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吉星高照
他們的熱吻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白鐵梅的舌頭有些累了這才退出來。第一次偷吃禁果那種說不清的新鮮、刺激和興奮讓她全身顫抖,肌肉都有些發酸了。在陳無柄的感覺裏隻是一小會兒不想結束,他的土地龜裂太厲害,一場甘雨不可能滿足需求。
他們匆匆忙忙跑回白鐵梅的宿舍,室友都已經回家就剩下她一個人,南方的冬季也沒有供暖習慣,房間冷溲溲的。白鐵梅奔跑產生的熱量基本散盡,現在感到陣陣冷意,她需要換衣服了。“陳無柄,你出去一會兒,我要換衣服了。”
過去,白鐵梅對他說話都是用命令的口吻,今天不同,說得相當溫柔,原來她也不是天生就硬如鐵。陳無柄眼神複雜的望著她,心想,抱都抱了,親也親了,幹嘛要我出去呢?我就當監護不成嗎?你遲早是我的人扭捏什麽嘛,看一眼又不掉肉,真是的!
陳列無柄習慣無條件聽她麽喝,雖然那樣想也不敢提出要求,口裏答應著慢吞吞的走出房間外麵,幻想著她脫光了衣服是什麽樣子?白析的皮膚象絲綢一樣光滑……她胸部不是很大,那天治傷從衣領往下看到了一個側麵,圓鼓鼓的,很漂亮……她的正麵是怎麽樣呢?唉,什麽時候能夠參觀參觀就好啦!那手感肯定十分美妙……
唉喲,在這望梅止渴什呀?剛才在大門擁抱時候為什麽不趁機……你瘋了!沒她同意你敢?以為你是誰,沒見到竹節蛇嗎?手沒有到地方就挨了她鴛鴦腳,即使她腳下留情鳥蛋不破,那痛苦絕對不是斷根骨頭能比的!還是省省給自己積點德為妙!
偷偷看一下人不知鬼不覺,才是最穩妥的辦法,那天治傷就平安無事……陳無柄想著就把門推開一條縫,往裏張望,唉,老天不願成人之美,運氣真差勁,僅僅看到一個後背。完了,她正把內衣往身上套,那是雲遮十五月,什麽風景也沒有啦!
陳無柄失望的關上門,忽忽若有所失的站著。不過,白鐵梅今晚的舉動已經明白表示,她完全接受了自己為男朋友,再不象以前那樣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丟了可惜,不清不楚的掛著。既然已經是男朋友,那風景遲早都屬於自己,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陳無柄,進來吧!外麵冷。”白鐵梅在房裏喊他進去,哎,做了男朋友就是不同呀,她知道關心自己冷了,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他那裏還覺得冷啊!
“陳無柄,快把羽絨服穿上,”白鐵梅把留有體溫的羽絨服遞給他:“在街上你把它給了我,自己凍壞了吧?快穿上吧!暖壺裏還有熱開水,喝上一杯驅散寒氣!”她說著動手倒了兩杯開水,給了陳無柄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喝起來。
陳無柄穿上帶著她淡淡體香的羽絨服,端起那杯開水咕嘟喝了一大口,這些年她從沒有給自己倒過水喝,也從沒有問過自己冷熱,今晚可是破天荒頭一次。唉喲!這感覺真好呀!以前她高高在上俯視自己,現在終於平起平坐,在她心目中是個有分量的人啦!
“我沒事的,男子漢大丈夫冷算什麽!倒是你必須注意,唉喲,現在太晚了,能有一碗生薑紅糖蔥白水,你喝了保證沒事!明天回家,如果有發熱跡象就記得煮一碗喝!”
白鐵梅莞爾一笑:“我也不是紙糊的,就吹一把風怎麽會有事呢?陳無柄,你怎麽這樣快就知道我關在那幢樓呢?好象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一樣!”
“也沒有什麽啦,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你不是在惠愛路小巷失蹤的嗎,我就到惠愛路尋找,發現竹節蛇進了那幢樓。他晚上該在雲龍夜總會上班的,怎麽到這偏僻地方呢?所以就爬上房頂看他幹什麽,歪打正著,就發現了你。你踢傷竹節蛇他們忙亂救治,這是大好機會,趁他們忙亂照顧不到,摸進那房間就救你出來啦!”陳無柄輕描淡寫,說得逛街一樣。
白鐵梅知道絕不會這樣容易,他不愛自吹自擂才說得雲淡風輕,要是李文輝能救人恐怕能作長篇演說,孜孜不倦講上兩小時。所以陳無柄常常被人壓製。
“那麽,是羅秀英、馬惠芳告訴你,我被人抓了,你們為什麽找老師不報警呢?”
陳無柄心想,老師、同學沒意識到被綁架,亂哄哄找人那能找得到?打草驚蛇,綁匪藏匿更隱蔽救人就更難。報警又能怎樣?綁匪早想好對付警察的辦法了。
“羅秀英和馬惠芳以為你追搶包賊追遠了,到處找你不見回學校時已經黃昏,她要報告老師發動同學尋找。我在榕樹下見到她們,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走丟呢?失蹤報警要超過24小時才受理,所以我就決定自己尋找,是你吉星高照果然給找到啦!”
我吉星高照?白鐵梅苦笑一聲,要是吉星高照那就不該莫明其妙被綁架、遭折磨被那竹節蛇威嚇非禮了。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年都沒有把陳無柄蹭掉、一腳踢開,他那窩囊廢的樣子有時真恨不得揍他一頓,再也不願意看到他,隻是他默默忍受從不回嘴才算了。
吉星就是這點,原來他一直在意自己,不管好臉色還是討厭責怪都沒改變,默默做他該做的事。他絕對不是窩囊廢,卻不去辯解默默繼續窩囊,這就是大智若愚嗎?
“陳無柄,我不是吉星,對你來說可能是掃把星,常常給你帶來厄運。我迫你打架、拖你進幫派戰鬥,以一對八打必輸之戰,現在又招惹了綁匪,可能後患無窮,你不怨嗎?”
呦,太陽從西方出了,以前她總是任性而行,從不考慮別人,她怎麽認為自己是掃把星呢?這可難得哩,難道是綁匪的刺激翻然大悟嗎?她終於知道自己有錯啦!把自己的意誌強加於人,即使出於好心也要變成壞事,現在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白鐵梅,你能夠這樣想我很欣慰,你不嫌棄我窩囊就好,我怎麽會怨你呢?我的運氣向來不好,麻煩總是不斷,多你闖個禍也沒有什麽,不是說虱子多了就不咬人嗎?”
白鐵梅想,好一個虱子多了不咬人!這些虱子又粗又壯能咬你半死,比如今夜,如果綁匪突然從對麵房出來撞個正著,那不是要以命相搏的嗎?窩囊的人敢幹這種事?
“對了,陳無柄,從竹節蛇出現在窩點看,綁匪的雇主可能就是土霸王,我沒有跟他發生過衝突,怎麽想到要綁架我呢?這好象沒道理,他該綁架人人愛才對呀!”
這次土霸王可能是衝我來的,陳無柄心裏明白,綁架你對我的打擊比誰都大:“那還用說,肯定是韋彪出錢搞的綁架,人人愛被抓過心有餘悸,不好下手,你以為沒人敢綁架你,疏於防範,所以就拿你開刀,大概要利用你威脅我吧?你睡覺吧,我還有事呢!”
萬謝,他的嘴唇早就火熱了,象幹旱的土地需要甘雨,白鐵梅的嘴唇湊過來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兩張嘴唇一碰就緊緊的貼在一起,鼻子磨蹭著鼻子。剛剛跳緩的心髒又緊張跳動起來,越跳越快,撞擊著對方的胸膛,似乎要求穿越胸腔,跟對方那顆心並排在一起。
地球似乎不轉了,周圍一切都不存在,隻有熱烈的感情在傳遞,時間最好停止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