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卡！”唐導忽然喊停, “棠舟, 你的手姿勢不對。”
原本糜豔的氛圍被唐導的一聲卡，破壞得蕩然無存。
雲憲的身上冒出了細密的汗，他的額頭也有汗，唐導喊卡之後, 雲憲就從孟棠舟的腰上下來。
工作人員給雲憲遞紙巾擦汗。
化妝師來給雲憲補妝。
唐導在給孟棠舟說戲。
孟棠舟也有點熱，縱使跟雲憲排練過幾遍，周圍還有這麽多看著，他的身體依然有了反應，要不是雲憲用衣服遮擋，他早就遮不住了。
“你的手要放到衣服裏麵，不能露出來, 要朦朧。”唐導一板一眼的解釋。
“舅舅，這個鏡頭尺度這麽大, 你確定能播嗎？”
唐導說：“在國內上映, 這一段當然要剪去一些，國外上映則適當把雲憲坐在你身上的鏡頭剪短, 隻放聲音和幾秒短鏡頭就行, 調情為主, 朦朧為輔。我又不拍情色電影，這些尺度我還是懂的。”
孟棠舟差點忘記，唐國詠前幾年拍了一部極為香豔的電影，講述一個優伶風花雪月的文藝故事，這部電影的大尺度鏡頭被處理得很唯美, 還獲得了好幾項國內國外大獎。
“我懂了。”孟棠舟的顧慮消除，沒什麽好擔心的。
唐國詠見雲憲補完妝走了過來，他小聲問孟棠舟：“你就不擔心雲憲這樣的風情，被全國觀眾看見？”就連唐導都不得不承認，雲憲的聲音和動作極具專業水準，拿捏得恰到好處，非常具有觀賞性。
孟棠舟低咳一聲：“這也沒有辦法，憲憲都跟我結婚了，我再過於拘著他，就顯得我過於獨裁了。”他怎麽可能不吃醋，但凡事有一個度，才能更好的品嚐美味的雲憲。要不是有這次契機，他大概也沒機會知道，雲憲在床上還能這麽香豔。
唐導以為孟棠舟想通了，大為欣慰。
“大家準備準備，等會從騎乘那裏開始拍。”
攝像師和燈光工作人員準備就緒，雲憲在唐導的指導下坐到孟棠的腰上，用那件衣服堪堪遮蓋住下麵，造成他跟孟棠舟在交合的假象。
“記住我剛才說的，手伸到衣服裏麵。”唐導拍了拍手，對工作人員說，“三分鍾後開始拍攝。”
鏡頭裏，空桑哭著吟哦著，一聲聲比歎詠還悅耳，聽在耳中既不會過分矯揉造作，又覺得撩撥心弦，聲音如浸了蜜，又泛著一絲空靈，似乎能把人帶到雲巔之上。
一隻手順著空桑的哀求緩緩地探入到空桑下身那處，似是握住了什麽，隻朦朧可見圍蓋的衣服在動。
空桑附身與對方接吻，兩具白皙的身軀相互交疊，糾纏。
鏡頭從上方拍攝，空桑的烏發自他的背部散開來，泛著絲綢般美麗的光澤，襯得那一大片裸露的背部瑩白如玉。
斷續的吟哦一唱三歎，縈繞在片場所有人的腦海中，魔怔一般，難以揮散。
顧令咽了咽口水，腦海中浮現兩個字：淫糜。
他掐了一下自己，好像做了什麽心虛的事情，悄悄地跑出片場。
在外麵都是被清場的工作人員，他們自然也聽到裏麵隱約的呻吟。
看到顧令跑出來，好奇地就圍上去。
“怎麽樣怎麽樣？”
“拍完了嗎？”
“尺度大不大？”
……
顧令被問得語塞，他含糊的說：“等上映了你們不就知道了。”
大家紛紛翻白眼，做這行的誰不知道呈現給觀眾的，跟實際拍攝的差別，何況國內版的肯定會大量刪減，隻有在片場的工作人員才看得到完全無刪減版的。
顧令又忍不住吐槽：“男男的有什麽好看的，你們又不是gay。”
有人反駁：“你也不是gay，你還跑去看。”
眾人：“就是啊。”
顧令：“……”
“如果你是gay你還跑去看，就證明你別有企圖。”有人補刀。
顧令直接尿遁了，工作人員真是太可怕了。
結果很不巧的，他又在洗手間遇到了卷卷。
《繁星》劇組就在隔壁，最近在拍收尾的戲份，很快就要殺青了。
卷卷覺得顧令神色有點可疑，他問：“你怎麽不在拍戲？”
“雲憲跟孟總在拍床戲。”
卷卷瞪大眼睛：“你怎麽不告訴我？居然錯過了！”
顧令：“……”
卷卷很糾結，要不要去看。
“不用去了，今天就一場，馬上拍完了。”顧令打斷了卷卷的遐想。
卷卷轉身就走。
“等等。”顧令見附近沒人，把卷卷拉進洗手間，“今晚收工來我的房間。”
“做什麽。”卷卷故意說。
顧令：“做愛。”
卷卷拒絕：“昨晚才做了，今天不想做。”
“你不是想知道雲憲他們的床戲嗎？來了我就告訴你。”顧令的氣息噴薄在卷卷脖子上。
卷卷心癢難耐，點點頭。
這場床戲拍了一個早上，一共NG了兩次，比唐導預期的要好很多。看他們兩個配合的默契程度，私下裏應該沒少練習。
“先休息一下。”唐導讓外麵的工作人員進來清場，布置下一場戲的場景。
雲憲的嗓子有些啞，他去專屬休息室休息，不想讓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孟棠舟也跟著進來了，並關上了門。
“喝水嗎？”孟棠舟遞給雲憲水杯。
雲憲潤了潤嗓子，感覺好多了。他覺得床戲比其他戲難拍很多，費時費力。
孟棠舟挨著雲憲坐，雲憲身上又冒了一層薄薄的汗，加上工作人員故意在雲憲身上噴水，造成流汗的假象，雲憲的戲服都有些濕。
“我去換衣服。”雲憲把衣服脫下來，被孟棠舟製止。
“憲憲。”孟棠舟這次真的用手握住了他的那裏，“穿著衣服我們來一次。”
雲憲拍戲時動了五分情，剛熄滅的欲火被孟棠舟一碰，又隱隱有燃燒之勢。
“可是這裏是休息室。”雲憲的眸子裏染上了幾分情欲。
孟棠舟捏住他胸前的兩顆，輕揉慢撚，身子靠了過來，把雲憲放平在沙發上，他笑道：“我把門反鎖了，半個小時，足夠。”
雲憲的一條腿被抬起來，孟棠舟順勢進入其中，這才發現雲憲的裏麵溫暖濕熱。
“憲憲，剛才你是不是早就濕了。”孟棠舟隻覺得有一張嘴不停輕啄著那兒，剩下的話悉數被咽了下去，專心沉浸在妙曼的快感中。
休息室裏很快響起水聲、喘息聲。
兩人在休息室做完後，雲憲的雙頰泛著粉紅，別有一番風情。
“下次不能亂來了。”雲憲輕喘著說。
孟棠舟食髓知味，順著雲憲的意思應了下來，他思忖著後麵還有兩場短小的床戲，有的是機會欣賞雲憲的浪。
下午雲憲拍了兩場戲，早早的就收工了。
孟母帶著孟文修回唐家小住一段時間，孟亞明經常跑去看妻子和孩子，所以孟宅經常隻有雲憲和孟棠舟。
一回到孟宅，龍依就打電話給雲憲。
“憲哥，我接到了一部劇，覺得還不錯，想請你看看。”
“發我郵箱吧。”雲憲想起最近都沒怎麽管龍依和滕訊，“滕訊最近跟著唐俊嗎？”
龍依說：“對，唐俊還在休息，滕訊也在給唐俊選劇本。”唐俊自從獲得了白玉蘭視帝，都是劇組主動把劇本送上門的。
“你把金恬和陵蓉照看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直接聯係我。”
龍依的郵件已經發過來了。
“我知道了憲哥。”
掛了電話，雲憲打開郵箱，龍依發來的，是一部電影。
他對這部電影有印象，於是打電話給聞老求證。
“你說那部電影啊，沒錯沒錯，女主角定的是張子衫。”聞老說。
“老師，張子衫現在還有不背台詞的癖好嗎？”雲憲問。
聞老沉吟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她最近挺忙的，手裏接了三部作品，我很少見到她。”
“我知道了老師，下次的講座您定一個時間，我再給學弟學妹們講一講。”
假如電影有張子衫的話，那就不必參與了。
雲憲發信息給龍依，讓她再挑別的劇本。
龍依沒有多問，表示會再繼續看看其他劇本。
《繁星》全劇殺青當天，雲憲也去參加了慶功宴。
金恬和陵蓉要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拍戲，唐俊還沒休息夠，加上沒有合適的劇本，他們三人就先回帝都了。
留下雲憲、古珂和顧令在杭州。
一天早上，拍完戲，雲憲坐在一邊休息，他發現邵盈盈似乎遇到什麽好事，一個早上都在笑。
顧令也閑得慌，就去跟邵盈盈聊天。
吃午飯的時候，顧令對雲憲說：“邵盈盈說有導演讓她去試鏡女一號，她說有把握拿到女一。”
雲憲一點都不驚訝，“是什麽劇？”
顧令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是小說改編的吧，挺火的，宮廷劇。這邵盈盈是不是要開始走大運了？”
雲憲並不這樣認為。
又過了幾天，雲憲跟邵盈盈拍對手戲，邵盈盈NG了好幾次，被導演喊停。
“小邵，你先去休息一下。”
雲憲問：“你沒事吧？”邵盈盈拍戲時神情恍惚，好幾次忘詞，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邵盈盈神情有些失落：“有人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女主角。”
雲憲不知道該說什麽：“半路截胡，很正常，想開點。你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了吧？”
可是那是女主角，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邵盈盈深吸一口氣。
當天晚上，劇組收工後，雲憲和孟棠舟一塊兒回孟宅。
雲憲刷新聞的時候赫然看到網絡上有人曝光某劇的女主角跟導演共處一室，導演直到淩晨才從女主角房間裏出來的消息。
這個女主角正是搶了邵盈盈角色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