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匈奴大汗這麽囂張是有原因的。他不知道從哪得到了大炮射程, 悠悠然騎著馬立在大炮射程之外, 笑看那殺傷力極大的大炮和火藥桶要麽投到空地中，要麽投到那群“南人”奴隸中。
馬崇隻是想要威嚇一下，見打不到之後便停手了，等待這群匈奴人靠近。
若是要攻入邊關，匈奴人怎麽也得靠近吧？
於是兩方就這麽對峙起來，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匈奴大汗雖早就知道從宿天師手中製造的那些殺傷力極大的武器, 但聽聞和親眼見到是兩回事。他見了那火藥桶和大炮的威力, 又想起那地雷陣的威力之後，一時也有些進退兩難。
他本以為有那群“南人”奴隸以及鐵甲騎兵, 那什麽火藥也攻破不了他的防線，現在看來，或許能攻破？
可他都親征了, 若是就這麽退了，別說麵子上不好看, 回到草原之後, 也會有人鬧騰。草原上也不是鐵板一塊。
匈奴大汗正在猶豫的時候, 宿誼已得到了消息。他在知道匈奴大汗親征很可能是知道自己在這裏之後，恨不得讓人帶他出去，用榴蓮山砸死那匈奴大汗。
係統將東西扔出去是有距離限製。五米的範圍，還不如大炮和火藥桶的射程。
當日匈奴大軍挑釁了之後, 雙方便沒有再次交戰。一方在邊關內待著，一方在火炮射程外紮營，都在想方法。
相比之下, 昱朝這邊更不急一些。畢竟他們是守城的一方，不是千裏迢迢來打仗的一方。隻要匈奴人退了，便是他們的勝利。
馬崇等人討論，要不要衝出去，若是能拿下匈奴大汗，這次給皇帝陛下的“壽禮”可夠風光了。但他們考慮了其中危險之後，還是放棄了。
還是等著這群人打過來啊。
於是這戰爭畫風變成了“來打我啊，過來打我啊小樣的！”，“不來就不來你叫我來我就來豈不是很沒有麵子”，現場一度非常尷尬。
城裏的昱朝將士不出去，匈奴的大軍也不過來，兩方就這麽僵持著，誰也不願意前進一步。
“總的來說，還是我們勝了一籌。”慕晏道，“所以康樂，你不必多想細想。”
宿誼歎氣。一想到匈奴大汗在那裏，就由不住他東想西想。若是能將那匈奴大汗留在這裏，那匈奴短時間便不足為懼。
可匈奴大汗又不蠢，怎麽會貿然身入險境呢？
最終先動起來的，還是匈奴的軍隊。畢竟他們才是主動來攻擊的，若是他們就這麽退去了，那就代表他們輸了。匈奴大汗架了這麽大的勢，對內宣稱此次必要俘虜昱朝國師，親自帶兵出征，若是就這麽什麽戰果也沒有灰溜溜的回去了，他自己的民心便是要散了。
匈奴大汗想，若是從正麵無法突破，那就奇襲吧。於是在一日夜裏，昱朝軍營中糧草燒了起來。
最先發現糧草被燒的並非其他人，正是宿誼。宿誼這幾日都睡得不怎麽安穩，心裏壓力一直很大。他每天晚上都會神經質的去巡視一遍糧草。正好遇上有人拿著火把鬼鬼祟祟。
宿誼身邊的護衛立刻撲了過去，但那人已經將火把扔進了糧倉來。宿誼顧不上保護自己的秘密，一揮手，便是一堆西瓜扔了上去。因點數不夠，他隻扔了一百個。那火把剛扔上去，火勢並不大，一百個西瓜足夠“壓”滅火勢。宿誼扔出西瓜的一瞬間又將已經有些破碎的西瓜收了回去，幸虧係統不強製規定，收進係統空間的必須是完好無損的。
護衛撲上去將那縱火的人拿下，幾人都十分緊張，並未注意到那火勢突然熄滅。畢竟這時候天色昏暗，看不真切。當他們注意到的時候，火勢已經滅了。他們也隻當火沒燒起來而已。
不過宿誼這邊他用西瓜滅了火，但還有一處糧倉燒了起來。雖然也很快被發現，並組織人去撲滅，但軍營一度陷入混亂。
這時候，匈奴人開始組織攻勢，即使有火炮和火藥桶，但他們也發現了，火炮和火藥桶的準頭並不大，若是靠近了城門，反而那火炮和火藥桶起不了多大作用。
火炮射程是固定的，火藥桶若是太近，怕是會炸到自己的城牆。
當他們靠近之後，便是普通的弓箭等攻擊。
不過火炮和火藥桶還是炸死了不少匈奴人，新做的火槍也起了很大作用。雖然因糧草被燒，讓軍隊混亂了一下，但慕晏一直守在城門上，隻注意到匈奴人的動向，還是第一時間發揮了遠程武器強大的作用。
宿誼在用西瓜撲滅火勢之後，來到另一處糧草燃燒的地方，指揮人滅火。這時候人很多，他不好拿出西瓜再砸一次。不過隻是一處糧草，並不會傷筋動骨，隻是造成軍營中混亂而已，分散他們兵力而已。
但若隻有一處糧倉被燒，起不了多大效果。
北方幹燥，火勢不好撲滅，宿誼當即下令，在糧倉周圍挖溝渠填土，讓火勢自然熄滅，不去管滅火的事。
“糧草很多，不必擔心。這些糧草，就當是給匈奴人的祭品吧。”宿誼平靜道。
糧草被燒，本是很嚴重的事。但見宿誼如此平靜，周圍將士也平靜下來。宿誼雖並未在軍中任職，不知如何聲望非常高，將士也很願意聽他的話。宿誼說不滅火，隻要防止火焰蔓延，他們便聽從了。
隻阻止火勢蔓延，不需要多少人手。其餘人回到城門戰場，宿誼仰頭看著那漸漸熄滅的火堆。隻扔了幾個火把，沒有其他助燃物，即使是糧倉，也不是那麽容易燒的。若是以前的稻草麥草可能更容易燒一些，偏偏這裏堆的是土豆堆。他剛來的地方，用西瓜熄滅火勢的糧倉裝的是玉米。
“土豆就算烤一烤也能吃。”宿誼道，“等火熄滅，去糧倉裏扒拉扒拉，把熟透的土豆直接送往戰場給他們加餐，沒熟透的就收起來，待戰鬥結束之後，加上肉塊燉成湯吧。”
後勤官員笑道：“還好燒的不是麥子，那燒了可就不能吃了。”
“將這件事傳到前線去。”宿誼正色道，“匈奴花了大力氣燒了咱們的糧倉，結果燒的是土豆，正好給咱們的將士加餐。燒烤土豆挺好吃的。”
後勤官員道：“是，國師。”
宿誼看著還未完全熄滅的火星挑眉。你們不是像燒了咱們的糧草，動搖咱們的軍心嗎？即使後方是咱們的大本營，損失糧草也的確會對軍心造成一定動蕩，但若是燒的是土豆呢？
不好意思，也就表麵一批土豆燒熟了，裏麵的土豆還是生的。
土豆貌似不好燒啊。
不知道咱們昱朝正在打仗的將士們聽到這一幕，會是什麽感受？
很快，土豆就送到了城樓上，讓那群輪番休息的將士們吃上了熱騰騰的燒烤土豆，並且告訴他們，這就是剛才被匈奴人燒掉的。
“他們燒咱們的糧倉，結果燒的是土豆，沾點鹽巴還蠻好吃的。”
這句話在前線將士中傳開了。
本來糧草被燒，將領也就罷了，普通士兵們心裏還是有些慌張的。但聽到這一席話，突然覺得很是好笑。
“好了，正好跟我們加餐了。”
慕晏搖搖頭：“這是康樂讓傳的吧。”
“軍中居然還有匈奴人的釘子。”雖然就燒了兩處，還有一處沒燒起來，另一處燒的土豆，但馬崇仍然覺得十分難堪。
軍營中居然混入了匈奴人的釘子，這在他看來，是十分打臉的事。那群匈奴人豈不是從釘子那裏竊取了他們的情報？說不定還想弄個刺殺什麽的。國師還在軍營中，若是傷到國師，豈不是讓他無法麵對陛下，麵對天下百姓。
“應該沒有那麽嚴重，不然他們早就做其他事了。”慕晏安慰道，“應隻是些小卒，連土豆燒了還能吃都不知道。”
馬崇本來一臉憤怒，忍不住笑了：“好吧，連土豆燒了還能吃都不知道。娘喲，這燒土豆還蠻好吃的。”
慕晏看著城牆下開始攻城的匈奴人。戰鬥又回到了常規的上麵，匈奴人已經開始架梯子攻城，並且使用床弩和木樁攻擊城門。
目前攻城形式仍舊僵持不下，但因為有火藥武器的加成，匈奴人損失比以前大的多，馬崇並不緊張。
慕晏看向也已經兵臨在城門之下，仰頭看著他的匈奴大汗。
這場戰鬥是他第一次看到匈奴大汗。匈奴大汗不愧梟雄之名，其氣場和戰術水平的確超過常人。
以他們武器優勢，還有地雷陣出其不意，但匈奴人仍舊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攻勢沒有絲毫減弱，仍舊進入了攀爬城牆這一步，連匈奴大汗自己也來到了城牆下。
慕晏很想用炸藥桶招呼他，但現在炸藥桶扔下去，說不定把自己的城牆炸塌了。這準頭實在是堪憂。
其餘比如弓箭石塊之類，匈奴大汗身邊的鐵甲兵足以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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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匈奴大汗？”
慕晏身後一熟悉聲音響起。
慕晏心中一凜，忙回頭道：“康樂？你怎麽上來了？”
宿誼道：“我來看看，反正城門沒有攻破，並沒有什麽危險。那就是匈奴大汗？”
慕晏苦笑：“是。你快下去。弓箭無眼，傷著你怎麽辦？”
宿誼默默的將自己的身體藏在了慕晏身後，隻露出腦袋四處張望。
慕晏：“……”
這時候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過宿誼來到城牆上的時候，將士們的士氣突然增加了一大截，弓箭射的更加有勁，還有人在城牆上直接生火熬熱油開水然後潑下去，對於攀爬在城牆上的匈奴兵來說，這比弓箭更可怕一些。
宿誼見自己那些火藥武器因擔心炸毀城牆，居然無用物之地，頓時有些不舒服。
雖然射程有問題，但匈奴士兵那麽多，稍稍離城牆遠一點，也炸不到自己的城牆啊，又不是完全不能用，還是這兵器拿出來的太突然了，對士兵的訓練不夠。
不過這些現在也沒法訓練了，宿誼眼睛盯著匈奴的大漢。
匈奴大汗似乎也發現了宿誼。雖然他隻見過宿誼的畫像，畫像這玩意兒雖然有點失真，但見其餘人對宿誼那態度，就知道宿誼是誰。
於是匈奴大汗對著宿誼挑釁一笑。
宿誼額頭上青筋暴綻。
哎喲你現在不在火炮和炸藥桶的射程範圍，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棒棒，無所畏懼啊？
“靠近城牆。”宿誼對慕晏道。
慕晏問：“什麽”
“剛神農大帝突然跟我說，又要給我，嗯，給我們昱朝一種新作物。”宿誼道，“那種作物叫南瓜，因為瓜肉是金色的，你也可以叫他金瓜。”
慕晏：“……呃，怎麽了？”
什麽神農大帝，慕晏已經不知道怎麽吐槽才好了。他向來是不管宿誼那些突然神秘起來的事，但現在正打仗呢。
宿誼道：“靠近城牆唄，保護我不被弓箭石頭傷著。”
慕晏道：“這倒是沒問題，靠緊我。”
以慕晏的武力值，那些往上射的弓箭根本無法給他造成威脅，至於那些用投石機砸的石塊，慕晏也能躲過。而且投石機在運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火藥炸毀了不少。剩下沒幾架了。
投石機的射程和昱朝這邊投石機差不多，也就是他們的石頭能過來，咱們的炸藥桶也能過去。石頭能比得過炸藥桶嗎？人能騎著馬飛快的跑過炸藥桶和火炮的射程，投石機那笨重的東西可不能。
雖然慕晏不知道宿誼要做什麽，但見宿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慕晏還是照做了。反正有他在前麵擋著，宿誼不會有危險。
雖然其他將領略有微詞，但比馬崇等人剛在匈奴軍隊攻上來的時候，已經散開到各個方向，去指揮戰鬥。這裏的人都聽慕晏指揮。若慕晏已經決定，他們也沒法抗命。
何況他們也想看看，國師到底能做出什麽奇跡。
宿誼開啟係統範圍測量雷達，一點一點靠近城牆邊緣：“還差一點……”
宿誼伸出手，係統的雷達也往前移。
雖然隻有五米範圍，而這城牆高度再加上平行距離已經超過了這個範圍，但是咱們隻要垂直夠，對吧？
宿誼對慕晏道：“這次之後，或許又有人說我的神奇事跡了，河清，你可要幫我想好對策啊。”
慕晏忙道：“你要幹什麽？！”
宿誼輕笑一聲，將剩下點數全部兌換成南瓜，而且專門跟係統說了，要最大的南瓜。
係統非常黑的收了宿誼一個南瓜兩個兌換點。本來一個南瓜隻需要一個兌換點的。
宿誼目前還有六千多兌換點，他一口氣直接用了六千整數，兌換了三千個南瓜。
雖然宿誼說要最大的，但係統出品的都是好吃的、能留種的南瓜，所以並沒有那什麽太空南瓜之類大，不然一個南瓜一噸，實在是太嚇人了些。
宿誼召喚的南瓜，也不過每個直徑都在一米左右，十分均勻。
然後三千個直徑一米的南瓜，從何城牆同樣高度，也就是近十米的高度，徑直砸下。
那南瓜如同遮住了匈奴人頭頂的天空一樣，匈奴大汗感覺到頭頂上的陰影，他揮起手，抬起頭，他身邊的鐵甲兵們立刻組成陣型遮住匈奴大汗四周和頭頂，即使是石塊也不能衝破他們的防線。
匈奴大汗身手非常敏捷，他在那一刻還翻身下麵，身體微微俯下，盡可能減輕自己被攻擊到的可能性。
但這並不是弓箭。
也並不是石塊。
這是三千個直徑一米的南瓜。
宿誼：我並不想砸死你，我隻是想壓死你。
宿誼：看，天譴·天降南瓜之術！
然後匈奴大汗和他身邊的士兵們被南瓜埋住了。
匈奴將士們聽見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嚇呆了。
昱朝的將士們正在怒吼廝殺，聽到一聲巨響，懵逼了。
“或許這壓不死他呢。”宿誼自言自語道，又是一揮手。
天譴！天降榴蓮之術！
一個直徑一米的南瓜大概是四十斤，一噸等於兩千斤。三千個直徑一米的南瓜重約六十噸。
哪個人類能承受六十噸的壓力？即使那六十噸的壓力會分散。
宿誼沒有計算，他隻是想著自己係統中還有一萬個榴蓮。於是他又扔了一萬個榴蓮上去，順便把跑過來的其他匈奴士兵也埋了。
一萬個榴蓮重約三十噸。這麽比起來，好像隻是南瓜的一半而而已，並不算什麽吧？
“康、康樂！”慕晏語無倫次道。
宿誼道：“我不是都說了，神農大帝又要給陛下送糧食了，這些就是送的糧食。咦？好像準頭有點不對對吧？嗯，皇帝陛下肯定做夢夢見了。”
慕晏半晌無語。
這無語不知道是太驚訝還是太……
你這麽甩鍋給皇帝陛下真的好嗎？皇帝陛下做夢什麽的，槽點已經夠多了，你還要來！
但是……
“好像準頭的確不對。”慕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下次找個空地。嗯，看，好像壓到什麽人了。”
宿誼道：“是啊，這真是不好了。你說就算沒有壓到人，壓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慕晏點頭：“的確如此。”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移開。
即使兩人臉皮都夠厚，突然這麽胡言亂語，好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這是神農大帝的恩賜？！”一將領顫顫悠悠道。
對哦，旁邊還有其他人呢。
宿誼點頭：“是啊，陛下說神農大帝又有賜福，貧道還想什麽時候來，看，現在來了。”
“不過好可惜啊，這壞了不少吧？而且沾了許多汙漬，還能吃嗎？”宿誼故作遺憾道。
榴蓮也就是殼裂了吧？但南瓜肯定摔壞了。
那將領壓抑這激動道：“吃！肯定能吃！摔壞了也能吃！那可是沾著匈奴賊寇的血肉呢！怎麽不能吃！”
宿誼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話說的……他本來自己已經夠凶殘了，召喚南瓜和榴蓮收割了那多人的性命。雖然現在心裏並沒有不適應的狀況。但等這場戰鬥結束，說不定自己就無法適應，然後做噩夢嘔吐什麽的。
宿誼對自己的心理素質可一點信心都沒有。
但邊關的將士們好像更凶殘。
不對，本來就應該比他們更凶殘吧？
隻是再怎麽凶殘，都發展到吃人肉喝人血上了，還是……
似乎在古代文藝作品中，的確有類似比喻，恨不得生噬敵人血肉，但……
匈奴大汗（理應）被壓死了，這場戰鬥已經確立勝利了，宿誼終於有心情胡思亂想了。
匈奴大汗這邊遭遇的意外，終於傳到了整個匈奴大軍那裏去。
有的匈奴人十分悲憤，攻擊速度更快一些；有些匈奴人則開始後退。
不管怎麽說，他們的攻勢已經亂了。
大將被斬，軍心就亂。何況這死的不是大將，而是他們的國王。
匈奴大汗死了，還會有誰的心能平靜？
匈奴人中也有臨危不變的將領，他們在確定匈奴大汗的意外之後，開始收攏軍隊，朝後撤退。但匈奴大汗死的太具有傳奇性，讓匈奴人心中十分懼怕。他們根本不聽將領指揮，在將領說退軍的時候，許多人慌不擇路的、不按照命令的往後撤退，如同一盤散沙一般。
這時候，火炮和炸藥桶又可以逞威風了。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匈奴的士兵死在火藥的威力下。
雖然他們的將領極力想要穩定陣型，但並沒有什麽用處。這一場匈奴大敗，不僅匈奴大汗折在這裏，恐怕兵力也會折損大半。
甚至全軍覆沒。
昱朝將士在主將馬崇一聲令下，停止炮轟，全員上戰馬出擊。
慕晏拍了拍宿誼的肩膀，讓人護送宿誼趕緊回後方營地，自己也騎著馬衝了出去。
這一場戰鬥，恐怕是守在這個邊關的昱朝將士們最為難忘的一場戰鬥。
不僅僅是勝果太大，勝利的過程也太神奇。
宿誼歎了一口氣。這次自己還真是手中沾滿鮮血了，用南瓜和榴蓮。然後他腳下一滑，從城樓石梯滾了下去。滾下去的時候，他有記得護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