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巴郎又紅了眼,配合的點點頭。
何碩喂他喝了一口粥,他極力忍著惡心。吞下去,不過一會又吐了出來。何碩咬牙,看著他。
巴郎虛弱的說道:“繼續。”
就這麽如此反複的吃了又吐,吐了又吃。
她拉住巴郎說道:“別吃了。在吃下去,隻怕要吐出血來了。”
巴郎抬頭看了何碩一眼,她笑笑,說道:“巴郎,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吃不進去,就用別的方法。”
巴郎點點頭,何碩鬆開他的繩子,巴郎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她自顧自的說道:“我相信你,但願你別讓我失望。”
巴郎看著她的眼神裏,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她才解開繩子,巴郎坐起來,目視前方,眼神裏帶著憤恨。
巴郎突然渾身抽搐,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趙子武聽見動靜出來,看見巴郎這幅模樣,問道:“為什麽解開他的繩子?”
“我不想禁錮著他。”
何碩如實回答。趙子武瞪了她一眼,說道:“胡鬧。”
他走向巴郎,巴郎渾身都在顫抖著,趙子武將他扶起來坐好。
巴郎看著趙子武熟練的做著準備,咬著牙,問道:“趙子武,你怎麽知道要怎麽戒毒啊?”
趙子武冷哼一聲:“當年我也和你一樣,是這麽過來的。巴郎,相信我,度過七天就好了。想想我們訓練時的痛苦,你就會減輕很多煩惱。”
巴郎聽話的點點頭,何碩看著趙子武,他將何碩推開,讓她到一邊去呆著。雖然感覺很委屈,她能做的卻也隻有這些。
趙子武扶起巴郎,對著何碩說道:“這幾天先不要給他做飯,去多弄些水來。”
何碩點點頭,趙子武又吩咐道:“要冰水。”
“可我去哪裏弄冰啊?”何碩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子武。
趙子武說道:“找向宇。”
何碩撇撇嘴,卻也隻能照做。
向宇去找了蔣小魚他們,將他們帶回軍營。
蔣小魚問道:“隊長,巴郎怎麽樣了?”
“他現在還在脫險中。你們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回去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他,就說巴郎不小心受傷了,在外麵接受治療呢。”
蔣小魚他們聽話的點點頭,向宇又吩咐道:“另外,昨晚在酒吧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透露出去,誰說的,誰就滾蛋。”
三個人都不敢多言,他們深知,巴郎是為了他們,才會變成這樣的。
厲勝男在軍營裏沒有看見向宇,在聯想廖勇昨晚的電話,心裏大概有了一個底。應該是向宇他們去行動的時候,被廖勇發現了。
厲勝男正想著,向宇帶著蔣小魚他們回來,厲勝男心裏腹誹:“看來不止向宇,蔣小魚他們上次說的回家探親,應該也是去出任務。”
厲勝男朝著向宇走去,微微一笑,說道:“隊長,你們這麽早,去了哪裏了?”
向宇黑著臉,看著厲勝男,讓她有些害怕。向宇一眼不發,隻是白了她一眼,厲勝男張了張嘴巴。
隨後看著蔣小魚他們問道:“他怎麽了?”
蔣小魚也是看了厲勝男一眼,隨後離開。魯炎亦是如此。
張衝笑笑說道:“厲文書,隊長他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裏去啊。”
厲勝男禮貌的笑笑,說道:“不會的。”
“張衝,你的話怎麽那麽多?”
蔣小魚嗬斥著,張衝笑笑和厲勝男告別,趕上他們。
魯炎說道:“禿子,她可不是什麽好人。你還是小心一些。”
張衝委屈的哦了一聲,跟在他們的身後走著。
厲勝男皺眉,都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了他們。恨恨的跺跺腳,這裏的人都是神經病。
突然,她接到來自李牧的電話。
“媽,這麽早,怎麽了?”
電話裏傳來李牧的哭聲:“勝男啊,趙子武,他對我們厲家下手了。”
“什麽?”厲勝男很詫異,趙子武好端端的對付厲家幹什麽?厲家和他又沒有衝突。
“媽,你先別哭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厲勝男掐斷電話,心裏發恨,以為趙子武是因為何碩的事情,才想要為難厲家。
當下,厲勝男決定繞過趙子武,直接去求廖勇的幫助。
“勇哥,厲家出事了。”
廖勇手裏端著一杯紅酒,一手摟著一個美女,說道:“我都聽說了。勝男啊,這件事情,我也幫不了你啊。”
“別這樣啊勇哥。”厲勝男說道:“勇哥,厲家是我唯一的後台了。請你一定要幫幫我,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啊。”
“嗬,做什麽都可以?”廖勇問道。
見他語氣有商量的餘地,厲勝男點點頭,說道:“是,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你能夠幫助厲家。”
廖勇哈哈大笑,推開身邊的美女,坐起來說道:“我要向宇的命。”
廖勇的話讓厲勝男倒吸一口涼氣,她根本不是向宇的對手,怎麽可能要向宇的命。
“勇哥,要不你換個條件吧。你讓我陪你,怎麽樣都好啊。”
厲勝男苦苦哀求著,在廖勇聽來就是一個笑話。
廖勇說道:“你陪我?我都已經把你玩膩了,不需要了。要麽你拿出厲家,要麽,你拿向宇的命。”
廖勇掛斷了電話,讓厲勝男很絕望。厲勝男頓時淚流滿麵,想起了趙晚晚。
“晚晚,救救我。”厲勝男哭著向趙晚晚求救,趙晚晚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問道:“勝男,怎麽了?你別急,慢慢說。”
“武哥讓人動了厲家,我改怎麽辦?”厲勝男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想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怎麽一個晚上過去了,大家對她的態度全部都不一樣了呢。
趙晚晚問道:“我哥為什麽要這麽做?”
厲勝男吸吸鼻子,說道:“我也不清楚。晚晚,現在能夠幫我的人隻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啊。”
趙晚晚眉心微蹙,說道:“我去問問我哥哥,實在不行,我就求昊幫你。”
“李元昊?他怎麽可能幫我,她一直覺得何碩是我害死的,他恨不得殺了我。”
“放心吧,昊現在對我很好,我求求他。”趙晚晚寬慰著厲勝男。
“眼下也隻能如此了,我再去求求向宇,希望他也能夠幫得上忙。”
掛了電話,厲勝男在臉上胡亂摸了一把,就去了向宇的辦公室。
向宇正在很認真的布置訓練任務,厲勝男走進來,笑笑說道:“隊長,你忙了這麽久,渴了吧。喝點水。”
“好,放下。”
向宇強忍著心裏的惡心,還能好好和厲勝男說話。隻怕她呆久了,自己看她不痛快,會馬上掐死她。
厲勝男尷尬的笑笑,突然撲上去,抱著向宇說道:“向宇,我們是有婚約的,你為什麽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
向宇推開厲勝男,冷笑著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我倒可以換個方式。”
厲勝男看著他,向宇笑笑,說道:“我可以對你一直冷下去,你想要多冷都可以。”
他的話讓厲勝男猶如丟進冰窟,渾身顫抖的厲害。
“你為什麽這麽對我?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厲勝男衝著向宇吼,向宇很是厭惡,卻也隻能壓下。厲勝男還有用,不能丟。
向宇說道:“很抱歉,我在處理公事。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向宇,厲家出問題了。趙子武讓人動厲家了,你幫幫我。如今我能想到的人隻有你了。”厲勝男哭著哀求著,讓向宇非常的不爽。
向宇看著厲勝男警告著說道:“厲勝男,你給我聽好。這裏是我的辦公室,是我辦公的地方。如果沒有什麽公事,你就不要進來了。還有,我最近對你改觀,不代表我就會娶你。”
厲勝男不可置信的看著向宇,問道:“我不要你娶我,隻求你幫幫厲家。隻要你能幫到厲家,你不娶我也沒有關係的。”
厲勝男本以為,她的卑微可以換來向宇的憐憫,卻不想向宇冷笑一聲,說道:“你去求我爸吧,或許他還能考慮幫你。我不會因為你,而動用我不想要動的關係。”
向宇將厲勝男提起來,丟了出去。厲勝男恨恨的拍拍門,覺得還不解氣,就又踹上幾腳。可是這些,並不能夠讓她釋懷。
她也想要厚著臉皮去找向正淳,可是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隻能在等等,看看李元昊那裏怎麽說了。
李元昊才下班,趙晚晚立刻迎了上去,最近趙晚晚很是賢惠,讓李元昊又找回了最初的感覺。卻又因為何碩的死而不安,糾結著。
趙晚晚說道:“昊,先洗個澡吧,我已經放好水了。”
李元昊脫去外套,交給趙晚晚。趙晚晚輕輕的為他按摩著,想要挑逗他,但是李元昊卻很克製,一點反應也沒有。
“昊,我想請你幫個忙。”
李元昊舒服的閉上眼睛,說道:“說吧,什麽事?”
“厲家的事情。”
趙晚晚停下手,看著李元昊。
他冷哼,拿過一旁的浴巾起身,說道:“厲勝男的事情,你就不要希望我能夠幫忙了。厲家這樣,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