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是不能放棄的。
但隨著詭異的事情越來越多,我忍不住又想去找王二嬸。
送走李大貴後,我趕緊收拾醫館,準備去二嬸家。
剛要走的時候,我在門口發現了刨子,這是木匠的工具。
村裏唯一的木匠就是李大貴,隻有他有這樣的工具,難道是忘了帶?
我拿起刨子,準備先送到李大貴家,再折返王二嬸那裏。
李大貴的房子建在一個斜坡上,這個斜坡像個墳塚,他家和其他家不一樣,農村的院子是家連著家,而他家是單獨立在那裏。
村裏的老人建議他們換個住的地方,李大貴死活不願意。
到了他家的時候,李大貴的房子沒有關門,透過院子,能看到房子裏閃爍著微弱的燈光,我剛插腳進門,就聽到一陣悶哼。
像小貓亂叫。
卻又很痛苦。
“大貴,你……你輕點。”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小sao蹄子,大聲的叫。”渾厚的聲音緊接著傳出,這聲音我能辨別,是李大貴的。
難道李大貴偷情了?
平時看上去本分的他,沒想到暗地裏做這種事。
我要是錄下來,看嫂子回來不砸斷他的第三條腿。
“啊,球,球進了……”
!
球!
我愣住了,這……
太詭異了。
這聲音就是我醫治女人的聲音!
“嗯哼,你真厲害。”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享受。
我曹,難道李大貴和蔣蘭蘭在偷情。
這下刺激了,我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意識:李大貴和這個女人合夥整我,我剛想伸頭進去看看女人是誰。
一陣冷風吹過,冷到骨子裏。
呼呼,背後出現了詭異的聲音。
我轉身,突然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她站在李大貴的門口,距我十步之遙,一襲紅色的連衣裙,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木訥無表情。
我定睛一看,這他媽是那天我醫治的女人,她手裏還端著麵條。
最讓人驚恐的是,她看上去不像人,我快嚇尿了,渾身冒冷汗。
就在我雙腿顫抖的時候,紅衣女人轉身離開,她腳尖著地,邁著細小的碎步,離我越來越遠。
驚恐讓我頭腦眩暈。
可是我必須理智,我要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裏,我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欲想查探下究竟。
老人經常給我們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追著女人出了門,突然一聲大吼,“站住。”我定在了原地磚頭回望,脖子像缺油的鐵輪子,咯噔咯噔的轉,我他麽的太緊張了。
是李大貴。
“大……大貴哥。”我心跳了嗓子眼上。
李大貴拿出煙卷,“別跟上去,她不是人,會害死你的。”
我瞬間愣住,“她找我複仇,為什麽來你家?”
他走進裏屋,出來的時候拿著照片,遞到我的手上,“你自己看看吧。”
對,就是她。
和我剛才看的女人一模一樣,隻不過照片上的女人更鮮活,好像在對我笑。
我拿著照片,渾身發抖。
“回來的路上,我去找王二嬸打聽了她,她告訴我,蔣蘭蘭已經死了,她是鬼。”
我陷入了沉默,心裏亂起八糟的。
按照他的說法,剛才我看到的真是鬼嗎?
“那她為什麽來找你。”
“因為介紹蔣蘭蘭的對象去找你爺爺的,是我,她也想讓我死。”他一臉痛苦,坐在地上掩麵痛哭。
他說嫂子回娘家了,剛才端著麵條離開的是蔣蘭蘭,那和他嘿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