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心痛的約定1

  秦鈺也輕歎一聲，“他是為你們幾個操心累的，什麽時候才能讓你們的爸爸省省心呢？” 淩海文突然感覺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襲來，作為長子，年屆三十還未成婚，弟弟們又總是以他為榜樣。 他暗暗握緊雙手，望著手背上的瘡夷。 看來，他真的應該邁出那一步了。 飛機緩緩地降落在D市機場，辛迪安活動了一下手腳，窗外黑漆漆一片，隻有遠處幾點零星燈光，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媽媽和小言應該已經睡下了。 輕輕地打開了大門，辛迪安輕手輕腳地走進屋裏，也不敢開燈，躡手躡腳地正準備穿過客廳，卻見母親的房門下透出燈光。 她猶豫著站在母親房門口，房門一下子打開了，母親走了出來，亮了客廳的燈。 乍一看到辛迪安，母親葉秋儀驚喜地叫：“婉婷，怎麽這麽晚回來，也不打個電話。” 辛迪安微吃一驚後，高興地抱著母親，剛想叫出聲，又趕緊閉嘴，怕吵到了睡著的葉少言，輕聲說道：“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啊。” 母親捧著女兒的臉一陣細細打量。 辛迪安輕聲地說：“變美了吧？”得到母親一記白眼。 “是變美了，臭美的美。”母親手指點了點女兒的腦門。 辛迪安又高興地抱著母親的腰，彎下身子，腦袋在母親頸間蹭了蹭，撒撒嬌。 母親憐愛地在女兒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女兒有些不依，“媽，都多大了，還打屁股。” “小時候太調皮，沒打夠，現在是補的。”母親舉手又準備再賞一記，辛迪安趕緊嘻嘻哈哈地逃開，舉著雙手作投降狀。 突然又想起什麽，自己豎起食指在嘴邊噓了一下，把耳朵貼在另一間房門上，那是葉少言的房間。 臉剛貼上去，門卻突然無聲地打開了。 葉少言靜靜地站在門內，靜靜地望著辛迪安，眼神裏有著驚喜和思念。 辛迪安高興地彎下腰，捧起葉少言的臉，給了幾個香吻。“啊，我的小言，可想死小姨了。”把葉少言的腦袋抱在懷裏，眼睛有些熱辣的濕潤。 葉少言的眼角靜靜地滑下一滴淚珠，辛迪安捧起他的臉，愛憐地為他拭去。 “小言想小姨了是不是？等小言放假了，小姨接你去濱海玩好不好，濱海有外公，還有舅舅哦。他們都很想見到小言哦。” 葉少言伸手摟住辛迪安的腰，抽泣著。辛迪安驚喜地拍著他的背。 要知道，葉少言極少表達自己的感情，更不會太強烈的感情反應，他一直很沉默，在家裏沉默，在學校也是，很少和人交流，老師和同學的問話，他從不理會。 “小言好乖，等你上一年輕的時候小姨接你去濱海讀書好不好？”辛迪安試探著問。 葉少言點了點頭，辛迪安驚喜地推開他，望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再問一次，“真的嗎？小言真的答應了？去濱海讀書？” 葉少言再次確定地點頭。 辛迪安知道，小言肯點頭的事，一定會答應。 好有些心痛地望著葉少言，這個約定使她心痛，他還這麽小，卻要承受屬於大人的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