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嫂子先治病後才提起的他。
當晚回去後,倦意席卷而來。
我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奇怪。
迷迷糊糊之間,我閉上了眼睛。
可是,我突然意識清醒。
睜開眼睛後,周遭一片漆黑。
但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感覺有一雙手,緊緊的貼著我的屁股,因為我側著身子,那雙手就在我的身後,
我呼吸困難,心跳不止。
手沒有絲毫挪開的意思,也沒有得寸進尺,隻是貼著。
我記得很清楚,當晚睡覺的時候我明明把門栓的很緊,不可能有人進來。
越想越覺得恐懼,遲遲沒敢轉身看看背後到底是什麽。
因為,背後根本沒有呼吸聲!
強忍著恐懼的心理,我想,一個老爺們吃虧就吃虧,活著才最重要,硬是假裝後麵沒有什麽東西。
就這樣,我熬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我醒過來,驚魂未定的穿上衣服跑到門口,門被栓的死死的,我攥著把手使勁的晃動了兩下,門無動於衷。
剛開始我懷疑是嫂子跟著我來了我家,可是,這顯然不可能是她,除非她是鬼……或者是其他的髒東西。
後來發生了一係列奇怪的事情。
夜半之後,總有人在晃動我家的門,甚至,門上還被開了一個洞,像棗子般大小,從外邊正好能看清房間裏的一切。
我感覺最近像是被不幹淨的東西惹上了一樣,有人說讓我去找王二嬸看看,她是村裏比較有名的神婆,看這東西很準。
於是,我去小賣部買了兩斤雞蛋,加快腳步往她家跑去。
這天,天氣陰沉沉的,沒有太陽,空氣異常燥熱,途徑李大貴家的時候,他們家的大門鎖著,明晃晃的鎖頭吊在那裏。
李大貴是村裏的木匠,平時不會隨便出門的,就是出門,門口也堆滿了木頭,今天門口卻格外幹淨。
管不了那麽多,我直接去李大貴家。
進了王二嬸家的小院子,裏麵有一些散養的雞,還有一隻老黑狗,雞在地上啄米,老黑狗抬起頭瞅了我兩眼,沒有朝我汪汪,反而往房間內汪汪兩句,又耷拉下腦袋。
像個人似得。
隨後,房間內傳來的窸窣的腳步聲。
一個約莫五十歲的婦女走出來,她眼窩很深,眼睛深邃,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皺紋,穿著亞麻的短袖,下身是肥大的褲子,左手的玉戒指有些紮眼。
“二嬸。”我說。
二嬸微微眯眼,“你是大鵬?”
“我是大鵬。”我把手上的雞蛋放到地上。
她點點頭,很是熱情的對我招手,“你就是大鵬。”
“快,快進來吧。”她像個迎客鬆一樣揮手後,拖著小碎步轉身回了裏屋,我緊跟在後麵。
從黑狗旁邊掠過,我竟然察覺到黑狗嘴角彎出笑的弧度……可是再仔細一看,什麽都沒有。
我跟著進了房間,裏屋不大,除了幾張陳舊的凳子,隻有木床。
“坐下吧。”王二嬸臉色開始變得憂傷,“你爺爺走了這麽多年了,他人那麽好,卻走的突然。”
聽她說話的語氣和我爺爺很熟。
“嬸子,別這麽說,爺爺走的突然,卻很安詳。”
王二嬸子突然瞪了我一眼,“安詳個屁,他走的不安穩,最擔心的還是你呢。”
我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立刻不語。
“罷了罷了,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麽都好。”她語氣裏全是無奈,“你這兔崽子,平時想不到來看看我,怎麽今天有這時間了?”
“嬸子,我最近遇上點事。”無事不登三寶殿,被嬸子一說,我反而覺得自己不太厚道,有事了才能拜訪她。
“什麽事?”她嫌棄的望了我,坐下。
“我可能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最近我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我身後。”我說。
聽我說完,王二嬸眉頭緊鎖,她掐指一算,隨後按著我的額頭,“不應該啊。”她沉默了半天,拿出一根老煙槍,猛地吸了一口。
“什麽不應該?”我摸不著頭腦。
“凡是碰上髒東西的,不是掉魂就是昏迷的,你這啥事都沒有。”她把老煙槍往桌子上碰了碰。
“我……”我被她的話死死的噎住,要是昏迷了,還能來找她嗎?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村裏也會碰到掉魂的,掉魂後都是意識不清。
難道那鬼隻是想摸我?
“我看你是缺乏安全感,這樣吧,回去換個小床,晚上裹緊被子。”她給我出了這麽個計策,我想再說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畢竟她不相信。
從此我把這句名言刻在心裏:自古邪不壓正,隻要身子正,沒什麽好害怕的。
和王二嬸告別後,我回家換了個小床,之後確實安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