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未知的世界
第377章 未知的世界
聲音還是小小的，但是卻軟軟的，熱氣都噴在穆爾雲曦的脖頸耳垂之間，頓時讓他半邊身子都麻了，底下也迅速的起了反應。
北翎玉似乎是故意要捉弄穆爾雲曦，就這樣摟著他的脖子，一聲聲重複，小臉蛋還在他臉頰邊蹭來蹭去。
“曦哥哥，曦哥哥，曦哥哥！”
穆爾雲曦被撩撥的欲火焚身，啞著嗓子道，“玉兒，好玩嗎？”
“你不是說聽不見。”北翎玉揚整個人都掛在穆爾雲曦身上，聞言揚了揚頭得意看著穆爾雲曦。
一向清冷的她如此小女兒作態，讓他恨不得立即將她吃下肚裏去。
但是北翎玉卻是鬆了手，還往邊上挪了挪，打了個哈欠道，“嗯，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穆爾雲曦默默看著北翎玉睡著，還真想把這小妖精喊起來親熱一番，最後也隻是無奈歎了口氣，輕輕在她額頭一吻，摟著人睡下。
等穆爾雲曦沒有動靜之後，北翎玉悄悄張開眼睛。夜色朦朧，無法夜視的她什麽都看不見，隻是憑借著呼吸聲知道眼前的人正麵對著自己睡覺。
略有些濕冷的手指輕輕撫上穆爾雲曦的臉龐，這是他的眉毛，這是他的眼睛，這是他的鼻子，這是他的嘴巴。對自己永遠那麽好，那麽溫柔的穆爾雲曦，即便是對他人多麽冷酷殘忍，卻也把最好的一切給自己。
距離婚期漸漸近了，以後就要成為這個人的妻子，跟他過一生。其實自己心裏也非常清楚，在自己身上還有一些關於過去的秘密。她的記憶並不齊全，她並非真的是那個一直住在雪山之中修煉的聖女。
那些曾經出現在腦海中的畫麵，牽涉出一個全然未知的世界。
但是在此時此刻，北翎玉非常清楚自己並不想去探知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後，她將跟身邊這個人共度一生。從大婚到白頭，真正的白頭偕老。
北翎玉的指尖停留在穆爾雲曦的唇畔之間，突然小小的喚了一聲，“曦哥哥。”
閉上眼睛，無比安心的將頭靠在人的臂彎之間，纖細的胳膊摟著人的腰像是抱著自己的一個世界，這次才真正的進入夢鄉。
清晨，北翎玉從朦朧中醒來就看見正溫柔望著自己的穆爾雲曦。墨色長發隨意垂落而下，英俊的臉龐恍若畫卷。
“早！”北翎玉淺淺一笑，輕聲道，“曦哥哥。”
穆爾雲曦撩起北翎玉臉頰邊的一縷發絲，“還擔心你睡不慣，沒想到一覺天亮。玉兒，起床去放羊了。”
提起這個北翎玉立即來了興趣，連忙點頭。兩人梳洗之後，隔壁的康吉老爹早已經煮好了熱騰騰的羊肉湯，吃過早點，北翎玉穆爾雲曦和冬冬三人去放牧。
北翎玉拿著一根不知名的藤木做成的趕羊鞭跟在穆爾雲曦身邊，趕著一大群羊從羊圈出來，向著牧場而去。
今天天氣很好，沒有下雪，陽光明媚。北原國一年四季大雪不斷的也隻有北凝宮，對於普通部落來說，降雪不多，溫度還算適宜。
阿大認識北翎玉，跟昨天一樣非常親近。但是其他雪犛羊就沒那麽聽話了，一個不注意就會有兩三隻掉隊。北翎玉和穆爾雲曦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不聽話的雪犛羊又趕回來，冬冬一個人忙不過來，康吉老爹年紀大了，昨天就是沒跟上阿大，才讓阿大差點凍死在雪原之中。
就算是有趕羊鞭，但是這些雪犛羊畢竟聽不懂人話，沒有那麽聰明，累的北翎玉氣喘籲籲。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北翎玉數了一遍，剛好，五十四隻。轉過頭去，就看見穆爾雲曦和冬冬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小少年滿臉放光甚是激動。
“！這支牧羊笛是爹爹留給我的，我也不太會吹，我們西陵部落還沒有會用牧羊笛驅使羊群的人呢。大家都隻會最簡單的，不過這個大哥也看見了，總是有些羊不聽話。”冬冬苦惱說道，“所以部落裏的人基本上都是用趕羊鞭，隻是我們家人少了點顧不過來。”
穆爾雲曦的聲音溫和如水，“那牧羊曲呢？”
“那就更沒有人會了。雲曦大哥你說的這些，即便是一些王族部落都不會，就不要說我們這種小部落了。”冬冬一臉頹然。
穆爾雲曦略一沉吟，“桐木有嗎？”
“這個倒是還有半截。桐木是上好的木材，爺爺上次給我做了一個刀鞘，還剩下一半呢！”
北翎玉走近了過去，“你們在說什麽？”
“牧羊的事情。”穆爾雲曦輕輕一笑，“看你這麽辛苦，總得跟你找個簡單的辦法不是？”
北翎玉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我又沒說辛苦。”
穆爾雲曦走上前一步，攏起袖子輕輕擦了擦北翎玉額頭上的汗珠，“我知道，是我擔心你辛苦。”
北翎玉任著穆爾雲曦為自己擦汗，旁邊的冬冬掩嘴偷笑，向著旁邊跑去，“雲曦大哥和玉姐姐好甜蜜啊，我就不打擾了。嘿嘿，我帶一半的羊去旁邊牧場。”
北翎玉俏臉微紅，兩人找了塊凸出來的石頭，墊了一層獸皮席地而坐。
阿大就在北翎玉腳邊，咩咩叫喚。其他二十來隻羊則是在兩人周圍悠閑的吃草。
北翎玉順著阿大身上的羊毛，厚厚的手感非常舒服。穆爾雲曦就坐在她旁邊，累了北翎玉就將頭輕輕靠在穆爾雲曦身上。兩人帶著做好的肉幹當午飯，放羊是一整天的活，要等黃昏的時候再趕著羊回去。
這就是北原國普通牧民的生活，雖然平凡，但卻溫馨。
北翎玉心裏很期盼，希望以後他們能夠像現在這樣生活。但是她又非常清楚，穆爾雲曦是北原的可汗，她是北原的聖女。從穆爾雲曦選擇重新收攏權利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可能像以前那麽置身事外。
北翎玉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穆爾雲曦需要現在的權利。他並非是一個貪圖皇權的人，他隻是需要力量。隻有足夠的力量，隻有自身的強大，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吧。
就算他們真的隻想做這樣一對普通平凡的牧民夫妻，這世上也有很多人不會允許他們過這麽安逸的日子。
“玉兒，等再過個十幾年，等我們的孩子成為北原國下一任的汗皇，我們就可以卸下手中的擔子，隻做一對普通的夫妻。白天放羊，晚上看星星，你說好不好？”穆爾雲曦望著遠方灰蒙蒙的天空，描繪著未來的圖像。
北翎玉輕輕閉上眼睛，仿佛已經看到了十多年後的他們，又像現在這樣一起出來放羊。到時候也要給他們的雪犛羊取名字，有一隻就叫阿大。
北翎玉認真的點頭，“好。到時候我們也要找一個小部落，還可以到西陵部落來。”
穆爾雲曦輕輕握住北翎玉的手，眼中充斥著強大的自信光芒。這就是以後他要給北翎玉的生活，美好的隻屬於兩個人的未來。
黃昏時分趕著雪犛羊回羊圈，回去的路上三人又是跑前跑後，這才讓不聽話的羊羊們終於一個不落的回了家。
康吉老爹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跟昨晚一樣豐盛。漸漸的熟識了一些，也就有更多話題可以聊了。康吉老爹跟他們講雪原上最喜歡偷吃羊的雪狼，講其他部落，講阿大曾經一胎生了好幾隻小羊羔。
“！還有七八天就是大年三十。咱們這個地界冬天看不見星星月亮，一到晚上就烏黑烏黑，隻能看見遠處雪山上的雪。不過倒是有傳說，每隔五十年的大年三十就可以看見一場流星雨。一算時間，今年也就是第五十個年頭了。”康吉老爹摸著白花花的胡子說道。
北翎玉好奇問道，“那老爹看見過流星雨嗎？”
“嘿，沒看見過。老頭子活了七十多年，五十年前的時候也隻像你們現在這般大，還特意為了這個傳說大半夜的在外麵吹了一宿的北風，愣是什麽都沒看見，第二天還染上了風寒。”康吉老爹笑眯眯說道，“也不知道幾百年前的先人們是不是曾經看見過。應該是有人見過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傳說傳下來。”
穆爾雲曦此時正在用一把匕首削著一截桐木，聞言抬起頭說道，“傳言容易以訛傳訛。也許數百年前有人在大年夜裏見過一個流星，慢慢就訛傳成流星雨，接著又訛傳成五十年一次。”
“哈哈，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康吉老爹大笑道，“不過你們正好來我們這裏了，倒是可以等大年夜的還是看看，會不會有流星雨。”
穆爾雲曦將手中的匕首一收，拿起手中剛剛製作好的短笛，放在唇邊，一陣悠揚婉轉的笛音頓時在帳篷中響起。
“怎麽樣？成功了嗎？”康吉老爹等笛音結束一臉期待的看著穆爾雲曦。
“桐木不愧是最好的製笛的材料，效果非常好，音色很準。剛才我吹的是牧笛曲中的安魂曲，你們可以去看看，羊圈中的雪犛羊是不是全部都睡著了。”穆爾雲曦胸有成竹。
“不會吧，現在還早，一般它們都還要鬧騰好一會！”康吉老爹的話音剛落，冬冬已經旋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
不過片刻，就聽見帳篷外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爺爺，雲曦大哥，羊羊們真的都睡著了。全部睡的沉沉的，你們快來看啊！”