慈悲,死馬當活馬醫,如果上天不保佑,我鄧家也絕不怪罪你好嗎?”鄧家興悲痛欲絕的懇求。


  陳悟道心煩意亂,惶恐不安,說不救吧,麵對這樣的懇求於心何忍?此後恐怕良心難安。說要救吧,確實風險很大,拋開犯禁不說,如果時間來不及,搶救無效如何麵對鄧家?擔誤了去醫院就難辭其咎,鄧家興不怪罪,其他人呢?這是有百害無一利的事呀!


  陳悟道把眼看陳無柄,那是詢問他的意思。陳無柄本來覺得搶救希望不大,聽到鄧家人這樣懇求,又是那樣悲痛欲絕,心裏很不是滋味。救死扶傷本來就有很大風險,世界上沒有風險的事業太少,真要沒風險隻有當和尚念經去了。


  “爸,我沒有搶救這蛇傷的經驗,也知道搶救困難,風險很大,後果嚴重。我認為,醫者仁心,救死扶傷不是做販子唯利是圖,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應該放棄搶救,這才是懸壺濟世的宗旨。爸,你做決定吧,我什麽時候都站在你的一邊!”


  陳悟道咬咬牙下了狠心:“那就豁出去吧!死馬當成活馬醫,但願上天有好生之德,保佑他化險為夷!鄧家興,你帶我兒子到蛇傷的地方去,阿丙,毒蛇出沒處很可能有蛇藥,找到了刁竹、墨蓮草馬上回來!”鄧家人看陳王六同意救人個個喜出望外。


  陳悟道從懷裏掏出小瓶,倒出兩顆蠟凡丸捏碎了給患者灌下,用銀針刺百會穴、膻中穴,用刀片切開咬傷處,從大腿往傷口不斷擠壓,流出暗紅的血液,毒素已經擴散侵入髒腑情況危如累卵,患者的呼吸短促,麵色青紫,生命大概隻能維持一個小時左右了。


  陳悟道隻得運功給他輸入真氣,維持心肺功能,逼毒外出。這隻能暫時維護心肺延緩毒性發作,爭取搶救時間。解決問題必須解毒,毒素不解隨時都可能麻痹心肺而亡。


  一個小時在等待約會的情侶眼裏很漫長,時鍾似乎停止不動,對以時間計算生命的人就太短,瞬息間半小時過去了,尋找草藥的陳無柄現在還沒有回來。時間顯得非常寶貴,病人象一支快燃盡的蠟燭,生命之火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熄滅。


  等待的人心急火燎,心裏在責罵:幹嘛吃的,怎麽還不回來?不知道人命關天嗎?其實,對尋找不知生於何處藥草的人來說,幾十分鍾實在太短,幾乎等於幾個呼吸。


  陳無柄沿著山溝而上,行走速度不能慢,左右兩邊都得看,不能錯過疑似植物,沒有高超的視力和強勁的神經,要你頭昏眼花茫茫然。皇天不負有心人,陳無柄一瞥之間,發現亂石溝岸邊纖細的了刁竹,立即欣喜若狂的挖了起來。


  找到了刁竹,下一個目標是墨蓮草,這是生長在水邊、濕地的匍匐莖草本,特征明顯搜索速度加快,時間已經很緊了。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溪流一個拐彎處發現了墨蓮草,陳無柄一把拔起來,不管鄧家興拔腿狂奔起來,鄧家興被甩在遠遠的後頭。


  就在病人奄奄一息的時候,陳無柄飛奔而至,顧不上說話,立即捶爛草藥絞出汁液,陳悟道掏出小瓶倒出一些黃色藥末,摻和在一起給病人灌下去。藥渣再捶打後敷在傷口上,包紮好,抬回家靜靜等待解毒的反應,能不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就看這兩小時情況了。


  等待結果時間又變得太慢了,鄧三六神無主的守在兒子身邊,為他驅趕蒼蠅,不時的摸摸頭摸摸手腳,不斷的問:陳王六,他手腳發涼,怎麽樣,不要緊吧?


  陳悟道每隔十多分鍾就摸一次脈博,觀察解毒反應,陳無柄在老爸摸後也摸一次獲取臨床經驗。時間還在慢吞吞的過去,這對醫、患來說都是煎熬,心髒都在忐忑不安的跳著。


  難捱的兩小時差不多過完的時候,陳悟道摸過脈象之後長籲一口氣,如釋重負:“好了,脈象基本平穩,毒素開始減弱,解毒成功啦!”鄧家人心裏石頭落地,鄧三又跪下磕起頭來,陳無柄拉都拉不住,可能他認為非磕頭不足以表達感激之情啊!

  天已經黑了,傷者已經脫離危險,陳無柄想到明天要換藥,就告辭回家,鄧三緊緊拉住不同意,對鄧家興喊道:“阿興,趕緊宰雞做飯呀!忙昏了頭,把王六都怠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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