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這個吻攫取了她所有的氧氣, 直到顧湄幾乎無法呼吸，籠著她後腦勺的那隻寬大的手掌才輕輕鬆開。
她迷茫地眨了下眼睛：“易琛？”
易縉重新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如你願了, 開心嗎？”
“不開心。”
易縉微微一愣, 就聽見顧湄委屈巴巴地道：“你是顧莓的，又不是我的。”
易縉將她雪白頰旁的碎發，動作溫柔地捋在耳後。
他低聲道：“顧湄, 我是你的。”
顧湄怪不高興地喊出聲：“我不是顧莓, 你怎麽還說我是顧莓呢！”
易縉有些失笑：“好, 你不是顧湄, 那你是誰？”
顧湄突然被問住，她歪了歪腦袋, 疑惑地眨著眼睛。
對哦，她不是顧湄，是誰呢。
“好了，別想了, 睡覺吧。”
易縉給她掖好被子，又給她倒了杯清水放在床頭櫃，以防她夜裏口渴。
就要走的時候，習慣性回頭看了她一眼, 見著她明明每隔幾秒，就困得閉上眼睛，卻仍舊倔強地努力睜開看著他。
易縉輕輕捏了下她, 柔軟的臉頰：“還不睡？”
顧湄似乎想通了什麽，她從被子裏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下自己含糊地開口：“我是顧湄。”
易縉輕輕勾唇，低聲哄著她：“恩, 你是顧湄。”
顧湄遲緩地又指向他：“可你……不是易琛。”
她眼前朦朧一片，試圖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可怎麽也看不清楚。
“你是……易縉。”
話音剛落顧湄就突然揪住了他的領口，纖細指節極為用力，將他領口拽的皺皺地。
她用著想象到最惡狠狠的語氣開口：“我警告你哦，少對我有所圖謀！”
可是盡管再怎麽惡狠狠，醉醺醺地說起來卻是平白添了幾分嬌憨。
易縉忍俊不禁，就縱著她拽著自己的領口，低頭看她。
聲音低低地問：“可我偏偏就是對你有所圖謀，怎麽辦？”
顧湄突然鬆了手，隨即在他麵前揮了揮小拳頭，凶巴巴地道：“上一個對我有所圖謀的被我揍了一頓，你小心點！”
結果凶巴巴了沒一會兒，她突然憋不住哭了起來：“你們都是壞蛋，我就嗝——”
顧湄又打了個小酒嗝，繼續哽咽道：“我就想好好工作不行嗎？為什麽一個個都要這樣對我，我真得付不起解約費了嗚嗚嗚。你們這種萬惡的資本家，是不是就靠著解約費發家致富啊，你們是人嗎！！嗚嗚嗚……”
她哭著發泄了一會兒，慢慢哽咽聲越來越小，她終於支撐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顧湄哭得發絲都黏在了臉頰上，滑稽又可愛。
易縉有些無奈，抽了幾張紙，將她臉上的淚輕輕擦去。
他低喃道：“我的喜歡，對於你來說，這麽有負擔？”
工作人員在門口等著，就在糾結要不要識趣離開的時候，酒店房門輕輕打開，易縉從裏麵處理啊，襯衫衣襟處皺巴巴地，還氤氳了幾塊濕處。
工作人員一愣，思維有些想歪，隨即又立刻被揪了回來。
易總才進去五分鍾而已，不可能，不可能，易總絕不可能那麽快！
易縉站在門口，淡淡開口：“今晚我來的事，不要告訴顧小姐。”
他回到房，瞥見放在琴盒裏的小提琴。
易縉站在小提琴前，清俊的臉上神色莫辨，隨後小心翼翼地將琴盒蓋上。
***
顧湄是被元若星的敲門聲敲醒的，她一睜眼就感受到腦袋昏昏沉沉，唯一清楚的是太陽穴的刺痛。
她踉蹌著腳步，前去給元若星開門。
元若星開門就被屋內濃鬱酒氣給嗆著了，她忙是衝進去把窗戶打開換氣，一邊回頭看顧湄。
隻見她一頭亮麗秀發亂得像雞窩，臉頰雖然有些浮腫，但依舊是漂亮好看的。
元若星心裏感歎，上天真的不公。
顧湄給她開完門，就又搖搖晃晃地躺回了床上：“我頭好暈。”
元若星笑嘻嘻地道：“看來昨天晚宴你玩的很開心啊，喝這麽多酒。”
顧湄搖了下腦袋，迷茫地開口：“我沒喝酒啊。”
她一向有自知之明，她酒量不好，輕易就不會喝酒。
“誒？那你怎麽回事。”
元若星站起身來，不小心踢到腳下的瓶子，瓶子砸到地毯上發出悶響聲。
顧湄抬起頭來，愣愣地看了會兒瓶子，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我把酒當成汽水喝了。”
“湄湄，你可真行。祝敏她們今天要出去購物，你要不要一起？”
顧湄感受著腦殼的疼痛，她擺了擺手：“頭疼去不了啦，我要在酒店裏睡一天。”
“那我也不去了，在酒店陪你好了。”
“這怎麽行？好不容易來巴黎了，你就出去玩玩，多拍點照片給我看看就好。”
顧湄將硬賴在房間內的元若星勸了出去，關上門她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無意識地喝了幾口。
直到她將水杯中的水全部喝完，她才低下頭，愣愣地盯著手上的水杯。
誒？這水杯怎麽是滿的。
顧湄試圖回想昨天喝醉之後的事情，卻怎麽也回想不起來。
她索性不想了，將水杯放回原位，進衛生間洗了個澡。
溫熱的水淋在頭發上，再落在身上，全身的酒氣一點點被洗刷幹淨。
顧湄閉著眼睛，眼前卻是突然閃過幾個畫麵，這畫麵朦朦朧朧地，記不真切。
唯一清晰的是易琛那張好看的臉，隨之一閃而過的畫麵讓她心驚膽顫！
……她好像強吻了易琛！
顧湄猛地捂住了臉，啊啊啊她酒後怎麽會作出這麽荒唐的事。
任由著溫熱的水淋在她的臉上，可她卻愈加感到臉上的熱蒸騰而起，甚至比水還要熱。
這要她下次入夢，還怎麽麵對易琛。
哦穩住莫慌，說不定是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
顧湄自欺欺人地給自己洗完腦，才踉踉蹌蹌地從浴室間走出去。
她拿起手機想刷下微博動態，想冷靜下。
卻不小心點進了“最近通話”中，她看到第一列撥出號碼的名字。
易縉，撥通時間五分鍾。
時間是她喝醉失去意識後的那段時間。
那一瞬間，顧湄就像是被一道橫雷劈中腦袋，焦得徹底。
好的，不用冷靜了，她徹底涼了。
完了完了完了，繼徹底得罪第一個老板後，她可能又得罪了第二個老板。
關鍵是得罪得明明白白就算了，她現在連自己幹了什麽荒唐事，都不知道。
顧湄又嚐試回想，可依舊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想了半天，隻能哆哆嗦嗦地按通了易縉的電話。
對麵一接起來，顧湄就像倒豆子一般快速說道：“易總，對不起，我錯了，我昨天是喝醉酒了，說了什麽混賬話請您一定不要介意，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你相信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響起了易縉磁沉的聲音：“昨天你說了什麽，你都記得？”
“好吧……”
顧湄咽了下口水，老實交代：“我不記得了易總。”
她慌忙補充道：“但我敢打包票，那都是胡言亂語，都不算數的。真的易總，你相信我，我無論說了什麽都是胡話，都不是真心的！”
易縉沉吟片刻開口：“這麽說你要努力工作，大紅大紫，給藝星娛樂賺錢的話也都不是真心的？”
顧湄微怔了下，她都不知道。
……她喝醉後這麽正能量的嗎。
顧湄迅速回答：“易總，這當然是真心的！這有句話說酒後吐真言，我說的都是我的心裏話，您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努力回報藝星娛樂的！”
易縉輕笑出聲：“我猜你是看到酒後有和我的通話記錄，生怕自己酒後得罪了我，所以打來電話給我道歉的？”
顧湄連聲說著“對對對”，但聽著易縉的語氣，倒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她微鬆了口氣。
她小聲地問道：“易總，所以我昨天真的沒有說出什麽冒犯的話嗎？”
察覺到她話語的小心翼翼，易縉開口：“你隻是覺得受到特殊關照，感到虧欠了我的。”
他頓了頓：“我是商人，最重視的是利潤回報率，而顧湄，你是《元氣100》top1人氣選手，是新一代愛豆裏，利潤回報率最高的。我對你特殊關照的唯一目的就是捧紅你，受到特殊關照是你應得的，你不必覺得虧欠。”
顧湄微咬著唇，臉頰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她為什麽一醉酒，就把這麽羞恥的想法說出去了，還被易縉用這麽公事公辦的話回答，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而感到羞恥的同時，顧湄卻實實在在地鬆了口氣。
她為易縉的貼心而有些感動，實際上他根本沒必要在意她怎麽想，可他還是認認真真地和她解釋清楚，光是這一點就比梁衡強了數百倍。
她不應該這麽去想易縉的。
不過雖然有些尷尬，這樣說通以後，至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在溫光霽說易總對她有所圖謀的時候，她也能堂堂正正地反駁回去啦。
易縉輕輕勾了下唇，“借你衣裙，給你牽線律師，你幫我擋了一整晚的邀約。”
他微微頓了下，話語雲淡風輕。
“顧湄，你不欠我的了。”
***
顧湄在巴黎的這段時間，她直播時對造謠的回應，別人剪了Cut發布在微博上，下麵的評論褒貶不一。
【我看了直播，顧湄根本就不像謠言裏說的那種學渣、小太妹，她英語和意大利語都很厲害，如果真的是高中輟學的小太妹能做到這些嗎？】
【上麵的顧湄粉絲能不能別洗地了？我也看了直播，顧湄不要太兩麵派哦，一開始溫柔又親切的，後來看到彈屏後瞬間換了一種態度，直接懟起觀眾了，可見平時裝得不要太好了！】
【樓上的有病吧！你被罵了不生氣嗎？你生氣和高興的時候不是兩種神態嗎，這種就算兩麵派了，就算裝了？那全宇宙的人都算兩麵派了。】
【小太妹小太妹小太妹。就算被經紀公司包裝、洗白之後，還是小太妹作風。如果謠言都是假的，那馮姵被霸淩退賽是怎麽回事，她就是欺負馮姵性格好不敢說罷了！】
對造謠回應的cut在網絡上流傳沒多久，顧湄的微博發出了針對造謠的律師函。
@顧湄：造謠，絕不姑息。
配圖列清了數十個在微博、豆瓣、論壇上出言損害名譽權的營銷號和網友名，他們都達到五百轉發的立案資格。
聲明如下：
一是要求他們收到律師函後立即停止損害委托人的行為，包括不僅限於刪除侵權信息、發布道歉申明，並存留一個月。
二是要求他們向委托人賠償精神損害、撫慰金及維權合理支出。
網友們也驚了，沒想到顧湄看起來柔柔弱弱，做起決斷來卻是這麽得果決，剛回應完造謠，沒多久就聯係上了律師擬律師函。
他們看到落款的萬盛律師事務所和首席律師盛嘉的名字又輕抽了口氣，顧湄還真是財大氣粗，請得起盛嘉，怪不得敢這麽剛。
這條微博一出和顧湄交好的溫光霽、元若星等人紛紛轉載，就連節目組官博也站出來為她發聲。
各個造謠顧湄校園霸淩的營銷號和微博個人，也陸陸續續地收到了單獨的律師函。
他們震驚又憤怒，娛樂圈裏那麽多明星，誰身上沒點謠言，他們不都忍受著沒動靜嗎，顧湄個一百二十八線的小女星，給她造謠那是白給了她熱度，竟然還給臉不要臉地在那邊蹦躂。
這一次揚言要告他們，肯定是為了再炒一頓熱度。
然而看到落款的萬盛律師事務所和賠償金額，他們瞬間沉默了，這可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他們忙是聯係了上邊的人。
造謠顧湄黑料的一半都是梁衡的人。
燈影娛樂公關部在接到他們的電話，聽說是萬盛律師事務所盛嘉接手了這案，也猛是一驚。
別人可能不知道內情，可梁衡卻清楚得很，萬盛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費非常高額，一般人很難付得起，至於盛嘉就更不是平常人能請得了的。
肯定是易家出的手。
梁衡氣得額角青筋直抽，看來這回易縉是鐵了心的要保顧湄了，他早就應該看出來的，從《元氣100》節目組打來電話邀請顧湄參加節目，不或者是更早……在《草莓尖》演員甄選前，顧湄就勾搭上了易縉。
怪不得顧湄以前對他愛答不理，原來是根本看不上他這個小廟，一心要攀個高枝。
梁衡心裏明白，一旦有了萬盛律師事務所出手，這場官司根本就沒有打贏的可能。
他卻是又不想看顧湄太早得意，隻要他們多堅持一天不道歉，顧湄校園霸淩的傳聞就會存在一天，存在久了就算是事後澄清了，可顧湄校園霸淩女的印象已經跟根深蒂固在群眾的腦海裏。
梁衡通知了公關部，通知所有的營銷號和個人堅持不道歉，後續上法庭的一切費用由他來負責。
馮姵也接到了先前買通的營銷號電話，她的決定和梁衡一樣，也是堅持不道歉。
倒也不是她和梁衡想的一模一樣，實在是顧湄那賠償金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她根本沒那麽多錢去賠！
自從退賽後，馮姵手底的資源全丟了。她隻能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地，求以前的金主可憐可憐她，給她點資源。
可那些金主們聽到她得罪了易縉，也不敢再同她往來，她沒了所有的進項，要她怎麽去籌賠償金額。
至於還剩少數自發造謠的營銷號和個人，他們是純屬口嗨，想要蹭一把熱度。這是典型的從眾心理，反正顧湄已經牆倒眾人推了，他們踩一下也不會有事。
就算顧湄生氣想找麻煩，他們又不是起頭的人，要找也是找那幾個起頭的人。他們做此事的時候就想著，既不會惹上麻煩，又能蹭一波熱度。
可是在收到律師函的那一瞬間，他們發現自己想錯了，顧湄她真的是一個都沒放過！
看到律師函上的賠償金額，他們又是打了個哆嗦。
恐懼化成憤怒，其中一個個人微博號發了微博。
@小徐衝浪專用號：顧小姐是想靠維權賺錢嗎，簡直是獅子大開口，我不就留了聽說的一些傳言，居然要我賠付這麽多，憑什麽@顧湄，我就想問問這算敲詐嗎？
配圖是律師函上賠償金額的截圖。
這個個人微博號就是營銷號下說顧湄是他隔壁學校的人，全程以聽說的語氣瞎編了一些謠言，他也是存在僥幸心理，覺得自己隻是說聽說而已，就算被找麻煩，直接拿記錯了的借口搪塞。
他現在才發現，這麻煩根本就不是一個借口能搪塞的了的。
因為顧湄的關係，小徐衝浪專用號這段時間漲了不少粉，這條微博剛發沒多久，評論區就被吃瓜群眾占據了。
【所以聽說來的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本來站中立，現在看顧湄這麽剛，我真的要開始粉顧湄了，簡直是女性楷模。】
【樓上的粉滾開好嗎？就一句留言，顧湄要人家賠二十萬，是想錢想瘋了嗎？】
【搞笑了如果賠償力度很小，那豈不是誰都可以造謠了，我站顧湄。】
【證明校園霸淩本就難舉證，顧湄又請了業內最好的律師，就算這件事是真的，別人也打不贏，顧湄這女人真的狠。】
【你們有算過嗎，顧湄整整告了四十四個人，光是這一次就能掙880萬。】
【我也想靠打官司發家致富，跪求網友們給我造謠，讓我完成暴富夢鄉吧。狗頭.jpg】
小徐衝浪專用號的微博發出來不到一個小時，萬盛律師事務所的官博就轉發微博回應道。
@萬盛律師事務所：精神撫慰金是在法律規定的限製中，合法有效並不存在任何的訛詐。另提醒一句，如果未能在有效期內做到律師函上規定的兩點，我們會正式起訴，上法庭所提出的精神撫慰金則是現在的兩倍。
那些背後沒有人的營銷號和個人微博，原本還想觀望、等著其餘人的反應，在看到萬盛律師事務所的回應後，他們立刻意識到這件事越拖，所付出的代價越高。
律師函發出的一天內，大部分的營銷號和個人號都刪除了造謠微博，並公開表示對顧湄的道歉，私下裏籌集賠償款，按照律師函上的銀行卡號，紛紛將精神撫慰金打了過去。
雖然這些營銷號和個人微博慫了，可不少網友依舊是認為校園霸淩地存在，顧湄鑽法律空隙，逼得這些營銷號、微博個人號不敢發聲。
有了這些的前例，他們雖然心中憤怒，但也不敢指名道姓的罵，隻敢指桑罵槐的說某位顧女星。
事情的風向是從一條微博正式開始好轉。
@夢想是繞月球一周：學業忙好久沒上微博，今天上微博才發現老同學成了明星，還因為校園霸淩上了熱搜。說的有模有樣的，你們是在逗我嗎？顧湄小學畢業就收到offer出國讀書了，那些聲稱聽說顧湄霸淩的，你給我試試顧湄在美國上學，直飛十三個小時回國隻為抽別人耳光，好玩嗎，就問你離譜不離譜？
配圖第一張是某貴族私立小學的畢業照。
裏頭有個小姑娘被熒光筆圈了起來，小姑娘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稚氣未脫卻已經是美人胚子，眉眼跟顧湄像極了，畢業年份和她的年紀換算的剛剛好。
第二張是博主的生日會照片，背景是富麗堂皇豪宅，幾十個孩子圍在蛋糕前笑得開心，小顧湄也在其中。
第三是則是博主的同學錄照片，那頁是顧湄寫給她的，名字那欄是工整的“顧湄”兩個字，旁邊照片欄，是小顧湄和她的搞怪鬼臉照。
三張照片證明的明明白白，顧湄是她的小學同學。
直到首頁裏看到轉發這條的微博，那些吃瓜群眾才愕然發現，好像之前出口說顧湄校園霸淩的人，根本沒有一個人甩出顧湄是她的同學。
還有不少人在@夢想是繞月球一周這條博下說她是水軍，直接被博主給懟了回去。
@夢想是繞月球一周：我還需要去當水軍？
他們點進博主微博裏瀏覽一圈，裏麵大多數都是她全球旅遊和小日常的照片，雖然無意炫富，他們卻眼尖瞧出來她身上的都是奢侈品牌衣服和包包，相同的衣服和包包也從不會在照片裏出現兩次。
隨便一個包包就要十幾萬，顧湄也請不動她當水軍啊。
還有的人在評論下說，既然顧湄家裏有錢出國讀書，關於輟學采訪的那個視頻她豈不是撒謊了。
@夢想是繞月球一周：她沒必要撒謊，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但要是沒出事，她還真不稀罕進娛樂圈，當千金大小姐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