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跳舞的老年人

  入夜，白天救人的畫麵再次出現在我腦海中。 女人四處哭喊著。 “救救我爹，救救我爹。” 四周依然無人應答。 王二嬸在一旁拉拽著我，喊著讓我快走，這裏不能待，但我的腳根本不聽使喚，愣是不能移動。 眼睜睜看著二嬸拉拽著我，還有半爬著走向我的那個女人。 忽然，女人突然臉色變成青色，毛發擴張，雙眼翻白，嘴角垂涎著口水，仿佛一頭餓狼猛地把我撲倒在地。 “啊！”我夢中驚醒。 我大口地喘著氣，身上冒著冷汗。 周圍還是森林裏蟲鳴蛙叫的聲音，月光依然映在河麵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買了糯米返回，坐在湖邊等待王二嬸子醒來。 王二嬸揉著眼睛：“起的這麽早啊。”她踉蹌的站起來，撐著地麵站起來，手上滿是皺紋，和昨晚我看到的她不一樣。 我笑了笑：“王二嬸，昨晚你還能記得你幹了啥嗎？” “幹了啥？”她詢問，“我昨晚洗了個澡就睡了，還能幹啥？”接著咳嗽兩聲，聲音深沉。 我一愣，昨晚她何止是洗了澡，還跳了舞，像女神經病一樣。 見我分身，她嗬嗬一笑，“你是被最近的事情嚇傻了吧，糯米買了嗎？” “哦，我買了糯米還從一個道士那買了些符辟邪防身。”我心不在焉。 “咚！” 王二嬸拳頭一落。 她憤怒道：“讓你自作聰明，我跟你說過了，很多道士都是假的，畫這些符隻是為了賺外快，你居然還幫他們逍遙法外。” “人家也得養家活口不是？”我捂著後腦勺。 王二嬸：“你這兔崽子，待會進村了給我安分點，真是。” 她拿著符瞅了瞅，三瞅兩瞅的扔到地上，轉身離開。 我緊跟她身後，走向了柳樹村。 我一進村，便掏出糯米袋子。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進村，就被一堆人盯著，走到哪裏盯到哪裏。 “王二嬸，他們為什麽盯著我不放。”我警惕起來。 王二嬸回頭看了我一眼，她指著我的臉說：“你看你臉上的米粒子那麽大，不看你看誰。” 我一摸臉，是哦，啥時候粘上的米粒。 原來是我太敏感了，有糯米，有驅鬼符，怕個啥。 王二嬸和我走了片刻，在一家護院前停下。 “好了，到了，這就是李大貴家，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了嗎？”王二嬸說。 “幹啥？”我愣在那裏，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當然是敲門了。” 噗嗤，我老血快吐了半瓶，我一直有個疑惑，王二嬸怎麽知道這就是李大貴家？瞥了她幾眼，我敲了敲門。 叮叮當，叮叮當。 這門不太牢固，沒敲一下，感覺門連著牆都在晃動。 吱呀一聲，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老伯，他臉上布滿了皺紋，兩眼眯成一條線，銀白色的發絲已經所剩無幾了，佝僂著背，如同一隻老斑鳩一樣。 “大哥，您是李大貴的父親吧？”王二嬸開口，從年齡上來看，叫大哥不太過分。 誰知，王二嬸此話一出，老伯的鐵桶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大爺，別誤會，我和大貴哥一個村的。”我立刻上前解釋，此刻王二嬸心裏肯定在鄙夷我：學著她套近乎。 他半信半疑，黑黝黝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他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