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棠舟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問：“憲憲,你再說一遍？”他把車停在路邊。
雲憲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沒想到孟棠舟說：“不,我不同意。”
雲憲不解，孟棠舟一直都很希望兩人去瑞典領證，為什麽當自己鬆口後，孟棠舟的反應卻有點反常？
“孟先生，我沒有騙您，我可以……”
“憲憲，”孟棠舟打斷他，“你不是物品，我不會同意你拿自己來交易的。”
雲憲低下頭，手抓著安全帶，他平靜的說：“我現在一無所有，我們的約定還沒有到期限，除了拿這個跟您交換,我想不到別的辦法讓您答應我。”
孟棠舟覆上他的手,雲憲的手有些冰涼，他傾身過去給雲憲的手嗬了兩口氣,用手撥了撥雲憲的碎發：“我說過,以後你想要什麽我都會雙手捧到你麵前，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在哄你？”
雲憲與孟棠舟對視：“您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被您豢養的金絲雀。”
“你欠我的，我都記著，若真想還給我，就用這裏，”孟棠舟指了指雲憲的心髒所在，“它才是我想要的。”
一輛車從旁邊疾馳而過。
雲憲的心尖顫了顫，他扭過頭淡淡的說：“我知道了，我，會試試的。”
孟棠舟發動車子，唇邊泛著溫柔的笑意：“手續想自己辦還是我讓秘書去辦？”
雲憲耳根泛紅：“還是我自己來吧。”
《問仙》的第一支片花曝光後，第二天，劇組又爆出了四張高甜唯美的宣傳海報。
其中尤其以白衣金恬被青衣唐俊擁在懷中深情凝望的海報人氣最高，很多吃瓜群眾都評論這張海報的眼神太具有殺傷力，對比徳弗的新廣告那個鏡頭，反而更具美感更甜美。
盡管各大營銷號都在讚美阮傾的畫皮女鬼美出新高度，但頻頻上熱搜的居然是金恬。
連金恬都問雲憲，是不是公司買的熱搜。
雲憲自然是否認的，他還沒來得及買水軍給金恬宣傳呢，金恬自己就擠上熱搜榜了。
唐俊接著金恬的熱度也沾了光，大概是虐戀更容易被觀眾記住吧，唐俊上熱搜的方式比較獨特，他是被粉絲“罵”上熱搜的。
盡管《問仙》隻曝光了三分鍾的短片花，但不難推測出唐俊在劇中是如何虐金恬的，金恬的粉絲自行帶入到其中，被虐到，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唐俊身上。
唐俊完全不覺得鬱悶，甚至有些自喜，他還特意發了一條朋友圈，說自己終於紅了一把，就算是黑紅的也是紅。
雲憲覺得唐俊這樣的心態很適合在娛樂圈發展，還叫唐俊多在微博和粉絲互動，漲粉的事情急不來。
第三天，唐國詠攜阮傾、晉澤、金恬和唐俊等主演，在京舉行了定檔發布會，確定十一月一日開播。當日到場的粉絲和記者把發布會現場圍得水泄不通，可謂盛況空前。
當天晚上雲憲接到了聞老的電話。
“憲憲，我幫你打聽了一下，美國影視雕刻協會那兒正好有一個藝人培訓，時間是半年，全封閉式。但需要報名考試，這個培訓一年有一次，很多好萊塢影星都去培訓過，你要是想讓路璐他們試試，就盡快準備相關資料吧。我已經把鏈接發到你的郵箱了，你先看看。”
“謝謝老師。”雲憲馬上打開郵箱，點開了聞老發來的鏈接。
美國影視雕刻協會是非盈利性組織，由一群影視愛好者組建的，至今已有五十六年的曆史。該協會會員多半都是有名的影視人，有資深演員，有輝煌一時的大導演，也有好萊塢的電影攝製人員。每年他們都會免費給一些需要提升的演員進行培訓，這些培訓是多樣化全方位的，就算演技再爛的演員進去，他出來後也會有收獲……
雲憲把報名表格下載下來，需要填寫的資料不是很多，第二步是去美國紐約麵試，麵試通過才能獲得培訓機會。
等定檔發布會結束，雲憲把這件事情跟金恬他們詳細說明了一下。
“這半年你們不能接任何通告，也不能回國，前提是你們能通過麵試。我不會強迫你們，你們自己選擇吧。”
金恬沒有半分猶豫：“我要報名。”
唐俊躍躍欲試：“我也要去。”
雲憲正色道：“你們今晚可以回去填表了，做好麵試準備，三天後我們要趕到美國麵試。”
臨行前的一晚，雲憲在收拾東西，管家恨不得雲憲把整棟別墅也搬走。
“黎叔，我隻是去半年，又不是不回來了。”
管家有些擔憂，孟棠舟跟雲憲的關係好不容易近了一步，結果雲憲又要跑去美國進修，異地總是令人不安。
孟棠舟比較寬心，他安慰管家：“我每周都會看憲憲的，黎叔你就別擔心了。”
雲憲輕咳一聲，孟棠舟把人拉進房間：“怎麽，不樂意我去看你？”
“每周去也太頻繁了，我是去學習的，您每周都來，會影響我。”
孟棠舟哦了一聲，沒有下文。
雲憲覺得自己自作主張不太好，又補了一句：“您要是來看我，得先告訴我。”
“都聽你的，行吧？去那邊記得想我。”孟棠舟摟住雲憲的腰，“明天我去送你。”
“您不是早上要開會嗎？”
孟棠舟打橫將人抱起放到床上：“我已經推到下午了，東西先別收拾了。”說著就將手伸進雲憲的內褲裏，輕揉慢撚的撩撥起來。
雲憲很快軟成一灘水，兩具赤裸的身軀交疊在一起，房間裏響起粗重的喘息。
翌日，雲憲、金恬和唐俊三人搭乘航班飛往了美國。
此事低調而隱秘，並未對外透露，盡管《問仙》後麵還有一場宣傳和一場首播發布會，雲憲已經提前跟唐導說好，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不妥的。
他們直接去紐約參加麵試。
雲憲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雲仲，畢竟萬一金恬他們的麵試沒過，計劃就得更改。
原本他們以為這個培訓參加的演員會比較少，沒想到在現場看到了好幾個好萊塢當紅明星。
本次培訓隻招收100名學生，但是報名的人數有1000多人，這些演員來自世界各地，都是慕名而來，其中中國演員人數不多，大部分還是美國人居多，其他還有少部分歐洲的。
該培訓說是全封閉，食宿不包，由演員自掏腰包。半年學費25萬美金，自然是支付給上課的教授。
這樣算下來，半年的費用不低，也難怪報名人數不多。
雲憲他們在一個教室裏等麵試，唐俊有點緊張，金恬走到哪裏都受男性歡迎，她已經跟一個金發碧眼的法國帥哥愉快交流十幾分鍾了，法文對話流利順暢，令唐俊大跌眼鏡。
“恬恬怎麽這麽厲害，以前我聽說她會四國語言的時候，還不相信，沒想到這是真的。”唐俊咋舌，幸好他的英語不爛，否則雲憲肯定不會叫他來了。
“快輪到你了，別緊張，放輕鬆一點。”
五分鍾後，雲憲目送唐俊走進了麵試室。
金恬身邊的聊天對象換成了德國帥哥。
雲憲似乎有點明白金恬頭頂的數字為什麽不低於阮傾了。
她的性格和長相是很重要的加分項，隨和親人陽光健談，吸引外國帥哥的注意力簡直不要太輕鬆。
雲憲注意到那個法國帥哥的女性朋友還誇了金恬長得漂亮，很好，金恬男女通吃，以後進軍好萊塢問題應該不大。
又過了五分鍾，唐俊回來了，結果令人意外，居然通過了。
然後輪到金恬。
雲憲問：“什麽情況？”
唐俊說：“我以為他們會考我的演技，誰知道並沒有。他們隻是讓我吃東西，說要是能吃完就可以通過。”
雲憲有些意外：“是什麽東西？”
唐俊胃裏的酸水湧上來，他跑出教室衝進了洗手間。
等金恬出來，唐俊才從洗手間出來，他的臉色有點慘白，看起來那份食物給他的印象很不好。
不等雲憲問金恬，金恬擺擺手，也衝進了洗手間。
“所以到底是什麽食物？”
唐俊又想嘔吐，雲憲不敢問了，他怕再問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一場期盼落幕，唐俊金恬和其他98位演員都成為本年度培訓生。
其實想成為培訓生很簡單，有足夠的毅力即可，那些吃不掉食物的演員都是毅力不夠的人，這樣的人怎麽入得了麵試官的眼。
麵試結束，雲憲帶著他們去附近租房子，最後選了一套比較新的白領公寓，周圍生活便利，走路十分鍾即可到達培訓點。
“有什麽事情就電話聯係，唐俊你照顧好恬恬。”
美國電影學院在洛杉磯，雲憲要跟他們分開。
唐俊鄭重點頭，“我會照顧好恬恬的。”
“這期間微博都交給公司來打理，不要把自己的行蹤泄露了，安安靜靜當半年透明人。”
把注意事項都交待完，雲憲就趕往洛杉磯了。
雲憲在洛杉磯辦理好一切手續後，才給孟棠舟報平安。
因為有聞老的這層關係，雲憲是作為插班生進入美國電影學院進修的。
他上課的那天也是《問仙》開播的第一天。
在投資方強勢宣傳下，《問仙》首播全國網收視率176，份額584％，單集破2，雙網第一，創近期電視劇首播收視率新高！
除了這個好消息之外，雲憲上課的第二天，遇到了一個熟人。
當時授課老師正在教他們檢查攝像機，一個人從教室後麵安靜的走了進來。
跟雲憲一組的一個女生跟那個人用英文說道：“古珂，你又遲到了。”
雲憲不期然看到了那個借了他的充電器又沒有還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白色高領毛衣，外套是黑色長款風衣，還戴了一條圍巾，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半張臉都被圍巾遮住了。
雲憲這才知道外麵下雪了。
古珂解開圍巾，看到雲憲還愣了一下。
“這是我們的新組員，他昨天剛來的。”
雲憲用中文對古珂說：“古月哥欠，你還記得查爾斯湖畔的充電器嗎？”
古珂一拍腦門，似乎想起了什麽，他看著雲憲想了半天，最後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人老了忘性大，沒記住。”
授課老師走了過來，雲憲也不好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古珂也馬上加入檢查攝像機的行列。
下課後，雲憲追上古珂：“你別跑，我不是要讓你還充電器的。”一張嘴，冷風呼呼往裏頭灌。
古珂終於停下來：“那你追我跑幹什麽，不早說。”
雲憲於是有點懷疑此人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那個古珂。
雲憲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肯德基店，請古珂吃漢堡喝熱乎乎的奶茶。
兩人的手腳終於不冷了。
“你真的是古珂？”雲憲問。
“你認識我？”古珂吃掉了一個漢堡，接著吃第二個。
雲憲仔細辨識了一下他的臉，有八分像，當年古珂出車禍毀容的消息全國人民幾乎都知道，後來？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古珂就好像退圈了一樣，沒有作品也沒有曝光，消失得幹幹淨淨，這一晃就是四年。
“你看起來有點兒變化。”雲憲也吃完了一個漢堡。
古珂直言不諱：“動了刀子，眼睛這裏，還有這裏，不整不行。”
雲憲被奶茶嗆到，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古珂就覺得眼熟，原來他整過。
“身為你的粉絲，卻不能一眼認出你，真是慚愧。”
古珂說：“我不做演員好多年了，認不認出來有什麽關係。你不是在國內當經紀人的嗎，怎麽跑這裏上課了？”
雲憲反問：“你不也來上課？”
“我嘛，沒事就想多走走看看，學點別的。”古珂看看時間，“我先走了啊，充電器明天拿來還你。”
雲憲拿上外套，出於對古珂的好奇，他不緊不慢跟了上去。
古珂最後拐進了一家酒吧，雲憲才知道古珂是這裏的駐唱。
誰曾想到毀容過氣的古珂，會淪落到在美國洛杉磯的一家小酒吧駐唱賺取學費？
雲憲點了一杯雞尾酒，找了最僻靜的角落聽古珂唱歌。
他不禁想起古珂的出道經曆，十八歲的古珂憑借一部《皇長孫》火遍大江南北，並演唱了主題曲《宮花》，自此以後星途坦蕩，《皇長孫》包攬了國內各項影視大獎的重要獎項，古珂拿獎拿到手軟，一躍躋身一線男星行列。
若故事正常發展下去，古珂必然會走上影帝之路，從此風頭無兩，風光無限。
要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了一切，雲憲也不可能在洛杉磯遇到古珂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舞台上，古珂正在低聲唱著一首英文歌，車禍毀過他的臉，卻沒有給他得天獨厚的嗓音造成影響。舞台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他像一尊完美的雕塑，從雲憲的角度看去，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歲月的沉澱使他的風姿越發迷人。
雲憲心想，難道他的眼睛出錯了嗎？為什麽古珂的頭頂沒有數字？
雲憲不相信古珂會放棄娛樂圈，否則古珂為什麽要去電影學院？
一杯白蘭地出現在雲憲麵前，一個金發帥哥在雲憲對麵坐下。
“hi，交個朋友吧？”金發帥哥對雲憲笑得特別有深意。
雲憲一口回絕：“我不缺朋友。”
金發帥哥不依不撓：“你長得很好看，很漂亮，是我想上床的類型。”
雲憲喝完最後一口雞尾酒站了起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不約炮。”
金發帥哥擋在雲憲麵前，另一隻手在雲憲動手前先把金發帥哥甩開了。
“走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就跟進來。”古珂攀著雲憲的肩，趁金發帥哥反應過來之前就帶人離開了。
出去之後雲憲才知道那是gay吧。
外麵的冷風夾雜著鵝毛大雪，冷得雲憲的鼻子都紅了。
古珂送雲憲出去後又打算進酒吧。
雲憲問：“你住哪兒？”
“酒吧，行了，沒事別來這兒瞎晃悠，快回去吧。”古珂嫌棄的對雲憲說。
原來古珂已經窘迫到這個地步了。
第二天上課，古珂又遲到了，不過老師沒說什麽。
每天晚上睡酒吧，能準時大早上來上課才怪。
雲憲有些同情古珂。
美國電影學院在教學方麵比較注重實踐。授課教授會從最基礎的常識開始教起，比如檢查攝像機等電影設備，然後學拍攝、製作，對攝製工作進行初步了解和體驗，之後再步步深入。知識麵涵蓋了電影人的方方麵麵，一般的學生要學習兩年才能畢業，像雲憲這種半路插進來的算是例外，但即使隻待半年，能學到的真本事絕對比在學校待四年還來得多。
古珂已經在這裏上了一年半的課了，除了每次都會遲到以外，古珂可以說是上課最認真好學的。
雲憲跟他接觸得多了，也就了解了古珂的為人，也知道了古珂為什麽要來這裏上課。
“以前我總是用演員的視角去拍戲，局限性比較大。出車禍後被公司冷藏了兩年，感到過迷茫，就想來這裏深造一下，要是這裏都無法激發我對影視圈的熱愛，或許我就是真的不適合幹這一行了。”
“所以你想從導演從編劇和製片的視角去看待拍戲？你並不是想成為導演或者編劇，而是想知道拍戲的時候導演在想什麽，編劇在想什麽，整個劇的全局又該是怎樣的？”雲憲喝了一罐啤酒。
古珂把啤酒瓶準確無誤的扔進垃圾桶：“對，為了來美國深造，我已經花光了自己的積蓄，幸好酒吧覺得我唱得還行，肯接納我。”
“深知結束呢，你打算幹什麽？重新回到娛樂圈？”
古珂沉思道：“還不知道，再看看吧。”
相對於雲憲苦行僧的日子，金恬和唐俊就顯得非常水深火熱。
他們的培訓內容除了訓練形體，說話語態，微表情管理，還得訓練體能，每天都是高強度訓練，一天10小時。
最開始的幾天，唐俊覺得自己要掛掉了，他渾身酸痛，坐都坐不下去。
跟雲憲傾訴，得到的回複都是鼓勵為主，威脅為輔。
唐俊覺得自己跟其他演員比起來，真是弱得不堪一擊。
金恬的狀態則比唐俊的好太多，在這樣的高強度之下還能遊刃有餘，這都要歸功於金恬一直都有健身的好習慣。
一周後，唐俊也進入了狀態，慢慢適應了這種高強度負荷訓練。
除此之外，授課的老師還反複訓練他們現場說台詞的功底，除了要字正腔圓，更重要的就是氣息要平穩。
這一點是唐俊的短板，一個演員若隻能依靠別人的配音，在唐俊看來那不是一個成功的演員。
最讓人抓狂的就是學快速記台詞那段時間，唐俊不如金恬頭腦靈活，背台詞也是演員的基本功，連台詞都背不了，做演員的意義何在？
唐俊為此吃盡了苦頭，偏偏還不敢跟雲憲吐槽。
要不是有小夥伴金恬，唐俊或許還不能堅持到培訓結束。
在得知雲憲巧遇古珂後，同為古珂粉的唐俊好幾次都想衝去洛杉磯看偶像，被雲憲嚴令禁止後才老實起來。
雲憲在美國期間，孟棠舟是半個月來看望他一次。
第三個月，酒吧因為換了老板，古珂慘淡失業，被雲憲收留，孟棠舟的醋壇子被打翻，簡直痛徹心扉。
他無法想象雲憲跟古珂共處一室的場景，這個男人有著跟他一樣的魅力，他真擔心雲憲就此移情別戀。
於是後麵三個月孟棠舟每天上班都無法走心走腎了，公司員工如履薄冰，都看得出來老板是後院失火，為了避免殃及到自己，員工們工作更積極，更充滿幹勁，結果那三個月的業績不降反增，十分令人欣慰。
半年時間原本以為很長，當進修和培訓結束時，雲憲卻覺得這半年隻是彈指一瞬間。
這半年來國內發生了很多事，《問仙》在金像獎中包攬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導演、最佳編劇和最佳影片五項大獎，可謂出盡了風頭，而金恬因為遠在美國缺席了最佳女配角的頒獎，由唐導代為領獎；當紅女星嘉哚和首富之子路勳的戀情被曝光，娛樂圈一片嘩然；網劇《恃寵而驕》成為低成本古裝劇的一股清流，受到熱捧，裏麵的四位主角演技獲得網友們一致認可；各種小鮮肉小花旦崛起，開啟了霸屏模式……
金恬和唐俊的忽然隱退成為娛樂圈的一個謎題，曾有一段時間關於他們的去向一度成為熱門，就連他們的經紀人去向也曾被網友津津樂道。
五月，首都機場一如既往的繁忙。
來往的旅客步履匆匆，蹲點的娛記不放過每一個出現的明星。
娛樂頭條的新娛記小李得到最新消息，聞人羽今日會出現在首都機場，作為新人，主編給他布置了任務，一定要搶先拍到聞人羽的頭條。
他蹲守了兩個小時，經曆過十幾次失望後，目光終於被一行人吸引。
走在前頭的女生跟聞人羽身形很像，她穿著寬鬆的粉色衛衣，戴著一頂棒球帽，精致的五官甜美動人。她拿著手機戴著耳塞不停說著什麽，身後跟著兩位帥氣惹眼的男助理，一個溫文爾雅氣質如玉，一個陽光英俊瀟灑迷人，他們一人推著兩個行李箱跟在女生後麵。
小李被聞人羽的派頭驚呆了，這陣勢真是十足的公主範，連助理的顏值都那麽高。
小李趕緊舉起相機拍照，然後就地寫了一篇快稿，把照片和稿子一並發給主編。
金恬不耐煩的對手機那頭的路勳說：“哥哥我知道啦，你不用派人來接我，我跟憲憲和唐俊一塊兒先回公司。”
“恬恬，車子都在外麵等著你們了，你讓司機先送你去公司，你再回家。”路勳說完掛了電話。
金恬對雲憲說：“我哥哥派了車來，就在外麵。”
“那我們就坐你哥的車回去吧。”
小李一路尾隨，見“聞人羽”他們三人上了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他才恍然大悟：那、那是“失蹤”了半年的金恬啊！
金恬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