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老幹部風】
和黎文彥商量完事，黎導又帶著李一白見了次江雪柔。
初步確立了意向，李一白坐公車回到了住處看電視，美名其曰拉片。
他在看《大宅門》，現在最火的電視劇，李一白得好好看看。
“由來一聲笑
情開兩扇門
亂世風雲亂世魂.……”
電視劇片頭就可見差別。
相對這年頭的畫質，的確很清晰，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這劇是國內第一部使用高清畫質拍攝的電視劇。
說到畫質，他突然想到了個奇怪的事。
年代久遠的電視劇，你再去網上翻看。
很有可能就糊成了CV畫質。
這是因為當時保存的是磁帶。
如果沒有轉化成數字影像保存。
就會隨著播放次數的增加畫麵的逐漸模糊。
最後就成了一團花……
“卡碟”這個詞，這年頭還很常見。
在他穿越那會兒，都沒聽人說過了。
時代變化太快……
《大宅門》是央媽今年的開年大戲，
導演是廣溪電影製片廠的老領導郭寶倉。
第五代導演那批人沒少受他恩惠，所以集體出動來捧場。
陳凱哥，田狀狀，薑紋也湊了個角，
老謀子還在裏麵演了個太監。
大牌雲集，也是今年的收視率最高峰。
這劇全國收視18.7%，也就是說，隻要買了電視的，18%都在看這部。
再除去沒打開電視的算二分之一，收視占比起碼得50%，恐怖如斯。
說起來，電視劇收視統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由於渠道不暢，這時候全國統計收視率還是件很困難的事，。
都是一個電視台一個數。
所以福南台才敢說還珠收視率有45%。
廢話，你這地方的電視就隻能播三個台，二分之一看同一個台就有這麽多了。
說實話，這兩年的電視市場有些怪異。
既有《大宅門》這樣的正劇收視獨走，也有《武林外史》這樣的小製作武俠收視驚人。
每一個影視人估計都是如履薄冰的在找觀眾的想法。
李一白有些同情當下那些人，他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
正拉片呢，李一白又接到了個電話。
“喂，是我。”
“導演小弟，是我。”
這句話，前後風格非常不統一。
兩個字是笑麵如花，後兩個字就那種沉穩了。
對麵那人是在嘲諷他那種少年老成的語氣。
嗯.……
這稱呼太獨特，李一白一聽就知道是許晴。
主要是他太年輕，為了維護形象。
平時在片場說話都是走“老幹部風”，許晴同學平時沒少問這個笑他。
“你就別笑了，晴姐。”
李一白也沒啥辦法，許晴是那種從進組就開始認識他的，你不可能跟她嚴肅。
“好了，不笑你了，晚上有事嗎？”許晴問。
李一白道：“沒事，怎麽了，想請我吃飯？”
“對，請你吃飯。”
李一白道：“還有誰？”
許晴不可能單獨請他吃飯，最多的可能還是請劇組聚餐。
“還有巍子，黃導，郭導和張導。”
“行吧，你給我地址。”
……
為啥有這麽多人要北漂？
住地下室，每天擠公交上班。
吃得像豬，累得像牛，掙的錢全都貢獻成了GDP增長率.……
他們都有病嗎？
當然不是，因為全國的中心就在這裏。
影視中心更是如此。
不管戲在哪拍，決定拍的地方都在這裏。
你要是人在北平，別人一個電話打過來你隨時都能去。
去了，說不定就是一個機會。
您要是沒待在北平，就錯過了。
這樣想，去當橫漂的都傻X。
北影廠好歹和出了個王寶寶。
橫店有誰……
“我到了……”
“等著吧，我出來接你。”
今天這事是許晴攢的局，理所應當她出來接人。
她選的地方在全聚德，一群人吃烤鴨。
許晴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還做著鬼臉。
“喂，是我.……我到了.……”
許晴同學看樣子還有些任盈盈附體。
“.……”李一白隻能無語。
“小弟，你說，我們倆年齡是不是該倒個位置。”
李一白沒好氣道：“你見過三十歲還這麽帥的帥哥嗎。”
許晴道：“那你見過三十歲還這麽仙的仙女嗎？”
李一白假意打量了一下她的傲人身材。
“嗯……二十歲沒這實力，還得三十才夠仙。”
“你想什麽呢，走吧。”
她給了李同學一個白眼，拉起他往裏走。
老許的身材真是一絕！
而且是越往後越好看，《邪不壓正》和《老酒館》裏簡直美呆了。
……
今天李一白不是到得最早的，巍子已經在裏麵了。
李一白和他擁抱了一下，聊些日常。
巍子演起戲來很變態，平時更像是一小老頭。
戲份完了還請李一白吃了頓好的，是個好人沒得說！
許晴把他安排坐下，就又出去了。
不一會兒，帶著黃建中和郭縉宇，張記中進來。
看樣子，這三人是約著一塊來的。
李一白為幾位拉開凳子。
人多了，場麵立刻熱鬧起來。
李一白道：“師傅，師兄，《紅樓丫頭》籌備得怎麽樣了？”
黃建中道：“差不多了，我負責劇本，你師兄負責選角。”
嗯，這部劇按咱們今天的話來說就叫恰飯.……
這就和無限流的卷土老賊一樣。
恰DNF的定製文恰的好爽。
好在最近也回來繼續寫進化三部曲最後一部了……
當時無西台那邊想拍部和紅樓有關的電視劇。
就找到了因為笑傲和無西市結緣的黃建中，給他出了個命題作文。
黃建中對著白花花的銀子有些割舍不下。
正好他要給郭縉宇正式當導演的機會，所以就同意了.……
呀，對了，黃博同學還在這裏麵跑了龍套了，戲份攏共可能五分鍾吧.……
還有小泥巴李蒨，博哥正好演李蒨的情人。
到時候有時間可以去看看這奇景.……
這事說起來還是大胡子中間做的媒，他把話頭也切了進來。
“黃導拍戲功力牛B，沒什麽問題，就是要注意成本。”
黃建中：“.……”
得，李一白心說製片人永遠不離口的三句話。
“成本，注意成本。”
“X導，你也得替我考慮考慮吧.……”
“你再怎麽著也得拍戲吧？”
這三句話分別對應和導演翻臉前的三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