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聽說清場, 顧湄總算鬆了口氣，將臉上的口罩和帽子脫了下來。
她開口推辭道：“易總，真的不用賠我衣服。”
“今天帶你來不止是想賠你衣服。”
易縉頓了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後天就要開始錄製團綜, 全國人民都會看到你的衣品。一個女明星的衣品決定了代言的高度。如果你總是穿成這樣出現在觀眾眼前，或許觀眾會覺得你接地氣，會得不少親和力。但長久以後印象會固定, 或許會接到很多生活用品的代言, 但注定與高奢代言無緣, 會阻礙你今後的前程。”
顧湄不是不明白這道理, 她還是有些猶豫。
這家奢侈品牌，顧家沒沒落前, 她也曾經屢次來逛，爸爸很是寵愛她，她年紀小一個人在國外留學，爸爸總是怕委屈了她, 給的零花錢很多，她花起來更是大手大腳，買起奢侈品牌衣服包包跟買大白菜一樣隨意。
後來自己賺錢後才知道錢來得有多麽不容易，顧湄已經好幾年沒有進過這家店了, 就連在她家辦得vip卡也早就丟不見了。
盡管現在的事業有所發展，但還處於起步狀態，顧湄的存款也不多, 根本買不了幾件。
易縉似乎猜出了她的顧慮，提醒道：“還記得和藝星娛樂簽訂合同上的置裝費數額嗎？”
顧湄微微一愣，點點頭：“記得。”
她哪裏忘得掉，那個數額大到讓她問了兩遍, 合同上是不是多寫了個0。
“所以你今天的消費都是可以報銷的，就算你現在不買，造型師也會幫你買。”
換言之這筆錢本來就是要花在服飾上的，與其等造型師幫她買，不如現在挑選些她喜歡的。
顧湄跟著易縉進入店中，店長恭敬地給她推薦新品。
她雖然好幾年沒來這裏逛了，但從小被媽媽富養起來的審美還沒有丟掉，在店長推薦的新品內，迅速挑選了七套適合外出旅遊的服飾。
導購們看著從試衣間出來、煥然一新的顧湄，眼眸閃過一絲驚豔。她選擇的這款簡潔又大氣，裁剪完全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線。
盡管長相到顧湄這種程度，就算披著麻袋也好看，但也逃不過“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的道理。
顧湄將選出來的七套衣服都試了一遍，讓導購幫忙包起來。
導購開心得合不攏嘴：“顧小姐，請問您有本店的會員卡嗎？”
顧湄的會員卡早弄丟了，幹脆準備重新辦一個，她剛準備開口，突然想起這個品牌有生日月打九折的優惠。
雖然可以報銷，但她還是抱著能省一點是一點的態度，轉過頭同易縉借了他的會員卡。
可票打出來，金額卻並沒有打折。
顧湄有些疑惑地拿著小票問導購：“我記得你們以前有生日月份九折的活動，現在是沒有了嗎？”
導購笑著回答道：“有的有的，顧小姐是這個月生日嗎？”
顧湄愣了下，轉過頭看向易縉：“易總，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易縉從容不迫地結好賬，吩咐工作人員將衣服多送到車上去。
這才回答她：“身份證上的生日是錯的，去超市吧。”
在導購們“感謝易總顧小姐的光臨，歡迎下次光臨”的齊聲中，顧湄跟上易縉的腳步：“易總，您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騙你做什麽？為了騙蛋糕嗎。”
顧湄微微一愣，覺得有道理。
他都有錢到將整個商場的人清場，也不至於哄騙她隻為吃個蛋糕。
超市就在商場的樓下，偌大的超市安安靜靜地，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易縉負責推車，顧湄拿著一早寫好的購買清單跟在他身邊，嘴中念念有詞：“玉米澱粉、低筋澱粉……”
麵粉區旁邊就是水果區，顧湄看著五顏六色的水果有些糾結：“易總，您想吃什麽水果的蛋糕？”
剛好旁邊放著一盒盒新鮮欲滴的草莓，易縉開口：“就草莓吧。”
他隨手拿了一盒草莓拆開，拿了一顆草莓遞到顧湄嘴邊：“嚐嚐。”
顧湄提醒道：“易總，還沒結賬呢。”
“怕什麽。”易縉淡淡瞥她一眼，“這超市也是易家旗下的。”
“……哦。”
顧湄就這他的手，吃下了那顆草莓，滋滋帶著草莓清香的甜在舌尖漾開。
她笑眯眯地道：“甜的。”
顧湄習慣性地拿了一顆草莓也遞到易縉唇邊，笑著道：“你也嚐嚐。”
話音剛落她對上易縉的視線，她才想起來現在站在麵前的男人不是易琛，是易縉。
還沒來得及將手收回，便瞧見易縉輕輕一笑，就這她的手將草莓含進唇中，溫軟的唇劃過她的指尖。
他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評價道：“是很甜。”
顧湄心底生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酥酥麻麻地，熱意染上了臉頰。
她轉移話題：“誒，超市是你家開的，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結賬了？”
易縉有些失笑：“過賬還是需要的。”
他隨手將拆開的草莓放進推車裏，又拿了兩盒放進去。
將清單上製作蛋糕的所有東西買完，顧湄以為易縉要去結賬，卻沒想到他又帶著她來到了零食區。
“為了節目效果，團綜的導演不會給嘉賓太多錢，帶些吃的以防萬一。”
怕她拘束，易縉淡聲道：“走公司的賬，算公司買給你們的。”
訓練營裏飲食控製得嚴格，算起來顧湄已經三個月沒怎麽吃零食了，現在讓她撒開了買仍有些躊躇，正不知道要買什麽的時候，就看到易縉隨手拿了一盒焦糖布丁放進購物車裏。
是她最喜歡的那款。
“易總，您也喜歡吃這個呀？”
“給你挑的。”
話音剛落，易縉又隨手拿了一盒她喜歡的燒烤味薯片，丟進了購物車裏。
似乎是注意到了顧湄的視線，他開口：“怎麽了？”
“就是覺得好巧呀，您挑的都是我喜歡吃的。”
話音剛落顧湄就看到易縉拿了盒她最討厭的薑味零食扔進了購物車裏。
他微側過頭：“我是按照外甥女的口味給你挑的，你們小女孩不都喜歡這些嗎？”
小女孩的稱呼從他嘴裏說出來，沒由來得多了種親昵意味。
顧湄偷偷看他一眼，明明他也沒有比她大上幾歲。
趁易縉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她這兒，顧湄趕緊將那盒薑味零食又塞回了貨架上，幹笑道：“那我和您的外甥女口味還挺像。”
她的小動作還是沒逃過易縉的餘光，他唇角微微勾起。
顧湄本來的打算隻是挑幾件，在易縉的推波助瀾下，整個購物車都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她眉角微抽：“易總，是不是太多了？”
“你們不是有五人，剛剛好。”
買的零食裝了整整七大包。
等他們采購完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夏天暗的晚，外頭日光還正好。
第一次做蛋糕，顧湄對用量不確定，買了個帶精確到克的食物電子秤，按照網上的食譜精確地放進材料，忙活了兩個小時才將草莓蛋糕做好。
鮮豔欲滴的草莓整齊地排列在白色的奶油上，別樣的好看。
顧湄將買來的“二”“七”兩個數字的蠟燭插上點燃，關上燈一邊端著蛋糕唱著生日快樂歌朝著易縉走去：“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微弱的燭光氤氳下看見的隻是他隱隱約約的輪廓。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顧湄揚起臉笑著道：“易總，該許願了。”
易縉微頜首，看著她烏黑瞳裏倒映著蠟燭，盈盈亮亮得極為動人。
他輕聲道：“第一個願望是，為了感謝顧湄做的蛋糕，我想將剩下兩個願望送給顧湄。”
顧湄微微一愣，隨即就聽他溫聲開口：“不知你是否願意為了實現第一個願望？”
顧湄眨眨眼：“說出口的願望就不靈驗了。”
易縉笑著道：“我倒是覺得挺靈驗的。”
顧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閉上眼睛，默默地許了兩個願望。
第一個是希望易總生日年年都會有人陪伴。
第二個是希望藝星娛樂越發展越好。
易縉定定看著她，她閉著眼眸長睫在眼瞼落下一小片陰影，靜謐而美好。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而是顧湄的。
說是顧湄的倒也不算全對，應該說是他們約定好的，顧湄的新生日。
在夢裏的時候她的說法是不喜歡自己原來生日的日期，所以自己重新定了個，那個時候正處於她耍無賴追他的階段，他原是以為是她追他使得詭計。
直到訓練營那夜她哭著對他說自己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他才知道她討厭自己生日的原因。
顧湄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同時是她父親去世的日期。
自此以後，她再也沒過過生日。
而這個新生日的約定，也隨著記憶清除，一起消失在了顧湄的記憶中。
顧湄長睫揚起，睜開眼睛對上那雙黑寂的眼眸，他的眸裏盡是認真，還有些許她猜不透的情緒。昏暗的寂靜中仿佛站在她麵前的不是易縉，而是易琛。
她情不自禁地喚他：“易琛。”
易縉神情有所鬆動，下一刻恍若未聞地提醒：“該吹蠟燭了。”
顧湄愣了下，才瞬間反應過來，不免有些失落。
明明所有的細節都指向他與易琛就是同一人，可他卻全然沒有易琛的記憶，就像那夢境裏的所有都是她憑空想出來的。
顧湄吹吸了麵前的蠟燭，唯一的燈源暗下去，別墅內一片漆黑。
她剛想出聲，額頭卻是有溫軟的觸感輕輕擦過，就像是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那兒，她一瞬間僵在原地，直到易縉將燈打開，她依舊有些沒反應過來。
反倒是易縉神色自然地瞥她一眼：“怎麽了？”
顧湄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有些疑心剛剛是不是幻覺，正呆愣在原地，就瞧見易縉神伸出指尖將奶油抹在她的鼻尖。
她有些訝異地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麽幼稚的事是他作出來的。
易縉低下頭，直視她：“有人告訴我，抹奶油是一種祝福方式，類似是把我的福氣傳給你。”
顧湄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那個人定然是糊弄你的。”
易縉看了她半天，也笑了：“看來你說的是對的。”
顧湄也抹了一小塊在他臉頰上，神秘兮兮地道：“但萬一是真的呢，易總我能夠C位出道也算是有福氣的人了，我把我的福氣分一點給你，希望我和藝星娛樂的未來都紅紅火火地。”
雖然是第一次做蛋糕，顧湄嚐了一小塊，發現自己做的還不錯，還切了一塊準備帶回家給陳橘嚐嚐。
離開的時候她不小心將桌上的皮夾子弄掉下來，順帶從皮夾子掉落的是一張照片。
顧湄彎腰撿起來，眸光不經意地瞥過照片，卻發現那張照片上的女孩鬆鬆散散地紮了個丸子頭，肌膚如瓷，烏黑的瞳兒透著迷茫，嘴裏還叼著個包子，菡萏色的唇還微閃著包子的油光。
赫然就是她，右下角還有她的簽名。
“……”
她的照片怎麽會在易縉錢包裏？
顧湄抬頭看向易縉，還沒來得及問出話，便瞧他蹙眉道：“你什麽時候把照片塞進錢包裏的？”
“……？？”
怎麽還帶倒打一耙的。
顧湄愣神半天，憋出了一句：“我沒有。”
“那這哪來的？”
顧湄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來她是什麽時候簽的這張簽名照，再抬眼看易縉，他裝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臉上的表情比她還坦蕩，似乎是真的不知曉這張照片的模樣。
顧湄憋屈地看了他半天，拿走那張照片：“既然是我的照片，那我拿走好了。”
易縉重新從她指尖抽走照片：“怎麽還帶回收禮物的？”
他坦坦蕩蕩地將照片重新塞進皮夾裏：“既然你希望我將照片珍藏在錢包裏，那就如你所願。”
顧湄氣得想錘他，反駁道：“我沒有。”
下一瞬易縉湊了過來，低聲問道：“你真的不希望？”
麵對這張臉時的美貌衝擊，顧湄有些失神，鬼使神差地竟然有些想回答“希望”，幸好下一瞬理智回來，她將要說出的話咽了回去。
扭過頭去，非常硬氣地道：“不希望！”
“那也沒辦法。”
易縉笑笑：“你知道的，我是商人，商人可不會把已經放進錢包裏的東西再還回去。”
顧湄忍不住又將臉轉回去，看了他半天，冒出了一句：“易總你是不是暗戀我？”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你。”
顧湄和他對視半天，越想越委屈，明明他處處都像極了易琛，就連這厚臉皮的這股勁也像。
她繼續硬氣地道：“不是。”
易縉也未惱，隻是輕輕一笑：“那我也一樣。”
***
團綜的錄製起始地點是FiveFold女團宿舍，顧湄提前一天搬了進去，其餘的團員大多都利用這三天的假期回家同家人團聚，直到錄製團綜前一天晚上才陸陸續續地回來。
第二天顧湄習慣性早起，叫完早後做了五份早飯放在桌上，就聽到門口傳來了門鈴聲。
元若星剛洗完臉，穿著睡衣正往餐桌走來，聽到門鈴聲忙是拐了個彎去門口開門。
一開門就看見黑壓壓一大群節目組的人扛著攝像機杵在門外。
元若星愣了半天，指了下攝像機：“導演，現在是已經開拍了嗎？”
導演點點頭，剛想說話，就看見元若星猛地把門一關。
高昂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到外麵：“姑娘們，節目組來了！快化妝換衣服！！”
“……”
再次打開門後，元若星已經換了一身裝扮，女團的其餘成員衣服整齊地正在餐桌上用著早飯。
元若星笑眯眯地開口：“導演，前麵的在正片裏你會剪掉的吧？”
導演：“本來是打算剪掉的，現在不打算剪了。”
元若星頓時蔫了：“導演，不帶您這麽玩的。”
吃完早飯後，導演帶著攝像機老師拍攝她們帶的行李，數顧湄帶的最多，除了必需品外，還裝了三行李箱的零食。
在拍攝完所有成員的行李後，導演開始宣布規則：“《元氣滿滿的旅行》全程不能使用自己原有的資金，節目組會給你們定額的錢數，把錢包銀行卡都上交一下。”
女孩們事先就猜到會有這麽一手，各自乖乖地將錢包和銀行卡上交給了工作人員。
夏又歡忍不住開問：“導演，那定額的錢數是多少呀？”
導演：“三千磅。”
女孩們對視了一眼，看來去往的目的地是英國。
薑晴：“哦，是每人三千磅嗎？那還好。”
導演糾正道：“是一共三千磅。”
女孩們：“……”
遲璿怔愣了半天：“英國五個人十五天自由行，三千磅？？導演您是在逗我們玩嗎，就算是窮遊也沒有這麽少的吧。”
既然導演都這麽確定得說出來，肯定是沒有再有商量的餘地了。
顧湄趁機再多確定些消息：“導演，所以這三千磅的消費是包括哪些？食宿也包括在裏頭嗎？”
導演回答道：“住宿飛機票火車票這些並不包括在裏頭。三千磅是不夠，但是每天都會有設置對於當天打卡景點的小問答，每天五道題，全程有一次場外求助的機會，回答一題則會有一百磅的獎勵。”
題目設置獎勵這麽高，說明題目難度也高。
元若星問：“那如果我們每天都回答不對的話，三千磅肯定不夠用，怎麽辦呀？”
導演：“那就可能要你們想辦法賺了。”
女孩們：“……”
說好的公費旅行呢！
公布完第一個規則後，導演開始公布第二個：“每個人所帶的行李數有限，每人兩個，現在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開始抉擇要去要留的行李。”
顧湄總算知曉為什麽一開始就拍她們的行李，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女孩們大多數都帶了三個行李，挑挑揀揀後才勉強剩下兩個。
然後紛紛來幫顧湄塞零食，什麽將包裝拆下來用保鮮袋裹起來塞進行李箱，什麽招數都用盡了也沒藏下多少零食。
由於顧湄是FiveFold女團隊長，這一次的旅遊團綜她也自動成為隊長，除此以外她們需要選出一位保管錢記賬的會計。
根據大家的投票，最後成為會計的是最為穩重的薑晴。
第一站的目的地是英國倫敦。
等飛機平穩後，為了不至於一下飛機兩眼蒙圈，顧湄花了三十磅，連上飛機上的付費WIFI，開始做攻略。
在倫敦停留四天，顧湄列舉了十幾個景點，並在旁邊標注了票錢，讓她們自行選擇十個景點。
由於記掛著總資金不夠用，票數多的皆是前幾名不要門票錢的景點，如大英博物館、倫敦塔橋、海德公園、哈利波特國王十字車站。
顧湄詳細查好所有的路線，三十磅買來的WIFI流量已經用光，將小本本塞進隨身的小包，一扭頭就看見遲璿要了第二份飛機餐開始吃。
顧湄嚇了一跳，生怕遲璿又犯了暴食症。
因為在飛機上也是全程攝像，她不好明說，隻是開口勸道：“璿璿，別吃了，等下飛機第一餐就吃不下了。”
遲璿哀怨地看她：“我就是想省下下飛機第一餐的錢，才吃那麽多的。”
其他女孩瞬間被點醒：“說的對哦。”
紛紛仰起身子按鈴叫空姐，多要了一份飛機餐來。
“……”
喂，導演你在嗎，看把她們逼成什麽樣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像這種異國旅遊綜藝的看點就是嘉賓解決語言交流困難，但這些挫折對於FiveFold的成員不算什麽，顧湄元若星都是國外留學歸來不必說，遲璿薑晴夏又歡都是曾經在韓國進修過的人。
就算語言不通，不是還有肢體嗎。
就在導演想要拍攝下第一個困難時，顧湄已經非常迅速地在飛機場，租了輛五座的車。
四天兩百磅。
雖然有些貴，但在隨便打個車就要幾十磅的倫敦，租車是最劃算的選擇。
女孩們的行李有些多，元若星先開車將行李送回酒店，再回頭將剩下四個女孩接回酒店。
她們到達倫敦的當天已經是下午，在酒店休息了片刻，她們就按照顧湄的路線圖，打卡了兩個景點。
被飛機餐撐得發脹，她們連晚飯都沒吃，隻買了些水果，就回到了酒店。
開始進行第一天的問答，她們才知道有獎競猜的題目有多刁鑽，她們連蒙帶猜地將題目回答完，也沒答對一個。
薑晴記錄下第一天的開銷。
花銷254磅，剩餘2746磅。
雖然有獎競猜沒答上來，但是按照這個進度，似乎三千磅也夠用。
早餐是酒店提供，早上第一個打卡的地點是大英博物館。
雖然門票不用錢，但講解器是需要的，英文的30磅，中文的50磅。
想及昨天的有獎競猜，她們決定還是租一個講解器，但關於挑哪個版本，她們有些糾結。
顧湄提出：“就挑英文的吧，我可以給你們翻譯。”
女孩們有些猶豫，她們雖然見識過顧湄的流利口語，但講解器裏很多都涉及到了英國的曆史，會有不少生僻單詞和人名。
但最後投票下，大家決定還是相信顧湄的能力。
卻沒想到顧湄翻譯地又準又快速，夏又歡留了個心眼，拿出手機錄起音來，好讓大家在晚上有獎競猜前再複習一下。
事實證明，這個效果還是有用的，在倫敦的後三天裏，她們一共答對了七道題，得到了七百磅的獎勵。
在倫敦四天總支出是1728磅，收入700磅，總餘額1972磅。
大頭支出是吃食方麵，下一個地點是英國最南部的康沃爾，這裏是個小眾海邊旅遊地，她們來的時候並非旅遊季，半島上的遊客甚少，更多的是當地人在海岸邊曬太陽。
或許是很少見到大批次的外國人，當地人很感興趣地紛紛投來目光，友好地同她們打招呼。
康沃爾有專門的旅遊景點車，少了一份租車的花銷，窮遊了四天的女孩們終於奢侈地吃了一頓海鮮。康沃爾地方並不大，三天就將所有景點都打卡了一遍。
臨走前被當地人告知可以晚上夜釣捉螃蟹吃，她們非常感興趣地去湊熱鬧。
然後大晚上地存著旅遊資金的錢包掉進了海裏，被大海浪花卷走了。
“……”
女孩們拿著十幾斤的螃蟹袋子，站在海邊沉默一瞬，恨不得抱頭痛哭。
好在一般都是顧湄負責從薑晴這兒拿錢報賬，她口袋裏還剩下一百多磅。
這一百多磅很顯然不夠剩下的花銷。
結束了當天的有獎競猜，她們滿懷期待地看向導演，她們的旅遊經費就隻能靠有獎競猜了！！
看在她們丟了旅遊經費的麵上，導演開口：“好消息是你們的有獎競猜錢數將會加倍。”
他頓了頓：“壞消息是……你們一題都沒答對。”
“……！！”
作者有話要說：不敢寫沒去過的地方，怕寫錯，就挑了去過的幾個地方寫了寫。
康沃爾真的很美，退休聖地，非常清淨。
我閨蜜吐槽我：也不知道哪裏找的犄角旮旯的地。
最後還是真香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