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兒童節番外
—— 當做平行時空的故事看吧, 與前後不怎麽能聯係起來
兒童節到了。
幼兒園裏張燈結彩,小家夥們忙來忙去,硬生生用氣球和紙帶把教室裏裝點得有模有樣。
淵止一把把臉上的彩帶碎屑擦掉,瞪著罪魁禍首葉長安,氣急敗壞道:“你等著。”
葉長安吐吐舌頭,臉上滿是不屑,還有幾分挑釁。
淵止的好脾氣在遇到葉長安這潑皮的時候, 總是能夠飛速下降, 然後湧起燃燒的怒火, 他放下手裏的氣球,想了想又一手拿了一個吹好紮好的氣球,急匆匆追著葉長安而去。
二人在院子裏你追我趕, 一地的灰塵在他們身後蔓延。
葉長安跳過一邊放著的木凳,還不忘回頭再看淵止一眼, 腳下卻是刹不住車,於是在他發現即將要撞到懷瑜身上時, 整個人都炸了。
——他現在根本停不住了啊。
卷入無妄之災的懷瑜也是一臉茫然, 隻愣愣地看著葉長安飛奔的身影, 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此時,百結的聲音突然想起來:“懷瑜哥哥,你快讓開。”
懷瑜此時才心神一震,看著近在咫尺的葉長安, 果斷往旁邊一閃。
沒刹住的葉長安因為剛剛的努力降速, 一個踉蹌呲牙咧嘴地摔倒在地上, 吃了一嘴的灰塵,抬頭看著天,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
“自作孽,不可活。”淵止慢吞吞走過來嘲笑他,蹲下身子看著倒黴催的葉長安,也笑了起來,頗為揶揄。
葉長安繼續是仰頭看天的樣子,直到感受到耳邊好像有什麽東西擦過,撓得他耳垂癢癢的,他才低下頭。
隻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葉長安看著淵止故意拿出來蹭著他耳朵的氣球,又怕又故意裝成自己很勇敢的樣子:“你幹嘛?”
“不幹嘛,”淵止笑得溫和,“就是讓你近距離感受一下氣球碰你臉的時候的感覺。”邊說又邊準備把氣球從葉長安的耳側往他臉上移。
葉長安整個人都呆住了,漂亮的大大的像是水晶葡萄一樣的眼睛裏,隻剩下那氣球的模樣。
萬一,萬一,這個氣球炸了怎麽辦!
想到當時那個氣球在自己耳邊炸開時候的聲音,葉長安就渾身一顫,那些雞皮疙瘩迅速湧上了他全身,他瑟瑟發抖。
淵止打量著葉長安的神色,見差不多到時候了,慢悠悠地捏著氣球把它收了回去,雖然是放過葉長安了,隻是還是忍不住損了他:“我就知道你怕,放心,我不會嚇你的。”
“誰怕了!!”
葉長安總是像火燒朱雀屁/股一樣,一點就著的臭脾氣,每次都能把他自己氣個半死。
淵止也不和他分辨,慢悠悠地把收回去的氣球捏爆了,炸開的聲音那麽大,嚇得癱倒在地上的葉長安一個鯉魚打挺縱身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抱住了淵止的腰,聲嘶力竭喊道:“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淵止轉頭看他,葉長安的大臉就在他眼前放大,惹得淵止忍不住笑了,逗他:“我手裏還有一個,你要不要再聽聽氣球爆/炸的聲音了?”
葉長安翻了個白眼,主動往外走了幾步,努力避開那危險的氣球——這玩意兒簡直是他朱雀的畢生之恥!
懷瑜看到他們兩個走開了,才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葉長安取笑:“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朱雀,竟然害怕這個!”
等布置好了教室,第一屆藝匯演就要開始了。
青徽、絹翕還有其他人和家長都興致勃勃入座,等待著孩子們的表演。
膽子最大最喜歡表現自我的懷瑜第一個上場,手裏拿著淵止送他的竹笛吹了一首輕鬆歡快的曲子,引得掌聲一片。
懷瑜的父母在下麵,把手掌心都拍得通紅,臉上也滿是興奮——難得啊,他們的孩子竟然在學校不是受到批評斥責,而是表揚,還表現得這麽棒,簡直出乎他們的意料。
下一個是白遂。
小白虎之前舉著爪爪纏著青徽撒嬌,想靠著自己的纏人功夫避開這次“浩劫”,可惜青徽不為所動,小白虎攤開了肚皮委委屈屈讓青徽摸,還把自己毛絨絨的耳朵往青徽手底下送,到最後還是得到青徽不留情麵的不同意。
小家夥氣呼呼地爬起來,耷拉著耳朵,尾巴也垂下去可憐兮兮地搖動著,往外走一步就要回頭看她一眼,結果青徽連一個挽留的眼神都沒給他,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虎虎生威地“嗷”了一聲。
隻是這股氣勢一會兒就消散了,整隻白虎像是軟泥一樣攤在地上,生無可戀地舔著自己的爪子想著怎麽糊弄過去。
其實青徽就隻是想讓這時不時還害羞的大家夥勇於站出來,表演什麽倒是不重要了。
可是小白虎不知道啊,他委屈地躺在院子裏曬著月光,直到月上樹梢的時候,才想到了主意,這才卷著尾巴進了屋子裏麵。
他表演的是寫字。
還拽來了淵止來奏樂。
音樂聲起,琴聲泠泠淙淙,像是溪流途徑山澗,發出讓人驚歎的幽鳴聲。
在這音樂裏,白遂的字端正極了,寫的是“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一詩。
最後,琴聲停住,白遂的字也將將寫完。
他把白紙舉起來,上麵的字雖然不及淵止,但比起之前,已經不知道好看到什麽程度了。
白愷冷峻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個微笑,看著白遂滿是自豪。
小白虎舉著字在青徽麵前晃了一圈,聽到她的鼓勵後笑得不見眼睛,當時委屈極了心裏說的“再也不理老師”的話不知道拋到哪裏去了。
他興致勃勃地又拿著自己的字,轉到白愷身邊,仰著頭,濕漉漉的溫順眼睛看著白愷,像是尋求表揚的小狗一樣。
白愷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把白遂好一頓誇,羞得小家夥埋頭,耳垂紅紅的,又把自己的臉貼在了白愷的腿上,二人的親密由此可見一斑。
跟下來的是葉長安。
他最喜歡尋刀弄槍,這次也不例外,一杆長木倉,舞得威風凜凜,銀光四散,將他護得嚴嚴實實,懷瑜不停扔過來的碎紙屑,到最後他停住了動作,也沒有一片近得了他的身。
也是一片稱讚聲。
葉長安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站在教室間,身姿挺拔,隱隱約約間便有了鬆樹一般的氣魄。
絹翕笑得自豪極了,招手把葉長安攬到懷裏。
下一個是百結。
青徽看著剛剛坐在自己手邊一溜排的孩子都各自散了,一個個窩到自己父母身邊,隻有淵止一個人孤零零坐著,偏偏這孩子還性格獨立,是不可能同意撒嬌的,被小家夥們圍慣了的她難得有些蕭瑟。
此時手腕上纏著的龍,不禁動了動尊貴的身子,在青徽的虎口舔了舔,細小的龍角拱著她的掌心,像是無意識撒了個嬌。
青徽心裏笑了笑,捏住龍角逗他玩兒,眼睛倒是不錯神地看百結。
小花樹不會表演什麽樂器,隻是也不怯場,快快樂樂哼著自己的歌兒就上去了,自己自得其樂地跟著旋律跳舞,寬大的衣擺旋起,一個圈圈接著一個圈圈,看的人隻覺得開心。
到最後,百結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捂著臉白光一閃就變成了花樹,枝頭上開滿了丁香花,小花朵搖搖晃晃,開心極了。
到最後,就變成了所有人的狂歡。
就連嚴肅的白愷,看著身上沾滿的狼藉,也是無奈。
罪魁禍首是他兒子呢,怎麽舍得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