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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懸屋

  大掌櫃宋伯鳴,自他入香雪林的那天起,身上就帶著把算盤。在冷韜的記憶裏,這位大掌櫃每天必做的事就是坐在櫃上撥弄著算盤珠子算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未間斷。


  在懷香街有兩種聲音最為有名,一種是流香泉水流淌的聲音,另一種便是淺波樓大掌櫃算賬時撥動算盤珠子所發出的幹淨清脆的撞擊聲……此音與泉水應和,歡吟酣暢相與為一!


  葉宗庭四十歲那年,闊別了香雪城將近二十年的他,身縛寶器走進懷香街的時候,就是被這種聲音所吸引才進了淺波樓。也就是那天,在淺波樓上他與劉鶴楠不期而遇……


  陳家堡的羅煞美人穀著火了……,而引火者,恰恰就是香雪林的肖侍衛!濃煙飄到香雪城的時候,唐展青極為震驚,他問送信的人道:“肖讚現在何處?”


  那人道:“小人實在是不知肖侍衛的去向,隻是打聽得到陳雙已經分派兩路人馬,一路去找肖侍衛,另一路則去了宏商客棧……”


  唐展青皺了皺眉沒說話,宋伯鳴在一旁連忙道:“不然,屬下過去一趟……?”


  唐展青想了想,點頭說道:“速去速回……!”


  距香雪林管轄的十裏境外,有一處蘆葦塘。蘆葦塘之上有一所木板搭建的房屋,房屋較大,上鋪茅草內有隔扇外設長廊。葉秋池給它起了個名,喚做“塘舍”。


  塘舍內,大掌櫃向冷韜和詹望道:“羅煞美人穀是慈華萍吸毒練功之處,其內遍布毒蛇。肖讚雖已逃出,但難免不會沾染劇毒!你二人要盡快將他找到,否則……恐怕他會性命不保!”


  冷韜聽罷點了點頭,宋伯鳴接著道:“樊黎花並不知道謝飄的下落,但是如果能從他的嘴裏探聽得一點消息也未可知,總而言之行事定要小心,如有要事立刻回報,切勿耽擱!……”


  說到這他一轉頭,方注意到唐赫文和張紹甄,隨即微微一笑,向他二人抱拳道:“二位劍俠來到平古鎮,難道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唐赫文見問,隻得向前道:“實不相瞞,我二人是奉師傅之命,捎書信一封要麵呈唐園主!”


  宋伯鳴點頭道:“原來如此……,杉悅道長此時捎書定是有什麽危急之事。隻是這一來一回恐怕又要耽擱些時辰,現在形勢甚危,二位劍俠又似有焦灼之態,隻為捎封信而往返途中恐怕得不償失。宋某之意,如果二位信得過在下,那麽這封書信就由在下轉呈唐園主,二位且回到雲庭觀靜待佳音,如何?”


  唐赫文聽說想了想,半晌方歎道:“也罷……,”隨即從懷裏掏出書信來道:“有勞大掌櫃,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雲庭觀決不會在這個時候煩擾唐園主。晚輩先在這裏謝過了!”說罷,便衝著宋伯鳴深深一揖。


  宋伯鳴立刻將其扶起,說道:“少俠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既然如此,那麽宋某就此別過!”說完將信揣入懷中,踏著木板離了塘舍回到香雪林……


  當日,夜。


  柳卯仁帶著冷韜詹望偷偷的摸索到了秦司淮的隱身之所。三個人伏在暗處看了一會,冷韜輕輕的向柳卯仁道:“你確信這裏就是秦司淮的住所?”


  柳卯仁道:“沒錯!那個小丫頭故意把肖讚往相反的地方帶,就是想把他從這裏引開,樊黎花一定就在裏麵!而且隻要找到小丫頭,肖讚的行蹤也就有了線索……!”


  冷韜沒說話,他專注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心裏暗想道:“這樣的房子,哪裏能藏的了人呢?”


  秦司淮的住處,是一所建在粗壯木樁上的房屋,呈圓形,離地麵約一丈來高懸在半空之中,中間的木樁比餘者粗了四五倍。


  屋內燈光閃爍,似有人影在晃動,不一會燈光突然間熄滅了!詹望在一旁問道:“我們什麽時候上去?”


  冷韜想了想道:“再過一會……”


  於是,三個人靜靜的等著……淡淡的月光給漆黑的夜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霧紗……周圍的樹葉在輕輕的晃動。這時,冷韜突然發現,晃動的不光是樹葉還有人影!四條人影,穿著夜行衣,身姿矯健行動敏捷,其中一人來到屋底中間的木樁旁停了下來,手裏拿著一個什麽東西在慢慢的摳,摳了一會然後往裏一推……冷韜仔細一看,原來木樁上有一個門!隻見那人向其他三人一招手,三人立刻湊了過去,一同進入木樁內……


  片刻之間,裏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音……而懸屋卻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直到觸及地麵!打鬥聲越來越激烈,冷韜三人覺得不對勁,剛要起身衝過去,打鬥聲突然停止了,三個人又立刻伏下身子靜觀其變,可是等了良久也不見動靜,而進去的那四個人一直都沒有出來……三人再次起身,輕輕的走到門前,屋內死一般的沉寂!柳卯仁抬起手試著推了推門,沒想到,門竟然開了……!

  屋內較暗並且擺設琳琅滿目,冷韜三人摸索著走過多寶格掀開軟紗往裏,繞過一架屏風,地中央便是個洞,順著樓梯到了下麵,進入一間密室,室內熒熒燈光之中,一個人坐在裏麵,此人正是秦司淮!


  柳葉豹一動不動毫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猶如蠟塑的一般!一開始冷韜還非常的警惕,可是發現秦司淮居然麵對闖入的外人毫無反映,而且潛入的那四個人也莫名其妙的沒了蹤影,這讓他感到非常奇怪!於是,冷韜走到秦司淮身邊想了想,恰好旁邊的桌子上有碗水,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拿起碗來向秦司淮的臉上潑了過去。


  潑完之後,秦司淮打了一個寒戰方醒過來。冷韜暗道:“原來她中了迷藥雲花散!可是這迷藥惟我師母獨有,怎會出現在這?”


  秦司淮則單手扶著桌子緩了緩神,抬起頭看了看屋裏的人不由得怒火中燒,向三人喝道:“人都已經被劫走了,你們還來幹什麽?”


  冷韜驚道:“人被劫走了……!你是說樊黎花?”


  詹望連忙上前問道:“是誰劫走的?”


  秦司淮盯著他麵目猙獰的“哼……!”了一聲道:“除了何西山還會有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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