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原本已經安靜下去的追殺再次複蘇,唐天辰帶著蘇陌每日都在逃亡之中奔波,他們甚至不敢在一個地方休息超過一天,滿世界都貼著通緝他們的告示,兩個人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四處流離,偌大的天下,似乎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所。


  最終唐天辰的暗傷越來越來嚴重,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護不住蘇陌了,雖然在外人眼裏看來,他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強悍,隻不過隻有他自己明白,他已傷根基,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就在唐天辰越來越焦躁的時候,蘇岐山又找上來了。


  “你不能再帶著他了,你會害死他的。”蘇岐山冷冷地對唐天辰說道。


  唐天辰漠然地轉過頭不理他,然而心裏卻是一點點沉了下去。


  “讓他跟我回去,他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他,你的事情我不管,若你出去躲一陣,等風聲平靜了,再來接回蘇陌也不遲。”


  蘇陌聽到這話小臉一下子就白了,他緊緊地攥著唐天辰的衣服,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無措,然而卻看見蘇岐山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他已經是滿身是傷,你毫無修為,跟著他隻會是個累贅,這樣下去他早晚會被人抓住,你真要繼續跟著他麽?”


  蘇陌一聽,一下子安靜了下去,唐天辰也沉默了,半個時辰之後,蘇岐山帶著蘇陌回到了蘇家,唐天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隱隱感到有些不安,然而卻沒有理由拒絕蘇岐山的提議。


  他想蘇陌再不受寵畢竟也是蘇岐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他應當不會那麽狠心,然而他沒想到,有些時候人還不如禽獸,蘇岐山從沒把蘇陌當成自己的兒子。


  蘇岐山帶回了蘇陌後一反前態,轉頭就聯合著正道人士一同圍殺唐天辰,唐天辰大怒想要反抗,碎星刀瘋狂地發出嗡鳴,刀氣四溢,卻沒想到一抬頭卻看見遠處的蘇盛無聲無息地將刀架在了蘇陌脖子上,而蘇陌眼睛被蒙著,對此毫無察覺。


  “唐天辰,你喪盡天良,幹下了那麽多壞事,今日還不束手就擒!”蘇岐山持劍怒喝,正氣凜然,帶著名門大家的威勢。


  唐天辰死死地盯著遠處蘇陌脖子上的刀,片刻之後,他沉默地將碎星扔在了地上,圍捕他的人一哄而上,將他死死縛住,壓製在地上。


  “各位,此事蘇家無端被波及全是因為此賊陷害,連累我蘇門聲名,還有一些家事因關係犬子,我們想與他確認,不如先暫時由我們蘇家看管如何?”


  蘇岐山衝著周圍的人抱了抱拳,臉上滿是坦然,那些人一想此次蘇家無辜受冤,便沒有人再反對了。


  蘇岐山命人將唐天辰押入鋼牢之中,因為唐天辰被製服了,所以蘇家反倒不再鎖著蘇陌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得到了消息,一天趁著守衛休息,他悄悄地來到了牢門之外,透過欄杆看著裏麵的唐天辰,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怎麽又哭了。”


  唐天辰聲音低啞,琵琶骨皆被咒鎖洞穿,血色染紅了衣服,聽到聲音後一抬眼竟然看見蘇陌在外麵趴著,滿臉的淚痕。


  蘇陌不敢出聲,眼淚卻是一顆接著一顆地砸下來。


  “哎,咳,老子現在沒力氣了,你自己擦擦眼淚。也不見你當著別人哭,反倒是一見到老子就哭個沒完,搞得又像是老子欺負了你一樣。”


  唐天辰咳了一口血,眸光黯淡,歪著坐在地上,修為和靈識皆被封住,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隻能無奈地看著蘇陌苦笑。


  他喘了幾口氣,朝著外麵艱難地挪了挪,抬了抬胳膊,蘇陌咬著嘴唇將自己細瘦的手臂探入牢房之內,隻能勉強地夠到一點唐天辰的指尖。


  “我沒事,你回去吧,別被人發現。”唐天辰捏了捏那細細的指尖啞聲安慰道。


  蘇陌拿袖子抹了抹臉,點了點頭,悄悄地又離開了這裏。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蘇盛來了,因為之前被唐天辰打了一巴掌,他的臉仍然腫著。


  蘇盛掏出一套刑具,看著唐天辰冷笑:“雖然不少人都相信了孟家的事是你做的,但是還是有些人懷疑蘇家,你自己出去把罪認了,少吃點苦頭。”


  唐天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噴出一口血沫,嘲諷地吐出四個字。


  “滾你球的。”


  片刻之後,鋼牢之內不斷地傳出抽打的聲音,夾雜著皮肉撕裂和骨頭折斷的細響,偶爾伴隨著一絲悶哼,半晌之後,便再無聲響了。


  三天之後,蘇盛看著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唐天辰,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剛硬,三天的酷刑不僅沒讓他求饒答應,反而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他看著唐天辰,心裏的怨毒和憤恨更強烈了,想著如何才能讓這人瘋狂和絕望。


  突然,蘇盛眼眸一亮,腦海中浮現出了蘇陌的身影。


  他一腳將唐天辰的頭踩到地上狠狠地碾壓著,一邊輕輕笑了出來。


  “你這人倒是硬骨頭,不過聽說你還挺喜歡我那個弟弟的?現在想來,我那個弟弟雖然身子骨單薄了一些,姿容卻當真不錯。孟家的那小孩我沒嚐到味道,卻忘了身邊還有這麽一個。”


  唐天辰猛地抬起頭,將蘇盛差點絆了一個跟頭,眼中一片血紅。


  “畜生,你敢!”


  蘇盛看著這人終於變了臉色,哈哈一頓狂笑。


  “聽說我爹一直惦記著蘇陌她娘手裏的秘法,也不知道是什麽寶貝,我那個姐姐已經去問了,等她拿到了,蘇陌便再也沒有用了。頂罪的事情你不答應也沒多大關係,我倒是更好奇我那個弟弟滋味是有多好能讓你這麽念念不忘!”


  蘇陌坐在房間裏,手裏死死地攥著那隻繡著小白兔的糖袋,他的唐叔叔現在有危險,他要想辦法救他出去。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蘇陌看著走進來的蘇流鳶怯怯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那個魔修快死了,你想不想救他?”蘇流鳶也不與他繞彎,開口就說道。


  “我跟你做個交易,你現在把你娘交給你的秘術給我,我給你鋼牢的鑰匙,放你去找他。”


  秘術?


  蘇陌一怔,突然想起他很小的時候娘確實教過他畫一種奇怪的咒符,隻不過他娘說那種咒符很危險,不到生死關頭,不能使用,可他娘後來才發現,他同自己一樣不能修煉,縱然能畫的出來也用不出來,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師襄荷曾經可惜地說過,說她家祖上似乎也是很厲害的的人物,隻不過後來莫名地後人們就不能修煉了,這才一點點沒落下去。


  她說,那咒符其實是一種起死回生的陣術,但若用的不完整,則會變成歹毒的咒術,不論這陣術成或不成,施術者都要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所以若蘇陌始終不能使用,也許反而是件好事。


  蘇陌沒想到此事蘇流鳶竟然會跟他提到這件事,蘇陌心思單純,被關在屋內數年,不曾經曆過人世間的陰謀和暗算,見蘇流鳶願意將鑰匙換給他,毫不猶豫地便將咒符畫給了她。


  “鑰匙給你,現在牢房外沒人,去吧。”蘇流鳶笑了一下,將鑰匙扔給了蘇陌。


  蘇陌一喜,拿著鑰匙急衝衝地去找唐天辰,然而剛剛來到鋼牢門前,卻發現鋼牢的門開著,他怔了一下,走了進去,就看見蘇盛坐在一旁喝著茶,唐天辰倒在一地血泊之中,見他進來,頓時頭上爆出了青筋。


  “走,快走!”


  蘇陌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手裏拿著鑰匙,有些無措和茫然。


  “拿到了?”


  蘇盛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緩緩走來的蘇流鳶,蘇流鳶拎著那張畫著咒符的紙輕輕地吹了口氣。


  “輕而易舉。”


  “哈哈,那好,這小子現在就沒用了吧?”蘇盛的眼中閃過一道邪光,輕輕笑了一下,朝著蘇陌走去。


  “你隨意。小弟,鑰匙我可是給你了,我隻說牢房外沒人,可沒說裏麵沒人,可別說我不守信用啊。”蘇流鳶勾了勾唇,朝著蘇陌揮了揮手裏的紙,搖曳著身姿離開了這裏。


  蘇陌臉色一下慘白下來,他定定地看著唐天辰一身血汙滿臉猙獰,而蘇盛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二弟,這個魔修可喜歡你喜歡的很呢,不知道你是怎麽哄得他?要不然也讓大哥試試?”


  說完,一隻手摸上了蘇陌的腰,另一隻手則開始扯他胸前的衣服。


  “畜生,你放開他!”唐天辰嘶吼出聲,手臂拽動著鐵鏈嘩嘩作響,眼看著蘇陌被蘇盛壓在地上,瘋狂地想要掙開束縛,卻無論如何都掙不開身上的鐐銬。


  然而他越是憤怒,蘇盛越是興奮,他看著身下不斷顫抖的蘇陌,隻覺得一股邪火衝著小腹燒去,一把便要扯掉蘇陌的衣服,蘇陌一驚,看著他微紅的眼睛突然感覺似曾相識,曾經唐叔叔也這樣做過,他疼,但是卻喜歡,如今換了蘇盛,卻隻讓他恐懼和厭惡。


  “啊——啊!”


  蘇陌哭喊著想要掙紮,卻被死死按住,他的手臂在地上劃出一道道血痕,落在唐天辰眼裏刺眼到極致。


  蘇盛笑了,一把拽掉了蘇陌的衣服,露出單那薄白皙的身子,然而他剛想要做什麽,隻覺得後心一涼,一隻血淋淋的手從他身後穿胸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說,你們愛不愛我?會不會拋棄我?!(潑婦狀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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