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怎麽了?喝果汁嗆到了?”上官虹見兒子咳嗽了忙用大手順著兒子的背問道。曹餘卻心裏一驚,文曦自從十五歲被炎虎幫的人長針傷了肺,每年冬末都會有一次嚴重的肺部感染。難道又是犯了舊疾?曹餘想著也顧不上什麽麵子直接站起身站在文曦的背後摸著兒子的額頭,表情一臉的凝重。


  “咳咳,嗯,嗆到了而已,爸不用擔心。”文曦放下捂住胸口的手勉強笑笑對上官虹和曹餘說。難得有這麽齊全的家庭聚會,大家這麽高興,自己怎麽能壞了爸的興致讓爸擔心呢?即使有些胸悶,文曦也默默的忍了。肺炎而已,文曦自己心裏清楚,挺過十幾天就好了。好在自己此刻並沒有發燒,曹餘摸了文曦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算稍稍放下心坐了回去。眾人恢複如常,陸天見曹餘如此在乎文曦,彎彎嘴角,看了曹餘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眾人難得相聚,又熱鬧了好一會兒才散去。


  “文曦,小哥帶你出去逛逛,年年元宵節的時候S市的中央大街都可熱鬧了。”玄珠搭著文曦的肩膀一身酒氣的說道。


  “小哥,我不去了。你和哥哥們去玩吧。”文曦強扯出一絲微笑有些沒精神的說道。


  “沒你出去玩多沒意思,不許掃興啊!”玄珠借著酒勁兒捏了捏文曦的下巴,這一玩鬧不打緊,玄珠馬上驚叫起來。“誒呀媽呀,小曦兒,你咋這麽燙?”


  玄珠這一嗓子把剛要各自離去的家人們都叫住了。


  “怎麽回事?曦兒真病了?”上官虹和真兒快步走了過來。曹餘知道文曦的舊疾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兒子身邊。“兒子,是不是又胸悶了?頭疼不疼?怕什麽來什麽,是不是肺炎又犯了?”


  人總是在有人關心的時候容易示弱,此刻宴會已經散了,文曦也不掩飾了,看著麵前的曹餘,腦中浮現起五年前自己被炎虎幫傷了回來時曹餘那心痛憤怒的表情和當時的愛護。越來越明白,曹爸爸一直是愛著自己的,隻是曹爸爸當時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如今父子都了解了自己的內心,文曦雖然病著都覺得心裏是暖著的。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看著曹餘關切的眼神軟蠕的說了一句:“爸,曦兒難受~”說完就軟軟的靠在曹餘身上。


  “怎麽回事?告訴爸爸,哪裏難受?”上官虹焦急的摸著兒子問道。


  “肺炎犯了。”曹餘回了上官虹一句就抱起貼在自己身上的“小火爐”往文曦的房間走去。


  “虹哥,你和小餘去照看,我馬上去準備消炎藥。”真兒心疼的直掉眼淚,還是理智的去做準備了。


  人跟去多了空氣流通不好,大家都明白。於是除了上官虹和曹餘,隻有陸天父子和玄鼠跟著進去了。其餘的人還在飯廳,沒有一個人離開。


  “文曦這一病,又要受十天半月的罪。”唐黎歎口氣無奈的說。


  “怎麽好好的,說病就病了?”玄珠坐在唐黎身邊問道。“老唐,不,黎哥!看你和師叔的樣子似乎知道文曦要生病似的,難道文曦這病像過元宵節一樣,每年一次嗎?”


  “自五年前的冬季被炎虎幫的那幫畜-生折磨一夜後,就年年都會舊疾複發。”唐黎回憶著那一幕幕痛心疾首的說道:“而我當時,就在文曦的身邊,眼睜睜的看著他生不如死,卻無能為力。”


  “炎虎幫?”一向很少話的玄馬忽然陰冷的來一句。“黎哥,說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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