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和歌月分開後,回房間的路上聽見了龍浩玄的聲音——因為她內力深厚,所以聽得甚是清楚。
“太子殿下,屬下已按吩咐給樂安王下了‘血引’之毒,攻下北國已是為期不遠。”其中一個人說道。
“好。”龍浩玄說道,“南國那邊怎麽樣了?在北國樂安王府中的公主呢?”
“一切就緒。”
“‘血引’之毒真無人能解?”似是不放心,龍浩玄又問了一遍。
“是,隻有七葉雪蓮可解。”那人道,“但七葉雪蓮千年開一次開,從來沒有人見過。而且,花上的血滴之謎至今沒有人能解開。”
“好。那楚程揚……”龍浩玄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一個女子已經推門而入,她的臉龐上還依稀有著淚痕,她問道:“楚程揚,你把程揚怎麽了啊?把他怎麽了?!”她大聲吼道。
龍浩玄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樂安王妃……以後,就該叫太子妃了呢!”
“滾!”她吼道,“你……卑鄙!你把我程揚怎麽了?”
“他中了‘血引’之毒呢!樂安王府也馬上就快要為他辦喪禮了。”龍浩玄笑道,“不對,喪禮也免了,北國就快完蛋了。”
慕容靜恨恨地看了眼龍浩玄,轉身就走。心中念著:程揚,程揚,程揚……你沒事的,你一定沒事的!
忽然,她被人從背後抱住了,頭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隻聽著龍浩玄低沉的聲音:“雲鏡,你嫁給我,嫁給我啊……鏡兒!”他重複了幾遍。
“放開!”她忽然向後一用力,強大的內力讓抱著她的龍浩玄連連後退。
“你……”話未說完,慕容靜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七葉雪蓮,她要尋著七葉雪蓮的最後一滴血滴,她寧可放棄自己回現代,她要她的楚程揚好好地活著,對,她要將七葉雪蓮送與楚程揚手中……
她開始瘋狂地尋找起來。
而北國軍營,尉遲雪和慕容軒正風塵仆仆地趕到。拉了帳簾,見楚程揚正在分析地圖。他們歎了一口氣,看來是沒事了,幸虧來得及。
“你們,怎麽來了?”楚程揚詫異地問道。
“沒事,沒事!”慕容軒和尉遲雪慌忙回答道。慕容軒又問,“現在形勢怎麽樣了?我爹可還好?”
“老將軍還好,可,形勢對我們不利啊!”楚程揚皺起了眉頭,他是戰神,百戰百勝,很少見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來真的是大事不妙啊!
“那接下去呢?”
“還不知道呢!”楚程揚忽然覺得有些疼痛,用右手按著太陽穴揉了揉,可頓時覺得眼前一片血色,他使勁地搖了搖頭,可是暈乎乎的,讓他很難受。
安顏最先看出異常,扶住楚程揚,問道:“主上,怎麽了?”
楚程揚不說話,難受地說不出。然後,暈倒在安顏的懷抱中。安顏隻好和慕容軒、尉遲雪將他安放好,再為他診脈。接下去,安顏的臉色漸漸變了……他臉上開始出現浮躁,焦慮,不安……
“怎麽了?”周圍一切聲音都沒有,尉遲雪也急了,忙問道。慕容軒將手覆在了尉遲雪的手上。
“主上……主上似乎是中了‘血引’之毒呀!”安顏收回診脈的手,說道。
“究竟是怎麽回事?”尉遲雪馬上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安顏冷冷地把慕容靜救出楚程揚的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又歎了一口氣。
“那麽說,靜兒在東國?”慕容軒問道,那孩子……真的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了麽?
“是的。”安顏答道,隨即又開始悲傷起來,“東國那豬狗不如的畜生,究竟是什麽心腸,竟會對主上下這毒,這毒……可是難解。怕世上除了七葉雪蓮,再無藥可醫。”
尉遲雪陷入了沉思——七葉雪蓮,靜兒便有,而且她也知道收集血滴的辦法。那她在東國,是否知道了楚程揚中了‘血引’之毒的事情?對,她需要人幫主,尉遲雪反手握住慕容軒的手,將他拉了出去,徒留下安顏一人獨守程揚。
“你怎麽了?”
“走,去東國。”尉遲雪駕了馬,頭也不回地奔去。而慕容軒縱是有諸多疑問,也還是跟了去。
慕容靜把七葉雪蓮放進了香囊中。她收集到了七葉雪蓮的最後一滴血滴,卻沒想到劃破了自己的手,自己身上的血居然濺到了七葉雪蓮上。
她對著鏡台,梳妝。
“公主殿下,外邊有人找你。”丫頭通報說。
慕容靜進了大廳卻見得慕容軒與蔚遲雪……她喜,她悲、她的臉龐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