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餘湘找到餘家, 餘露並不在,她也不意外。
林寶芝和餘建奇不可能對餘露下死手,到底是親閨女, 盡管林寶芝知道餘露和裴承瀚之間出了大問題, 但餘建奇覺得不該相信餘湘一麵之詞,打算他負責問一問餘露到底是怎麽回事。
結果餘露直接走了, 又躲了起來。
“人失蹤了, 問問許振淵那邊找人吧。”
說的也是,餘露已經結婚,不在許振淵那兒不在家,像什麽話。
但是找許振淵的時候才知道他正申請退伍, 餘建奇臉都綠了, 再晚一些, 估計都不知道人要去哪兒了。
許振淵也不知道餘露人在哪兒。
餘湘不著急, 戲謔道:“咱有魚餌在這兒呢。”
寧·魚餌·勉:“……”
這出戲選在寧勉出國前, 就是想趁著時間來不及解釋, 查不清楚真相,目的是讓他們倆有矛盾,但餘湘總覺得, 餘露這麽做, 背後有人忽悠。
那許振淵的身份很可疑, 餘湘直覺懷疑是他。
再者, 找不到餘露,先找她另一個幫手。
裴承瀚在單位被人請出來的時候, 臉色慘白。
來人是調查餘湘說明書的問題,餘湘明明沒有寫過放棄九月公派留學的說明書,偏偏有人弄出來了一份, 而且還有學校工作人員在上麵蓋章簽字同意。
寧勉那晚從祁韜手裏拿到了說明書,一直收著,看起來貨真價實,紅章也在,當然要查。
先查簽字人那裏,簽字人有用章的權力,他起先不承認,但拿出說明書後不得不承認,簽名就是他的筆跡。
很快,簽字的老師承認是受人所托,他和裴承瀚熟悉,幫忙做件小事,隻說這份文件不會交給外人,如果有人找他核實餘湘是否放棄出國,他承認有這事兒。
關係到餘湘的學業名聲,學校查完簽字人,也要聯合裴承瀚的單位調查真相,要一個外人來插手燕城大學學生出國留學的事,對方未免膽子太大。
證據擺在眼前,裴承瀚不得不承認。
但裴承瀚的父母不會放任不管,讓裴承瀚丟了工作。
從前餘湘爆出裴承瀚喜歡餘露,兩家便鬧出不愉快,主要是林姥姥是繼母,在繼子和親閨女林寶芝之間為難,還怕得罪大兒媳婦。
這次三堂會審,大舅媽又想故技重施,林寶芝不算裴家人,就一個餘湘嫁得好,但也不會和家裏撕破臉,不然以後沒人給她撐腰,所以攔著不讓裴承瀚說話,她先發製人把罪責推到餘露身上。
“湘湘,咱們都是親戚,要不是餘露——”
話還沒說完,餘湘嘭的一聲摔了杯子,冷冷一笑:“諸位長輩別怪我沒禮貌,可大舅媽這話我不愛聽,我和餘露之間的恩怨本不用牽扯到裴承瀚,可他偏偏要插手,他馬上三十的人不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嗎?我不管他和餘露什麽關係,但他敢衝我使壞,不該先道歉嗎?”
大舅媽看公公和丈夫臉色都不好,忙說:“可是——”
“大舅媽你可別說了,讓裴承瀚站出來和我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讓你媽衝在前麵算什麽本事?我看大表哥人懦弱,但不蠢,你是不是覺得就算幫了餘露這一次,我看在姥姥姥爺的麵子上也不會和你計較,不然就是我不懂事,真是稀奇了,明明是幹壞事的不懂事,憑什麽讓我這個受害者受委屈?”
餘建奇輕咳一聲:“都是親戚,餘湘你……”
餘湘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都是親戚就衝我捅刀子?幹壞事的時候不把我當親戚,現在出醜了,開始拉關係,我怕日後被你們欺負死啊,是不是看我姥姥是後媽後奶奶,就得讓著?裴家子孫都這個德行的話那以後……”
她沒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裴老爺子和林姥姥。
關係複雜又怎麽樣,難道他們要矮裴承瀚一頭?忍讓久了,指揮讓人覺得他們怕事。
林姥姥心中一轉,也不高興的說:“寶芝是我和前頭丈夫生的,大兒媳婦你不拿她當這家人,餘湘她們姐妹有什麽矛盾自己算,可承瀚確實不該仗著這一點,欺負餘湘,餘露做壞事我不放過她,承瀚也不能當沒這回事。”
這一次退讓了,她這個後媽,以後都得抬不起頭,以往對繼子客氣照顧,是看在丈夫麵子上,圖個家和萬事興,但現在她有自己的孩子孫子,小事情可以忍讓,大事再忍讓隻會讓人輕視,不然大兒媳婦剛才不會直接將錯推到餘露身上。
裴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倒不是說生餘湘的氣,但就差被孫輩指著鼻子罵,他麵上不好過,可老妻和外孫女說的沒錯,大孫子確實做錯了。
“爺爺,是我的不是,我知道錯了。”
裴承瀚不顧母親阻攔,說了這話,往常他是大哥,都是擋在弟弟妹妹麵前,這次,應該他主動站出來。
裴老爺子捏捏眉心:“你工作上不守規定,這方麵該追究責任的我不管,但你要好好跟餘湘道歉。”
裴承瀚的父親也讚同,一臉愧色道:“湘湘,是大舅沒有教好他,舅舅會補償你。”
他手上有一套母親留下的小別墅,本來是留給裴承瀚繼承的,但他做主將別墅送給餘湘,別的,他們也沒什麽好拿出來的。
“承瀚應該記住這個教訓。”
裴老爺子點頭:“行,湘湘,你覺得呢?”
餘湘轉而看向裴承瀚。
裴承瀚似是明白了,走到她麵前,深深彎腰道歉:“湘湘,對不起。”
也許從一開始餘湘回城後和他吃飯的那個早上,一言點出他對餘露的不同,那時候他就該警覺這句提醒,早早把不該有的感情藏好,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餘湘退後一步,聳聳肩。
原文裏,裴承瀚是晚婚,看到餘露婚後幸福才慢慢找到一個合適的女孩子,但文字描寫裏,還有一份對餘露的特殊感情,現在看來,裴承瀚被餘露坑一下,這輩子會不會結婚都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結婚,應該不會再對餘露心存奢望了吧?那對他未來妻子算件好事?
甭管怎麽說,這件事表麵和平解決,但兩家內裏肯定留疙瘩。
離開裴家,餘建奇仍是覺得不妥:“餘湘,那別墅你不會真要啊?”
“我不要,給你?”
“我——”
“你別想美事了。”
餘建奇一噎,他本意是想家和萬事興。
林寶芝也不耐煩理他,淡淡道:“這我娘家的事兒,你就別摻和了,湘湘這麽做有她的道理。”
如果一直忍讓,也不代表疙瘩不存在,早點說清楚,日後該怎麽做怎麽做,沒披上一層親戚的偽裝,還能幹脆利落點。
餘建奇無言以對。
餘湘似笑非笑:“爹,你閨女做出這種事,子不教父之過,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這……”
餘建奇又一想,家裏那套房子已經分給餘威、餘湘,哪裏還有什麽好賠償的,而後忽然意識到,他下意識的思賠償,是不是意味著相信餘露做了那些事?
餘湘沒耐心等他的回答,拉上全程幫她撐場子的寧勉拐彎去了寧老太太家。
林寶芝也不等餘建奇,騎上自行車就走了,他在裴家門前停了好一會兒,才臉色沉沉的從裴家離開。
一路上餘建奇眉頭緊鎖,心底沉沉歎氣,他隻是天下父母心,不想讓餘露越錯越多吧?
得先找到餘露,但找到之後怎麽做呢?
這麽想著,餘建奇看到馬路對麵有個和餘露身形相似的姑娘,想停下車子追過去,可中間都是自行車,追也追不上,眼睜睜看著那姑娘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等餘建奇去了那姑娘消失的胡同口,遍尋不著。
回了家,餘建奇忍不住跟林寶芝說了一嘴,林寶芝扭頭就給餘湘打了個電話,說可能出沒的地點。
“媽,我知道了,你們也注意點,對了,別讓餘露找駱海棠的麻煩。”
“啊?”
“我就是這麽一說,應該不會。”
現在的餘露巴不得不犯錯,要不真的無路可退,她應該不會笨到這個地步。
晚飯後,餘湘和寧勉出門溜達,讓魚餌去附近溜達,遲早能把人釣出來。
“我們倆要不要保持點距離,看起來像是吵架了,那樣餘露比較有勇氣過來找你?”
寧勉斜睨她:“你確定不在附近保衛我的安全?”
“大男人需要什麽保護啊?”
“我需要。”
餘湘:“……你覺不覺得最近你變得好幼稚?”
寧勉輕哼:“不覺得。”
好叭,餘湘放下這件事不再討論,不過在外麵溜達的晚飯都消化沒了,也一無所獲,倒花出去一塊錢買雪糕。
回到家,腳腕子都是疼的。
“你說,許振淵為什麽要退伍?”
“逃避命運。”
“什麽?”
寧勉反問:“你不是知道?”
餘湘糊塗了,許振淵上次解救人質沒死,不是已經逃脫既定命運了嗎?而且他能逃掉,也證明那不是他的命運,她也是借此肯定寧勉的命運劫數,和人是誰無關,劫數跟著人走。
想到此,餘湘看向他,不大確定的問:“那你不會……”
寧勉失笑:“傻姑娘,怎麽說呢,那隻是寫好的命數而已,但有你這個變數,未來已經發生改變,到底是什麽樣兒咱們都說不清楚,安心過日子就成。”
劫數未必是生生死死、撕心裂肺,他當初更想是經曆平凡人的一生,他們默契的不去提從前,按部就班的過日子便好。
餘湘漸漸明白了,開始追問許振淵的問題,可寧勉就是不肯說。
“先找到餘露再說吧。”
“你覺得誰比較靠譜,知道她的下落?”
寧勉眨眨眼:“我已經托人跟蹤了。”
裴承瀚已經暴露,就算餘露不知道裴承瀚暴露,也不會再去找他,可還有一人,正任勞任怨的幫助餘露。
餘露在燕城什麽都沒有,必定得有人幫她解決衣食住行。
餘湘無聲說了兩個字:“對嗎?”
寧勉刮了刮她鼻尖,笑容讚許的同時還有一絲絲醋溜溜,算了,經過這一次,再不讓那人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來。
祁韜這兩天沒什麽行動,想必是在觀察他們的情況,再給餘露通風報信,他們跟蹤祁韜,大概率能知道餘露的藏身地點。
餘露不敢輕易出門讓父母看到,更怕遇到裴家人,她想不通餘湘怎麽會知道她和裴承瀚的事,但如果沒有裴承瀚,根本沒可能做出一份讓寧勉相信的文件,也不知道寧勉去沒去核實過,至少現在應該鬧起來了啊?
可祁韜一直說探聽不到結果,餘露不敢輕易出門。
餘露猶豫過要不要聯係許振淵,問問還有什麽辦法能讓寧勉和餘湘快點離婚,也不知道他有什麽辦法送她出國?
祁韜來給餘露送吃的,放下東西便要走。
“祁韜,你不會瞞著我什麽事吧?”
“沒有。”
餘露覺得祁韜也不敢瞞她,這人至孝,隻知道祁父自殺前有人和他說過什麽話,導致祁父情緒過分激動,便相信她的說法,專心做事,可惜,如果早知道這人這麽有用,早該用這一招。
祁韜離開給餘露租住的房子,捏了捏口袋裏的麻繩,到底是忍住將餘露綁起來拷問的打算,也許,可以再等等。
……
寧勉很快收到線人的消息。
線人報告完畢撓撓頭:“勉哥,我覺得這人知道我在跟蹤他。”
“無礙。”
餘湘聽後覺得很奇怪:“難道祁韜有什麽把柄在餘露手裏?”
寧勉皺著眉頭說:“有把柄就沒底線?”
歸根結底,是祁韜心裏有見不得人的想法吧。
“好啦,魚餌,該你出動了。”
寧勉抬手捏捏她臉頰,抱在懷裏膩歪半天才放開,走出門時心下歎氣,趕緊解決這些人才好,他們多點時間相處,他離開也可以放心。
餘露從租住的房子裏出來恰好看到寧勉臉色沉沉的朝這條路走來,看起來不大妙,最討厭是他身邊跟著餘湘,隻不過餘湘神色懨懨。
他們兩個還沒有離婚?
餘露咬牙,決定迎麵而上。
“寧勉,姐……”
後一個稱呼,餘露裝著不知道才能喊出來。
寧勉神色一變,下意識看向身邊的餘湘,似是隱忍的皺眉:“你先走吧。”
餘湘有些生氣,但敢怒不敢言,恨恨瞪了餘露一眼,轉身離開。
餘露開心不已,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細聲細氣的問:“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就在那邊說吧?”
寧勉隨手一指的地方就在不遠處的胡同樹蔭下,不惹人注目,但也注定不會有太親密的動作。
餘露失望的收回目光,隻能答應。
站到樹蔭下,周圍沒有什麽人,餘露期待的打量寧勉,期冀能從他臉上看出不同尋常的情誼,又一想,就算寧勉要和餘湘離婚,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她有感情,這個急不來,大不了,他們出國後可以慢慢發展。
“寧勉,你要跟我說什麽呀?”
寧勉蹙眉斂去厭惡,淡淡道:“我問你,你是誰?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告訴你的人在哪兒,帶他過來。”
他聲音清冷,氣場和往日不同,冷漠裏帶著一股邪氣。
餘露吃了一驚:“我,我是猜的,我告訴過你,我是重生了。”
“放肆!在本尊麵前還要撒謊?”
本尊?
餘露下意識後退一步,寧勉怎麽會自稱本尊?況且這氣息氣勢,一點都不像仙君,反而像另一個……
幫她來到這裏的魔尊。
“你、你……”
寧勉不大耐煩:“本尊助你來到此間,便是為了搶奪那人的機緣,你緣何從中攪局,拖到現在才告訴我那些似是而非的真相,害的本尊毫無防備,你可知道現在那人要和你離婚本就是在設局。”
“什麽?”
餘露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如果寧勉並不是仙君,那誰才是?許振淵?
可,許振淵不是說寧勉才是?
到底誰在騙他?
寧勉冷冷道:“蠢貨,你可知那人要經曆拋夫棄子的劫數,你便是應劫之人,他將你推出來便是為了完成這一劫數,等主動提出離婚,他便達成圓滿,在任務中死去回到從前的世界。”
餘露猶豫極了,她沒有手鐲沒有慧眼,根本看不出兩個人到底誰才是魔尊。
“怎麽會呢?”
“是你自作聰明,先和許振淵結識,才改變這一命數。”
餘露等著聽解釋,半天沒聽到他往下說,想起魔尊不愛多嘴的性格,順著往下想,如果她沒主動找上許振淵,那麽現在應該是餘湘從鄉下回城拋夫棄子,而她和許振淵分手,許振淵因解救人質死亡。
還有當初她明明已經懷孕,可以陰差陽錯,沒有檢查出來,先失了孩子。
“可是,許振淵說他才是……”
寧勉不耐道:“既如此,你去幫本尊把他殺了,他會落入下一個輪回,你我大可以安全無虞的回去,否則日後他知道你從中幹擾,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至少要將你打入凡間,數萬年不得回還。”
餘露渾身一顫,這也是她必須要和仙君在一起的緣故,正如她猜測寧勉不喜歡餘湘的戲弄,仙君也不喜有人從中插手,幹擾他這一世人生。
況且若是仙君,定不會殺心如此之重,他們都隻是凡人。
“你大可以回去核實,即便你不殺他,本尊也不會放過他,這是實力最弱的時刻,話說回來,當初是你提出來的建議,幹擾他下凡,他殺不了本尊。”
餘露對這語氣再熟悉不過,魔尊向來喜歡這般冷嘲熱諷,再說,找許振淵確認一下也無妨,如果他真的是想甩掉她,她肯定不會認命,幸好他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行,她得回去找許振淵問問清楚。
“那你和餘湘……“
寧勉冷聲道:“本尊的事,你無需過問。”
可看他的模樣明顯不喜此時的境地,隻要餘湘吃癟,餘露就開心,索性不再多問,恨不得立刻找到許振淵我問問是怎麽回事。
寧勉則不願意多留半分鍾,迅速離開,走到拐彎處就看到餘湘舉著雪糕和人說話,是個年輕男人,笑起來像隻……小狗。
他走了過去,聽到餘湘正給人家指路。
年輕男人道謝,很高興的走了。
“哇,他也是燕城大學的學生,怕火車晚了,提前好些天來學校,也是學計算機的。”
寧勉臉黑,默默道:“幸好我去找你們學校領導確認過你明年就出國,不然我出去了肯定睡不著覺——並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是覺得嗯,這些人,嗯沒眼色。”
他還記得前些天關於他出國後餘湘住在哪裏的問題一頓冷戰,加上這些天的經曆,徹徹底底明白玩冷戰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何必因為沒發生的事情惹彼此不高興。
餘湘冷哼,將吃一半的雪糕給他解暑:“思想覺悟有提高嘛。”
寧勉習以為常的三兩口吃光,傲嬌道:“那肯定啊。”
“怎麽樣,美色有誘惑到嗎?”
“……大概吧。”
寧勉並不想承認用了美色,對餘露來說,最吸引她的永遠是權力和至高無上的地位。
兩人溜達回家,路上碰到祁韜,雙方擦肩而過。
誰也沒有看誰。
快到單元樓的時候,又看到祁母匆匆忙忙往外走,好像很著急的樣子,邊走邊四處看,繞過餘湘他們,問了另一位鄰居:“看到祁韜往哪兒走了嗎?”
那人給她指了指。
祁母忙一路小跑的跟上去了。
餘湘不由多想了點:“最近流行跟蹤?”
寧勉聳聳肩,沒說話。
到家開門,入眼便是圈圈搖著尾巴衝過來,也不知道在家裏寂寞成了啥樣兒。
“寶貝兒,圓圓陪你玩了嗎?”
小烏龜‘圓圓’聽到這話恨不得直接鑽到沙發底下。
圈圈則是佯裝聽不懂圓圓是誰,蹭在他們倆身邊找樂子,小烏龜酸的沒眼看,躲在角落裏獨自舔傷口,順便聽聽他們兩個說的什麽。
“你確定你那麽說,不會有危險?”
指使人去殺人什麽的,好像不是很道德,再說餘露要是重新拿許振淵當寶,省得去禍害別人,餘湘沒心情和餘露談道德,純粹擔心寧勉被連累。
寧勉特享受她的關心,慢悠悠給圈圈梳毛,很欠揍的說:“不會,我心裏有數,等等看吧,不怕。”
餘湘莫名覺得這可能和許振淵那個劫數有關?
小烏龜聽著他們的對話,默默翻個了個白眼,餘湘這個壞女人才不會怕吧?運氣好的就像是天道親閨女!
轟隆——
心裏話剛念完,晴朗的窗外雷聲不斷,傾盆大雨隨之落下來。
小烏龜忙把腦袋縮回來,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