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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節

  自己身前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說是孩子,其實那男的已經是個十五六的少年模樣,倒是他身邊的女孩看上去比葉凡還小些。


  少年人顯然是被葉凡震住了,緩了口氣才想起來自己這下損了愛狗應該要發怒。他手長腳長,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拽葉凡的領子,葉凡反應也快,伸手就把那隻手打開了,手心打在手背上是清清脆脆的“啪”的一聲。少年這下臉上都發紅,是真的要發怒了。他身邊的小女孩拉了他的衣袖,輕生細語的說了一句


  “唐無樂你就這點出息。”


  唐無樂轉頭看了女孩子一眼,哭喪著臉說


  “小婉,這可是我爹剛給我帶回來的獒犬。”


  唐小婉比葉凡還矮了一個頭,站在唐無樂身邊更是隻到腰際。唐無樂還想繼續說什麽,結果唐小婉又看了唐無樂一眼,唐無樂不出聲了。葉凡呢?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好像和劇本……不太一樣啊……說好的體弱多病溫柔善良呢……


  唐小婉站到葉凡麵前把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看了一遍,最後甜甜一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知道麽?”


  “我沒殺人……”


  “對,但是你殺狗了。”


  “……”


  最後唐小婉很人性的沒有讓葉凡給這條狗償命,隻是讓葉凡給他當下人。葉凡不想和唐門扯上關係,但是更不想在這種時候和唐門杠上,不然豈不是會直接被帶到那要飯的和斷腿的麵前?


  總之葉凡就這麽誤打誤撞的被帶到了唐門成了唐小婉的侍從,葉凡怕被抓包也不敢說名字,唐小婉看他打架的時候猛得很,到了自己麵前又一副子可憐的表情說是磕到了腦袋不記得自己名字,於是還給葉凡取了名字。


  葉凡小心謹慎的在唐門給唐小婉當了半個月的侍從覺得那要飯的應該已經走了以後才慢慢放下心。唐小婉是真的身體不好,雖然沒到風吹幾下就倒的地步,不過葉凡也覺得差不多了。唐小婉大多時間都呆在房間裏,所以葉凡也不得不跟著唐小婉呆在房間裏。唐小婉似乎是對葉凡很滿意,漸漸的端茶倒水什麽的就都是葉凡來做了。


  唐小婉這裏很清淨,也許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很少人會來走動,連照顧唐小婉的丫鬟小廝都是安安靜靜的不多說半句話。所有人中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唐無樂了。


  “唐黃!”


  葉凡曾經以為這兩個字寫作“唐璜”,不過後來唐小婉把“唐黃”倆個字寫給他看了後他就閉嘴再也不去提這件事了,他才不會蠢到讓唐小婉直接明麵上告訴他那是他打死的那條狗的名字。


  葉凡應聲出去,果然又是唐無樂來找他打架了。


  唐無樂覺得葉凡比他好看,心裏很不爽,過了一些天之後發現似乎葉凡還比他更討唐小婉的歡心,於是心裏更不爽了,所以唐無樂開始找唐黃的麻煩,但是他驚訝的發現,唐黃還比他更會打架武功比他還好,因此唐無樂心裏的不滿達到了頂點——隨便大街上撿來一個乞丐居然處處比自己強是什麽道理!

  唐小婉雙手環胸靠在門口看著葉凡和唐無樂交手。每看一次葉凡和唐無樂比試他就覺得更詫異一次,唐無樂是雙修心法,他的機關術在唐門中雖然不是拔尖的但也不至於落於平庸,但葉凡居然從未落入那些機關範圍內。唐無樂大了葉凡應該至少有七八歲的年齡,可是和葉凡交手時竟占不到優勢。唐小婉自小多病,但是他從三四歲開始識字起就一直喜歡讀書,也常讓教書的夫子給他講各種故事,長輩兄長們也會和他說說外麵的武林風雨。雖然以唐小婉稚齡不能理解其中許多關節,但是他也是明白世間廣闊不可拘於一屋之內的。


  唐小婉好奇葉凡的武功很久了,他最早是覺得葉凡能夠打死那隻獒犬一定是個能狠起來又力氣大的角色,這樣的小乞丐從小撿回去慢慢養大了以後用來作為自己的左右手肯定是不錯的,但是就葉凡每次和唐無樂打架的情況來看葉凡顯然不隻是憑著一股子勇猛勁頭而已的,這家夥不止會武功,而且武功應該還很好。這樣的人被他撿到了簡直就像撿到了個寶,唐小婉決定以後對葉凡可以稍微好一點,雖然暫時不清楚葉凡到底是什麽來頭,但是既然失憶了那所有的來頭就都不算數。


  一架打完,依然是唐無樂險勝。唐無樂不夠聰明,但也不是無腦之輩,他說葉凡比他武功好,那是因為他沒有把自己占著的年齡和力氣的優勢算進去。在他看來,這樣勉勉強強的打贏了葉凡,那和輸了是沒什麽區別的。


  葉凡沒想過唐小婉和唐無樂會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他的心思全在唐門和丐幫上頭了,楓華穀一戰他隻知道和這兩家外帶一個明教有關係,至於藏劍?他隻知道楓華穀之戰後葉英閉關去了,而藏劍應該和這一戰是沒關係的。但是範牧恬明知他是藏劍的人卻把他帶來成都還和唐傲天見了麵,一開始想不通,現在他有理由相信範牧恬有把他作為勸說藏劍參與楓華穀之戰的籌碼的計劃,雖然這個計劃因為自己最後跑路了沒能成功。楓華穀之戰是怎麽回事,那可是純陽智囊於睿直接表明“這有問題”李忘生不肯參與的一戰,如果因為他而讓藏劍摻和到這裏麵去了那他簡直可以自盡謝罪一萬次了。自以為抓到竅門的葉凡顯然不記得現在是729年,而楓華穀之戰發生在735年。


  膝蓋中了一箭


  這些天以來葉凡可是說是相當安分,本著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念頭葉凡相當乖巧的跟著唐小婉和唐無樂出門了——唐無樂他爹又給他弄了條藏獒。唐小婉不喜歡人多,隻要了葉凡一個下人陪著,一路上葉凡走在後麵盯著唐小婉腦袋上兩個包子發髻琢磨自己要怎麽逃出去比較合適,不過還沒等他想出個頭緒唐無樂就停了腳步。


  嗚嗷——


  還沒看見藏獒的影子,倒是先聽見了一陣低沉暗啞的野獸嚎叫,是一整串的從喉嚨裏發出來的氣泡音,咕嚕咕嚕的非常沉悶。唐無樂急急地往前走了幾步,葉凡的眼前於是空出一塊來,隻朝前一看就可以看到一隻藏獒,脖子上綁了項圈,繩子捆在了木樁上,它的四個爪子牢牢抓住地麵,腿上緊繃的肌肉蓋在厚實的毛發下麵,腿上也捆了繩子被五個人團團拉住。


  “你們小心點別傷著狗了。”唐無樂邊指揮邊提醒,上一條已經死了,這條可不能再有事。


  唐無樂搓搓手,轉過頭和唐小婉還有葉凡說,“這種狗是從吐蕃來的,猛得狠,放出去能咬死老虎。但是太難弄到了,上次那條是我爹找當地人給訓了很久的,這條是才抓的,還野著呢。”他顯然很興奮了,語氣都飄飄然的。葉凡聽了就想起來上次那條被他打死的獒,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自己“葉鬆打狗”。


  唐無樂手一伸,立刻有人給他遞上鞭子。抖了抖長鞭,唐無樂向前跨出一步,同時皮鞭一抖抽在了藏獒的頭上。藏獒吃了痛齜著牙就撲向唐無樂,那四個拉繩的人立刻就站不住了,一個個拔河似得身體往後倒,腿上用上了勁,力氣全沉在兩隻腳上。唐無樂又抽了幾鞭子,可惜藏獒不怕痛一般依舊氣勢洶洶,嗓子裏是氣息綿長的低低的吼聲,叫聲卻一聲也不肯施舍給唐無樂。


  唐無樂和它僵持了一會兒,獒就顯得疲憊起來。於是唐無樂從下人那裏接了一塊精肉拿在手裏顛一顛分量伸手拋了過去。他心裏知道這狗餓了兩天了,威是要立的,可也不能真把狗餓死了。隻是藏獒不領情,爪子一扒拉就把那塊肉扒拉開了。唐無樂咧咧嘴,

  “有骨氣。”


  說完這句話唐無樂轉過身和唐小婉抱歉的笑了笑,“看來今天是不行了,再餓它一天看看。”


  唐小婉全程都是抱胸站著,葉凡發現隻要他站著就基本都是這個姿勢,結果導致葉凡有一種強烈的給唐小婉的衣服上加兩個口袋的欲望。


  唐小婉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最後略一點頭冒出一句,“叔叔。”


  唐無樂又轉回去,不過頭還沒扭回去就被他爹揪了耳朵,“臭小子!我答應又幫你找條獒犬回來可不是讓你每天玩的!”


  葉凡看著唐無樂耳朵擰成的角度覺得自己耳朵都開始痛了,不過那好歹是長輩唐小婉你就這麽站著不動就點個頭真的好麽?算了,這種情況下管不了這麽多,葉凡默默往唐小婉身後藏了藏。


  唐傲俠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先看了看那條藏獒,又看了一眼唐小婉,最後視線轉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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