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沐衍俯身一點一點地挨近椅子裏的溯雪,褐色的眸子玩味地看著溯雪眼中的戒備和驚惶,熱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龐上,拂過之處遍是緋紅,流連的目光掃過溯雪淡淡的柳眉、圓睜的美目、小巧挺翹的鼻梁,最後停頓在她因為緊張而緊緊抿住的櫻唇上。衛沐衍的眸色變得深沉,他氣息微滯,右手的拇指輕輕撫上她抿得微微泛白的唇瓣,略微沙啞地低聲呢喃:“你怕我?”
溯雪撇過頭想要躲開他的碰觸,卻不想他瞬抬右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仰起臉與他對視。溯雪微怒地瞪著他,冷冷說道:“請太子自重!”
“你真美……”良久,衛沐衍色迷迷地盯著眼前的美人說道:“美色當前,本太子也無法自重了!”
溯雪掙紮著想要逃開他和椅子,不料才一站起身就被衛沐衍打橫抱了起來,溯雪大聲尖叫:“放開我!”一邊拚命掙紮。
掙紮中,衛沐衍的右臉頰被溯雪的指甲劃了一道淺淺的傷痕,滲出幾絲血珠,他卻毫不理會,徑直將她帶到客廳旁邊的另一間臥室,將溯雪放到床上覆身壓住。
“看來不是清高的玉蘭,而是帶刺的薔薇呢……”低低調笑著,衛沐衍強行按住溯雪的雙手,將她潔白的皓腕牢牢固定在床頭,一口吻住了溯雪的雙唇,攻城略地,直接侵入她的口腔與她的小舌纏綿。
“呃……”衛沐衍突然吃疼地哼了一聲,口中泛出一股血腥味,原來溯雪一氣之下咬破了他的舌頭。
“放開我!”溯雪俏臉漲得通紅,心裏恨不得殺了這挨千刀的狂妄太子爺,他以為他是誰,仗著太子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看著溯雪憤怒的表情,衛沐衍神色一變,褐色的眸子變得暗沉下來,渾身又布滿了暴戾的氣息。“從來沒有人敢拂逆本太子,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玉蘭還是帶刺的薔薇,本太子也要把你摘下來!”衛沐衍發狠地說著,一揮手就扯開了溯雪的衣襟。
溯雪隻感到胸口一涼,如玉般潔白無瑕的脖頸和香肩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因為雙手被按在床頭,溯雪衣襟散開後,那抹胸包裹下的豐滿酥胸更顯得挺拔誘人。溯雪緊緊咬著牙關,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鉗製下抽出來,眼圈已漸漸泛紅。如果知道會這樣,她打死也不會來出這趟診!而她努力的掙紮看在衛沐衍的眼裏,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邀請他來采擷這朵芬芳帶刺的薔薇……
“看來,還是個雛兒?”衛沐衍興奮地笑著,將嘴唇貼近她的耳廓,用舌頭狎昵地舔吻著,嗬著氣說道:“放心,本太子一定會把你調教得風情萬種……”說著便對眼前毫無防備之力的嬌軀上下其手。
“衛沐衍!你混蛋!”溯雪心一抖,咬牙切齒地罵著,她覺得他的每一寸觸碰都讓她惡心,她長這麽大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她寧願衛沐衍一刀把她殺了,也不願意這麽狼狽地被人欺負!
“你是第一個敢當麵罵本太子是混蛋的人,不錯,勇氣可嘉!”衛沐衍薄唇微揚,暗褐色的眸中氤氳著滿滿的情欲。“咦,這是什麽?”衛沐衍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稍稍抬起上半身,看向溯雪被淩亂的發絲遮住的左肩,撥開發絲,隻見一朵精致的紅蓮刺青在溯雪白皙的肌膚上絕美綻放。
“這麽強人所難,太子爺不怕說出去叫人笑話?”一個冷淡的聲音突兀地在門外響起,適才衛沐衍將溯雪抱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此刻一回頭便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斜倚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麵容。
“不知閣下私闖我太子別院有何貴幹?”衛沐衍緩緩起身看向來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大腦飛速地旋轉思考著,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哪一號人物,此刻這人竟能避過別院的重重暗哨如入無人之地般來到自己麵前,能耐不可小窺。
溯雪被鉗製著的手一旦得到自由,溯雪便連忙將身上淩亂的衣衫拉扯著捂得嚴嚴實實。看著門口那一抹身影,雖然看不清麵容,卻依稀有種熟悉的感覺。
“打攪了太子爺的雅興實在抱歉,隻是,不巧得很,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既然被在下遇到了,自然要帶她回去。”修長的身影“啪”地打開金邊折扇,閑適地搖著,踱進了房內。
溯雪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近,心髒劇烈地狂跳起來,那閑庭信步般的從容氣度,是他麽?他來救她了?待看清是副陌生臉孔時,溯雪愣了一下,心裏有什麽東西似乎梗在那裏,好難受。
衛沐衍斜眼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心底正盤算著暗衛們怎麽還不來護駕,不知動起手來自己有幾分勝算,打著哈哈說道:“既是慕容小姐的朋友,也是本太子的朋友,相請不如偶遇,今晚就在這別院裏用膳吧,咱們喝上幾杯也算認識認識。”
“咱們平民百姓吃慣了清淡小菜,享受不來太子府的珍饈佳肴。再則,咱們在這裏叨擾隻怕影響太子妃休息,即已開了藥,待太子妃服下之後觀察一夜便可知藥效如何,我等告辭!”說著,男子就要過來拉早已跳下床的溯雪。
“放肆!太子別院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衛沐衍大怒,突地伸出右手就要阻攔。
“太子身份金貴,可要保重身體。”男子說著,手中的金邊折扇“啪”地拍在太子的手臂上。
衛沐衍隻覺得右手手臂一重,骨頭有種快被震斷的感覺。看到對方隱含煞氣的冷冷一瞥,他大驚失色,連聲叫道:“來人!快來人啊!”
“太子不必再叫,此刻,您的暗衛們都被捆在柴房裏了。那些下人們也都被點了穴道。”男子清淡地笑笑,扶著驚魂未定的溯雪問衛沐衍:“請問太子,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衛沐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樣神出鬼沒的武功,如果現在他想殺死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的拳頭握緊了又放下,最終抬起頭笑道:“慕容小姐想走,當然可以。隻是不知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男子帶著溯雪出了閣樓,低聲對她說道:“摟住我的腰。”熟悉的嗓音讓溯雪眼前一亮,乖乖摟緊了他緊窄的腰身,男子施展輕功輕輕一縱,攬著溯雪踏過別院的參差花樹和高低屋簷,飄然而去。隻留下一聲清朗的聲音在別院上空回蕩——“本人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