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顧家二老遲來的認可
這顧昊東一走就是好幾個月,顧府唯有兩個年邁的父母雙親。趙奕雅認為,她既然已跟顧昊東拜了堂,自然她是責無旁貸有照顧顧家二老之責。趙奕雅如此一提,義父、袁氏紛紛表示讚同,唯有菊香、趙月首先擔心的是趙奕雅會受委屈。
雖說顧家二老並不怎麽待見趙奕雅,也暫且還不知趙奕雅已跟他們的獨子昊東有拜堂之儀,但這並不妨礙趙奕雅對他們二老以堅持不懈的行動來表達她的孝心。
這不,這天,趙奕雅抽出片刻的閑暇,再次來到顧府門口,將自己精心製作的糕點和一些小禮品等物一並遞給門口的夥計,交代其必須送到二老手中,便不再停留轉身就走了。
顧府門口的夥計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趙奕雅送來東西請求轉交了。這不,這夥計還嘮叨開了:“這小姑娘,對二老還真是細致、用心啊!”
恰巧經過的顧太太聽到了夥計的嘮叨,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可不,我們這麽不待見她,她還對我們老兩口這麽好,非奸即盜!
可憐了趙奕雅的一片孝心,如今竟然遭到如此揣測。
時間又過了好幾個月,轉眼又是來年的春天。又是油菜花黃,油菜花香飄的時節。
這天,趙奕雅正坐在縫紉機後發呆,連趙月走進來,她都毫無知覺。
趙月先是從趙奕雅的身後捂住其眼睛,直到趙奕雅猜出她是趙月,這才拿出顧昊東捎過來的信,臉上似有不舍遞給了趙奕雅。而當趙奕雅拆信時,趙月那神情可不就是望水欲穿。
看著趙月比自己還心急,趙奕雅笑了,也不避諱這個堂妹,當堂將信打開細細地讀了起來。
顧昊東的信中無非就是說些他一切安好,不要掛念,因為時間匆忙,沒能多寫……
不過信最後的署名是“你的夫君”,趙奕雅看之心中甚慰,心中湧動著一種說不出的親切。但隨後輕聲感歎一句道:可你我私下拜堂之事,你的父母大人可還不知情,更別提說是認可了。
趙奕雅的輕聲歎息,最終還是落在了趙月的耳中。趙月這丫頭便自個做主,寫了一個字條夾在趙奕雅的回信中,給顧昊東捎了過去。
果不其然,沒出一個星期,顧府便收到顧昊東的電報,除了問候二老之外,提到的最重要的一事莫過於顧昊東臨走前已和趙奕雅拜堂之事。
接到這電報,顧太太心急之餘,隻好叫來了她認為最為熟悉情況也最能信任的人——趙月問話。
一切都在趙月的想象之中。趙月便按照她預先備下的腹稿,如實相稟,讓顧家二老大感意外。趙月便忙將當時情形一一分析給顧家二老聽,說是昊東此一去,不是何時歸來,而且此行是為了抗日,凶險莫名,趙奕雅選擇此時跟昊東拜堂,也是為了給昊東一個念想,因為,昊東自小便對趙奕雅情有獨鍾。
顧家二老聽了,除了擔心自家兒子的平安之外,當場問趙月,就是當初趙月為何要悔婚。趙月坦然說道:“昊東心中另有所愛,讓我接受不了。”
顧家二老聽到趙月這個回答,不置可否。他們又何嚐不知,“趙奕雅”這三個字,除了深深刻於昊東的心中,二老聽這三字也差不多耳朵起了繭子。他們就是知道,昊東對趙奕雅的深情,豈止是一往情深可以形容,所以才擔心昊東這孩子看不到趙奕雅的任何缺點,在他們二老麵前也包庇趙奕雅的缺點。
想到之前昊東跟他們提起的趙奕雅的好,又想到之前趙月跟他們解釋的有關趙奕雅的種種,再聯係到趙奕雅長期以來多次送來精心挑選的各式禮物,顧家二老語言間終於承認了:或許過去他們對趙奕雅真的是有成見,是有些苛刻了,以致於他們都看不到趙奕雅的優點,以致於耽誤了兩個孩子很多時間。
當然,顧家太太到了最末還是有些狐疑,她提了一個疑問說:“可是,雖說之前趙奕雅的名聲不好是誤傳,但是趙奕雅之前還嫁過一次,我們昊東可還沒有娶過!”
這也難怪,如今一下子要顧家二老完全接受趙奕雅,倒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出乎意料地,這個問題第一時間便被顧家老爺子給否決了,隻見顧家老爺子擺擺手,說道:“都這個亂世了,還計較那些做啥子?再計較下去,昊東又一根筋,我們恐怕是抱不上孫子了!”
最終,顧家太太也妥協了,她說著“也罷也罷,昊東幸福就好”,拋下趙月、顧家老爺子就提前離開了花廳。雖說顧家太太這番言語有些牽強之意,但對趙奕雅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好消息。
趙月當然是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趙奕雅,趙奕雅當場高興得像個孩子,把菊香、義父、袁氏都逗的一起樂了。五個人甚至還為了這事特意置辦了一桌好菜好酒,熱烈地慶祝了一番。
趙奕雅終於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此刻,趙奕雅份外想念千裏之外的顧昊東,隻要昊東歸來,便可以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團聚。
昊東呀昊東,何時才是你的歸期?有道是,“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有道是,“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有道是,“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別離是淡苦的水,孤獨是一匙咖啡,我把相思煮得濃濃,品你留下的芳味,你是否會跟我一樣,每當夜晚便會對著那皎潔的明月,思念著我呢?
自從顧家二老開始承認了趙奕雅之後,趙奕雅除了每日幫義父打點服裝廠,每有閑暇便往顧家跑,將顧家二老的日常起居照顧的妥妥貼貼,細致周到。顧家二老也慢慢地承認了趙奕雅這個兒媳婦,更是慢慢地喜歡上這個媳婦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匆匆,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
這天清晨,趙奕雅打著嗬欠打開義父的茅屋門,便見門口趴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