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選拔賽的微妙
隻有幾天就是元旦，龍慶天老師對六個男生考察，從他們的球場表現判斷是否有潛力，決定他們是否參加籃球隊。這天晚餐後舉行了一場熱身賽，把六個考察隊員分成兩隊，分別加入兩個老隊員讓他們賽一場。一看運動速度，二看耐力，三看球技。
六個考察隊員裏有馬國梁、關培德、陳無柄、文家福和兩個低年級同學。
來觀看球賽的同學很多，所有關注陳無柄、馬國梁和鍾山紅的人都來了，白鐵梅占了球場左邊前排位置。李雪雁和周秀娟、林美芳占了右邊前排位置。鍾山紅則站記分台旁邊，在龍老師的身後，她們都有最關心的人在球場上。
龍老師坐在記分台之後統觀全局，李文輝是籃球隊長充當裁判員，他雄糾糾的站在場上四望，球場兩邊顯著位置上的美女都是仇家。她們關注的肯定是場上的陳無柄，那也是仇家，今天手握裁判權，非得讓陳無柄憋氣，叫她們吃兩個蒼蠅不可。
白鐵梅眼神很複雜，陳無柄雖然信誓旦旦說，有辦法讓龍老師放棄自己，但是，沒說什麽辦法她認為很玄。另外，如果陳無柄因無能被淘汰出局，她又覺得臉皮上不好看，最好是既出人頭地風光無限，又找到理由拒絕參加，別跟那男人婆混一塊。
鍾山紅是全心全意希望陳無柄加入球隊的人，首先是看好他的籃球天賦，他的耐力遠遠優於主力隊員，投籃技術高超，進省隊絕對沒問題。其次是有點私心，馬國梁為了追她拜師苦練球技，她擔心有一天打贏了自己必定糾纏不休，希望有一個人把他壓下去。
李雪雁心裏也是矛盾重重，首先她支持鍾山紅堅持陳無柄參加選拔，打擊白鐵梅飛揚跋扈，陳無柄違背白鐵梅意願參加選拔，她舉雙手讚成，覺得十分解氣。她希望陳無柄發揮良好，大出風頭，但是不願意他進什麽省隊作職業球員，當然也不願意他跟鍾山紅混在一起，她雖然是女漢子，也難保要插一腿，那樣分給她的時間就很少了。
陳無柄也很為難，鍾山紅是一片好心，希望自己向體育籃球發展，實現人生價值，也算是紅顏知己不好辜負她的期待。白鐵梅不準他靠攏鍾山紅參加什麽球隊，態度相當堅決，也不能讓她傷心絕望激發什麽變故，那於心何忍，是吧？
就陳無柄自己而言，打籃球不是愛好，投籃準確完全得益於小時練暗器，暗器的目標是人體穴位，一粒黃豆能夠擊中穴位，球圈那麽大，投進去就不在話下了。而且老爸認為娼優隸卒都不算正業，這打球等同於玩，玩物喪誌，那是不允許的。
比賽開始，安排老隊員打衛，讓考察隊員打鋒。陳無柄是左鋒，為了不讓對自己抱有期待的人失望，猶其是鍾山紅，她了解一些自己的實力，所以必須打得賣力。為了兌現對白鐵梅的承諾，又必須搞砸了，讓龍老師覺得不是可造之材，把自己涮下去。
要掌握這個分寸就不是容易的事，人的印象前麵的容易被後麵的遮蔽，陳無柄決定開始稍有突破，讓期待的人滿意，後麵就搞砸，讓白鐵梅不失望。稍有突破說明自己努力了，搞砸那是運氣不佳，本身有缺陷，這樣兩方麵誰都照顧到了。
馬國梁是對抗隊左鋒，他盯住陳無柄無論如何也想壓他一頭，叫觀戰的鍾山紅瞧瞧自己的實力。壓製陳無柄也是報奪愛之仇，出一口窩囊氣的需要，所以打得非常賣力。
球隊技術說不上好，爭奪很激烈，得分卻很少，開賽12分鍾才進了兩三個球。這時候陳無柄截獲一個球，剛過中線幾步馬國梁就趕來攔截，左遮右擋，無論如何也把他擋在三分圈之外。機會不可多得，陳無柄縱身跳起，三分圈外投籃，咣當，球竟然投進了！
李文輝看陳無柄三分圈外投籃，認為那是投一個過癮而已，市隊主力投都沒把握，何況新手呢？沒想到這窩囊廢竟然投進了！他無可奈何的吹響了哨子，場外歡聲雷動，鍾山紅和李雪雁把手掌都拍紅了。她們喜笑顏開，馬國梁黑著臉如吃了蟑螂。
有了這教訓，馬國梁盯得更緊，絕不讓陳無柄手裏有球。李文輝決心把陳無柄罰下場去，馬國梁也有意引誘他犯規，5分鍾裏就犯規兩次，再有一次就舉紅牌了。陳無柄看出了李文輝的用心，攔截鬆馳下來，先不給他最後的機會，反正也該到搞砸的時候了。
隊友看到陳無柄投籃準確，把球傳給他，而他被嚴密攔截，衝不到籃板，三分圈外投籃就再也沒有投進，場外是一片唏噓聲，鍾山紅急得直跺腳。李文輝和馬國梁鬆了口氣。
陳無柄所在的隊落後4分，要追平其實也不難，其他隊友都在拚命爭奪，陳無柄好象體力不支，慢騰騰的跑著，沒有建樹連馬國梁都放鬆盯他了。
忽然，陳無柄在三分圈意外得到一個球，那時候，馬國梁沒在跟前，他可以從容投籃，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卻犯了個錯誤把球傳給中鋒，中鋒有兩個人擋著，倉促投籃結果沒投進，把機會白白浪費了。場外，很多人惋惜，鍾山紅在肚子裏大罵他笨蛋。
比賽進行到最後3分鍾，陳無柄在三分圈內又截獲一個球，粉絲們歡叫起來，鍾山紅禁不住大喊：快投！就在向籃板衝刺的時候，不料陳無柄又犯了一個錯誤，當他縱跳起來之時李文輝急速吹響了哨子。陳無柄無可奈何的落下來，把球交出去了。
比賽結束了，隊友都埋怨陳無柄處置不當，以兩分之差敗下陣來。李文輝擦一擦額上汗珠，寬慰的微笑了，雖然差那麽一點沒能把陳無柄罰下場，但是，能夠壓製他沒有建樹，猶其是最後那個投籃，把他腰斬也夠解恨的了。他開頭投進的三分球是僥幸偶然的！
龍慶天老師開始看好陳無柄，看他好象是一個好苗子，後來連連失誤，再無建樹，也就懷疑開始的三分球是僥幸投進，並非有真功夫。鍾山紅推薦他投籃準確，也可能是她正巧看到陳無柄僥幸投進兩個球，其實並非必然，從心裏就把陳無柄刪除了。
李文輝走近白鐵梅陰陽怪氣的說：“白鐵妹，你那位好象僅在小學打過球吧？衝個籃板都不會，回去好好教他學規則，要進我的球隊，下輩子再說吧！”
白鐵梅正擔心陳無柄進球隊，不進正中下懷：“去自鳴得意吧，你球隊他下輩子也不進！”
李雪雁有些掃興，但認為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隻有鍾山紅很失望，覺得他運氣太差了，不過，他能違背白鐵梅參加選拔就是很尊重自己，運氣差能力在，也無所謂吧！
陳無柄賽球完畢，別人為他惋惜，他覺得發揮正恰當，所有的人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