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了。”趙奶奶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去看過一次冥婚真是嚇人,你們千萬不要好奇去看。”趙奶奶叮囑道。
沐軟軟低頭思考著對策,那個神婆有很大的問題,趙琳琅也麵色凝重,為許琴的事感到擔心。
“不會嚇到你們了吧,不要怕,有奶奶在你們不會有事的,好了,你們今天也玩累了,早點去睡覺吧。”趙奶奶起身去整理東西。
沐軟軟來到房間,趙琳琅覺得天熱去洗澡了,說用井水來洗澡很涼快的。
沐軟軟在趙琳琅洗澡的時候坐床上修煉,一段時間後,趙琳琅回來看閉眼盤腿坐床上修煉的沐軟軟問,“軟軟我洗好了,該你了。”
沐軟軟離開去洗澡,在沐軟軟洗好回來時,看到已經在床上睡著的趙琳琅,就放輕了腳步來到床前盤腿坐了上去,靜心修煉。
……
次日早上,沐軟軟起床見邊上的趙琳琅臉很是不好,手放額頭上溫度有點高,這是發燒了,可能是昨天洗澡凍了。
趙奶奶知道後請村裏的醫生看了看,醫生說藥吃進去多休息就會好了,送走了醫生,趙奶奶說出去買菜讓沐軟軟照顧還在睡覺的趙琳琅。
“奶奶還是我去買菜吧,您在家休息和照顧琳琅吧。”沐軟軟直接拎起菜籃出門。
趙奶奶在房子裏喊道:“軟軟,錢和鑰匙都在籃子裏了,還有一張紙上麵是要買的菜,辛苦你了,路上小心。”
沐軟軟出門看著手裏的紙她記得附近有個菜場,一段時間後,沐軟軟買好菜。
在回來的路上,她看到神婆神秘兮兮的往大路旁的小路走去,看上去很是可疑。
沐軟軟小心的跟了上去,她跟著神婆來到之前經過的墳山,“她來這要幹什麽?”沐軟軟躲在一顆樹後麵,看著在墳地來回踱步的神婆。
過了一會,一陣黑氣從其中一座墳裏冒出來,逐步形成一個人影。
神婆見了趕緊過去恭敬道:“大仙,您看明天我給你物色的姑娘怎麽樣?”
黑影沙啞的聲音傳來:“這姑娘不錯,吃了對我的實力幫助很大,你做的不錯。”
“您滿意就好,明天您還像以前那樣附身到死去的人身上,給他家裏人托夢要個鬼媳婦,那我的酬勞您看……”神婆搓手,看著黑影道。
黑影手一抬,一絲黑氣進入神婆的鼻孔裏,神婆臉上的膿包就少了一些,“嗯,我又年輕了,太好了。”
“嗬,”黑影冷笑:“你好好幹,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按我教你說的這個方法又成功忽悠了幾家人,你賺你的錢,我提我的實力兩不誤,這麽好的事你哪找去。”
神婆對它躬了躬身:“大仙說的是,您放心,我都按您說的做,您教的可好了,我明天還要去主持婚禮,就不打擾您了。”語畢,便走小路離開了這裏,黑影也消失了,墳地陷入了一片寧靜。
沐軟軟小心的從樹後麵出來,悄悄下山回到了家,趙奶奶在門口等她,說她辛苦了,趙琳琅也好了一點,但還燒的厲害。
晚上沐軟軟想起墳地裏的對話擰眉,“這完全是神婆和黑影搞的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就趕緊修煉,打算再多畫些‘天雷符’和‘爆裂符’麵對明天的婚禮。
……
早上,沐軟軟早早起來,幫趙奶奶分擔一些活,趙琳琅還燒著躺床上休息,婚禮在中午舉行。
午飯過後,沐軟軟偷偷拿走了龍鳳貼,告訴趙奶奶她有事出去,可能時間比較長讓她不要擔心,和她們打過招呼後,沐軟軟拿著請貼到了朱家。
朱家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朱雄穿著一身黑西服在門口迎客,來得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大概二三十個人。
“這朱家也辦冥婚,不知道跟前幾家比哪個好。”
“這不用交份子錢的婚禮又有免費的飯吃幹嘛不去。”
……
沐軟軟跟著人流走了進去,她把手裏的貼交給站門外的朱雄,她以趙奶奶孫女的身份進去,趙琳琅多年沒來這村子,村民對她的印象也不深,所以沒有懷疑沐軟軟的身份。
裏麵布置的有兩部分,一邊桌子上鋪著紅布,一邊桌子上鋪著白布,鋪紅布的桌子要多,賓客和女方家屬坐鋪紅布的桌子這邊,男方家人穿一身白坐在鋪白布的桌子那邊,各個低頭哭泣跟辦葬禮一樣。
沐軟軟看到坐她前麵的許渦夫婦,他們今天穿的都是新衣服麵帶笑容,張花把頭靠近許渦:“許渦,我擔心會出岔子,你女兒怎麽了,昨天開始跟變了個人一樣,表示願意嫁給朱魚當鬼媳婦,不會又想整出什麽幺蛾子吧。”
“我相信我女兒是真心想嫁的,她一向很孝順我的,是你想多了。”許渦回道。
神婆出現在紅地毯上:“各位都靜一靜,婚禮馬上開始了。”
“砰”“嘩”彩色的禮花和白色的紙錢同時撒向空中。
院子的門打開,穿紅色新娘服的許琴手裏拿著紅色的繡球帶子,另一半是白色的帶子係在一張黑白遺照上,遺照由朱魚的母親抱著。
遺照上麵,長的胖胖的男孩子笑得一臉燦爛。
婚禮正式開始,許琴用眼神一直在找那個身影,最終,在紅桌那邊找到了沐軟軟的身影。
沐軟軟點頭,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婚禮進行中,神婆把許琴手裏連著遺照的紅白繡球帶拿到手裏,高舉過頭頂,“今天給你找了個媳婦,朱魚你地下有知,娶到媳婦一定要保佑朱家財源滾滾,人丁興旺,一拜。”
朱母把兒子的遺照擺在前麵的貢桌上,然後轉身抹著眼淚坐到白桌旁的椅子上。
許琴聽神婆的指示,對著前麵靈堂裏擺著的棺材彎腰拜了拜。
“父母賜予你們生命,要對得起父母的養育之恩,二拜。”神婆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裏。
許琴轉身彎腰對著坐在院子裏的父母拜了拜。
“祝你們生死相依,三拜。”神婆把紅白色繡球帶放到棺材蓋上。
然後在第三拜時許琴怎麽也不肯彎腰。
朱家人的哭聲更加響了,張花見了急的上前一手抓住許琴的後脖子,一手抓著她的肩膀拚命往下按,“你這不省心的東西,居然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搞事情。”
許琴咬牙死命忍著,就是不肯彎腰下去,朱雄跑過來。
“你女兒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願意嫁過來的嗎,彩禮都收了怎麽這時不願意了?”
許渦賠笑道:“朱老板,您誤會了,不是不願意,我女兒是太緊張了,不好意思。”
“咦,這怎麽回事,許家那閨女怎麽這麽不情不願的。”
“婚禮被打斷是不吉利的事,這個又是冥婚更不吉利,我還是快走吧,免的染上晦氣。”
“這婚禮怕是辦不成了。”
……
張花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更加用力的把許琴往下按,“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他。”許琴發話了。
沙啞的聲音從棺材裏傳出:“那好啊,現在就讓你去死。”
“嘭!”棺蓋飛起,一股黑氣從裏麵冒出來形成黑色人影。
婚禮現場陷入片刻安靜,隨後人群爆發出尖叫。
“救命啊,朱魚顯靈了啊!”
“快跑,有鬼,有鬼啊!”
“快跑,快跑,這朱家太邪門了。”
……
人群四散逃跑,撞翻了桌椅留下了滿地狼藉,現場留下坐地上的神婆,震驚的許琴,看呆的朱雄夫婦和嚇傻的許渦夫婦,還有一直坐邊上的沐軟軟。
黑影笑著把手指甲變尖刺向離她最近的許琴:“去死吧。”
許琴看著向她襲來的爪子害怕的後退,張花嚇的一把把許琴往前推去,自己連滾帶爬的往邊上跑。
一陣金光閃過,黑影被彈飛出去,許琴愣愣的低頭看著自己。
黑影大叫:“你是誰?你怎麽可能會有這能力?”
“她當然不可能有這能力。”沐軟軟走上前,來到許琴邊上。
黑影上下打量著沐軟軟:“沒想到這裏居然有實力這麽純粹的人,吃了你不知道我的能力該提升多少陪。”
“你快後退。”沐軟軟對著許琴道。
下一刻,沐軟軟後退一步,躲過黑影的爪子,那黑影的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爪痕,沐軟軟手拿著一張中等定鬼符上前伸手,黑影見了後翻幾下躲過了沐軟軟的攻擊:“沒看出來,你還有些實力,不知道吃起來會是什麽滋味。”
黑影另一隻手的指甲也變長,它抬起兩隻手抓向沐軟軟。
沐軟軟手撐地側翻躲過,看準時機把手裏的定鬼符貼了上去。
黑影瞬間動作停止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怎麽動不了了?”
“胖橘。”
【收到,宿主給。】收到沐軟軟指令的胖橘把瓶子交到她手上。
沐軟軟把瓶口對著大喊不要的黑影,黑影被吸了進去,貼上封印符遞給胖橘。
【叮,恭喜宿主抓到一隻凶鬼,功德值+1,壽命延長六個月。】胖橘收回瓶子道。
“這……這是怎麽回事,太不可思議了。”許琴喃喃自語道。
神婆害怕的坐地上,“這怎麽可能,大仙被收了。”
朱雄看著這一切大著膽子上前,“你是誰啊,把我家弄的烏煙瘴氣的,婚禮都被你搞砸了,我家要降大災了,都怪你。”
沐軟軟冷哼一聲:“哼,冥婚,大災,這種話你都信,這些都是神婆用來忽悠人的手段,你們辦這冥婚不但不會得到保佑召來好運,隻會減少壽命損害陽德,死後不得超生。”
朱雄看著沐軟軟愈發冰冷的眼神,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他見沐軟軟收了那個鬼東西,對她的話半信半疑,眼神帶著懷疑,看向坐一邊發抖的神婆,“神婆你來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的神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宿主,這人身上鬼氣重,壽命怕是不長了。】胖橘飄在空中看著躺地上翻白眼的神婆。
“此人不知害了多少年輕的生命,這是自食惡果罷了。”沐軟軟暼了一眼,就把視線轉移,看向坐地抱成一團的許渦夫婦。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報警了。”張花看著緩步走向她的沐軟軟,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報警?好啊,看看到時候警察抓誰。”沐軟軟挑眉看著張花。
許琴上前拉著沐軟軟的手,“謝謝你,謝謝……”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抱歉,我太激動了,謝謝。”對沐軟軟鞠了一躬。
沐軟軟輕拍許琴的肩膀,“既然事解決了,我就走了,至於剩下的事我相信你會做出判斷的。”眼睛飄了許渦夫婦。
張花嚇的眼淚都出來,嘴裏喊著:“不要過來,我錯了,當初不該這樣……”
許渦呆呆的坐地上抬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回去的路上,胖橘好奇的問【宿主那許渦夫婦怎麽跟見鬼一樣的表情。】
沐軟軟嘴角上揚,“我啊,隻是用了一點靈力,引出他們內心陰暗的東西罷了,不說了要趕緊回去,免得她們擔心。”
……
過幾天這事在村子裏傳開了,他們人人口中的神婆竟然是個騙子,醒來後就瘋瘋癲癲的,大家都說這是報應,朱雄夫婦的行為被批評教育並處了罰款,許渦夫婦也被關進了拘留所裏。
趙琳琅的病也好了,她們和趙奶奶告別坐上回家的車。
回到家的沐軟軟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叫做薛靜的女生打來的,她說她有事想找自己幫忙。
最後雙方約定在明天下午兩點於“綠葉”咖啡廳見麵。
——
薛靜是個富二代,從小到大讀的都是私立貴族學校。
小時候的她就長得白白嫩嫩的,像是一個真人娃娃一樣,很是遭人喜歡。
從小到大薛靜都是班裏的班花,從幼兒園開始,她就能收到班裏男生或者女生給她送的糖果,小學、初中、高中,情書每天都能收到。
學校裏薛靜一直都是老師心裏的好學生,同學眼中的女神,她不但人長的漂亮而且性格也很好,學習成績更是一直都名列前茅,深受老師同學們的歡迎。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直到有一天,薛靜發現自己在和同學聊天時,背後總是有一雙眼睛遠遠的注視著她,每當她回頭去看,那道目光就會消失不見。
這種現象持續了很長時間,這一天,薛靜終於知道在背後默默注視她的人是誰了,根據她的打聽和了解,那位默默注視著她的女孩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叫張玟,張玟在班裏為人內向,比較安靜和低調不是很讓人注意。
第二天,薛靜鼓起勇氣去於張玟打招呼,剛開始兩人的相處模式很是尷尬,經過幾天的磨合,她們漸漸熟絡起來。
薛靜發現張玟和她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兩人便成為無話不談的閨蜜,一起吃飯一起上下學。
就這樣她們一直都是好閨蜜,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班,同時連寢室都被分到了一起。
早晨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幾縷溫暖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
大床上的薛靜睜開眼看著熟悉的雕花精美的天花板坐起身來,她被一串歡快的電話鈴聲給吵醒,她伸手拿起放在純手工製作的床頭櫃上的手機接了起來,“喂……你好……”
柔軟大床上的薛靜睜開眼看著熟悉的雕花精美的天花板坐起身來,她被一串歡快的電話鈴聲給吵醒,她伸手拿起放在純手工製作的床頭櫃上的手機接了起來,“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哭泣聲,她聽聲音是張玟打來了,皺眉關切的問道:“小玟你這是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她從張玟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言語中得知,張玟的家破產了,她的父親因受不了刺激和壓力跳樓身亡了,沒過幾天她的母親也在半夜吃安眠藥自殺了,現在隻留下她一個人了。
薛靜聽後,不斷柔聲安慰情緒低落的張玟,讓她不要做傻事,一定要振作起來,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
下一刻,電話那頭張玟的一句話讓薛靜緊張起來,張玟說她也不想活了,薛靜聽了緊張的下床隨便套了件衣服,“張玟你不要做傻事,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找你。”
薛靜快速朝張玟家趕去。
與此同時,張玟放下手裏的手機看著手裏的刀,一臉的生無可戀,“薛靜還在來的路上吧。”她唉聲歎氣,腦海裏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
張玟還記得她小時候第一次見到薛靜,當時就感覺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好看的人,真想和她做朋友,但是她又不敢。
於是張玟隻敢在薛靜和其他人聊天時默默地注視她,沒成想有一天,薛靜竟然主動找她了,她震驚極了。
薛靜感覺她和自己有很多的共同語言,所以兩人便成為了無話不談的閨蜜,但是其實真相是她在遷就罷了,因為她去了解了薛靜的各種喜好,各方麵的事情。
後來張玟發現因為她們兩人關係的建立,很快讓自己出現在大家視野裏。
每次她們手挽手出去,都會吸引無數目光。
“哇,快看薛靜女神和張玟又一起出去了,真羨慕能和女神關係這麽好。”
“薛靜女神這是什麽神仙顏值啊!!”
“女神神仙下凡辛苦了!!”
……
張玟看著身邊每天淡然接受讚美的薛靜心裏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剛開始張玟聽到這種讚美,她心裏隻感覺與有榮焉,但是時間久了這些讚美聲到了她的耳朵裏就變了味了
“這次考試不出意外果然又是我薛靜女神年段第一,不虧是我女神。”
兩位女生在走廊上議論著,這時她們看見張玟從她們麵前走過。
“這不是女神邊上的跟班嘛,你知道嗎,這次她居然考了年段第二名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我女神的福氣。”
“我也這麽覺得,之前她在班裏的成績考進年段前三十都困難,肯定是我女神給她補課了,我也好想要女神的補課。
……
……
張玟當沒聽見,盡量使自己忽略過去,她低頭走進教室看著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薛靜咬了咬牙。
放學鈴聲響完後,薛靜過來找張玟一起回家,“小玟我們一起走吧。”
張玟看著笑容甜美的薛靜壓下了心裏莫名不爽的情緒。
就這樣她們一直都是好閨蜜,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班,最後連寢室都被分到了一起。
隨著年齡的增長,張玟發現薛靜越發的漂亮耀眼了,在大學裏是被公認的校花,她有不少的追求者,而張玟覺得自己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張玟空洞的眼神看著眼前空蕩的家,以前自己還能在家境這一方麵壓薛靜一頭,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了。
張玟喃喃自語:“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另一邊,薛靜來到張玟家,她見門沒有關就直接走了進去,裏麵的場景跟她之前看到過的截然不同。
屋子裏麵空蕩蕩的,家具什麽的都沒有了,薛靜看著牆上還貼有封條的屋子,想到:“應該是張玟家破產了,房子被拿去抵押了。”
“嗚……”這時有抽泣聲從樓上傳來,薛靜聽了快速跑上去來到了頂樓,她看到手握尖刀想要輕生的張玟。
薛靜看著站在頂樓邊緣低著頭的張玟,感覺她隨時會掉下去一樣,“張玟我來了,你快下來。”
聽到聲音的張玟轉頭,看著想走前靠近她的薛靜,抬起刀指著薛靜,“你別過來,我不想活了,父母都死了家也沒了,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薛靜看著麵容憔悴還在流淚的張玟,小心勸說:“小玟你不要激動先把刀放下來,你有事可以和我說,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指不定我可以幫到你什麽。”
張玟搖頭,手裏的刀一直舉著,“這事誰都沒法幫我,我在這世上已經無依無靠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死了好,死了我就可以解脫了。”
薛靜聽了急得手放於胸前,目光堅定,“你並不是無依無靠,你不是還有我嗎,到我家來住,我給你一個家,我保證。”
“薛靜你……“張玟聽了有所觸動,看著對她張開懷抱的薛靜,手裏的刀掉落在地。
薛靜看準時機衝了上去,一把扯下站在樓頂邊緣的張玟,她們抱坐在地,張玟把頭埋在薛靜脖頸間放聲痛哭,薛靜輕拍她後背,“沒事了,都沒事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張玟哭了很久。
薛靜見張玟哭累了,扶起她,“回我家裏好好休息吧,你也累了,別哭壞了身體。”
之後,薛靜一路扶著還在抽咽的張玟走進高檔別墅區來到自家門前,薛靜扶著張玟按響了門鈴。
“哢噠”,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不惑之年,穿著管家服的男人,他笑看著薛靜,“小姐您回來了,準備了您愛喝的紅茶。”
“李叔,你快來搭把手,和我一起扶她進去。”薛靜看著哭累已經昏昏欲睡的張玟。
“好的,小姐還是讓我來吧。”李叔見了趕忙上前去扶張玟。
他們一起把張玟扶到薛靜自己房間的床上,薛靜她扭頭對李叔吩咐,“李叔麻煩你理出一個房間給她。”
李叔微微欠身,“好的小姐。”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薛靜垂眸看著躺床上睡著的張玟,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隨後轉身離開房間,輕輕關好門。
一段時間後,李叔從樓上下來,來到坐在客廳沙發前思考的薛靜,“小姐,房間已經整理好了,我先去幹活了。”
薛靜點頭,她一直在想張玟的事怎麽和自己父母說好。
這時,一位微胖的中年婦女穿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走上前,“小姐,今天是不是有客人,需要我多做些菜嗎?”
薛靜抬頭看著對她溫柔笑著的中年婦女,“好的,再多加幾個菜,辛苦你了吳媽。”
吳媽笑容變大,“小姐我不辛苦的,在你家幹活真的很幸福。”
薛靜也笑道,“吳媽過獎了,您是看著我長大的,這十幾年來,您一直照顧我,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
吳媽開心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了,“小姐,我女兒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不用那麽操心了,我去繼續做飯了,小姐有什麽想吃的菜要告訴我一聲。”
“好的,吳媽你去忙吧。”薛靜笑的看著吳媽轉身回廚房。
晚上,張玟從床上醒來看著陌生的房間,看到床頭櫃上擺著薛靜的照片已經知道這是薛靜的房間,她起床開始打量起這個布置精美的房間,“跟我的房間比起來差很多。”
她一說出這句話便反應過來,“我家都沒了,哪來的房間。”苦澀一笑。
……
第二天一早,薛靜的父母回來,他們在電話裏聽自己女兒說了她朋友張玟家的遭遇,他們對這事表示惋惜。
張玟從樓上下來,看到坐在客廳有說有笑的薛靜一家人,心猛的一揪,感到這一幕無比的礙眼。
在聊天的薛靜眼神飄到站樓梯口盯著他們發呆的張玟,“張玟你下來了,快過來坐。”
張玟回神,往薛靜那邊走,對薛靜的父母打招呼問好,然後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薛母歎了口氣,看著張玟,“小玟你家的事我們也知道了,你不要太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薛父也語重心長道:“小玟,你就好好待在這裏,不要拘謹,當自己家一樣,有什麽難處可以和我們說。”
張玟對他們露出放心的笑,“謝謝你們叔叔阿姨。”她看著繼續開始聊天的她們,心裏不免感到十分落寞。
……
幾天後,薛靜有位朋友生日,她讓張玟陪她一起上街買禮物,主要是想借此機會讓張玟散散心開心一點。
薛靜的朋友喜歡字畫,她便帶著張玟來到一條古玩街,開始挑物品,“小玟你看這個怎麽樣?”薛靜來到攤子前指著一卷半開的山水畫道。
張玟表示還不錯讓她再多看看別的,薛靜便開始看別的東西。
這時,張玟無意中看到在隔壁攤子上有一個發著光澤的東西,這東西它吸引了張玟的目光,她扭頭看還在挑畫的薛靜,告訴她自己去別處看看,就來到了那個攤子前蹲下,伸手拿起了吸引她目光的東西。
這是個通體漆黑,泛著光澤的陶瓷製品。
這個陶瓷製品——
巴掌大小的長發女人懷裏抱著個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的嬰兒,女人的五官被刻的栩栩如生。
攤子老板見張玟對手裏的這個雕刻品看了又看趕緊介紹道,“這位美女好眼光,這可是我這裏最新的貨品,聽說可以吸取別人的氣運。”
張玟聽到氣運兩字愣了一下,她想起自己在薛靜家遇到的種種,那一幕幕的場麵刺痛了她的雙眼,“憑什麽薛靜的命就能那麽好,都是因為她太耀眼了,我才會變成這樣,好想毀了她,我把你的氣運都弄走看你能怎麽辦。”想到這,張玟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病態的笑容。
攤子老板被張玟的表情嚇了一跳,很快又恢複過來,“美女,你覺得我這東西怎麽樣?”
“老板,這東西真的可以吸取別人的氣運嗎?”張玟看著手裏的雕刻深信不疑。
“額……這個我也是聽說的。”攤子老板停頓了一下,低聲在張玟耳邊說:“我聽說這個東西是分子母的,可以拆開,你想吸收誰的氣運就把子娃娃給誰,母給自己留著,這樣你就能得到子娃娃所吸收的氣運。”
張玟聽了點頭,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掏錢買下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