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意撩人最致命╮〔╯▽╰〕╭
熱氣氤氳,待的時間久了,懷付墨清冷的臉龐染上兩團紅暈,整張臉顯得愈發明豔動人,婀娜多姿的身段在清澈的泉水下展露無遺,隻要一低頭便能將所有平日裏難以見到的美景收入眼中。
這讓她眼睛往哪裏放啊!
盛偌紅著臉猛地閉上眼蹲下去,撲通一聲,激起幾團水花,很快水麵漫過頭頂。
從山上回來懷付墨提議去泡溫泉,這座度假村的溫泉二十四小時開放,她們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裏麵隻有她們兩個。
盛偌本來是抱著平複心情的目的來的,剛剛發現自己竟然對懷總產生了一個不得了的念頭,心跳加速不知所措,所以沒有細想就答應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自掘墳墓。在溫泉裏和懷總坦誠相待,心情不僅沒有平複,反而比山上更加緊張了好嗎!
胳膊被人用力抓住,懷付墨將她拽出水麵,焦急地去地去拍她的臉:“盛偌!醒醒盛偌!”
“咳咳……”猝不及防被人拉出來,盛偌嗆了一鼻子水,覺得有點丟人,“我沒事,我沒暈倒。”
“我還以為你昏迷過去了。”見她安然無恙,懷付墨鬆了口氣,隨即皺起眉頭,“你的臉好紅,會不會是太悶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好。”再不出去她就要羞憤致死了。
這裏的露天溫泉分為三塊,裏麵用竹子隔出一塊泡溫泉的地方,中間是換衣服的房間,外麵是櫃台。用毛巾擦幹淨身體,換上帶來的新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後盛偌走到正中央的長椅上坐下穿鞋。
她速度快,三兩下穿戴完畢,而懷付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一趟,身上還裹著浴袍。
“我出去找前台借了個東西。”懷付墨簡單解釋道,舉了一下手中的吹風機。
房間角落有個插孔,懷付墨將吹風機插頭插|進去,一切準備就緒,然後對盛偌招招手:“你的頭發還是濕的,外麵風大,這樣出去容易感冒。過來,我給你吹幹。”
泡溫泉前為防弄濕頭發她們都是紮起來的,盛偌一時犯蠢滑進水裏,被迫洗了個頭。
她慢吞吞地走過去坐下,適度的熱風吹開她的頭發,頭皮被什麽東西輕柔地按壓——那是懷付墨的手指。
纖細白淨的五指穿梭在烏黑濃密的發絲間,一縷一縷地撩開貼合在一處的頭發,也撩動盛偌的心弦。
懷付墨怕燙到她的頭皮,先用涼風吹幹頭皮,等頭皮幹了再用熱風,手背朝下護著頭頂,托著頭發的掌心承擔去大部分的熱度。
盛偌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生怕打破現在美好的時刻。
左手邊的牆上有一麵等身長的鏡子,偷偷從眼角望過去,鏡子裏的懷付墨神情專注地低著頭,她們親密地半靠在一起,房間裏隻有吹風機低沉的嗡嗡聲,卻並不顯得嘈雜或者尷尬。
那一刻盛偌想到了歲月靜好這個詞。
真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突然想起她們因為距離限製而被迫綁在一起的頭一天,那晚她們住在酒店裏,她聽到驚呼聲以為懷付墨摔倒了於是膽戰心驚地衝進去,結果目睹滿室活色|春|香。
那時候她不把懷付墨誘人的美|色放在眼裏,現在她想看了,心裏卻像有鼓槌在緊鑼密鼓地敲打,那聲音撞擊在耳膜上,震顫得她不敢抬頭。
“吹好了。”
溫柔的手指擦過發絲即將抽離,心頭突如其來地湧上一股強烈的不舍,盛偌想也沒想,一把勾住了懷付墨的手指。
她本來想抓手腕的,時機掌握得不對,隻勾住了一截小拇指。
偏離原本的軌道,卻陰差陽錯地曖昧不已。
“怎麽了?”懷付墨輕輕勾了一下小拇指。
不知道是不是暗戀中的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都會浮想聯翩自作多情,剛剛懷付墨的話落在她耳裏,比起疑問更像是小心思被發現後的調|笑。盛偌的臉又紅了幾分,慌忙抽回手。
她低著頭,不敢看懷付墨的眼睛:“我有點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等一會,我衣服還沒換。”
等懷付墨換好衣服,她們往回走,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
竟然在度假村這裏與相親男馮遠偶遇。
馮遠沒料到出來度假散心也能碰到昔日的女神,驚喜地上前打招呼:“好巧,你們也來度假村玩?”
懷付墨對馮遠的印象差至穀底,直接無視對方。
馮遠這次沒有像上回展覽會偶遇那樣躊躇不決,他放下了當初被拒時的糾結,發現自己還是對懷付墨念念不忘,於是決定繼續追求。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讓他們相遇了。
懷付墨自始自終冷臉以待,馮遠阻攔失敗,見她們越走越遠,他心裏一急,不管不顧地大喊:“我知道你和她的秘密!”
盛偌心裏咯噔一聲,和懷付墨同時停下腳步。
馮遠自認為扳回一城,得意洋洋地看著懷付墨:“你真當我好糊弄?上次遊樂場坐摩天輪那次,我回去仔細回憶了一下,她……”
他指了下盛偌:“我們進座艙之前,她的的確確被我關在了外麵,但是後來她又忽然出現在座艙裏。”
懷付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所以呢?我說過了,她會突然出現是因為我一直把她藏在身後。”
“你當我瞎啊!”馮遠氣得跳腳,“你強詞奪理,我說不過你,但物證總在,遊樂場裏的監控把一切都錄下來了!”
盛偌有點不安,懷付墨懶得和他糾纏,給盛偌一個安定的眼神,挽過盛偌的胳膊繼續往回走。
遊樂場裏那天的監控錄像早已被她派人處理過,馮遠的一麵之辭根本激不起風浪。
馮遠隻當她心虛了企圖逃避,毛手毛腳地扳過懷付墨的肩,伸手去摸懷付墨的臉,一副大發慈悲的語氣道:“你好好聽我說話,我就不揭發你的秘密。我長得帥又有錢,和我交往也是你的運氣。”
盛偌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咬牙切齒地衝上去,一腳踩鞋,一腳踢襠。
“啊!”馮遠痛得聲音都在發顫,鬆開對懷付墨的鉗製,“你他|媽又踩我!我和你的高跟鞋有仇啊!”
真要鬧起來,說不定還是她們女生吃虧,盛偌不敢戀戰,使出出其不意的一招,趁馮遠還在吃痛的空檔,拉起懷付墨就跑。
直到跑回她們的房間關上門,盛偌和懷付墨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盛偌一轉頭,發現懷付墨正盯著她看。跑得太快,她大口喘氣暫時說不上來話,對懷付墨疑眨了眨眼,用眼神表達疑惑。
其實完全不必跑的,她有辦法教訓那個馮遠。懷付墨想說這個,低頭看了看兩人到現在還相握的手,又覺得這樣幸福的跑步應該經常來一回。
懷付墨:“我頭一次見你發飆。”
“很吃驚嗎?”看到懷付墨要被占便宜,她怒火中燒,衝動之下理智掉線,也管不著動作雅不雅觀,是不是看起來像個潑婦了。
盛偌有點後悔,不是後悔英雄救美,而是後悔在懷付墨麵前丟了形象。
她局促地問:“……是不是和平常不太一樣?看起來很……凶嗎?”
“是有點不太一樣。”
盛偌聽到這話心裏一沉,緊接著又聽見懷付墨帶著些許笑意的嗓音輕聲道:“但是都很好看很耀眼。”
盛偌突然之間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
她緊張地摸了摸手腕,那裏原本有塊精致的江詩丹頓女士手表,如今不翼而飛。
“我的手表……”
“怎麽了?”
“我的手表不見了,明明去泡溫泉之前還戴在手上的。”
盛偌掏遍身上所有口袋,就是找不到。
懷付墨分析道:“說不定是掉在路上或者掉在溫泉的更衣室裏了,先睡吧,明天我們沿路找一下。”
也隻能如此了。
但是第二天去溫室找了一圈還是沒有,能找的地方也都找遍了,依然不見手表的影子。
盛偌垂頭喪氣的,懷付墨見不得她難過,安慰道:“我的手表和你的一模一樣,你要是真那麽喜歡那款手表,那我把我送給你。”
她抬手去解表帶,出乎意料地發現手腕上空空如也。她的手表不知何時也弄丟了。
“算了,不戴也一樣。”那塊手表是她母親送給她的,那個時候母親還未離婚,她佩戴多年,表帶破裂表盤也被磨損得不成樣子,即便這樣她也久久不曾考慮過換一個新的,或許有懷念舊時光的成份在裏麵,但更多的隻是出於習慣。
盛偌抬起手,聲音輕得像是喃喃自語:“沒了手表,但至少我還有這個,以後就讓它來陪伴我。”
刻有小螃蟹的銀色手鐲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盛偌的嘴角啜著笑,明媚的臉龐比那鑽石還要熠熠生輝。
懷付墨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怎麽會這麽可愛,真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