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有我這麽瘦的小豬嗎？我小哥才是豬！”文曦抱著作豪的脖子辯解著，提起小哥，眼瞼垂了下來。


  “玄珠引狼入室，害人害己，的確夠‘豬頭’的！”雲豪把文曦放床上說道。“石頭說你最近情緒不高，有些鬱鬱寡歡。我一猜，問題就出在玄珠這裏。於渝的死，你心裏一直覺得愧對玄珠是吧！”


  “小哥和於渝三年的感情被我這麽一攪活，陰陽兩隔了。雖然我知道小哥不會怪我，也知道於渝他罪有應得。但對小哥，我還是會心存愧疚。覺得自己無能，沒有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即可以解決‘墨色’的問題，又能保住小哥的愛情。”文曦在雲豪麵前向來不遮掩自己的情緒，歎口氣說了這幾天的心裏話。


  雲豪安慰的摸摸文曦的頭，躺在他的身邊。攬過弟弟的肩膀。“曦兒，別這麽想，哥查了下，玄珠這幾年待於渝不薄，別的不說，每月給他父親的生活費就有五萬。玄珠自詡風流，卻在這三年隻鍾情於於渝一人。於渝知道玄翼盟幫規，國內不許販賣毒品。他還背著玄珠做違反幫規的事。這樣的人，即使你不查，你認為他們會長久嗎？還有，於渝對你做了什麽石頭也都和我說了，如此陰險毒辣的人，你認為他配做玄珠的枕邊人？”


  “於渝對我，有一些誤會，也不能算誤會吧！”文曦把頭向雲豪的身邊靠靠說道。“若是沒有我，於渝過的就是另一種人生。也許無愛，但也一定無恨。平平淡淡，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嗯？”雲豪有些意外，但也沒打斷文曦。


  “三年前小哥能看上於渝，是因為他有五分長的像我！準確的說，三年前的於渝是‘曹文曦’的替身。”文曦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雲豪說了實話。


  “像你？怎麽回事？”雲豪果然不淡定了。手肘支起身子摁住文曦的肩膀居高臨下的問到。“三年前？你們就認識？”


  “嗯，四年前，我17歲，我們第一次見。”文曦推著雲豪的手臂帶著他躺下身去。


  “在H市，我代替曹爸爸參加一個道上朋友兒子的滿月酒。我前一天剛挨了打，身體不舒服發著高燒，也沒露什麽臉，在衛生間和微醺的小哥遇到。他不知我的身份，言語有些輕薄。我沒搭理，他以為我是誰帶來的‘玩寵’，便來碰我的臉。我哪能受得了這個，和他打了起來……”


  “小子，挺橫啊！敢打小爺的臉。小爺我早晚把你收了，讓你在小爺的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玄珠趴在地上起不來嘴上卻不饒人。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叫曹文曦！流光會未來當家人！再敢嘴上不幹不淨，本少主就切了你的第三條腿，讓你去當太監！”


  想起當時的情形，文曦忍不住笑笑。“後來道上就傳言，玄翼盟的小少爺鍾情於流光會少主。因為這個傳言，我還被曹爸狠打過一頓。那一夜，我昏死過多少次自己都記不清了。我想，曹爸那時最怕我和玄翼盟扯上關係吧！”


  雲豪心疼文曦的過去，卻也無法替他彌補，隻能紅著眼眶把文曦緊緊的攬在懷中，發誓一輩子寵他、護他。


  “再後來，我在秦恒的設計下被我爸抓住。三哥對我用刑時，小哥也在身邊。嘴上手上都沒少站便宜。”文曦釋然的笑笑。“我當時發誓，若活著逃出去一定殺了他。誰想到，後來竟成了哥哥！也就原諒了。”


  “這個玄珠可真是……”雲豪有些氣惱的罵道，見文曦釋然，也就沒說什麽。


  “小哥遇到於渝時，直接便告訴了他，他就是我的替身。後來我回家了，成了玄翼盟的少主，他便斷了那不該有的念頭，一心把我當弟弟疼。一心對於渝好。可於渝卻不相信小哥對他的愛了。所以我說，小哥和於渝的愛情悲劇都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