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籃球雌雄之戰

  鍾山紅收到馬國梁籃球比賽的要求，心裏很是不痛快，都已經冷了一年，怎麽還念念不忘呢？這人就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提出這籃球條件就是要你知難而退，沒有赤裸裸的說我看不上你，就是不願意傷分，大家都有好台階下去，怎麽就不開竅呢？

  鍾山紅感到惡心的是，我還沒有答應消息就已經傳開，說什麽五一雌雄籃球賽，他要堂堂正正奪回失去的馬子，這就弄得象比武招親一樣！傳得沸沸揚揚令人難堪。


  不過，話是自己說出來的，那也收不回去，食言而肥沒有信用那成什麽人了？當時隻怨馬國梁混淆是非胡亂吃醋，已經過分，又仗著幫派勢力要欺負人，陳無柄救了自己卻招來恩將仇報，實在不應該。這起因是自己，必須搞散他們的戰鬥，才想出那個法子來。


  現在馬國梁抓住這句話不放，看來做了充分準備，有幾成把握才公開挑戰。要拒絕或借故拖延，那無情無理的就是自己，他成了受騙者同情都在他一邊，沒法子隻有把他打敗才能叫他老實下來，鍾山紅咬咬牙答應了比賽，她也希望用自己的力量解決麻煩。


  去年公園後山之戰後，同學中有很多人都知道，打贏籃球才有資格當男朋友的事，當時作為笑談，不當回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現在要舉行雌雄籃球賽，這大大刺激了神經，這幾天誰都在談論這事，大家都在拭目以待，要看看是雌勝利還是雄勝利。


  多數的男生都傾向於馬國梁勝利，男子就該有這雄心壯誌，豪氣衝天，希望一戰壓服鍾山紅。女生就該溫文爾雅，如此囂張挑戰男人太過分，讓她失敗了好知天高地厚。


  比較多的女生支持鍾山紅，希望她獲勝，證明巾幗不讓須眉她們是半邊天，讓那些驕傲自滿的男生尾巴翹不起來。當然也有些女生認為鍾山紅太狂，怎麽跟男生鬥呢？

  陳無柄倒是很希望鍾山紅獲勝，他早就察覺她不看好馬國梁。他也認為馬國梁的是非觀念混亂，小肚雞腸自私沒男子漢氣魄，那失去馬子的煩惱是自找的。鍾山紅打敗他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結果，否則那沒完沒了的騷擾和糾纏恐怕要你坐立不安。


  白鐵梅卻希望鍾山紅失敗，這並不是因跟她有過節要幸災樂禍，也不是認為女生應當溫文爾雅讓她得教訓，而是她失敗就當馬國梁的馬子，以後就不會找陳無柄的麻煩。


  李雪雁希望鍾山紅勝利，她並不認為一個女子戰勝男子，就能夠改變婦女的地位，這半邊天就硬朗起來，那需要全體婦女的努力才能辦到。她看出來馬國梁沒有能力掀起這場比賽，是李文輝在給他撐腰籌劃，這人心理陰暗唯恐天下不亂，讓他失敗就是最好結果。


  五一放假一天，但是畢業班不放，這影響不了李文輝出來充當裁判員，他可以列舉幾十條理由說服老師。馬國梁這邊陣營相當雄壯，低年級的飛虎幫成員都到場呐喊助威，男籃、那些希望壓製女生的男同學，都要來力挺馬國梁，堂堂男子漢輸給女子那能成？

  相比之下，鍾山紅這邊就比較寒磣了，除了女籃就隻有幾個閨密，女生並不是她堅定的支持者。其他的都是不願意明白表態的觀眾，但都要看新鮮，無論誰勝利都是好談資。


  鍾山紅知道此戰對自己事關重大，它超出勝敗榮譽的本身，關係到人格品質信譽，直接影響到以後的學習生活，甚至更深遠。隻有打敗馬國梁才能有平靜的日子，她已經調整好心態準備全力以赴，這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女性爭光。


  馬國梁現在是既興奮又緊張，終於等到了決一雌雄這一天，場麵搞得這樣大全學校都驚動了，未免有些心虛。勝利了當然揚眉吐氣，風光無限，但是，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要是輸了，奪不奪回馬子都是次要，一年努力還敗在女子手裏，這灰頭土臉的怎麽見人？倒不如比賽悄悄進行，勝敗大家都好。隻是李文輝不讚成，要幹就大張旗鼓去幹！

  比賽開始，鍾山紅搶先控球，她的比賽經驗比較豐富，場地空闊攔截失當，她首先得分。馬國梁控球衝鋒投籃不中，鍾山紅搶到籃板球，馬國梁利用身高封鎖她投籃，這招有效她投籃不中。籃球轉到馬國梁手中，鍾山紅奮起攔截，反複爭奪中冷不防她又投進一球。


  女籃使勁鼓掌，形勢對鍾山紅有利，女同學歡呼聲雷動喜笑顏開。男生這邊象吃了蒼蠅臉都黑了，心裏嘀咕，媽媽的，你別輸得一塌糊塗，害老子抬不起頭咧！

  馬國梁在場上比他們還急，李文輝告誡過：不能急躁，失利時候更不能急。他用力咽了幾口唾沫，這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是男女之戰，不單是為了馬子，是為男人！

  現在是換發球，馬國梁繃起臉咬著牙關，控球奮力衝近籃板，這回運氣候特別好，竟然投進了！他挺起右手拳頭：耶！的大叫一聲，就差沒有一個隊友抱起轉一圈了。


  男生這邊爆發了叫好聲，不懷好意的朝女生那邊揮舞拳頭，眼裏爆出挑戰的光輝。


  白鐵梅和李雪雁都在女生那邊觀戰，距離四、五米，互相敵視的瞪眼。李雪雁趁陳無柄疏遠白鐵梅的機會跟他靠攏親密，還沒到進一步發展關係，可惱的白鐵妹又插了進來搞黃了。陳無柄又變得模棱兩可搖擺不定，嘴裏的雞肋就是舍不得吐掉。


  比賽在繼續，比分相差不大，進球不多，爭奪控球權很激烈，雙方都全力以赴，誌在必得。兩個都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鍾山紅被罰了兩次球，又以犯規幾次換發球，比分落後於馬國梁5分。她感覺到李文輝吹黑哨，馬國梁明顯走步他假裝沒看到，自己攔截還沒碰上馬國梁的手，就判拉手犯規，這讓她感到憤怒，而且絕望。她搜索觀眾希望見到他。


  男生那邊歡欣鼓舞，大呼小叫，這勝負已經基本定局，女漢子翻不了身啦！陳無柄在觀眾後排一個很不顯眼的位置，隻有幾個眼尖的女生注意他，鍾山紅眼光跟他一碰，他手一伸做了個投籃動作。她立即明白，少攔截犯規充分利用投籃準的優勢爭分。


  這招有效，馬國梁控球雖多投籃不太準，守在籃板之下得球趁機投籃，反而容易得分。最後一分鍾，鍾山紅還落後一分，這時候不論男生女生都要緊張得喘氣不均，眼睛瞪得圓如牛眼，心髒跳到了嗓子眼，他們要比運動員更緊張。正是千鈞一發那感覺。


  最要緊的是，現在控球權在鍾山紅手裏，時間比黃金更寶貴，男生希望她失誤、犯規，摔一跤也好，至少馬國梁攔截不讓她投籃，拖過時間就是勝利！可惜她跳起投籃啦！


  李文輝看看鍾，時間還十秒，鍾山紅投的是三分球，她要是投中……他果斷吹響了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